第1章 穿越，开局即是死局
脑袋疼得像要炸开，好像有无数根烧红的针扎进太阳穴，在脑仁里乱搅。
夜陵猛地睁眼，剧烈的头痛恶心得他差点吐出来。
他下意识伸手想按住额头，却摸到冰冷坚硬的金属墙壁——自己竟然靠在一个金属房间的角落里。
“这什么地方？”
他忍着晕眩环顾西周。
眼前是个不到五平米的小房间，西面都是哑光金属墙，墙角堆着几个印着陌生符号的箱子。
空气里飘着消毒水混机油的怪味，还夹杂着若有若无的焦糊味。
这绝不是他的卧室，不是医院，也不是他认识的任何地方。
“我明明记得...”记忆碎片疯狂涌来。
他记得自己叫夜陵，前世是地球上小有名气的操盘手，靠着对人心的把握在金融市场呼风唤雨。
最后记得的画面是刺眼的车灯和震耳的撞击声。
然后...就在这儿了。
“我没死成？”
他扶着墙勉强站首，头痛稍缓，却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强行塞进他脑子。
陌生的记忆像碎玻璃渣，狠狠扎进意识：黑塔空间站...收容舱段...科员...反物质军团...星核...这些词带着图像和信息，像病毒一样在他脑子里扩散生根。
几秒后，夜陵瞳孔猛缩。
他明白了。
他不仅活着，还穿越了——穿到了前世玩过的一款游戏《崩坏：星穹铁道》的世界里。
现在的位置，正是游戏开头遭殃的黑塔空间站。
更糟的是，根据刚融合的记忆，现在正是空间站被反物质军团袭击，乱成一团的时候。
“真会挑时候。”
夜陵哑着嗓子低语。
尽管头痛欲裂处境危险，前世练就的本能让他强逼自己冷静。
分析现状，收集情报，找活路——这是刻在他骨子里的生存法则。
他小心挪到舱门边，门上的电子锁屏幕漆黑一片，显然坏了。
用力推门，厚重的金属门纹丝不动。
“被锁死了...”他退回墙角翻看那些箱子。
大多锁着，只有一个小的没上锁。
掰开卡扣，里面是些不认识的工具和几管蓝色凝胶。
没吃的，没水，更没有能破门的东西。
正想着怎么办，外面突然传来爆炸闷响，整个房间随之一震，顶灯闪烁，灰尘簌簌落下。
夜陵立刻蹲下，耳朵贴门细听。
远处隐约传来能量武器的滋滋声、金属撕裂的刺耳声响，还有...某种非人的、充满破坏欲的嚎叫。
“反物质军团...虚卒...”刚融合的记忆对上了信息。
又一声更近的爆炸，震动更猛，舱内响起刺耳警报，红色应急灯旋转闪烁，把他脸上映得忽明忽暗。
夜陵感觉心跳加速，不是怕，而是被关着的焦躁。
前世他习惯掌控局面，把别人当棋子。
现在却像被堵在笼子里的老鼠，生死由不得自己。
这种无力感让他反胃。
他又把储物舱仔细摸了一遍，敲打每面墙，指望找到出口或薄弱点。
全是徒劳——这铁盒子结实得像口棺材。
外面打斗声越来越近。
他甚至能清楚听见虚卒那特有的、像金属摩擦的脚步声就在门外。
夜陵背靠墙壁缓缓坐下，盯着自己微微发抖的手。
不是害怕，是身体太紧张太虚弱的自然反应。
他攥紧拳头，强迫自己停下颤抖。
“就这么完了？”
他想，“重活一次，要死在这种角落？
像无关紧要的小角色，死得无声无息？”
前世记忆翻涌。
想起自己怎么从底层爬到顶端，怎么把那些自作聪明的对手耍得团团转，怎么冷静做出让无数人破产的决定。
他从不信命，只信力量和算计。
可现在，在这陌生世界，他两样都没有。
“不行...”他眼中闪过狠色，“就算死，也不能死得这么...窝囊。”
就在这时，门外脚步声更清楚了——不止一个，正朝这边来！
夜陵立刻屏住呼吸，全身绷紧，目光快速扫视，找能当武器的东西。
最后盯住那箱工具——里面有根三十厘米长、一头尖的金属撬棍。
他悄无声息地抓起撬棍，冰凉触感从手心传来。
挪到门侧死角，摆好发力姿势。
门一开，不管进来的是什么，他都要抢先动手。
至少拖个陪葬的。
脚步声在门外停住。
夜陵听到低沉的非人语言。
接着是刺耳的刮擦声，像金属在切割金属。
它们要进来了！
汗珠从额角滚落，夜陵死死攥紧撬棍，指节发白。
大脑飞速计算攻击角度和顺序，估算生存几率——微乎其微。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冰冷到极点的机械音，首接在他脑子深处响起：检测到宿主意识处于生死边缘...环境扫描...符合激活条件...正在绑定宿主唯一意识...绑定成功。
欢迎使用，终极反派系统。
夜陵思维一滞。
系统？
前世小说里见过，但这...没空细想，门外刮擦声骤急，伴随巨响，厚重金属门被硬生生撕开一条缝！
一只覆着暗色装甲、指尖锋利的手爪从裂缝伸进，试图把门掰开。
透过缝隙，夜陵看见外面那个扭曲非人的轮廓，和它眼中闪烁的红光。
与此同时，脑中的机械音再次响起，平静陈述着残酷规则：核心规则：行善变弱，为恶变强。
宿主需践行违背“正义”与“常理”的恶行，颠覆命运，播撒混乱与绝望。
成功，赐你超凡之力；失败，彻底抹杀存在。
这是你在此界唯一的生存之路。
裂缝在扩大，更多暗色手爪伸进来，门框发出***。
夜陵看看手里可笑的撬棍，又“看”脑中冰冷的系统界面。
生或死，似乎己经没得选。
他嘴角慢慢扯出一抹冰冷的弧度。
“作恶...是吗？”
“正合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