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赌输了,我这就跟你回家。”
“顺便,我要他们付出代价。”
嫁给沈聿白七年,他发了三次病。
每次发病时,他都痛不欲生,只有我陪在身边才能稍稍缓解痛苦。
为此我放弃事业,倾尽家产,日夜守在他身边。
第四次发病,医生下了病危通知,我跪在医院长廊,求遍了满天神佛。
奇迹般地,他挺了过来,医生说他的细胞产生了自愈,往后都不会再复发。
康复宴上,我看着他红光满面的脸,激动得热泪盈眶。
我以为苦尽甘来,我们终于能像普通夫妻一样,拥有安稳的未来。
却在转角听见沈聿白压低的声音:“这次的药效太强,我差点真的死了。
你答应过我,这是最后一次临床试验。”
一道清冷的女声响起:“别抱怨,只要拿到最终数据,我的新药就能上市,到时候你就是最大的功臣。
至于你太太……就让她以为是爱情的奇迹吧,女人不就吃这一套么?”我僵在原地,浑身血液寸寸冰封。
原来,我七年的付出与守护,不过是场精心设计的药物骗局。
而我,就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用来验证“奇迹”的小白鼠。
嫁给沈聿白七年,他发了三次病。
每次发病时,他都痛不欲生,只有我陪在身边才能稍稍缓解痛苦。
为此我放弃事业,倾尽家产,日夜守在他身边。
第四次发病,医生下了病危通知,我跪在医院长廊,求遍了满天神佛。
奇迹般地,他挺了过来,医生说他的细胞产生了自愈,往后都不会再复发。
康复宴上,我看着他红光满面的脸,激动得热泪盈眶。
我以为苦尽甘来,我们终于能像普通夫妻一样,拥有安稳的未来。
却在转角听见沈聿白压低的声音:“这次的药效太强,我差点真的死了。
你答应过我,这是最后一次临床试验。”
一道清冷的女声响起:“别抱怨,只要拿到最终数据,我的新药就能上市,到时候你就是最大的功臣。
至于你太太……就让她以为是爱情的奇迹吧,女人不就吃这一套么?”我僵在原地,浑身血液寸寸冰封。
原来,我七年的付出与守护,不过是场精心设计的药物骗局。
而我,就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用来验证“奇迹”的小白鼠。
第1章“你疯了吗?苏晚!谁让你进来的!”沈聿白一把将我推开,满脸的惊慌失措,仿佛我才是那个可怕的病毒。
他身旁的女人,林清许,则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白大褂,镜片后的眼睛里满是冰冷的嘲弄。
“沈太太,偷听可不是好习惯。”
我看着他们,心脏像是被泡在冰水里,捞出来又被重重摔在地上。
七年的婚姻,七年的守护,原来只是一场真人秀。
而我,是唯一不知情的观众。
“临床试验?药物骗局?”我一字一句地问,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沈聿白,你的病是装的?”沈聿白避开我的眼神,语气里满是不耐烦:“什么装不装的,都结束了!你闹什么?”“结束了?”我笑出了声,眼泪却止不住地流,“我放弃事业,卖掉我爸妈留下的房子,跪在地上求人给你凑医药费的时候,你怎么不说结束了?”“我守了你多少个日夜,看着你‘痛不欲生’,恨不得替你生病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这是假的?”林清许轻笑一声,像在听一个无理取闹的笑话。
“苏晚,别说得那么伟大。
你的付出,不也让你享受了‘情深义重’的好名声吗?”她走到沈聿白身边,亲密地挽住他的胳膊。
“而且,聿白也不是完全没病。”
她的话像一颗炸弹,在我耳边轰然炸响。
“我们给他注射的,是能诱发类似症状的试剂。
每一次发作,都是在测试新药的拮抗效果。”
“至于你,”她上下打量着我,眼神像在看一只实验用的小白鼠,“你是我们这项伟大研究里,最完美的‘安慰剂对照组’。”
“你的眼泪,你的祈祷,你的不离不弃……这些情绪波动,是验证‘奇迹’真实性最好的参照物。”
“你看,最终数据多完美。
爱情,果然是治愈一切的良药。”
她说完,和沈聿白相视一笑。
我僵在原地,如坠冰窟。
原来我的深情,只是他们实验报告上的一行数据。
沈聿白终于开了口,却是对我最后的审判:“苏晚,别把事情闹大,对你没好处。
清许已经帮我在海外申请了专利,等新药上市,我就是公司的第二大股东。”
“你安分点,沈太太的位置还是你的。”
“要不然,”他顿了顿,眼神变得狠戾,“你以为一个脱离社会七年的家庭主妇,能跟我斗?”第2章“滚出去。”
这是沈聿白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像个破败的娃娃,被保安“请”出了金碧辉煌的宴会厅。
外面下着雨,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和我滚烫的眼泪混在一起。
我想起他第二次“发病”,是在一个冬天。
他浑身抽搐,皮肤上渗出细密的血珠,嘴里喊着我的名字,说疼。
医生说本地的血库告急,需要一种极罕见的血型。
我疯了一样冲进雪里,在医院门口跪了一夜,求每一个路过的人。
最后,是一个好心的清洁工,联系上了他的亲戚。
我把爸妈留给我唯一的首饰,一只价值不菲的玉镯,塞给了对方。
沈聿白得救了。
他抱着我,虚弱地说:“老婆,谢谢你,你就是我的命。”
我那时觉得,就算要我的命去换他的,也值得。
现在想来,那场完美匹配的输血,恐怕也是林清许早就安排好的“情节”。
而我,只是那个被感动得一塌糊涂的傻子。
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是我的婆婆,沈聿白的母亲。
我以为她是来安慰我的。
“苏晚!你是不是有病!聿白好不容易康复,你在宴会上发什么疯!”电话那头的声音尖利刻薄,刺得我耳膜生疼。
“你知不知道清许是什么人?她是医学界的天才!是聿白的贵人!你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人,差点毁了聿白的前途!”我握着手机,说不出话。
“我告诉你,我们沈家只认清许这个儿媳妇。
要不是看在你这几年还算尽心,你以为你能进我们沈家的门?”“你最好给我安分点,别再出来丢人现眼!”电话被狠狠挂断。
我蹲在路边,笑得浑身发抖。
原来,在他们所有人眼里,我就是一个用完就可以丢弃的工具。
一个合格的,用来衬托“奇迹”的背景板。
雨越下越大,我浑身湿透,却感觉不到一丝寒冷。
心死了,就不会冷了。
第3章我回到了我和沈聿白那个所谓的“家”。
这里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讽刺的回忆。
我曾在这里,为了给他补充营养,研究了上千种食谱。
我曾在这里,为了给他祈福,抄了上百遍经书。
我曾在这里,以为自己拥有了全世界最坚固的爱情。
我打开电脑,想登录我的网银。
我要把这些年为他治病花掉的每一分钱,都清算出来。
我要让他们知道,我的付出不是一行冰冷的数据,而是真金白银,是我父母留给我最后的念想。
“密码错误。”
“账户已被冻结。”
一连串冰冷的提示,让我彻底清醒。
沈聿白,他早就料到了一切,并且先一步切断了我所有的退路。
他要我净身出户,要我像一只丧家之犬,再也掀不起任何风浪。
门铃响了。
我以为是沈聿白回来,想看看我有多狼狈。
打开门,外面站着两个穿着白大褂的陌生男人。
“是苏晚女士吗?”其中一个推了推眼镜,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我们是市精神卫生中心的医生,沈先生委托我们来为您做一次精神评估。”
另一个男人已经不由分说地挤了进来,四处打量着。
“沈先生说,您最近出现了严重的幻想、偏执和暴力倾向,这是亲人离世后常见的创伤后应激障碍,需要及时干预。”
我气得发笑,“我没病。”
“苏晚女士,所有病人一开始都这么说。”
眼镜医生一脸“我懂”的表情,“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否则我们只能采取强制措施了。”
他们步步紧逼,将我堵在客厅的角落。
原来,这才是沈聿白的后招。
只要我被鉴定为精神病,我说出的任何话,都将成为疯话。
真相,将永远被掩埋。
我看着他们手里闪着寒光的镇定剂针筒,心中一片绝望。
我斗不过他们。
我输得一败涂地。
第4章“你们确定要在这里动手?”就在他们即将抓住我的瞬间,我忽然冷静下来,冷冷地开口。
两个“医生”愣住了。
我拿起手机,拨出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按下了免提。
电话很快被接通,一道沉稳的男声传来:“喂?”“哥,”我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我被人堵在家里了,他们说我是精神病,要抓我去医院。”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把电话给他们。”
我将手机递给那个眼镜医生。
他狐疑地接过,不耐烦地“喂”了一声。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眼镜医生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是……是……我们不知道她是您的……”他结结巴巴,腿肚子都在打颤。
几秒后,他恭恭敬敬地将手机还给我,拉着同伴,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世界安静了。
我对着电话,轻声说:“哥,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打给你。”
二十岁那年,我为了嫁给一无所有的沈聿白,和身为商界巨鳄的哥哥断绝了关系。
我以为我嫁给了爱情。
“傻丫头,”哥哥的声音里满是心疼,“受了委屈怎么不早说。”
“现在说,也不晚。”
我擦干眼泪,眼神一点点变得坚定,“哥,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要让沈聿白和林清许,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好。”
哥哥只说了一个字。
挂断电话,我看着镜子里那个脸色苍白、双眼红肿的自己,缓缓地笑了。
笑容冰冷,带着彻骨的恨意。
沈聿白,林清许。
你们的临床试验结束了。
现在,轮到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