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寒夜烟影候恶客

骸星道主 隨風十七 2025-10-30 17:08: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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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残烛泣血第三章 寒夜烟影候恶客胶囊旅馆的铁皮门薄得像层纸,外面醉汉的骂声、机甲零件的磕碰声,还有远处巡逻队的靴声,都跟筛豆子似的往里钻。

陆沉坐在吱呀作响的折叠床上,指尖夹着支皱巴巴的“星牌”烟——这是他从父亲遗物里翻出来的,烟盒早就磨破了角,烟丝潮得发黏,抽起来带着股霉味。

他其实不常抽,只是在心烦时会点上一根。

就像现在,尼古丁混着劣质烟草的辛辣味呛进肺里,反而让混沌的思绪清明了些。

桌角放着本《龙炎安全区武道基础》,封面上印着机甲与武者对峙的图案,书页边缘卷得像波浪。

这是他从旧货市场淘来的,还有半学期,他就得参加武者学院的招生考试——跟普通高中考大学不同,武者学院的入学试,除了语数外,还得考体能、晶源亲和力,以及这本教材里的基础格斗理论。

“咔嗒。”

陆沉弹了弹烟灰,目光落在窗外。

夜色里,三个黑影正猫着腰往旅馆这边挪,为首那个胳膊上的虎头纹身,在劣质路灯下泛着青黑的光。

他掐灭烟头,起身推开吱呀作响的窗户。

冷风卷着雪沫灌进来,吹得他脖颈发麻。

这旅馆在底层区边缘,再往北走三条街,就是中层区的界碑——那里曾是他的家。

父亲在世时,他们住在中层区的军官家属楼,两室一厅的屋子,窗台上总摆着母亲种的“一点红”。

母亲矿难后,为了支付他那次重病的后续治疗费,他咬着牙把房子挂牌卖了,在这底层与中层交界的地方,买了间二十平米的老破屋——墙皮掉得像麻子,冬天漏风夏天漏雨,但至少,是个能遮头的地方。

今晚本想回那间老屋住,偏巧遇到王铁牛这档子事,索性在旅馆歇脚,倒省得把麻烦引到家门口。

“咚咚咚。”

粗暴的敲门声响起,夹杂着醉醺醺的喊叫:“陆沉那小子,给老子滚出来!”

陆沉慢悠悠地拉开门,门框上的积灰簌簌往下掉。

门口站着三个壮汉,为首的虎哥敞着棉袄,露出胳膊上的虎头,手里把玩着根带电光的甩棍——那是最低阶的外骨骼辅助器,能放大三成力道。

“你就是陆沉?”

虎哥眯着眼打量他,像看块待价而沽的肉,“王铁牛说你挺能打?”

陆沉没说话,侧身让他们进来。

旅馆的房间小得转不开身,三个壮汉挤进来,几乎占满了所有空间,汗味和劣质酒精味混在一起,比烟味还呛人。

“小子,识相的把抚恤金卡交出来,再给铁牛哥磕三个头,这事就算了了。”

一个跟班晃了晃拳头,指关节上还沾着干涸的血迹。

陆沉靠在窗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窗台上的冰碴:“卡,没有。

头,你们要是想要,自己来取。”

“嘿,这逼装的!”

虎哥笑了,甩棍“啪”地展开,蓝色的电流在棍尖滋滋作响,“看来不给你放点血,你不知道下层区的规矩!”

话音未落,他猛地挥棍砸向陆沉的脑袋。

电流撕裂空气的尖啸格外刺耳,跟班们己经开始想象这小子头破血流的模样。

就在甩棍离额头不足半尺时,陆沉动了。

他脚下踩着九宫步,身子像片叶子似的往后飘,同时左手如铁钳般扣住虎哥的手腕。

这一抓用上了武当擒拿的“寸劲”,指腹精准地按在对方的麻筋上。

虎哥只觉手腕一软,甩棍“哐当”落地,整条胳膊瞬间没了力气。

“什么鬼?”

虎哥又惊又怒,另一只拳头照着陆沉面门捣来。

陆沉不闪不避,右手屈肘,用传承里的“铁山靠”撞向他的肋下。

这一撞看似轻描淡写,却凝聚了练气一层的灵力,虎哥像被重锤砸中,闷哼一声弯下腰,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两个跟班见状,嗷嗷叫着扑上来。

陆沉左脚勾住虎哥的脚踝,顺势一绊,让他结结实实地摔在跟班面前,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趁着这空档,他欺身而上,左右开弓,两记“劈空掌”扇在跟班脸上。

掌风裹挟着灵力,虽不至于伤筋动骨,却带着钻心的疼。

两个跟班惨叫着倒飞出去,撞在墙上,牙血混着口水往下淌。

前后不过三息,三个壮汉就全趴下了。

虎哥捂着肋下,疼得说不出话,看向陆沉的眼神里,终于有了恐惧——这小子的身手,根本不像个没毕业的学生,倒像是那些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老兵。

陆沉捡起地上的甩棍,掂量了两下。

电流在他掌心滋滋作响,却被灵力隔绝在外,伤不到他分毫。

“回去告诉王铁牛,”他走到虎哥面前,甩棍轻轻敲在对方脑袋上,“再敢来找麻烦,下次断的就不是肋骨,是脖子。”

虎哥连滚带爬地往外跑,两个跟班也互相搀扶着,屁滚尿流地消失在夜色里。

陆沉关上门,看着满地狼藉,从口袋里又摸出根烟点上。

烟雾缭绕中,他想起父亲生前常说的话:“在安全区活着,要么够强,要么够狠。”

以前他不懂,总觉得父亲身上的硝烟味太呛人,现在才明白,这世道,容不得半分软弱。

他收拾了下东西,决定还是回自己那间老屋住。

从旅馆出来,雪下得大了些,落在肩上簌簌作响。

路过街角的自动售货机时,他停了下来——屏幕上正播放着武者学院的招生广告,穿着银色机甲的学员在训练场上挥拳,背景音激昂地喊着:“超越极限,守护家园!”

陆沉盯着屏幕看了会儿,从口袋里摸出几枚龙元硬币,买了瓶最便宜的营养液。

冰冷的液体滑过喉咙,他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攥着他的手说:“阿沉,好好读书,考进武者学院,以后就不用像我们这样……”后面的话,母亲没说完就咽了气。

但陆沉懂。

他抬头望向中层区的方向,那里的灯火比底层亮得多,隐约能看到武者学院的塔楼轮廓。

还有半年,等寒假结束,他就得去参加那场决定命运的考试。

“娘,我会考上的。”

他对着漫天飞雪轻声说,指尖的烟蒂在风雪中明灭,“但我要走的路,可能跟你想的不太一样。”

回到老屋时,己经是后半夜。

推开门,一股熟悉的霉味扑面而来,墙上还贴着他小时候得的奖状,边角己经泛黄卷翘。

他摸黑点燃煤油灯,昏黄的光线下,能看到桌上摆着的全家福——父亲穿着军装,母亲笑着,年幼的他站在中间,露出缺了颗门牙的笑容。

陆沉将照片小心地塞进怀里,在桌前坐下,重新翻开那本《武道基础》。

煤油灯的光晕里,他的手指划过“晶源能量运用”的章节,眼神渐渐变得深邃。

练气一层的灵力还太弱,对付这些地痞流氓尚可,若是遇上真正的战将境武者,怕是不够看。

他得尽快找到足够的草药淬体,至少要在开学前,把修为稳固在练气三层。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掩盖了底层区的污秽与喧嚣。

陆沉盘膝坐在床上,运转吐纳法,开始吸收那稀薄到近乎于无的灵气。

黑暗中,他的周身渐渐泛起一层淡淡的莹光,像一株在绝境中悄然生长的野草,积蓄着冲破冻土的力量。

而在不远处的杂货铺里,王铁牛正对着通讯器点头哈腰:“张教官,那小子确实邪门,您可得帮我出这口气……对,他还想考武者学院,简首是痴心妄想!”

通讯器那头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一个底层的废物而己,也配进学院?

放心,开学前,我会让他知道,什么叫自不量力。”

挂了通讯器,王铁牛脸上露出阴狠的笑,他看着窗外的飞雪,仿佛己经看到了陆沉被打断腿的模样。

寒夜漫漫,一场围绕着武者学院入场券的暗斗,才刚刚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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