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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脸上传来一阵酥麻感。
只见卫宴书正拿着膏药敷在脸颊泛红处柔声道:“还疼吗?”
我一把将他的手挥开,不再看他一眼。
“婉儿,我知道你心有不甘,可你不该将所有的怨气都发在清儿身上,她是无辜的!”
无辜?和卫宴书朝夕相处的年,却抵不上沈清柔几句耳边风。
此刻沈清柔的贴身丫鬟突然闯进了门惊呼道:
“大人不好了,我们夫人,我们夫人她中毒了!”
卫宴书的手中瓷瓶瞬间掉落,砸到了我的额角。
本就感染了风寒,此刻更是一阵眩晕。
卫宴书冷声质问道:“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呢?”
丫鬟支支吾吾的看了我一眼抽泣道:
“都是,都是穿了大小姐亲手缝制的嫁衣。”
“大夫说那嫁衣上的毒先是渗透进皮肤,严重的话会导致女子终身无法生孕!”
卫宴书眼中残留的愧疚顷刻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怒火:
他一把将我从床上拽起,连带着被褥滚落在地。
“沈清婉,你也身为女子,就不能将心比心,为何要如此害清儿!”
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溢出鲜血,膝盖冻疮处瞬间砸出血脓,钻心的疼。
我抬头望着卫宴书,愤怒地从齿间挤出几个字:
“我,没,有,下毒!”
空气死一般的寂静。
卫宴书望向我的眼神带着错愕与探究。
正当他欲靠近我询问时,沈轻柔推门而入满脸泪痕道:
“宴书,大夫说要是迟一步我不仅终身没有子嗣,还会中毒身亡,这何其恶毒!”
沈清柔扑到卫宴书的怀里,掀开袖子露出满是红点的手臂伤心欲绝道:
“姐姐,这是想要彻底毁了我,她不仅要我永远无法有子嗣,更想要我的命!”
卫宴书眼里最后一丝怜悯也消耗殆尽。
他眼里闪过一丝狠厉,一脚踩在我的手背上:
“还敢狡辩,这嫁衣是我看着你一针一线缝了三年,从未经他人之手,还说不是你下的毒!”
我咽下满嘴的苦涩,他也知嫁衣是我一针一线所缝,却如此轻而易举送给了沈清柔。
随着卫宴书脚上的力道逐渐加重,***的手背生生褪去了一层皮。
鬓角的冷汗混合的额角的血水不断滴落。
我趴在地上声音沙哑:“我,我,没……。”
不给我任何喘息的机会,沈清柔火上浇油道:
“姐姐还未进门心思就如此狠毒,要是日后有了子嗣,他断然会为了孩子铺路,断了我孩子的前程,宴书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
犹豫不决间,沈清柔一把抽过卫宴书怀里的匕首抵在脖间:
“与其被日后被他人陷害,还不如我现在自我了断。”
慌乱间,卫宴书一把夺过匕首,满脸都是疼惜:
“清儿,你放心在这个府里没有任何人能伤你一毫!”
卫宴书松开的踩在我手背上的脚冷声道:
“来人,让大夫拿藏红花来,给沈清婉灌下。”
“只有沈清婉彻底没了子嗣,她才不会加害清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