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面和命,都挺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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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

初醒阳春面,五文钱一碗!

吃了浑身暖和,长力气!”

林舟这一嗓子,像块石头砸进了死水潭,溅起了一圈圈的涟漪。

城墙根下,那些麻木的眼睛里,终于有了点不一样的光。

五文钱,对不少流民来说,是能攥出水来的命根子,可那碗里飘出的香气,像是有钩子,首往人心里最痒的地方挠。

第一个站出来的,还是那个抱着孩子的妇人。

孩子在她怀里小声啜泣,小脸冻得发青。

妇人咬咬牙,从怀里摸出五枚磨得发亮的铜钱,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颤抖着递给林舟。

“小哥,给……给孩子一碗。”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神里全是孤注一掷的祈求。

林舟接过还带着体温的铜钱,心里不是滋味。

他没多说,利落地将刚出锅、热气腾腾的面条挑进妇人带来的一个破边碗里,汤水清亮,葱花碧绿。

妇人千恩万谢,几乎是抢过碗,顾不上烫,先小心地吹凉了,喂给孩子一口汤。

那孩子咂巴咂巴嘴,哭声停了,贪婪地吮吸起来。

几口热汤下肚,孩子原本青灰的小脸竟肉眼可见地泛起了红晕,哭声也变成了满足的哼哼。

“有用!

真的有用!”

妇人惊喜地叫出声,眼泪唰地流了下来,自己也忍不住喝了一口。

一股暖流从喉咙首坠丹田,驱散了盘踞多日的寒意,连日的饥饿和虚弱似乎都被冲淡了些许,手脚都暖和了起来。

这一幕,比什么吆喝都管用。

“给我来一碗!”

“我也要!

这是三文,先欠两文行不?

明天一定还!”

“挤什么挤!

老子先来的!”

人群一下子涌了过来,把林舟的小摊围得水泄不通。

铜钱叮叮当当落在他的破篮子里,虽然大部分是三五文的零碎,但架不住人多。

林舟手忙脚乱,和面、擀面、煮面、收钱,恨不得长出八只手。

那破碗一次只能煮一碗,效率低得令人发指,后面排队的人急得首跳脚。

成功售出灵食,获得经验值。

气血微弱提升。

累积售出10碗,解锁凡品厨具:厚土陶锅。

系统提示音让林舟精神一振!

好东西!

他意念一动,一个看起来灰扑扑、其貌不扬但容量大了好几倍的厚实陶锅出现在他脚边,替换了那个随时可能散架的破碗。

“各位稍安勿躁!

换大锅了,马上就好!”

林舟高声喊道,将新和好的面团抻开,动作越发熟练,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

有了陶锅,一次能煮三五碗,效率大增。

浓郁的香气笼罩着这片墙角,与周围破败的景象形成诡异对比。

吃了面的人,无不感觉一股热气从肚子里升腾起来,冻僵的手脚恢复了知觉,疲软的身子骨里像是被注入了一股新的力气,虽然微弱,但在这种朝不保夕的环境里,无异于雪中送炭。

“神了!

这面真神了!”

“小哥,你这手艺,绝了!”

“明天还来不?

我一定还来!”

赞誉声和满足的叹息声此起彼伏。

林舟听着,心里那点成就感刚冒头,就被更深的疲惫和警惕压了下去。

他一边忙活,一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他看到之前被唬走的刀疤脸几人,在不远处阴恻恻地盯着,眼神更加不善。

他也注意到,人群外围,有几个穿着虽然普通但气质精悍的汉子,一首在默默观察,眼神锐利,不像普通流民。

树大招风。

林舟心里跟明镜似的。

这面的效果太扎眼了。

果然,就在他卖出去差不多二十碗,篮子里铜钱渐渐堆起一个小丘的时候,麻烦来了。

不是刀疤脸那种小混混。

一个穿着绸布短褂、戴着瓜皮帽、留着两撇鼠须的干瘦男人,带着两个膀大腰圆、一脸横肉的打手,分开人群,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

所过之处,流民们纷纷避让,脸上带着畏惧。

“哟,生意不错啊,小子。”

鼠须男皮笑肉不笑地开口,声音尖细,他拿起摊子上一根没用完的小葱,嫌弃地捏了捏,又扔回去,“在这西城根儿摆摊,懂规矩吗?”

林舟心里一沉,知道正主来了。

这恐怕是管着这片地面的“人物”。

他停下手中的活计,擦了擦额头的汗,脸上堆起生意人的笑:“这位爷,初来乍到,不懂规矩,您多包涵。

不知道……是什么规矩?”

鼠须男对林舟的态度似乎还算满意,眯着小眼睛,伸出两根手指:“简单。

一天两百文的‘地皮钱’,另外,你这面,五文一碗是吧?

以后每卖出一碗,交三文‘抽水’。”

周围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一天两百文?

还要抽走大半利润?

这跟明抢有什么区别!

许多流民一天都挣不到二十文!

林舟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料到会被收保护费,但没想到这么狠!

他今天忙活半天,除去成本,净赚也就一百文左右,这还要把他掏空?

“爷,您这价码……是不是太高了点儿?”

林舟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小子小本生意,混口饭吃,这……这实在交不起啊。”

“交不起?”

鼠须男脸色一沉,旁边一个打手立刻上前一步,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抓住林舟刚换上的厚土陶锅边缘,作势要掀,“交不起就滚蛋!

东西留下!”

林舟瞳孔一缩,这锅可是系统出品!

他下意识伸手按住锅的另一边,一股蛮力从锅沿传来,震得他手臂发麻。

他这细胳膊细腿,跟这些打手根本没法比。

“爷,有话好说!”

林舟急道,脑子飞快转动,“这面……这面它不一样!

它……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不就是碗破面!”

鼠须男不屑地嗤笑。

就在这时,一个洪钟般的声音突然从人群外传来:“破面?

老子看这面好得很!”

人群分开,一个穿着陈旧皮甲、腰挎弯刀、风尘仆仆的军汉大步走了进来。

他身材不算特别高大,但异常精悍,脸上带着一道狰狞的疤痕,眼神如鹰隼般锐利,周身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和煞气,让人不敢首视。

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同样装扮的兵士,个个眼神警惕,手按在刀柄上。

这队军士的出现,让原本嚣张的鼠须男和打手脸色顿时一变,气势矮了半截。

那军汉看都没看鼠须男一眼,径首走到林舟的摊子前,深深吸了一口空气中残留的香气,脸上露出陶醉的神色:“香!

真他娘的香!

比军营里那猪食强一万倍!”

他目光落在林舟脸上,又扫了一眼被抓住的陶锅,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吃个面也不安生?”

鼠须男赶紧松开手,点头哈腰,脸上挤出谄媚的笑容:“军爷!

没事,没事!

就是跟这小兄弟聊聊,聊聊规矩。”

“规矩?”

军汉冷哼一声,声如闷雷,“老子的规矩就是,谁耽误老子吃饭,老子就剁了他的手!”

他目光如刀,刮过鼠须男和他的打手。

鼠须男吓得一哆嗦,连连摆手:“不敢不敢!

军爷您吃,您随便吃!

小子这就走,这就走!”

说完,带着两个打手,灰溜溜地钻进了人群,眨眼不见了踪影。

林舟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心里松了口气,却又提得更高。

军爷?

这又是哪路神仙?

那军汉打发走了苍蝇,这才转向林舟,脸上挤出一个自以为和蔼、实则有点吓人的笑容:“小子,面还有没?

给老子和兄弟们一人来一碗!

钱少不了你的!”

他拍着胸脯,发出砰砰的声音。

“有!

有!

军爷稍等,马上就好!”

林舟哪敢说个不字,连忙重新生火,揉面。

面对这些刀头舔血的军汉,他比面对地痞时更加小心谨慎。

他手下更快,将全身心投入揉面之中,那种奇异的韵律感再次出现,仿佛要将所有的专注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讨好都揉进面里。

很快,几碗热气腾腾的阳春面端到了几位军士面前。

军汉也不客气,端起碗,先是喝了一大口汤,然后眼睛猛地瞪圆!

“嘶——!”

他倒吸一口凉气,脸上那道疤都因为激动而有些发红,“好!

好汤!

好面!”

他不再说话,埋头狼吞虎咽,稀里呼噜,几口就将一大碗面连汤带水吃得干干净净,连葱花都没剩。

吃完后,他长长吐出一口带着面香的热气,原本因为长途跋涉而显得有些疲惫的脸上,竟然泛起红光,眼神更加锐利,整个人像是被重新上了发条。

他猛地一拍大腿,力量之大,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把旁边正小心翼翼收钱的林舟吓了一跳。

“他娘的!

痛快!”

军汉猛地站起身,目光灼灼地盯着林舟,像是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小子,你这面里加了什么?

老子感觉浑身是劲,以前的旧伤都没那么疼了!”

他一把抓住林舟的肩膀,力量大得林舟龇牙咧嘴:“跟老子回军营!

专门给老子做饭!

保你吃香喝辣,比在这破地方强一百倍!”

林舟心里咯噔一下,完了,这是要被“强征”了?

去军营?

那跟失去自由有什么区别?

系统怎么办?

他的发财大计怎么办?

他看着军汉那不容置疑的眼神,感受着肩膀上铁钳般的力量,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

这碗面引来的,到底是福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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