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岁那年，我辞去工作花光积蓄整容成少女模样。
>终于吸引了暗恋多年的28岁体育老师。>我们在夕阳下接吻，他叫我“小傻瓜”。
>直到整容后遗症发作，我躲在出租屋里看他发疯似的找我。>三个月后，
我戴着口罩去超市，遇见他牵着个女人。>那女人素颜、眼尾有细纹，和我整容前一模一样。
>喜帖上写着：新郎周慕，新娘林晓芸，婚期定在我生日那天。
---1 镜中办公室的窗户正对着操场。林薇下意识抬头，又一次，
目光精准地捕捉到了那个奔跑的身影。周慕，学校的体育老师，二十八岁，
浑身都散发着一种近乎灼人的、属于盛夏的阳光气息。他正在带高三的学生练体能，
哨声清越，动作舒展，汗水在他小麦色的皮肤上镀了一层亮晶晶的光。而她，林薇，四十岁，
这家私立学校的办公室主任。她的世界，是堆积如山的文件，是永远协调不完的会议，
是空气中浮动的、若有若无的打印机油墨味，还有……镜子里那张日渐失去光彩的脸。
眼角的细纹，即使用最昂贵的眼霜，也再难抚平。皮肤不再紧致，透着一种疲惫的蜡黄。
前几次相亲，对方客气而疏离的眼神，像细密的针，无声地扎在她心上。“林女士条件很好，
就是……年纪稍微大了点，可能不太适合要孩子了……”介绍人委婉的转述，
比直接的拒绝更让人难堪。四十岁的女人。好像一旦被打上这个标签，
所有的可能性都在瞬间坍缩。她的人生，似乎一眼就能望到头——在这间办公室里，
处理无穷无尽的事务，直到退休，然后，守着日渐宽敞和寂静的房子，慢慢老去。“林主任？
林主任！”旁边工位的小张连喊了两声，才把她的神思拽回来，
“下周一教育局来检查的汇报材料，您看完了吗？”林薇猛地回神，指尖冰凉。“哦，快了，
放这儿吧，我下午签。”她端起桌上的保温杯，喝了一口已经温吞的枸杞茶，
那点微薄的甜味，压不住心底翻涌的苦涩。她又一次看向窗外。
周慕恰好做了一个示范跳投的动作，身姿矫健得像一头年轻的豹子，
引来几个女生低低的惊呼。他笑起来，牙齿白得晃眼。那样的鲜活，那样的耀眼。
离她那么近，只隔着一个操场的距离。又那么远，隔着整整十二年的时光，隔着世俗的眼光，
隔着……她这具被岁月侵蚀的皮囊。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了一下，钝痛蔓延。
下班回到家，冰冷的玄关，寂静的客厅。偌大的房子，只有她一个人的呼吸声。
她习惯性地先打开电视，让声音充满空间，驱散那令人心慌的死寂。然后，她走进浴室，
准备卸掉脸上精致的淡妆。镜子里的女人，眉眼依稀还能看出年轻时的清秀，
但整体的轮廓已经松垮，皮肤失去了弹性，眼神里是浓得化不开的倦怠。她凑近镜子，
手指颤抖地抚过眼尾的鱼尾纹，又轻轻拉扯了一下不再紧致的脸颊皮肤。
“四十岁……”她无声地翕动着嘴唇。手机屏幕亮起，是母亲发来的语音消息，点开，
是那种熟悉的、带着焦灼的关切：“薇薇，上次李阿姨介绍的那个工程师，
虽然离过婚带个孩子，但人家条件真的不错，你再考虑考虑？女人啊，到了这个年纪，
不能再挑了……”她按灭了屏幕，把手机反扣在洗手台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声音在空旷的浴室里回荡，格外刺耳。她受够了。受够了这种一眼看到底的生活！
受够了相亲市场上被挑拣的眼神！受够了母亲永无止境的催婚！
受够了……镜子里这个连自己都快要认不出来的、正在加速衰老的女人！更受够了，
每次看到周慕时，心底那份隐秘的、永远不敢宣之于口的悸动，
以及随之而来的、更深的无力和自惭形秽。一个疯狂的、压抑了许久的念头，在这一刻，
如同藤蔓般疯狂滋长，冲破了所有理智的枷锁。整容。她要改变！不惜一切代价！
这个念头一旦破土，便以惊人的速度占据了她的全部思维。她开始像着了魔一样，
在网上搜索各种整形医院的资料，浏览数不清的“术前术后”对比案例。
那些“逆龄生长”、“重返二十岁”的宣传语，像魔鬼的低语，充满诱惑。
她约见了几家知名的整形机构顾问。咨询室里，灯光雪亮，顾问穿着白大褂，
语气专业而冷静，拿着她的面部结构图，分析着她的“不足”与“可提升空间”。“林女士，
您的底子很好，主要是面部软组织下垂，导致的法令纹和嘴角纹明显，
松弛……我们可以通过面部提升、脂肪填充、眼综合……来达到一个非常自然的年轻化效果。
”顾问的手指在图纸上划过，仿佛她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需要修补的物件。
“大概……需要多少钱？”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地问。顾问报出了一个数字。
一个让她眼皮猛跳的数字。几乎是她的全部积蓄。她沉默了很久。那笔钱，是她工作十几年，
一点一滴攒下来的，是她的安全感，是她预备养老的底气。可是，安全感？
没有期待、没有波澜、没有心跳的生活，就算活到八十岁，又有什么意义？养老？
如果余生的每一天都是今天这样的重复，她宁愿用这些钱，去赌一个不一样的明天！
顾问看着她变幻不定的神色，适时地补充了一句，语气带着一种洞悉人心的微妙：“林女士，
投资自己，永远是最值得的。尤其是女人。美丽的红利，有时候能换来意想不到的机遇。
”机遇……周慕阳光灿烂的笑脸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了一下。
她猛地抬起头，眼神里是破釜沉舟的决绝：“我做。”辞职信打出来的时候，她的手很稳。
校长惊讶地看着她，试图挽留：“林主任，你做得好好的，怎么突然……是不是有什么困难？
”她只是摇头，语气平静得连自己都惊讶：“没有困难。只是累了，想换种活法。
”她交接了工作，收拾了个人物品。走出学校大门的那一刻，她没有回头。阳光有些刺眼，
她眯起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空气中，似乎有草木生长的气息，
也有一种未知的、令人心悸的自由。手术同意书签得毫不犹豫。躺上手术台，无影灯亮起，
麻醉剂推入静脉，意识逐渐模糊的那一刻，她脑海里最后的念头是——要么重生，要么毁灭。
2 新生恢复期比想象中更漫长，也更难熬。肿胀，淤青，疼痛，
瘙痒……各种不适轮番上阵。脸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她只能透过缝隙看到有限的一点光线。
每天对着镜子里那个面目全非、肿胀不堪的自己，怀疑和恐惧如同潮水，时涨时落。
她几乎夜夜失眠，害怕巨额的花费只换来一个更糟的结果，害怕这场豪赌最终血本无归。
她搬离了原来的家，租了一个偏僻的一居室，断绝了和几乎所有熟人包括家人的联系。
她需要一个绝对隐秘的环境，来完成这场“蜕变”。当纱布一层层拆下，
她终于看清镜中人的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脸还是那张脸，五官的底子还在，
但一切都不同了。紧绷的皮肤，光滑得看不到一丝皱纹。原本有些下垂的眼角被提了上去，
显得眼睛更大更有神。脸颊饱满充盈，唇形也变得更为丰润性感。整张脸，
呈现出一种她早已陌生的、属于青春的光泽和紧致。只是，那双眼睛深处，
还残留着一丝属于“林薇”的、历经世事的复杂神色，与这张过分年轻鲜活的脸庞，
有些微的不协调。她颤抖着伸出手，指尖小心翼翼地触碰着自己的脸颊。触感有些陌生，
带着一点点麻木。这不是她了。这又是她。是二十岁时候的她，甚至，比二十岁时更精致，
更完美。巨大的狂喜之后，是一阵强烈的虚脱和茫然。她成功了，然后呢？
她给自己重新取名“林晓梦”。晓梦，清晨的梦，短暂而虚幻，恰如她此刻的状态。
她开始学习用二十岁女孩的姿态生活。
穿那些她这个年纪“不该穿”的亮色衣裙、牛仔裤、帆布鞋。学习时下流行的妆容和发型，
说话时尝试带上一点点娇憨的尾音。她对着镜子练习微笑，练习眨眼，
练习那种不谙世事的天真表情。一开始很别扭，像个蹩脚的演员。但渐渐地，
那张年轻的脸庞给了她底气，也给了她暗示。她似乎真的开始找回一些久违的、轻快的心情。
命运，或者说是她精心策划的“偶遇”，很快降临。
她打听到周慕常去一家离学校不远的健身房。在一个周六的下午，她穿着一身新买的运动装，
扎着高马尾，素颜当然是精心维护后的“伪素颜”，走进了那家健身房。
心脏在胸腔里擂鼓。她假装在器械区熟悉环境，眼角的余光却紧紧锁在入口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在她几乎要放弃的时候，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
周慕穿着简单的灰色T恤和运动短裤，脖子上搭着一条白毛巾，额发微微汗湿，
更添了几分不羁的男性魅力。他径直走向跑步机区域。林薇，不，是林晓梦，深吸一口气，
跟了过去。她选择了他旁边的那台跑步机。启动，调整速度，慢跑。
她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似乎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她故作镇定，
心里却慌得像有一万只兔子在跳。机会来得恰到好处。她假装调整跑速时按错了键，
跑步带突然加速，她一个“不慎”，低低惊呼一声，身体向后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小心！”一只温暖有力的手及时扶住了她的手臂。他的掌心很烫，透过薄薄的运动服，
热度直接灼烧到她的皮肤。她站稳，抬起头，撞进他带着关切的黑眸里。距离这么近，
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混合着汗水和薄荷沐浴露的气息，并不难闻，
反而充满了蓬勃的生命力。她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这次不是演技。
“谢谢……”她小声道，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惊魂未定和一丝羞怯。“不客气。
”周慕松开手，笑了笑，露出那口好看的白牙，“新手？这机器是有点敏感。
”“嗯……第一次来。”林晓梦点点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不太会用。”“我教你。
”周慕很自然地接过话头，帮她重新设置好了速度，“这个档位比较适合初学者，慢慢来。
”“谢谢你。”她再次道谢，鼓起勇气看向他，“你……你常来这里吗？好像很熟练的样子。
”“是啊，每周都来。”周慕一边在自己的跑步机上设定参数，一边随口回答，
“我是旁边育才中学的体育老师。”“哇，老师啊！”林晓梦适时地流露出一点崇拜，
“好厉害。我叫林晓梦，刚……刚毕业，正在找工作。
”她给自己编造了一个合情合理的身份。“周慕。”他简洁地自我介绍，然后看了她一眼，
眼神明亮，“你看起确实很年轻，像大学生。”林晓梦的心跳漏了一拍。
喜悦像气泡一样咕嘟咕嘟往上冒。他说她年轻！接下来的发展，顺利得超乎想象。
他们很“自然”地一起离开了健身房。周慕提议去附近喝点东西，她“犹豫”了一下，
便红着脸答应了。坐在窗明几净的咖啡厅里，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暖融融地洒在身上。
心翼翼地扮演着“林晓梦”——一个刚踏入社会、对未来有些迷茫但又充满好奇的年轻女孩。
她听着周慕谈论他的工作，他的学生，他喜欢的运动和乐队。他的世界，简单，明亮，
充满活力。是她渴望已久，却从未真正拥有过的。而周慕，
显然也被这个“偶然”邂逅的、漂亮又带着点单纯羞涩的女孩吸引了。他看她时，
眼神里的欣赏和兴趣，毫不掩饰。分别时，他们互相加了微信。
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个熟悉的、她曾偷偷注视过无数次的头像，
如今就安安静静地躺在她的好友列表里，林晓梦握着手机，在初春还有些凉意的晚风里，
却觉得浑身都在发烫。第一步，她成功了。3 盛夏接下来的日子，
像坐上了一条缀满鲜花的河流，奔腾着，欢唱着，流向一个她从未奢望过的远方。
她和周慕开始频繁地约会。他带她去玩密室逃脱，在幽暗封闭的空间里，
她吓得紧紧抓住他的胳膊，他则会笑着拍拍她的头，说“别怕，有我在”。
他带她去郊外骑行，她跟不上他的速度，落在后面气喘吁吁，他会放慢速度等她，
甚至停下来，把她拉上一个小坡。他带她去听露天音乐会，在躁动的人群和震耳的音乐声中，
他俯在她耳边大声说话，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带来一阵阵战栗。他叫她“晓梦”，
声音温柔。有时开玩笑，也会亲昵地叫她“小傻瓜”。
她沉溺在这种被宠溺、被照顾的感觉里，几乎要忘记自己是谁。有一次，
他们去看一场爱情电影。昏暗的影院里，情节发展到高潮，男女主角在雨中拥吻。
她的手放在座椅扶手上，周慕的手，不知不觉地覆盖了上来。他的手掌宽大，干燥，温暖，
完全包裹住她的。她的心跳骤然失序，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他没有看她，
目光依然盯着屏幕，但手指却收紧，与她十指相扣。那一刻，巨大的幸福感几乎让她晕眩。
荧幕上的光怪陆离映在他侧脸上，英俊得如同雕塑。她偷偷看着，
心里涨满了酸涩又甜蜜的泡泡。这是她藏在心底爱慕了那么久的人啊，此刻正牵着她的手。
最让她难忘的，是那个黄昏。他们爬上了城市边缘的一座小山。山顶视野开阔，
能俯瞰大半座城市的灯火。夕阳正在西沉，把天空染成一片壮丽的橘红色，
云彩被镶上了金边。周慕站在她身边，指着远处隐约可见的学校轮廓，笑着说：“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