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救陆沉舟公司挪用公款,反被他亲手送进监狱。 三年牢狱,他家公司却蒸蒸日上,
与我妹妹出双入对。 出狱那天,我当众撕碎他递来的支票,笑着递上一份“大礼”。
他以为我还是那个任他拿捏的蠢货,直到看到我手机里的视频—— “陆总,你猜这三年,
我收集了多少你公司的秘密?” 他脸色骤变,我笑着按下发送键:“这次,
换你尝尝身败名裂的滋味。”1冰冷的铁门在身后哐当一声关上,
隔绝了身后三年零六个月那个不见天日的世界。秋日的风带着凉意,
吹拂着沈清澜过短的头发,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一双平静得近乎空洞的眼睛。
身上是进去时那套早已过时的衣服,空荡荡地挂着,提醒着她失去的不仅仅是一千多个日夜。
她深吸一口气,空气中没有霉味和消毒水的气息,只有属于自由的、微凉的清新。
“编号7743,沈清澜,释放手续完毕,走吧。”狱警的声音没什么感情。她点了点头,
拎着那个薄薄的行李袋,一步步踏出监狱的大门。阳光有些刺眼,她抬手挡了一下。然后,
她看到了那两个人马路对面,停着一辆黑色的迈巴赫,线条流畅,价值不菲。
车旁倚着一男一女,男人身姿挺拔,穿着剪裁精致的黑色西装,面容俊美冷峻,
正是如今财经版块的常客,陆氏集团总裁,陆沉舟而他身边,巧笑倩兮,挽着他手臂,
穿着一身香奈儿当季新款套裙的,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沈清婉。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沈清澜的脚步顿了顿,唇角几不可察地弯起一个极淡的弧度,像是嘲讽,
又像是早已料定的麻木。她径直向前走,没有看向他们,仿佛那只是两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姐姐!”沈清婉却松开陆沉舟的手臂,快步迎了上来,声音甜美,
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和哽咽,“你终于出来了,我和沉舟哥等你很久了。”沈清澜没应声,
目光掠过她,落在缓缓走来的陆沉舟身上。他比以前更加沉稳,也更具威势,
那双曾经让她沉溺的深邃眼眸,此刻看着她,如同看着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冷静评估,
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厌弃。“清澜。”他开口,声音低沉悦耳,一如往昔,
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他从西装内袋里取出一个信封,递到她面前,动作优雅,
带着施舍般的姿态,“这里是一张三百万的支票,够你安稳度过下半生。拿着它,
离开这座城市,永远不要再回来。”阳光照在洁白的信封上,
有些反光沈清婉在一旁柔声劝道:“姐姐,你就听沉舟哥的吧。当年你为了救公司,
一时糊涂挪用了那笔钱,虽然……虽然最后没能帮上忙,还差点连累沉舟哥,
但好在都过去了。这钱你拿着,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对我们大家都好。
”她说得情真意切,字字句句却都在提醒着沈清澜当年的“愚蠢”和“罪有应得”。
为了救他的公司?一时糊涂沈清澜想笑。三年前,陆氏集团遭遇成立以来最大的危机,
资金链断裂,项目被对手截胡,负面新闻缠身,股价一路暴跌,眼看就要撑不下去。
是陆沉舟,这个她爱了多年、几乎谈婚论嫁的男人,找到她,握着她的手,眼底布满红血丝,
声音沙哑地求她帮忙。“清澜,只有你能帮我了!你是财务总监,
有权限……只需要暂时挪用一笔公款,等我的资金周转过来,立刻就能补上!
否则……陆氏就完了!”她看着他焦灼痛苦的样子,心软得一塌糊涂。她信了他的承诺,
信了他描绘的度过危机后就娶她的未来。她利用职务之便,挪用了公司五百万的公款,
甚至在其中两百万去向不明时,被他以“需要打点关系”为由含糊过去,
她也选择了相钱转出去的第三天,警察上门了人证、物证确凿,
她甚至来不及联系陆沉舟问清楚,就被迅速批捕。庭审上,她百口莫辩,
而陆沉舟作为检方的重要证人,亲自出庭作证,
提供了她“因个人财务危机而心生贪念”的“动机”和“证据”——几张他早已准备好的,
她名下账户不明大额资金流入的伪造记录。他站在证人席上,不敢看她的眼睛,
声音却清晰冷静地陈述着“事实”。“被告人沈清澜,作为公司财务总监,利用职务之便,
挪用巨额公款,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判处有期徒刑四年。”法槌落下的声音,
清脆得像是她心脏碎裂的声响。她看着他冷漠离开的背影,
听着身后母亲崩溃的哭喊母亲在她入狱后第二年郁郁而终,整个世界在她眼前轰然倒塌。
监狱里的日子,是淬炼地狱。最初的绝望、不甘、痛苦,在日复一日的劳作、欺凌、孤独中,
被慢慢磨砺成了坚冰。她不再流泪,不再喊冤,只是沉默地观察,学习,隐忍。
她结识了因为经济罪入狱,曾经是顶尖黑客的室友“黑姐”。在对方无聊时的指点下,
学会了如何利用监狱里能接触到的有限资源,悄无声息地获取外界信息,
如何分析和整理那些看似无用的碎片。她看着陆沉舟如何利用那笔“救急”的资金,
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让陆氏起死回生,并且越做越大。看着他和沈清婉的恋情曝光,
看着他们出双入对,成为媒体追捧的豪门璧人。看着沈清婉如何以胜利者的姿态,
在她入狱后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探视时,告诉她:“姐姐,你别怪沉舟哥,
要怪就怪你太蠢,太好骗了。他从来就没爱过你,和你在一起,不过是为了接近你,
获取沈家的资源,以及……在必要的时候,找一个完美的替罪羊。”那一刻,
她心底最后一丝微弱的火苗,彻底熄灭了恨意,在死寂中疯狂滋长,
变成了支撑她活下去的唯一信念现在,她出来了。沈清澜的目光从那张刺眼的支票,
缓缓移到陆沉舟的脸上,他依旧英俊,依旧高高在上,仿佛掌控着一切。她忽然笑了,
笑容很轻,却带着一种让陆沉舟莫名心悸的凉意。她伸出手,没有去接信封,
而是用两根手指,轻轻捏住了它。陆沉舟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似乎不满她的迟疑下一秒,在陆沉舟和沈清婉,
以及不远处似乎有路人举起的手机镜头注视下,沈清澜慢条斯理地,
将那个装着三百万支票的信封,一点一点,撕成了两半,再撕成四片,碎片如同苍白的蝴蝶,
从她指尖飘落,散在秋日的风里陆沉舟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眼神锐利如刀。
沈清婉惊呼一声:“姐姐!你干什么!这是沉舟哥的好意!”“好意?”沈清澜终于开口,
声音因为长久不说话而有些沙哑,却异常平静,“陆总的好意,我承受不起。”她抬起眼,
直视着陆沉舟变得阴鸷的眼睛,从自己破旧的行李袋里,
摸索着拿出一个皱巴巴的、看起来毫不起眼的牛皮纸文件袋,递向陆沉舟,
脸上的笑容加深了些许,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天真:“比起支票,
我倒是想送给陆总一份礼物,庆祝我重获自由,也……感谢陆总这三年的‘照顾’。
”陆沉舟盯着那个文件袋,没有接,心底那股莫名的不安在扩大。
他厌恶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厌恶沈清澜此刻的眼神,
那里面没有他预想的痛哭流涕、乞求原谅,也没有愤恨绝望,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平静,
和洞悉一切的嘲弄。“是什么?”他冷声问,带着戒备。沈清澜歪了歪头,
动作竟有几分少女般的娇憨,却无端让人发冷:“陆总不妨猜猜?比如,三年前那笔公款里,
莫名其妙消失的两百万,到底去了哪里?是打点给了哪位‘关系’?
还是……流向了某个海外账户,用于给陆总当时的新项目注资,规避关联交易审查?
”陆沉舟的瞳孔猛地一缩!这件事他做得极其隐秘,连沈清婉都不知道具体细节,
她怎么会……沈清婉显然也没听懂,但感觉到气氛不对,拉着陆沉舟的手臂:“沉舟哥,
别理她了,她疯了!我们走吧!”陆沉舟却没动,他死死盯着沈清澜,
试图从她脸上找出破绽,却只看到一片沉静的冰海。沈清澜也不急,晃了晃手里的文件袋,
随即又慢吞吞地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屏幕碎裂、款式老旧不堪的智能手机。开机,解锁,
动作缓慢得像是在凌迟他的神经。然后,她将手机屏幕转向陆沉舟。屏幕上,
正在播放一段视频。画面有些模糊,角度也刁钻,
像是在某个办公室的通风口或者隐蔽角落偷拍的。但足以清晰地看到,那是陆沉舟的办公室!
画面里,陆沉舟正在和一个人低声交谈,虽然听不清具体内容,但他递给对方一个文件袋,
而对方……是当年负责审计陆氏账目的会计师事务所的一名高级合伙人!紧接着,画面切换,
是几份文件的扫描件特写——正是那几张证明她“个人财务危机”的伪造流水底稿!
上面还有陆沉舟的签名批示陆沉舟的脸色骤然变得惨白,呼吸一窒,
巨大的恐慌如同冰水瞬间浇透全身!他下意识地上前一步,想要抢夺手机,
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和恐惧而扭曲:“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不可能!
沈清澜轻易地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手,脸上的笑容彻底绽开,
带着积压了三年的恨意和复仇的快意,冰冷而绚烂。“陆总,你猜这三年,我在里面,
闲着没事,收集了多少关于你、关于陆氏……见不得光的秘密?”她的声音依旧平静,
却字字如刀,扎进陆沉舟的心脏,
“伪造证据、诬陷构陷、商业贿赂、非法关联交易、偷税漏税……哦,
还有你利用沈清婉的父亲,我的好继父,进行利益输送的那些烂账……你觉得,够不够精彩?
”陆沉舟浑身冰凉,血液仿佛都凝固了。他看着她,像是第一次真正认识这个女人。
那个曾经对他言听计从、满眼爱慕的蠢女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可怕?!
“你……你想怎么样?”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试图维持的冷静和傲慢荡然无存。
沈清婉也吓呆了,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急转直下的局面。“我想怎么样?”沈清澜轻笑一声,
目光掠过他惨白的脸,又扫过周围那些隐约注意到这边动静、开始驻足的路人,以及更远处,
似乎有闻讯赶来的记者身影。她将指尖,悬停在手机屏幕那个鲜红的“发送”图标上。然后,
她抬起头,迎着陆沉舟绝望恐惧的目光,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陆沉舟,这次,
换你尝尝……身败名裂、一无所有的滋味。”话音落下,她的指尖,轻轻按了下去。屏幕上,
显示——“发送成功”。陆沉舟猛地踉跄一步,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英俊的面容瞬间灰败,眼中只剩下巨大的、无法置信的恐惧和死寂。
秋风卷起地上支票的碎片,打着旋儿,掠过他锃亮的皮鞋鞋面。沈清澜不再看他们一眼,
将那个旧手机随手扔进旁边的垃圾桶,仿佛扔掉一件无用的垃圾。然后,
她拎起自己破旧的行李袋,挺直了脊背,迎着微凉的阳光和远处越来越近的喧嚣,一步一步,
坚定地,走向马路对面,走向那熙熙攘攘的人间。身后,
是陆沉舟崩溃的怒吼和沈清婉惊慌失措的尖叫,混合着刺耳的警笛声,
奏响了一曲复仇终章的序曲。她的新生活,才刚刚开始。
2沈清澜没有回头身后的混乱、尖叫、警笛声,都像是另一个世界的背景音。
她径直走过马路,融入熙攘的人流,那挺直的背影单薄却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决绝。
她需要钱,需要住处,需要一个新的身份来暂时隐匿行踪。陆沉舟虽然此刻焦头烂额,
但他经营多年,树大根深,绝不会坐以待毙。他一定会动用所有力量来反扑,来找她。
在一个不起眼的ATM机上,她用一张不属于“沈清澜”的银行卡取了些现金。这张卡,
以及卡里不算多但足以应急的钱,是她在狱中通过特殊渠道,
利用“黑姐”传授的技术和外面某个“朋友”的帮助,早已准备好的。监狱是高墙,
但并非密不透风,尤其是对有心人,对懂得交换和价值的人来说。
她用现金在一个老旧小区租了个短租的单间,环境简陋,但足够隐蔽。放下行李,
她第一件事就是去了最近的二手手机店,
买了一部最普通、无法追踪的廉价手机和一张不记名的电话卡。开机,联网。
她熟练地输入几个加密网址和关键词果然,关于陆氏集团总裁陆沉舟的新闻,
已经开始在网络上悄然发酵。起初只是一些财经论坛和社交媒体小范围的爆料帖,
标题耸动——“惊爆!陆氏集团掌舵人陆沉舟涉嫌伪造证据、构陷前女友!
”“三年前挪用公款案大反转?受害者实为替罪羊!
”“起底陆沉舟与会计师事务所不可告人的交易”。
帖子里附上了她发送出去的部分视频截图和文件扫描件,虽然关键信息打了码,
但指向性极其明确。水军和陆氏集团的公关团队显然在拼命删帖、压热搜,试图控制舆论。
但沈清澜投放的“炸弹”不止一处,她深谙舆论战的套路,在不同的平台,
通过不同的匿名账号,分批、分时段地释放信息,真真假假,虚实结合,
让陆氏的公关团队疲于奔命。很快,#陆沉舟 人设崩塌#、#陆氏集团 黑幕# 等词条,
如同雨后春笋般,顽强地挤上了热搜榜的末尾,并且热度在持续攀升。沈清澜冷静地浏览着,
嘴角噙着一丝冰冷的笑意。这只是开胃菜。她手里掌握的东西,远比现在已经抛出去的,
要致命得多。……与此同时,陆氏集团顶楼总裁办公室。气压低得让人窒息。
陆沉舟一拳狠狠砸在昂贵的红木办公桌上,双目赤红,
对着面前垂手而立、噤若寒蝉的几位高管和公关部负责人咆哮:“查!给我查!
她到底是从哪里弄到这些东西的?!还有,不管花多少钱,动用所有关系,
把网上的消息给我压下去!立刻!马上!”他英俊的面容因为愤怒和恐惧而扭曲,
早已没了往日的从容。沈清澜那个视频和文件,直接击中了他的命门!一旦坐实,
不仅仅是个人声誉扫地,陆氏集团将面临巨额的罚款、股价暴跌、合作方解约,
甚至可能是……刑事调查!“陆总,我们已经在尽力删帖和联系平台方了,
但是对方……对方好像很懂行,投放的点太多,而且……”公关总监硬着头皮汇报,
冷汗直流。“而且什么?!”陆沉舟眼神阴鸷。“而且,刚刚接到消息,
证监会和经侦部门……已经注意到了相关舆情,可能……可能会启动初步问询。
”助理的声音带着颤抖。陆沉舟眼前一黑,踉跄了一下,扶住桌子才站稳。完了……他知道,
事情正在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沈清澜这不是简单的报复,她是要把他,把整个陆氏,
往死里整!“沈清澜……沈清澜!”他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名字,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那个在他印象中单纯、甚至有些愚蠢的女人,
怎么会在监狱里脱胎换骨,变得如此可怕和……致命!“找到她!不惜一切代价,
把她给我找出来!”他对着手下怒吼。只要找到沈清澜,拿到她手里的原始证据,
或者……让她永远闭嘴,事情就还有转圜的余地!……沈清澜知道陆沉舟会发疯一样找她。
她没有掉以轻心。在简陋的出租屋里,她一边密切关注着事态发展,
一边开始整理下一步的计划。陆沉舟和陆氏集团的根基深厚,仅靠目前的舆论压力,
或许能让他们伤筋动骨,但未必能彻底击垮。她需要更多的筹码,
更需要……在他最在意的地方,给予致命一击。她想起了沈清婉,她那个好妹妹,
以及她们那位趋炎附势的继父,沈家。当年,母亲去世后,父亲很快再娶,
继母带着只比她小一岁的沈清婉进门。从此,她在那个家就成了多余的人。父亲偏心,
继母虚伪,沈清婉更是从小就会装可怜、抢走属于她的一切。后来她和陆沉舟在一起,
沈清婉更是嫉妒得发狂,没少在背后搞小动作。她入狱后,沈家迅速和她划清界限,
甚至对外宣称她行为不端,早有前科,恨不得把她钉在耻辱柱上。而沈清婉,
则顺理成章地接替了她的一切,包括她曾经的爱人虽然那是个渣滓,和陆家带来的利益。
是时候,去“拜访”一下她的“家人”了。几天后的一个傍晚,
沈清澜换了一身不起眼的灰色运动服,戴了顶鸭舌帽,来到了沈家所在的别墅区外。
她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在对面街角的咖啡厅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静静地等待。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一辆红色的保时捷跑车驶入视线,停在了沈家别墅门口。
车上下来一个衣着光鲜、拎着最新款爱马仕包包的女人,正是沈清婉。她脸色不太好看,
似乎心情不佳,下车后重重地摔上了车门。看来,陆沉舟那边的麻烦,已经波及到她了。
沈清澜看着沈清婉走进别墅,又等了片刻,才不紧不慢地结账离开,绕到别墅区的后方。
这里有一段围墙因为年久失修,监控有个死角,是她小时候偷偷溜出去玩时发现的。
她利落地翻过围墙,避开巡逻的保安,熟门熟路地来到了沈家别墅的后院。
客厅的落地窗没有完全拉上窗帘,里面的情景清晰可见。沈清婉正在客厅里发脾气,
把抱枕扔得到处都是。“妈!你说现在怎么办?!网上那些消息越传越离谱!
好几个之前谈好的合作都黄了!那些太太圈里的人现在看到我都躲着走!”沈清婉带着哭腔,
“沉舟哥那边也联系不上,公司一团乱!再这样下去,我们怎么办啊!
”继母王秀云坐在沙发上,脸色同样难看,但还算镇定:“慌什么!沉舟那么有本事,
肯定能处理好!再说了,那些都是沈清澜那个小贱人造谣!她一个刚出狱的劳改犯,
说的话谁会信?”“可是那些证据……看着不像假的……”沈清婉声音带着恐惧,
“万一沉舟哥真的倒了,我们……我们投在陆氏的那些钱……”“闭嘴!
”王秀云厉声打断她,“不会的!你爸已经去找关系打点了!
我们沈家和陆家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沉舟不会不管我们的!”“都是沈清澜!
那个扫把星!她怎么不去死!当初就该让她死在监狱里!”沈清婉恶毒地咒骂着。
窗外的沈清澜,听着里面母女俩的对话,眼神冰冷如霜。扫把星?该死?
她轻轻从随身携带的旧背包里,拿出一个小型的、高灵敏度的录音笔,调整好角度,
将客厅里的对话清晰地收录进去。然后,她又拿出手机,调整焦距,
对着客厅里沈清婉歇斯底里和王秀云面目狰狞的样子,拍了几张清晰的照片。做完这一切,
她悄无声息地退后,如同来时一样,消失在暮色中。这些录音和照片,或许暂时用不上,
但会是很好的筹码,尤其是在对付沈家,以及……可能分化沈清婉和陆沉舟的时候。
接下来的几天,沈清澜如同一个隐藏在暗处的幽灵,有条不紊地执行着她的计划。
她通过网络和那个神秘的“外面朋友”,继续搜集陆氏集团更多的不法证据,
包括税务问题、工程质量隐患、以及陆沉舟与其他官员不正当往来的蛛丝马迹。
她将这些信息分门别类,整理成一个个“弹药包”。同时,
她开始接触一些有影响力的独立调查记者和与陆氏有宿怨的竞争对手。她并没有直接露面,
而是通过加密渠道,匿名提供了一些经过筛选的、足以引起他们兴趣,
但又不会暴露她自身的关键信息。很快,
几家颇具影响力的媒体开始深度介入报道陆氏集团的问题,不再是简单的八卦爆料,
而是涉及财务造假、非法融资等更严重的指控。陆氏集团的股价开始连续跌停,
合作伙伴纷纷宣布暂停合作或启动调查程序,银行也开始催收贷款。陆沉舟面临的,
已经不仅仅是舆论危机,而是实实在在的生存危机。他动用了所有的人脉和资源试图挽救,
但沈清澜抛出的“炸弹”一个接一个,精准地炸在他的要害上,让他疲于应付。
他派出去寻找沈清澜的人,也一次次无功而返。沈清澜的反侦察能力极强,
她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焦头烂额之际,陆沉舟接到了沈清婉带着哭腔的电话,
说沈家的公司也因为受到牵连,资金链快要断裂了,求他想办法。陆沉舟心烦意乱,
对着电话吼道:“我能有什么办法!都是你那个好姐姐干的好事!
你们沈家当初要是把她看牢点,怎么会出这种事!”挂断电话,陆沉舟瘫坐在椅子上,
第一次感到了绝望。他知道,再这样下去,陆氏就真的完了。他必须找到沈清澜!必须!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他脑中形成。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很少动用的号码,
声音阴沉而狠厉:“帮我找一个人,沈清澜。找到她,不管用什么方法,
我要她手里的所有东西!必要的时候……可以让她消失。”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
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陆总,这价钱可不低,而且风险……”“钱不是问题!
”陆沉舟打断他,“我只要结果!”……沈清澜敏锐地察觉到,寻找她的力量变了。
不再仅仅是陆氏集团的人,还多了一些藏在暗处、手段更狠戾、行事更无所顾忌的身影。
有两次,她差点被堵在出租屋里,幸好她提前布置了预警装置,才险险逃脱。她知道,
陆沉舟狗急跳墙了。她现在的处境很危险,这个临时落脚点已经不安全。
她迅速销毁了所有可能留下线索的物品,背起那个装着全部“家当”的旧背包,
准备转移然而,就在她打开房门,准备离开的瞬间,楼道里传来了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
不是一个人!沈清澜心头一凛,立刻退回屋内,反锁了房门,同时快速扫视房间,
寻找脱身之路。这是老式居民楼的六楼,窗户外面没有阳台,只有光秃秃的墙壁。“砰!砰!
砰!”粗暴的砸门声响起,伴随着男人粗鲁的吼叫:“开门!知道你在里面!
识相点自己出来!”沈清澜背靠着墙壁,心跳加速,但眼神却异常冷静。
她迅速从背包侧袋摸出一个小巧的防狼喷雾,又抽出了一支……尖锐的磨尖的塑料牙刷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