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了,成了镇国公府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庶子。脑子里,
原主濒死的执念震得我头疼“我要他们血债血偿!我要整个家族给我陪葬!”我听完,乐了。
这不简单吗?古代最有效率的灭门套餐是什么?诛九族啊。想让全家整整齐齐,
去刺杀皇帝不就得了?一刀下去,别说你爹娘兄弟,你家养的狗都得跟着上路。
他们还在为世子之位斗得你死我活,我已经在盘算怎么混进皇宫,
给那龙椅上的哥们来个惊喜。复仇?那得一户口本一户口本地杀,多累。
不如直接请皇帝陛下,帮我点个名。1“杂种。”镇国公府世子,我那位好大哥,
一身赤色骑射劲装,长靴上的金丝线在演武场的日光下熠熠生辉。他用那只缀着东珠的靴尖,
对着地上那块孤零零的紫檀木牌位。“一个***婢女的牌位,也配摆在演武场的祭台上?
”他身后,一众家仆门客发出哄笑。我站在人群的边缘,身上是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衫。
牌位是我娘的。今日是府中演武大比,按旧例,众子弟需先祭拜家中先辈武将,以求庇佑。
我娘不是武将,甚至不是正经主母,我将她的牌位放在最末一个角落,只求一点香火。“砰!
”一声闷响。大哥一脚踹出。紫檀木牌位翻滚着飞出祭台,在青石板上磕碰,最后裂成两半。
上面的“慈母林氏”四个字,一个字落在一边,像是某种嘲讽。四周的哄笑声更大了。
大哥转过头,目光穿过人群,精准地落在我身上。“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
和你那死了的贱婢娘。”他朝我走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口上。
周围的人自动分开一条路。我没有动,也没有低下头。大哥走到我面前,
用马鞭的末梢抬起我的下巴。“不服?”他凑近,压低声音。“你娘到死都是个处子,
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爹嫌她脏,连碰都不愿意碰一下。”“你不过是爹醉酒后,
从外面捡回来的野种,用来堵住外戚嘴巴的工具。”马鞭抽离,他脸上的笑意扩大。
“一个杂种,也敢妄想分家产?”我看着他,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扬起。
一个极轻的笑声从我喉咙里溢出。大哥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你笑什么?”我没回答。
他眼中的疑惑转为暴怒,扬起马鞭就要抽下。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世子,大比要开始了。
”是国公府的第一武学教头,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大哥的动作顿住,
他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将马鞭甩向一旁的家仆。“算你走运。”他转身走回演武场中央,
重新成为那个万众瞩目的天之骄子。我弯下腰,拾起那两半裂开的牌位,
用袖子仔细擦去上面的灰尘。夜深。我潜入大哥的书房。他正为明日的围猎兴奋,
与一众狐朋狗友在城外宿营。书房里弥漫着一股奇异的香气。我径直走向书案,
在笔筒的暗格里,找到了一个锦盒。打开锦盒,里面是一撮暗红色的香料,
正是那香气的来源。“西域奇香”,皇帝御赐,据说点燃后能让人精神百倍,
是大哥最珍视的宝物。我从怀中掏出一个一模一样的锦盒,打开,里面是颜色稍浅的粉末。
我将两个锦盒里的香料调换。新的“奇香”,会引来一种名为“赤线蚁”的毒物。这种蚂蚁,
别的不咬,专攻男人的私处。我将换好的锦盒放回原位,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夜色中。次日,
皇家围猎场的演武表演上。大哥作为年轻一辈的翘楚,第一个上场表演骑射。他身骑白马,
意气风发,引来看台上贵女们的阵阵喝彩。正当他拉开满弓,对准百步穿杨的靶心时。
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划破长空。他整个人从马上摔了下来,双手紧捂住自己的裤裆,
在地上疯狂打滚。“啊!痒!痛!有东西在咬我!”他凄厉地尖叫,
不顾仪态地撕扯自己的裤子。禁军冲上前去,却见他裤裆处一片深红,高高肿起,
隐约有无数细小的红点在蠕动。看台上一片哗然,贵女们纷纷掩面,发出惊恐的尖叫。
镇国公,我那位好父亲,脸色铁青地冲下看台。场面乱成一锅粥。我逆着人流,
穿过混乱的演武场,找到了那个因此事被迁怒的武学教头。他正被国公府的管家训斥,
当场辞退。“教头,是你的失职!世子的香料被小人调换,你竟毫无察见!
”老教头脸色灰败,佝偻着身子,一言不发。我等管家走后,走到他面前。“老先生。
”他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戒备。我从怀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
放在他布满老茧的手中。“这是我全部的家当。”我退后一步,双膝跪地,重重磕了一个头。
“请先生收我为徒。”他捏了捏钱袋,又看了看我。我的眼神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他沉默了许久。“跟我来。”他转身,走向城南的方向。我站起身,跟在他身后,
走进了那座无人问津的破落小院。2院子里只有一根光秃秃的木桩,和一口枯井。
武学教头将钱袋扔回给我。“钱我不要。”他指着木桩。“打一万拳。
”“什么时候拳头能在这根铁桦木上留下印子,什么时候我再教你别的。”我没有说话,
走到木桩前,扎下马步,挥出了第一拳。血肉与木桩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第一天,
我的指骨开裂,鲜血染红了木桩。第十天,我的拳头上结满了厚厚的血痂。第三十天,
血痂脱落,露出的皮肤下是坚硬的骨头和新生的老茧。老教头始终坐在井边,闭目养神,
仿佛一尊雕像。他没有再说过一句话。直到第一百天。“砰!”一声脆响,不再是闷响。
铁桦木桩的表面,出现了一个浅浅的拳印。我收回拳头,拳锋上没有一丝伤痕。
老教头睁开了眼睛。“不错。”他站起身,从屋里拿出一柄没有开刃的铁剑扔给我。
“从今天起,每日挥剑一万次。”日子在汗水与血水中流逝。我的剑越来越快,
快到只能看见一片残影。我的脚步越来越轻,轻到落地时听不见一丝声音。
老教头开始教我识穴、用毒,还有各种杀人的技巧。“最好的刺客,不是武功最高的人。
”他用一根枯枝,在我胸口的死穴上轻轻一点。“而是最会利用时机,一击毙命的人。
”一年后。我站在院中,蒙着双眼。老教头从不同角度,扔出七枚石子。我挥动铁剑,
七声清脆的响声过后,七枚石子被精准地劈成两半,落在地上。我摘下眼罩。老教头点点头。
“你的武艺,成了。”“但你还缺一把趁手的兵刃。”“更缺一封能让你踏入皇宫的投名状。
”我看着他。“兵刃和投名状,我都已经想好了。”当夜。兵部侍郎府,灯火通明。
我避开所有护卫,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书房的阴影里。兵部侍郎,赵康,
正对着一卷兵防图愁眉不展。他是二叔在朝堂上的死对头,最近被二叔联合御史台弹劾,
处境艰难。“谁?”赵康猛地抬头,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佩剑上。我从阴影中走出。
他看到我的脸,愣了一下,随即露出警惕。“镇国公府的人?”“赵侍郎不必紧张。
”我没有靠近,只是将一本册子放在了门口的桌案上。“我不是来谈结盟的。
”“我只是来给侍郎大人送一份礼物。”赵康没有动,只是死死盯着我。我退后几步,
示意他自己去看。他犹豫片刻,缓缓走过去,拿起那本册子。册子没有封面,
只是普通的线装书。他翻开第一页。他的瞳孔猛地一缩。册子上,用蝇头小楷,
详细记录了另一位国公,我的二叔,与北方敌国“北燕”走私军火的罪证。时间,地点,
数量,接头人,甚至连交易的暗号都一清二楚。每一笔,都足以让镇国公府万劫不复。
“这……”赵康的手开始颤抖,他猛地抬头看我,眼中是震惊与不敢置信。“你想要什么?
”他很清楚,这份账本,足以让他将二叔彻底扳倒,甚至能牵连到整个国公府。
“我求三件事。”我伸出三根手指。“一,一把袖箭,淬上见血封喉的奇毒。”“二,
一张皇宫内卫的最新换防图。”“三,你府上一名死士的身份令牌,要一个绝对干净,
从未在人前露过脸的。”赵康的脸色变了又变。袖箭和换防图,指向的目标不言而喻。
他这是在与虎谋皮,参与一场惊天的豪赌。他看着我,看了很久。“你疯了。
”“我只是想请皇帝陛下,帮我清点一下户口本。”我的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谈论天气。
赵康的额头渗出冷汗。他最终深吸一口气,合上了账本。“东西,
明日会有人送到城南的枯井里。”他没有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聪明人之间,
不需要多余的废话。我转身,再次融入黑暗。身后,是赵康压抑不住的,粗重的呼吸声。
3皇帝六十大寿,万寿节。皇宫内外,张灯结彩,一片喜庆。镇国公府的车驾,
在禁军的护卫下,缓缓驶入宫门。我混在兵部侍郎府送来的贺礼队伍中,
腰间挂着那枚死士的令牌。守门的禁军统领仔细核对了令牌和名册,挥手放行。
没有人多看我一眼。我只是一个不起眼的,负责搬运贺礼的下人。进入太和殿范围,
我借着搬运一尊珊瑚树的机会,脱离了队伍。利用换防图上标记的巡逻间隙,我像一只壁虎,
攀上了太和殿的飞檐。殿顶的琉璃瓦下,有一个不起眼的维修暗口。我闪身进入,
来到了宴会厅正上方的横梁之间。这里布满了蛛网和灰尘,但视野绝佳。整个太和殿的景象,
尽收眼底。金碧辉煌的大殿,衣香鬓影的宾客。龙椅上,身穿龙袍的皇帝面色红润,
正接受着百官的朝贺。我的家人,镇国公府的一众人,坐在离御阶最近的位置。我爹,
镇国公,正满脸谄媚地端着酒杯,向当朝太子敬酒。“太子殿下英明神武,乃我大夏之福,
老臣敬殿下一杯。”太子,那个和我大哥称兄道弟的纨绔,得意洋洋地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那好大哥,坐在父亲身后,脸上是与有荣焉的骄傲。其他的叔伯、姨娘、兄弟姐妹,
一个个满面春风,享受着这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荣光。他们不知道,
阴影正在他们头顶盘旋。我静静地趴在横梁上。我在等。等酒过三巡。等所有人都放松警惕。
丝竹声渐渐靡靡,***的腰肢愈发柔软。皇帝已经有了几分醉意,靠在龙椅上,
眯着眼睛欣赏歌舞。就是现在。我从袖中滑出那把精致的袖箭。机括无声,
箭头在黑暗中泛着幽蓝色的光。我抬起手,手臂稳如磐石。我的目标,
不是龙椅上那个昏昏欲睡的老人。而是御阶之下,那个刚刚接受完我父亲吹捧,
正转头与旁边郡王谈笑风生的当朝太子。我的目光,锁定了他的咽喉。指尖微动。“咻!
”一声微不可闻的破空声。袖箭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划破了歌舞升平的假象。
太子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的眼睛猛地瞪大,震惊地低下头。一截黑色的箭羽,
正插在他的喉咙正中。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喷出的却是滚烫的血泉。
“噗——”鲜血溅射而出,喷了我那好父亲一身一脸。镇国公脸上的谄媚笑容瞬间凝固,
被温热的液体覆盖。他茫然地伸手摸了一把脸,看到满手的红色,整个人都傻了。
太子晃了晃,直挺挺地向后倒去,砸翻了身后的酒案。金樽玉盏碎了一地。音乐停了。
舞蹈停了。整个太和殿,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倒在血泊中的太子,
和离他最近,满身是血的镇国公身上。“太子殿下!”一声凄厉的尖叫打破了寂静。
“有刺客!”“护驾!快护驾!”大殿立刻变成血色炼狱。禁军如潮水般涌入,
明晃晃的刀枪对准了场中每一个人。殿门被轰然关闭。禁军统领拔出刀,遥遥指向我爹。
“镇国公,太子遇刺,你离得最近,嫌疑最大!”“来人!将国公府众人,全部拿下!
”冰冷的刀锋,瞬间将我那群还在发愣的家人团团包围。我爹终于反应过来,他指着自己,
又指着地上的太子,语无伦次。“不……不是我……我没有……”我趴在横梁上,
冷冷地看着这一切。4我从横梁上一跃而下。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稳稳地落在离龙椅不远处的空地上。巨大的响动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刺客在这里!
”禁军的刀枪立刻调转方向,对准了我。我无视了那些锋利的刀尖,抬起手,
指向御座之下的镇国公。“国公谋逆,我乃人证!”我的声音不大,但在混乱的大殿中,
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我爹,镇国公,猛地回头。当他看清我的脸时,
他脸上的惊恐和茫然,被无边的愤怒和震惊所取代。“逆……逆子!”他嘶吼着,
像一头发狂的野兽,拨开身前的禁军,朝我扑来。“我要杀了你这个孽障!
”禁军统领犹豫了一下,没有阻拦。父杀子,清理门户,在他们看来是家事。
我看着朝我扑来的父亲,眼中没有丝毫惧意。就在他即将抓到我的瞬间。我身体一侧,
看似狼狈地躲闪,脚步却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朝着龙椅的方向撞了过去。“陛下小心!
”离皇帝最近的太监发出尖叫。我“踉跄”着,身体失去平衡,
整个人撞向了那张象征着至高权力的椅子。我的手,“不经意”地扬起。
那只刚刚发射过袖箭的手。袖箭的机括上,还残留着一丝从太子喉咙里带出的,温热的血液。
“嗤啦——”一声轻微的,几乎无法察觉的皮肉划破声。机括上锋利的边缘,
划破了皇帝搭在扶手上,那只养尊处优的手背。混乱之中,没有人注意到这个细节。除了我。
我看见了。皇帝的手背上,出现了一道细小的伤口。伤口里,没有流出红色的血。
一滴金色的,水银般粘稠的液体缓缓从皮肤下渗了出来。那滴金色液体一出现,
空气中立刻弥漫开诡异的焦糊味。刹那间,惊变陡生!龙椅上的皇帝,
那张原本还带着几分醉意的脸,猛地僵住。随后,他的整张脸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扭曲,
融化。皮肤像蜡一样向下流淌,露出底下不是血肉,而是某种金属质感的结构。
他的嘴巴张大,发出的却不是人类的惨叫,而是一阵阵高频的,刺耳的嘶吼!
“滋……滋滋……”那声音像烧红的烙铁探入冰水般刺耳。全场,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