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前三天,我在酒店撞见未婚夫和他女秘书的奸情。他慌乱的拽着我手腕:“倩倩,
男人都会犯这种错……”我笑着摘下钻戒塞进他领口:“恭喜你,提前滚出我的余生。
”当晚我群发消息:“欢迎参加我和厉远的婚礼,日期地点不变。”全场哗然中,
厉远穿着新郎礼服出现:“我暗恋邬倩九年,谢谢各位来见证。”前男友在台下攥碎酒杯时,
厉远正低头吻我:“其实我从没想过只当伴郎。”---婚礼前三天,
邬倩站在富丽堂皇的酒店回廊上,猩红的地毯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一路铺向尽头那扇虚掩的房门。
她是来给未婚夫周霖送他忘在家里的、明早签合同要用的印章的,顺道,
或许还能讨一个临别前的晚安吻。明天他就要飞去邻市,直到婚礼前一天才回来。
指尖触到冰凉的门把手,里面隐约传来压抑的、不属于正常谈话范畴的声响。
一种冰冷的直觉顺着脊椎爬升,让她定在原地。她轻轻推开一条缝。视野所及,
是散落一地的衣物,从西装外套到女士丝袜,凌乱地诉说着仓促与激情。往里,
kingsize大床上,两具赤裸交缠的身体正到浓处,
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女人娇媚的呻吟像淬了毒的针,密密麻麻扎进邬倩的耳膜。
那背影她太熟悉了,昨天还搂着她试婚纱,手指眷恋地抚过婚纱的每一寸蕾丝,说着“倩倩,
你一定是全世界最美的新娘”。此刻,那双手正用力揉捏着另一具身体,
属于他那个总是怯生生喊他“周总”的年轻女秘书。邬倩没有动,也没有出声。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像一尊骤然被抽走灵魂的美丽瓷偶。心脏在胸腔里从最初的疯狂擂鼓,
一点点沉寂下去,变成一块又冷又硬的铁。她甚至分神注意到,女秘书新染的栗色头发,
发根处长出了一小截黑色,在顶灯下有些斑驳。或许是她的目光太过实质,
或许是冥冥中的感应,周霖猛地回过头。时间在那一刻凝固。
他脸上的情欲潮红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死人般的惨白。瞳孔放大,
写满了惊骇和难以置信。他几乎是狼狈地从女秘书身上滚下来,胡乱抓起枕巾遮住自己。
“倩……倩倩?!”女秘书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拽过被子死死裹住自己,缩在床头,
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周霖跌跌撞撞地冲过来,酒气混杂着陌生的香水味扑面而来。
他一把攥住邬倩的手腕,力气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倩倩,
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他语无伦次,额上青筋暴起,“是、是她勾引我的!
我喝多了……一时糊涂!真的,就这一次!”邬倩没有说话,
目光平静地扫过他因慌乱而扭曲的脸,再落向床上那一团隆起。那平静,
比任何歇斯底里的质问都让周霖心惊。见她不言,周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语气里带上了惯有的、试图糊弄过去的讨好:“倩倩,你知道的,应酬嘛,
难免……男人在外面……有时候、有时候就是会犯这种错……但我爱的只有你,
我们后天就要结婚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就这一次!
”“男人都会犯的错……”邬倩终于开口,声音很轻,
带着一种奇异的、仿佛隔着一层膜的模糊,却又清晰地砸在寂静的空气里。她慢慢勾起唇角,
那笑容很美,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像雪山之巅骤然绽放的优昙婆罗花。她抬起另一只手,
目光落在无名指上。那枚硕大的钻戒,是周霖跪地求婚时亲手为她戴上的,
他说这象征他们永恒不变的爱情。钻石在走廊灯光下折射出璀璨冰冷的光芒,
刺得她眼睛微微发涩。她没有丝毫犹豫,用力掰开周霖紧攥着她手腕的手指,
将那枚钻戒一点点、坚定地褪了下来。冰凉的金属离开指根,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
周霖怔怔地看着她的动作,眼里竟还闪过一丝希冀。下一刻,邬倩捏着那枚戒指,抬手,
顺着周霖因刚才动作而敞开的衬衫领口,轻轻塞了进去。钻石冰冷的触感贴在他的胸膛上,
激得他猛地一颤。“恭喜你,”她看着他骤然失血的脸色,笑容愈发绚烂,
“提前滚出我的余生。”说完,她不再看他们一眼,转身,踩着脚下七厘米的高跟,
步伐稳定地离开。背影挺直,像一株永不折腰的修竹。只有她自己知道,垂在身侧的手,
指甲早已深深陷进掌心,留下几个弯月形的血痕。回到车上,邬倩没有立刻发动引擎。
她坐在驾驶座里,窗外是城市的流光溢彩,车内是一片死寂。她没有哭,
眼泪在这种时候是多余的,是对背叛者最无用的回应。她只是觉得空,
五脏六腑都被掏空的那种空,带着丝丝缕缕的、迟来的钝痛。手机在寂静中突兀地响起,
是周霖。她直接挂断,拉黑。微信提示音接二连三地响起,不用看也知道是谁,说了些什么。
她点开,果然是周霖。长篇累牍的忏悔,推卸责任,最后又变成苦苦哀求。“倩倩,
我知道错了,我真的不能没有你!”“是那个女人不要脸主动的,我保证不会再有了!
”“婚礼请柬都发出去了,酒店、婚庆所有钱都付了,爸妈亲戚都通知了,
我们不能让所有人看笑话啊!”“倩倩,求你,接电话好不好?”看笑话?邬倩扯了扯嘴角。
是啊,请柬发了,酒店定了,所有宾客都通知了,三天后,将是全城瞩目的婚礼。
周家和她邬家,虽不算顶尖豪门,但也都是有头有脸,这场联姻,本就带着商业合作的色彩。
现在新郎出轨,婚礼取消,确实会成为一个天大的笑话。但,
凭什么要她来承受这个笑话的代价?凭什么她要像个受害者一样躲起来舔舐伤口,
让那对狗男女在背后得意?一个疯狂的、破釜沉舟的念头,
在她空茫的脑海里逐渐清晰、成型。她打开手机通讯录,忽略周霖那边不断弹出的消息,
点开了那个几乎从未主动联系过,却始终安静躺在好友列表里的名字——厉远。厉远,
周霖最好的兄弟,也是他们这场婚礼内定的伴郎。一个……沉默寡言,却总在她需要时,
以一种不打扰的方式悄然出现的男人。她拨通了电话。电话几乎是被秒接的,
那头传来厉远低沉平稳的嗓音:“倩倩?” 他似乎有些意外她会在这个时间点打给他。
邬倩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
尽管握着手机的手指关节已经用力到发白:“厉远,帮我个忙。”“说。”没有一丝犹豫,
没有一句多余的询问。“现在,立刻,来我家楼下接我。然后,陪我去一个地方。
”她需要一个人在她身边,不是父母,不是闺蜜,而是一个足够强大、足够冷静,
也能让她在此时此刻完全信任的人。厉远,是唯一的人选。“十分钟。
”厉远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九分四十七秒后,厉远那辆黑色的越野车稳稳停在邬倩车旁。
他下车,快步走来,高大的身影在夜色中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力量。
他穿着简单的黑色T恤和长裤,头发微湿,像是刚洗过澡。他拉开车门,
看到邬倩苍白却异常平静的脸,眼神深邃了几分,却没有立刻追问。
他只是伸出手:“能走吗?”邬倩把手放进他温热的掌心,借力下了车。她的腿有些软,
但还站得住。“去‘星光’珠宝工坊。”邬倩报出一个地址。厉远什么也没问,
只是点了点头,为她系好安全带,发动了车子。深夜的珠宝工坊,因为邬倩的一个电话,
特意为他们开了门。邬倩是这里的常客,也是高级VIP。她直接找到设计师,
提出要定制一对婚戒,男戒,立刻就要,最简单经典的铂金素圈就可以,但是内壁要刻字。
设计师面露难色,表示时间太紧。邬倩看向厉远,目光里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厉远,
你敢不敢,三天后,做我的新郎?”空气仿佛凝固了。厉远身形猛地一震,倏地转头看向她,
那双总是沉静如古井的眼眸里,掀起了惊涛骇浪。他紧紧盯着她,
像是要从她脸上分辨出这究竟是一时气话,还是……他看到她那看似坚强的外表下,
眼底深处那不易察觉的碎裂痕迹,看到了那份被逼到绝境后爆发出的、近乎燃烧的勇气。
他没有问“周霖呢”,没有问“为什么”,甚至没有问“你是不是认真的”。
在长达近半分钟的、令人窒息的沉默后,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沙哑得厉害,
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力度:“敢。”然后,他转向设计师,语气恢复了惯常的冷静,
却不容置疑:“按她说的做,加急,费用不是问题。内壁刻……”他顿了顿,看向邬倩。
邬倩迎着他的目光,一字一顿:“JL&YQ,一生一世。”JL,厉远。YQ,邬倩。
厉远的瞳孔骤然收缩,垂在身侧的手无声地攥成了拳,指节泛白。他什么也没说,
只是对设计师重重地点了点头。量好指圈,付了加急费用,离开工坊,已是凌晨。坐回车上,
邬倩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瘫在副驾驶座上,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路灯,眼神空洞。
“他出轨了?”厉远的声音在寂静的车厢里响起,不是疑问,而是陈述。“嗯。
和他的女秘书,在酒店,被我撞见了。”邬倩的声音很轻,带着疲惫。
厉远握着方向盘的手骤然收紧,手背上青筋虬起。车厢内再次陷入沉默,
一种压抑的、愤怒的沉默。良久,他才缓缓松开力道,声音低沉:“他不配。”三个字,
掷地有声。第二天,邬倩着手处理一切。她先回了自己和周霖的婚房,
迅速收拾了自己所有的私人物品,叫了搬家公司,全部运回父母家。
面对父母惊愕担忧的询问,她只平静地说了句:“周霖出轨了,婚礼照常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