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冻得直蹦跶的早晨“我的个亲娘哎，这窗户上的冰花能当镜子照了！
”林炎裹着三件棉袄，缩在被窝里跟个粽子似的，说话都带颤音。他住的这老破楼，
墙皮掉得跟斑秃似的，窗户缝大得能塞进手指头，此刻外面的寒风跟鬼哭似的，
“呜呜”地往屋里钻，听得人头皮发麻。手机“嗡嗡”震了两下，
林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伸出胳膊划开屏幕，社区群里早就炸了锅。王大妈发了段语音，
嗓门比楼道里的声控灯还亮，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她的急火：“都别睡了！
广播里说要下大寒潮，温度能降到零下五六十度，自来水都得冻成冰棍！赶紧去抢煤抢菜啊！
去晚了连菜叶子都剩不下！”“啥玩意儿？零下五六十度？”林炎一激灵，
差点从床上弹起来。他老家在东北那旮沓，虽说冬天也冷得邪乎，
但零下五六十度那是听都没听过的新鲜事儿，估摸着撒泡尿都能冻成冰锥子。
他赶紧点开天气预报，APP上的数字红得刺眼，后面还跟着个骷髅头表情，
底下一行小字：“极端严寒，生存预警！建议足不出户，储备三个月以上物资！”“得，
这班上不成了。”林炎麻溜地穿衣服，套了两条棉裤还觉得腿肚子发凉，
又往身上套了件旧军大衣，活脱脱像个圆滚滚的企鹅。他摸了摸兜里的钱包，
叹了口气——上个月刚交了房租，就剩三百来块，够买啥？估计也就够买两袋泡面，
连瓶热乎的酱油都够呛。正犯愁呢，眼角瞥见墙角那个落满灰的铜盆。
那是他太爷爷传下来的，据说是个宝贝，叫啥“聚宝盆”。小时候他奶总念叨：“这盆啊，
能生金生银，就是得遇着有缘人。”林炎一直当老太太瞎掰，这玩意儿黑不溜秋的，
边缘还缺了个口，看着就像个喂猪的槽子，要真是宝贝，太爷爷咋没靠它发家致富呢？
“管它是不是宝贝，先当个念想吧。”林炎把盆拖到屋里，用抹布擦了擦，
铜面上隐约显出些歪歪扭扭的花纹，看着挺玄乎，有点像庙里求来的符咒。
他随手把桌上半块没吃完的馒头丢进去，带着开玩笑的口气说：“要是真能聚宝，
给我变俩肉包子呗？猪肉大葱馅的，香得流油那种。”话音刚落，那铜盆“嗡”地一声，
冒出阵白气，还带着股子烧艾草的味儿。林炎吓了一跳，往后蹦了半步，
差点把军大衣的扣子崩开。等白气散了，他探头一瞅，
眼珠子差点瞪出来——盆里哪止俩肉包子，满满当当堆了一二十个，个个油光锃亮，
还冒着热气呢，那香味直往鼻子里钻，勾得他口水都快流下来了。“我的娘哎，真管用！
”林炎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大口，肉汁儿溅了一嘴，香得他直吧唧嘴。
他又把桌上的半瓶二锅头倒进去，盆里“咕嘟咕嘟”冒了阵泡，跟煮饺子似的，
立马变出一整箱，瓶身上的标签都锃亮，生产日期还是当天的，新鲜得很。“发财了发财了！
”林炎乐得直搓手，突然想起王大妈的话，赶紧翻箱倒柜。他找出家里最后一小袋煤球，
也就够烧一晚上的量，小心翼翼地放进盆里。“变！给我来一车！越多越好！
”“轰隆”一声，屋里瞬间堆满了煤球，差点把房顶捅破，煤灰飞得满脸都是。
林炎被埋在煤堆里，好不容易爬出来，满脸黑灰，就剩俩眼珠子转悠，
活像个刚从煤窑里爬出来的矿工。他抹了把脸，嘿嘿直笑：“得，这下取暖不愁了，
别说三个月，就是三年都够烧了。”正乐着呢，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伴随着王大妈的大嗓门：“小林！在家不？借个火钳子使使！我家煤块太大，砸不开！
”林炎赶紧应着：“在呢在呢，大妈您进来！”王大妈推门进来，一瞅屋里的景象，
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我的个乖乖！你这是把煤窑搬家里了？
”林炎这才想起自己还满脸黑灰，赶紧解释：“大妈您别误会，我这不是听说要降温，
提前备了点煤嘛。”他怕露馅，赶紧从盆里摸出两个肉包子，“大妈您尝尝，刚买的，
热乎着呢。”王大妈接过包子，咬了一口，眼睛立马亮了：“嘿，这包子味儿真地道！
在哪买的？给大妈指个道，我也去抢点。”林炎含糊着说：“就楼下那个小卖部，
估计现在已经卖完了。”他怕王大妈再问，赶紧把火钳子递给她，“大妈您先用着，
不够再跟我说。”王大妈拿着火钳子，边走边念叨：“现在的年轻人就是会过日子，
备这么多煤，不像我家那口子，昨天还说寒潮是骗人的，现在好了，
煤都没处买去……”林炎看着王大妈的背影，
心里琢磨着：“看来这聚宝盆的事儿还得藏严实点，不然指不定招来啥麻烦。
”2 超市里的“魔术”表演林炎揣着聚宝盆，裹得跟个熊似的往超市冲。刚到楼下，
就见张大爷拎着个空麻袋，蹲在墙根儿唉声叹气，鼻涕都冻成了冰碴子。“小张啊，
你看这超市，挤得跟春运火车站似的，我这老胳膊老腿，压根挤不进去。家里就剩半袋米了，
这要是冻起来，不得喝西北风啊？”林炎一拍胸脯：“大爷，您要啥？我给您弄！
”他从兜里掏出个苹果，这还是昨天公司发的福利，没舍得吃，小心翼翼地丢进聚宝盆，
心里默念：“变一筐！”“唰”地一声，盆里立马变出一筐苹果，个个又大又红，
还带着新鲜的果香。张大爷惊得嘴都合不上，半晌才蹦出一句：“你这是……刘谦附体了？
还是搁哪学的魔术？太神了！”“差不多差不多，祖传手艺。”林炎嘿嘿一笑，
把苹果往张大爷手里一塞，“大爷您先拿着，不够再跟我说。”张大爷抱着苹果，
乐得嘴都咧到耳根了：“好小子，够意思！回头大爷给你炖只老母鸡，补补身子！
”林炎扛着聚宝盆往超市跑，心里美滋滋的。这聚宝盆不光能给自己弄吃的，还能帮着邻居，
真是个好东西。超市里果然人山人海，货架都被抢空了，
连平时没人要的咸菜疙瘩都被抢得一干二净。几个大妈为了最后一棵白菜吵得脸红脖子粗，
唾沫星子横飞。“我说你个老东西，凭啥抢我的白菜？我刚才都摸过了！”“凭啥？
我先瞅着的！这白菜上又没写你名儿！”林炎挤到前面，从兜里摸出颗水果糖，
还是过年剩的，丢进聚宝盆，喊了声：“变！”瞬间变出一推车糖果，五颜六色的，
看着就喜庆。他把糖往地上一撒，喊了声：“免费领糖喽！给家里孩子尝尝鲜！
”人群“呼啦”一下围过来抢糖，那几个吵得面红耳赤的大妈也顾不上白菜了，
蹲在地上捡得欢，嘴里还念叨着：“这小伙子真是个好人，还想着给孩子们发糖。
”林炎趁机冲到蔬菜区，把仅剩的半颗萝卜丢进盆里，心里默念：“给我来一百斤！
”眨眼间，萝卜堆成了小山，个个水灵灵的，带着泥土的清香。他又往盆里丢了个土豆，
变出一麻袋土豆，正往外扛呢，背后有人拍他肩膀。“小子，挺能啊？
”三个黄毛混混堵着他，为首的刀疤脸叼着烟，烟卷都快冻成冰了，
“这超市现在归我们罩着，想拿东西，得交保护费！不然别怪哥几个不客气！
”林炎瞅了瞅他们，心里有点发怵，但面上还是装作镇定。他从盆里摸出个打火机，
“啪”地打着，慢悠悠地说：“保护费没有，火机要不？免费送你。”刀疤脸刚要发火，
林炎把打火机丢进聚宝盆，大喊一声：“变！”瞬间冒出上百个打火机，
“噼里啪啦”全着了，火苗子窜得老高，吓得周围的人赶紧往后退。三个混混吓得脸都白了，
转身就跑，边跑边喊：“疯了疯了！这小子是个疯子！拿打火机玩自杀！”林炎乐得直笑，
又往盆里丢了瓶酱油，变出一箱子，分给周围的人：“拿着拿着，回家炖肉吃！
这酱油味儿正，炖出来的肉香得能把隔壁小孩馋哭！”大家接过酱油，纷纷道谢，
有人还拿出自己抢来的东西跟林炎换，有拿面包的，有拿火腿肠的，不一会儿，
林炎身边就堆了一大堆吃的。正忙活呢，超市经理跑过来，脸上堆着褶子笑，
一脸谄媚：“小哥，您这本事，真是神了！能不能给我们超市多弄点货？我给您提成，三成！
不，五成！”林炎摆摆手：“提成就算了，我也不是为了钱。你给我弄辆三轮车就行，
我好拉东西回家，不然这么多玩意儿，我也扛不动啊。”经理立马点头哈腰地找来辆三轮车，
还是全新的，擦得锃亮。林炎把聚宝盆往车上一放，一路“嘎吱嘎吱”往家蹬。
路上遇见不少邻居，他都顺手给点吃的用的，有给李婶两袋面粉的，有给赵叔一瓶白酒的，
大家直夸：“小林这孩子，真是个活菩萨！比那庙里的佛像都灵！”林炎心里美滋滋的，
觉得这日子虽然冷，但心里暖和。3 邻居们的“奇葩”求助刚到家没一会儿，
门就被“砰砰”砸响，跟敲鼓似的。林炎开门一看，对门的李寡妇抱着孩子，急得直掉眼泪，
那眼泪刚掉下来就冻成了小冰珠。“小林啊，你快救救我家娃！他发烧了，
浑身烫得跟烙铁似的，药也吃完了！这鬼天气，医院也去不了，你说这可咋整啊！
”林炎赶紧让她们进来，屋里烧着煤，暖和得很。他摸了摸孩子的额头，嚯，烫得吓人，
估计得有四十度。他想起家里还有半盒退烧药，是上次感冒剩的，赶紧丢进聚宝盆，
心里默念：“变！越多越好！”“唰”地一下，变出一大堆药来，
有退烧药、感冒药、消炎药，还有些他叫不上名儿的，堆了满满一桌子。李寡妇千恩万谢，
拿起退烧药就给孩子喂了，又抹着眼泪说：“小林啊，你看这天气，家里的煤也烧完了，
刚才想给孩子烧点热水都烧不了……”“没事没事，我这有的是。
”林炎又从盆里弄出一筐煤，块头不大不小，正好烧。李寡妇抱着孩子，拎着煤，
一步三回头地说：“小林，你真是个好人，以后有啥难处，跟婶说！婶虽然是个寡妇，
但有的是力气，帮你搬个东西、扫个地啥的，没问题！”李寡妇刚走，
楼道里的王大爷又拄着拐杖来了，手里还拎着个鸟笼子，笼子里的八哥冻得直哆嗦，
羽毛都炸起来了，跟个毛球似的。“小林啊，你看我这八哥，跟着我十几年了，
比我儿子都亲。这鬼天气，眼看就要冻僵了，你能不能……能不能给它弄个暖和点的窝？
”林炎瞅了瞅鸟笼子，里面就铺了点破报纸，确实够冷的。他从盆里丢进一块小棉垫，
是他以前垫椅子的，心里默念：“变个鸟窝！暖和点的！”“唰”地一声，
变出个毛茸茸的鸟窝，还带个小棉门帘，看着就暖和。王大爷乐得胡子都翘起来了，
赶紧把鸟窝放进笼子里，那八哥立马钻了进去，还“啾啾”叫了两声，像是在道谢。
“还是你小子有办法！回头我给你炖只老母鸡，我那只老母鸡，养了三年了，肉香得很！
”没过多久，楼里的人都知道林炎有个宝贝，能变各种东西，有事没事就来串门，
门槛都快被踩破了。三楼的赵大哥是个酒鬼，天天来要酒喝，林炎给他变了一箱子二锅头。
结果这老哥喝多了，抱着暖气片唱《东方红》，把嗓子都喊哑了，第二天说话跟公鸭似的，
逗得全楼人直乐。四楼的孙大姐爱臭美，平时总抹个红嘴唇。这天她跑来找林炎，
扭扭捏捏地说：“小林啊，你看我这口红都快用完了，这寒潮天也没法逛街买，
你能不能……给我变点化妆品？”林炎往盆里丢了支口红，是他前女友留下的，
他也不知道啥牌子，心里默念：“变！多来点！”结果变出一抽屉口红，红的、粉的、紫的，
还有绿的，啥色都有。孙大姐乐得差点跳起来，当场就往嘴上抹，结果抹得太多，
跟个猴屁股似的，逗得林炎直捂嘴笑。最逗的是五楼的钱大爷，他是个棋迷，
每天都得跟楼下的老张头杀两盘。这天他急冲冲地跑来，说家里的象棋子丢了俩“马”，
没法下棋了，非让林炎给变一副。林炎往盆里丢了个象棋子，心里默念：“变一副象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