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为80年代文里的凄惨炮灰,沈璃撸起袖子就是干。
>抢男主生意,断女主财路,顺便还把未来大佬捡回家当小弟。
>大佬乖巧懂事,沈璃十分满意。
>直到某天,她听见他在门外低笑:“姐姐,气运都给你吸够了,该收网了。”
>沈璃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悄然浮现的诡异红纹——
---
第1章:炮灰觉醒
沈璃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硬邦邦的土炕上。
昨晚她还在2024年的办公室里加班做财务报表,因为连熬三个通宵,起身时一阵眩晕就失去了意识。再睁眼,就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
意识回笼时,沈璃正被人粗暴地推搡着,额角磕在冰冷的土炕沿上,疼得她倒抽一口凉气。耳边是尖利刻薄的女声,像钝刀子割着耳膜:“丧门星!睡睡睡,就知道睡!我们老沈家造了什么孽娶了你这么个不下蛋的母鸡!克死我儿子,还想赖在家里白吃白喝?赶紧给老娘滚回你娘家去!”
沈璃猛地睁开眼,入目是糊着旧报纸的顶棚,一盏昏黄的白炽灯悬在中央,光线黯淡。身下的土炕硬得硌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劣质烟叶和潮湿霉土混合的怪味儿。她僵硬地转动脖颈,看向炕沿边叉腰站着的干瘦老太——她那名义上的婆婆,王春花。记忆碎片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属于另一个“沈璃”的、短暂而悲苦的一生在她眼前飞速掠过。
八十年代初,北方农村,一个同名同姓的十八岁小媳妇。刚嫁过来半年,丈夫就在一次矿难中没了,留下她在这个家里,成了婆婆王春花和小叔子一家的眼中钉、肉中刺,动辄打骂,克扣吃食,活得猪狗不如。而更让沈璃心惊的是,这情节分明就是她前几天在手机上看过的一本年代文《锦绣八零》的开场。书里的沈璃是个标准的炮灰,被婆婆逼着改嫁,最后投河自尽。
她是里面那个,开篇没多久就被婆婆逼着改嫁给她那个打死过两个老婆的鳏夫表哥,最终不堪凌辱跳了河的女炮灰!
一股凉意从尾椎骨窜上天灵盖。
不行!她绝不能落得那个下场!
王春花见她眼神发直,只当她又犯了痴病,骂得更起劲了,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沈璃脸上:“瞪什么瞪?说你两句还不乐意了?瞅瞅你那晦气样儿!赶紧的,收拾你的破烂滚蛋!你小叔子下个月要相看对象了,这屋得腾出来!”
沈璃撑着炕沿坐起身,额角的钝痛让她更加清醒。她没理会王春花的叫骂,目光扫过这间低矮破败的土坯房,泥土地面坑洼不平,唯一的家具是墙角那个掉了漆的木头箱子。原主的记忆告诉她,那里面的衣服,补丁摞补丁,连件像样的都没有。
“妈,”沈璃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我嫁到沈家,是明媒正娶。建设她那死鬼丈夫走了,我没想赖着。但建设那份抚恤金,还有他之前挣的工分,总该有我一份吧?您让我走可以,钱,得分清楚。”
王春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跳着脚骂:“钱?什么钱?!哪来的钱!你个黑心肝的贱蹄子,我儿子都被你克死了,你还惦记他的卖命钱?!那钱早就给建设办后事花完了!一分都没有!”
沈璃心里冷笑。办后事?据她所知,矿上赔了三百块,这年头,三百块够在乡下起两间不错的砖瓦房了。办个丧事能花多少?剩下的,恐怕早就填了王春花和她那个游手好闲的小儿子的腰包。
她知道现在硬碰硬讨不到好。这老太婆撒泼打滚是一把好手,闹起来,村里人只会觉得是她这个“克夫”的寡妇不懂事。
沈璃垂下眼,掩去眸底的精光,语气变得怯懦:“……妈,您别生气。我、我就是问问。既然家里困难……那、那我走就是了。只是,我总得带点路费……”
王春花见她服软,气顺了些,但仍没好脸色:“路费?哼,家里一粒米都没你的!赶紧滚!”
沈璃不再争辩,默默下炕,走到墙角,打开那个破木箱。里面果然只有几件破旧衣物。她慢吞吞地收拾着,动作磨蹭,耳朵却竖着,留意着外面的动静。她知道,王春花那个宝贝小儿子沈建国,今天下午会偷偷拿着家里最后那点积蓄,去镇上跟他的狐朋狗友鬼混。那是王春花藏着掖着,准备给他娶媳妇的老本。
果然,没一会儿,外面传来沈建国压低声音的说话声,接着是王春花窸窸窣窣掏东西和叮嘱的声音。
沈璃眼神一凛。机会来了。
她不再耽搁,迅速从箱子底摸出原主藏着的、唯一值钱的东西——她亲娘留给她的一个银镯子,揣进怀里。然后抱起那个小小的、打了好几个补丁的包袱,低着头,一声不吭地走出了这间困了她半年的囚笼。
王春花在她身后啐了一口:“赶紧滚!别再踏进我们沈家大门!”
沈璃脚步未停,径直走出沈家院子。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她眯了眯眼,回头看了一眼那扇破旧的木门。等着吧,她沈璃既然来了,就不会再当那个任人宰割的可怜虫。
当务之急,是搞到第一桶金,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