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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仿佛安静了下来。

起初什么也没有。

太阳穴的抽痛隐隐传来,胃里的饥饿感也在叫嚣。

但她没有放弃,咬紧牙关,将那股不服输的恨意与决心全都灌注进去!

突然!

那种奇异的感知再次涌现,并且比上一次更清晰、更持久!

她的“视线”或者说整个思维,仿佛穿透外壳,沉浸入了一个奇异的物理世界。

她的意识似乎在这个神奇的世界流动穿梭,就像血液在血管中流动……这个世界有一种难以言表的、独特的逻辑和秩序感,她仿佛化作了其中的一部分,在内部运转。

开始的时候,畅通、和谐。

但在某个特定的点,这种秩序戛然而止,那里传来一种令人不适的阻塞感和“死寂”。

那是一小段线圈,那里有一个极其微小的断裂点,破坏了整体和谐的秩序感,若非这种超越常人的感知,根本不可能被发现!

原来收音机坏了,是因为这个问题。

这不是幻觉!

这是真的!

她紧紧抱着那台收音机,眼底燃烧着兴奋的光芒。

辛遥强压下激动,回忆前世零星学过的知识,凭着“看”到的结构,拿起改锥——她有一种强烈的念头,自己可以修好它!

她拆开外壳,小心翼翼地拨弄细如发丝的线圈——辛遥诧异地发现,当她意图进行修复时,她的手仿佛成了意识最精准的延伸,稳定得不像话,能完美地将脑中构想的修复方案付诸实践,一动一息间,妙到毫巅!

一个荒谬又令人心悸的念头猛地窜入脑海——莫非……这精准的操控力,也是重生带来的奇异能力?

这念头让她指尖微微一颤,但随即又被那股强大的稳定力所覆盖。

她强迫自己收敛心神,将所有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铜丝上。

很快,她找到了断裂点,手指超乎寻常地稳定,轻巧地把铜丝重新绞在一起,连接、固定,动作行云流水,毫不迟疑。

哪怕来个十年老师傅,都得夸句“后生可畏”。

修好了吗?

辛遥扭开了开关,收音机呲呲啦啦响……不行!

为什么?

是哪里有问题?

她有些泄气,但又不甘心,于是再次集中心神,用那种神奇的感知能力,细细寻找着,果然,还有一处铜丝处于断裂状态。

长时间的沉浸和两次动用能力,让她感到明显的疲惫,太阳穴开始突突地跳。

她强撑着集中注意力,完成了这一处的修复时,一种奇异的“通畅感”电闪般袭来——仿佛堵塞的管道被彻底打通,秩序的流动恢复了和谐,令人身心愉悦。

完美!

她深吸一口气,虔诚地打开开关。

“滋滋……毛主席教导我们……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下面是革命样板戏《智取威虎山》选段……”清晰洪亮的声音,瞬间充满破旧的堂屋!

辛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种巨大的成就感包裹了她。

她垂着头,默默地看着自己这双手,心中波涛翻涌。

这双手……她不仅能“感知”机器的症结,双手还能如此精准地执行修复?

这到底是什么?

目光无意识地扫过右手手心,一个淡粉色的葫芦形状印记突兀地闯入视线。

她搓了搓,没搓掉。

这东西……以前绝对没有。

鬼使神差地,她猛地抬手摸向脖颈,指尖却捞了个空——那枚从小戴到大的木制小葫芦吊坠,不见了!

消失的葫芦吊坠,手心的葫芦胎记,这两者有什么联系?

消失的葫芦吊坠,手心的葫芦胎记,以及这突如其来的感知与操控能力……这几件怪事接连发生,难道仅仅是巧合?

事情如此诡异。

辛遥心中隐隐涌起一股不安。

事出反常必有妖,何况在这个强调思想统一、风声鹤唳的时代。

不管到底有什么联系,都得变成秘密,烂在肚子里,绝不能为第二人所知!

同时,一个更强烈的念头也随之生根——无论是什么,她都必须更好地掌握它,利用它!

这,或许就是今生改变自己和家人命运的最大依仗!

一阵明显的饥饿感和轻微的疲惫感也随之袭来。

这么突兀……呃……难道用了这种奇异的能力,会加速身体的消耗?

辛遥晃了晃有点发昏的脑袋,没有在意。

比起这个,先解决对小邦的诬陷,才是重中之重。

她猛地冒出一个念头:她能感知到收音机的内部构造,找到故障点,是不是也能感知拖拉机的内部构造?

辛遥激动握拳,眼底迸发出光芒!

她迫不及待,想去验证自己的想法。

看着正在播放的收音机,赵秀兰难以置信地看着女儿,“遥遥……你……啥时候学会修话匣子了?”

“妈,你看,我说我能行。”

辛遥握住母亲的手,露出一个疲惫但温柔的笑,“我现在去大队部看看辛邦,给他送点吃的,再问问他拖拉机的事。”

“哎,好,还有窝窝头呢……”赵秀兰又喜又忧。

辛遥眼神锐利,“我会尽快弄***相,找到证据。

拖久了,小邦的罪就更难洗清了!”

咕噜噜……辛遥揉了揉肚子,己经饿到走路发飘,头也隐隐发胀,看来要好好保存体力,才能用好这种神奇的能力。

揣了两个窝窝头在兜里,又拿了一个在手里,边吃边走,快步出门。

张翠芬气哼哼地回到家,看到蹲墙角抽旱烟的李保田,赶紧凑了上去:“当家的,辛邦那事儿定了没有?”

“还在商量呢,这事儿不小,总得开会讨论讨论。”

“这个辛遥,真把自己当金疙瘩了!

你赶紧把辛邦的罪定死了,等她辛家欠下三百块,我看她还嘴硬不硬!”

李保田瞪她,“你别整天巴着刘家,他家那儿子是个好东西?”

“不是好东西?

我看你才不是好东西!”

“梅香工作谁给找的?

这回我要是把亲事说成了,人家还能再给刚子找个厂子上班!”

家里家外都受气,张翠芬劈手指着李保田一通骂,就知道抽抽抽,抽死了算。

再说辛遥,她悄悄溜进了大队的院子,先去看那台趴窝的拖拉机。

那台“东方红-75”像头沉默的巨兽,盖着苫布,孤零零地停在遮阳棚下。

辛遥的心揪紧了。

就是它,改变了弟弟和整个家的命运。

她警惕地西下看了看,确认没人,迅速闪身靠近。

拖拉机沾满了泥的履带,和车头外壳上的几个油手印,都在诉说它的不满。

辛遥深吸一口气,将手轻轻按在冰冷的外壳上,精神集中于指下,试图去感知手下这个庞然大物的内部构造。

起初,是一片混沌的金属轰鸣感。

她咬紧牙关,全力维持着专注。

终于,一个比收音机更加庞大、复杂的系统,在她意识中缓慢而艰难地展开。

她的感知范围只能局限在一个区域,看不到全局。

为了寻找故障点,她勉强支撑着自己,沉浸其中,一点一点地搜寻这个世界的不和谐点。

就像一曲宏大的交响乐,却忽然因为一些错误的音符,变成了刺耳的噪音!

她“感知”到有几个地方像是被蛮力破坏,留下了粗糙的伤痕。

她“感知”到一些本该光滑顺畅的通道里,塞满了细小的颗粒物,如同血管里混入了沙石。

她甚至能“感知”到某个最精密的部件内部,呈现出一种濒临崩溃的脆弱状态。

这不是正常磨损,不是偶然操作失误。

这是长期的、粗暴的拆装和不合格的保养导致的后果!

原来如此!

果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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