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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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辞旧,中榜探花那天没了!沈寒星,将门之女,是探花的青梅竹马!

听到这个消息后毅然决然要去长安讨个公道!可是谁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成功!

1.惊变·玉碎暮春三月的雍州,桃花开得正盛。沈寒星坐在窗边,

手中绣着一对即将完成的鸳鸯枕套。针脚细密,配色淡雅,一如她的人——眉眼温婉,

举止娴静,唯有眸中偶尔闪过的灵光,透露出将门之后特有的聪慧与坚韧。“小姐!小姐!

”贴身丫鬟云袖提着裙摆飞奔入院,声音里是抑制不住的喜悦,“长安来的喜报!

韩公子他——高中探花!”银针猝然刺入指尖,血珠渗出,在洁白的缎面上晕开一点红。

沈寒星却浑然未觉,猛地站起身,眼中瞬间绽放的光彩比窗外春光还要明媚。“当真?

”她的声音微微发颤。“千真万确!报喜的人就在前厅,老爷夫人已经打赏了!

整个雍州城都传遍了!”云袖激动得双颊绯红,“韩公子可是本朝最年轻的探花郎呢!

”沈寒星缓缓坐下,指尖轻抚枕套上那对相依的鸳鸯,唇角弯起柔和的弧度。

那个在银杏树下对她立誓“必金榜题名,凤冠霞帔迎你过门”的青衫少年,终于得偿所愿。

记忆如春风拂面——韩辞旧自幼聪颖过人,却无半分骄矜之气。他十岁能诗,

十二岁通晓经史,十四岁便以一篇《治国策》闻名雍州。然而最让沈寒星倾心的,

是他那份深植于骨子里的风骨。三年前的那个午后,她永远记得。

时任雍州府尹的韩大人设宴招待巡按御史,韩辞旧作陪。席间御史大人读其文章,大加赞赏,

暗示可举荐他直接入仕,不必苦等科考。这在旁人看来是求之不得的捷径,

韩辞旧却起身长揖:“学生谢大人厚爱。然科举取士,乃国家选才正途。辞旧若借此捷径,

岂非辜负十年寒窗?更恐辜负他日百姓期望。”那般清风朗月般的坚持,

让屏风后无意听闻的沈寒星,第一次对这个青梅竹马的少年生出了超越兄妹之情的悸动。

“小姐,您说韩公子骑马入青时,会是何等风采?”云袖的憧憬将沈寒星从回忆中拉回,

“听说长安城的姑娘们最爱围观新科进士游街,不知有多少人会朝咱们探花郎掷香囊呢!

”沈寒星轻笑:“他啊,定是那个最不知所措的。”她几乎能想象出韩辞旧骑在马上,

面对满街欢呼时那副彬彬有礼又窘迫的模样。他一向不喜这般张扬,

更厌恶被人如物品般评头论足。“等韩公子回来,就该商议婚期了。”云袖悄声笑道,

“夫人今早还说起,要开始准备小姐的嫁衣了。”沈寒星颊飞红霞,正要嗔怪,

却听前院传来一阵不寻常的骚动。起初是几声急促的呼喊,随即是瓷器碎裂的刺耳声响,

最后化作母亲一声凄厉的哭嚎——“我的儿啊!”那声音如利刃划破春日宁静,

沈寒星手中的针线篮应声落地,彩线滚了满地。她提起裙摆冲向门外,

在回廊上与跌跌撞撞跑来的管家撞个正着。老管家满脸是泪,嘴唇哆嗦着,

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沈寒星扶住门框,指尖冰凉。

“小姐……韩公子他……”管家扑通跪地,以头触地,“没了!”“没了?

”沈寒星怔怔重复,仿佛听不懂这两个字的含义,“什么……没了?”前厅里,

母亲已昏厥过去,父亲沈将军紧握着那封刚从长安加急送来的信,

这位在沙场上见惯生死的边关守将,此刻却浑身颤抖,虎目含泪。

“辞旧他……”沈将军看到女儿,声音嘶哑得可怕,“放榜那日,被长公主……榜下捉婿。

”沈寒星眼前一黑,扶住门框才勉强站稳。“他不从,挣扎间……跌下马车,

被、被受惊的马匹……”沈将军说不下去了,将那封染着泪痕的信递给她。

信是韩府的老仆偷偷寄出的,字迹潦草,满是悲愤。

上面详细描述了那场发生在光天化日之下的悲剧:三日前,皇榜之下,

新科进士们正接受着众人的恭贺。韩辞旧一身探花红袍,俊逸非凡,与同科交谈时,

眉宇间俱是抱负得展的欣然。忽然,长公主府的仪仗径直闯来,侍卫开路,

毫不留情地推开挡路的百姓。华贵的马车停在韩辞旧面前,帘幕掀起,

露出长公主李华阳那张美艳却倨傲的脸。“果然一表人才。”她上下打量着韩辞旧,

目光如同审视一件货物,“带回府去。”侍卫领命上前,竟是要强行带人。韩辞旧脸色骤变,

厉声道:“学生寒窗十载,为的是报效朝廷,岂是供人取乐的玩物?长公主此举,

将朝廷法度置于何地?”“法度?”长公主轻笑,“本宫的话,就是法度。

”挣扎便发生在那瞬间。两个侍卫一左一右欲架起韩辞旧,他奋力挣脱,红袍在撕扯中裂开。

混乱中,不知是谁推了一把,还是他自己踩空,

那道清俊的身影就这么从高高的马车上跌落——惊马嘶鸣,铁蹄无情踏下。红袍染尘,

再被更深的血色浸透。信纸从沈寒星指间滑落,如一片枯叶,无声无息。她没有哭,

也没有叫,只是静静地站着,仿佛魂魄已随那封信一同飘远。厅内众人的哭声、劝慰声,

都变得模糊不清,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琉璃。她只清晰地记得,去年今日,银杏树下,

韩辞旧为她簪上一朵新摘的桃花时,那温柔而郑重的承诺:“寒星,待我金榜题名,

必以最正统的礼仪,风风光光娶你为妻。我要让全天下都知道,雍州沈氏寒星,

是我韩辞旧三书六礼、明媒正娶的夫人。”可如今,桃花依旧年年盛开,那个许她未来的人,

却在她梦想实现的最高点,以一种最荒唐、最惨烈的方式,永远地离开了。

“意外……他们竟说是意外!”沈将军一拳砸在桌上,红木桌案应声裂开一道缝隙,

“我大周律法森严,天子脚下,堂堂新科探花,竟因反抗权贵逼婚而惨死街头!

最后只换来一句‘意外’!”韩家派来的心腹老仆跪在厅中,老泪纵横:“将军明鉴!

那日街上多少百姓都看见了,公子是被强行拖拽上车的!他、他宁死不从啊!

可那是长公主……老爷夫人连哭都不敢放声,只能对外说是失足……我们公子死得冤啊!

”“长公主……”沈寒星轻声重复这三个字,每个字都像是淬了冰。她转身,

一步步走回自己的院落,关上了房门。云袖担心地守在门外,只听见屋内一片死寂。

这种寂静比嚎啕大哭更让人心慌。夕阳西下时,房门终于开了。沈寒星已换上一身素白,

未施粉黛,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她走进祠堂,在韩辞旧的灵位前缓缓跪下。

那灵位是沈家私下设立的,朝廷的追封和抚恤,至今未有下文。“爹,娘。

”她看向随后赶来的父母,声音平静得可怕,“女儿要去做一件事。”“寒星,

你……”沈母似有所感,惊恐地抓住女儿的手,“你可不能做傻事啊!那是长公主!

我们惹不起啊!”沈将军看着女儿那双酷似自己的眼睛——那里曾经盛着江南的烟雨,

此刻却凝着北疆的风霜。“爹知道你在想什么。”他沉重地叹息,“可辞旧的仇,

我们只能……只能忍下。韩家尚且如此,我们又能如何?难道要赔上整个沈家吗?

”沈寒星轻轻抽回手,从袖中取出一把剪刀。在父母惊骇的目光中,她抓住一缕青丝,

毫不犹豫地齐根剪断!“寒星!”“女儿!”断发如墨,飘落在灵位之前。“今日,

我沈寒星在此立誓。”她看着韩辞旧的名字,一字一句,清晰如玉石相击,“此仇不报,

誓不为人。纵然对手是九天凤凰,我也要拔光她的翎羽,叫她血债血偿!”她抬起眼,

目光穿过祠堂的门,望向长安的方向。“辞旧,你等我。”三日后,一匹瘦马,

一个简单的行囊,沈寒星孤身一人离开了雍州城。城门外,

她最后回望了一眼这座生她养她的城池,还有那片他们共同长大的韩府庭院。春风依旧温柔,

却再也带不来那个人的消息。她勒转马头,面向西方那望不到尽头的官道。路的尽头,

是吞噬了她挚爱的长安。也是她即将奔赴的,战场。

2.潜入·暗涌长安西市的清晨总是来得特别早。天光未亮,各坊门刚刚开启,

运货的牛车便碾过青石板路,发出辘辘声响。

空气中弥漫着药材、香料与刚刚出炉的胡饼混杂的气息,

嘈杂的人声渐渐汇聚成一片嗡嗡的背景音。沈寒星站在“济生堂”医馆的后门外,

一身半旧的青布衣裙,发髻用最简单的木簪固定,脸上刻意抹了些许灶灰,

遮掩了过于清丽的容颜。她看上去就像个为生计所迫、投亲不遇的寻常女子,唯有那双眼睛,

沉静得不像这个年纪该有的模样。“你就是张婶介绍来的?”医馆的杂役管事上下打量着她,

目光带着审视。“是。”沈寒星微微垂首,声音不高不低,“小女略懂些药材,

也会捣药、制药。”她从随身布包中取出几个小纸包:“这是小女自己配的安神香与金疮药,

管事若不嫌弃,可试用一番。”管事接过,打开闻了闻,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那安神香的配伍颇为精妙,而金疮药的味道一闻便知是上等货色。

他抬头重新审视眼前的女子:“你懂医术?”“家父曾是游方郎中,小女自幼耳濡目染,

只识得些皮毛,不敢称懂医。”她回答得滴水不漏,这是她早已想好的说辞。管事点了点头。

济生堂恰好缺个懂行的帮手处理药材,这女子看着稳重,手艺似乎也不错。“每日二十文,

管一顿午饭。主要工作是分拣、捣碎药材,按方配药。后院有间杂物房可以住下。

”“谢管事收留。”沈寒星福了一礼,姿态谦卑。就这样,她在长安留了下来。

济生堂的位置极好,斜对面不远,就是巍峨的长公主府。

那朱漆大门上的铜环在日光下闪着冷光,石狮威严矗立,侍卫按刀而立,目不斜视,

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沈寒星的工作枯燥而繁重。她每日在弥漫着浓郁药味的后堂,

对着堆积如山的药材进行分拣、清洗、切割、捣碎。纤细的手指很快被药汁染上颜色,

磨出水泡,但她从不吭声,只是沉默而精准地完成每一项工作。

她的沉默寡言和娴熟技艺很快赢得了医馆里老师傅们的认可。然而,

她的注意力从未离开过街对面的那座府邸。

些官员的轿子频繁出入、侍卫何时换岗、下人们何时轮休外出……她像一只最有耐心的蜘蛛,

在暗处无声地编织着信息之网。傍晚收工后,她会去西市最热闹的几家酒肆,

点一壶最便宜的茶,坐在角落里,一坐就是半个时辰。“听说了吗?

兵部李侍郎又给长公主府送了一对玉如意,啧啧,那成色……”“前儿个公主府夜宴,

请了教坊司最新红的乐班,光是琉璃盏就打碎了十来个!”“那位殿下近来心情似乎不佳,

前几日有个侍女奉茶时手抖了一下,就被鞭笞二十赶出府了……”市井流言真伪混杂,

但沈寒星总能从中筛选出有用的碎片。关于韩辞旧之死,

坊间的说法与官方如出一辙——新科探花郎福薄,意外坠马。偶尔有人压低了声音,

提及当日的“榜下捉婿”和激烈的反抗,但很快就会被同伴制止:“慎言!不想活了?

”直到某个黄昏,她在“醉仙楼”听到了关键的信息。两个穿着公主府低级仆役服色的汉子,

正喝得面红耳赤。其中那个身材粗壮、满脸横肉的,嗓门尤其大。

“……那日要不是老子手快,差点就让那小子挣脱了!”他灌了一口酒,喷着酒气道,

“一个穷书生,中了探花就了不起了?能被长公主看上,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竟敢不识抬举!”同桌的人似乎劝了一句。“怕什么?”那汉子满不在乎地挥手,声音更响,

“都过去一个多月了,谁还管?那小子看着文弱,力气倒不小,挣扎得厉害,

赵三那厮没抓稳,老子就顺手……嘿嘿,推了一把……”他做了一个向前推搡的动作,

脸上是混不在意的狞笑:“谁想得到他那么不经事,直接滚到马蹄子底下去了?读书人,

就是没用!”沈寒星端着茶杯的手指瞬间收紧,指节泛白。杯中微温的茶水晃了出来,

溅湿了她的衣袖。她强迫自己低下头,掩去眼中翻涌的、几乎要化为实质的恨意。就是他!

这个满脸横肉的车夫,就是亲手将辞旧推向死亡的凶手之一!她记住了那张脸,

也记住了旁人对他的称呼——张三。接下来的几天,沈寒星更加留意张三的动向。

他几乎每日下值后都会来醉仙楼喝酒,每次必酩酊大醉,由酒友搀扶回去。

一个嗜酒如命、口风不紧的莽夫。第一个目标,锁定。然而,如何接近公主府内部?

张三只是个外围仆役,接触不到核心。她需要一个能在府内行走、并且有可能提供帮助的人。

机会在一个雨天悄然降临。那日午后,暴雨倾盆,医馆里没什么病人。

沈寒星正在后院廊下分拣一批新到的川贝,

忽见一个身着体面女官服饰、约莫四十岁上下的妇人急匆匆走入医馆前堂,神色焦虑。

“柳司计,您怎么亲自来了?”管事连忙迎上。“前日府里采买的那批藿香,快拿出来!

小郡王突发暑热,上吐下泻,府里备着的藿香正气散偏偏用完了!”柳司计语速很快,

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管事脸色一变:“这……柳司计,前日那批藿香,品质不佳,

小的还没来得及去调换……”“什么?!”柳司计脸色瞬间沉下,“府里急着用药,

你竟敢……”眼看管事就要遭殃,沈寒星放下手中的药匾,走上前,对柳司计福了一礼,

声音平静:“大人,小女或许有办法。”柳司计锐利的目光扫向她:“你是?

”“她是医馆新来的帮手,懂些药材。”管事连忙介绍。

沈寒星不卑不亢:“藿香正气散所需药材,医馆库房皆有备货。若信得过小女,

两刻钟内可配制出来。药效与成品无异。”柳司计审视她片刻,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只得点头:“速去!若误了事,你我皆担待不起!”沈寒星领命,转身步入药房。

她的动作快而稳,称量、研磨、混合……每一个步骤都精准无误。

她甚至根据小郡王可能出现的症状,微调了配方中几味辅药的比例,以增强止泻安神之效。

不到两刻钟,一包品质上乘的藿香正气散已呈到柳司计面前。柳司计仔细查验了药材成色,

又闻了闻气味,紧绷的脸色终于缓和下来:“你叫什么名字?”“小女姓沈,寒星。

”“沈寒星……”柳司计沉吟片刻,目光在她沉静的脸上停留片刻,“今日之事,多谢了。

你帮了我,也帮了济生堂。”“分内之事,不敢当谢。”沈寒星微微低头。

柳司计似乎对她产生了兴趣,并未立刻离开,反而看似随意地问道:“听你口音,

不似长安人士?”沈寒星心中微动,知道机会来了。她抬起头,

眼中适时地流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哀伤与怀念:“小女来自雍州。”“雍州?”柳司计挑眉,

“倒是个好地方。听闻月前高中的韩探花,便是雍州才子,

可惜了……”沈寒星袖中的手悄然握紧,声音却依旧平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是。

韩探花……与小女是同乡。那般风清月朗的人物,竟遭此横祸,家乡父老,无不扼腕。

”她说得含蓄,但那份真挚的痛惜,却清晰地传递了出来。柳司计闻言,神色微微一动。

她沉默了片刻,再开口时,声音压低了些许,

带着一种复杂的意味:“韩探花……确是个难得的人物。那般品性才学,可惜了。

”她的话似乎别有深意。沈寒星捕捉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惋惜,甚至是一丝……愧疚?

“大人……认识韩探花?”沈寒星试探着问,心跳悄然加速。柳司计没有直接回答,

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有过一面之缘。那日他来府上……送批阅后的试卷?

我不小心撞翻了茶水,他非但没有怪罪,反而安慰我说‘无妨’。”她顿了顿,声音更轻,

“那样和气知礼的年轻人,实在不该……”话未说尽,但那份未尽之意,沈寒星听懂了。

柳司计看了看窗外渐小的雨势,整理了一下衣袖,又恢复了女官的沉稳姿态:“沈姑娘,

你手艺不错,留在济生堂,委屈了。公主府尚缺几名打理库房的侍女,你若有意,我可引荐。

”沈寒星强压下心头的悸动,深深一福:“谢大人提拔!”柳司计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看着她消失在雨幕中的背影,沈寒星缓缓直起身。雨水沿着屋檐滴落,

在青石板上溅起细小的水花。她知道,通往仇人心脏的第一道门,已经向她开启了一条缝隙。

柳司计,这个看似冷峻的女官,心中尚存一丝良知与感激。

她将是自己在龙潭虎穴中的第一个,也是最重要的一个盟友。

而那个双手沾满辞旧鲜血的车夫张三……沈寒星的目光穿过雨帘,望向醉仙楼的方向,

眼神冰冷如刃。他的好日子,快要到头了。3.裂帛·惊心济生堂后院的房间里,

沈寒星对着一包淡黄色的粉末凝神静思。这是乌头碱,取自川乌头的根茎,有剧毒,

微量可止痛,过量则致人心悸麻痹而亡。她小心地取出一小撮,

混入等量的甘草粉与葛根粉中,再加入几味气味浓烈的药材细末,仔细研磨混合。

最终得到的粉末呈浅褐色,带着一股淡淡的、与劣质烧酒相似的苦涩气味。

这是她为张三准备的“厚礼”。通过几日的观察,她已摸清张三的习惯。

他每日下值后必到醉仙楼,点名要最烈的“烧刀子”,且习惯自带一个掉了漆的旧锡壶,

让伙计将酒打满带回去喝。时机就在眼前。这日傍晚,

张三果然摇摇晃晃地提着空酒壶来到醉仙楼。沈寒星早已候在街角暗处,

她穿着一身不起眼的灰布衣裳,用头巾包住了大半张脸。当店伙计转身去后厨取酒时,

沈寒星如同鬼魅般悄然靠近柜台。她的动作快如闪电,指尖弹动,

那包特制的药粉已无声无息地落入张三的锡壶底部。整个过程不过一息之间,

没有任何人察觉。张三提着装满烈酒的壶,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晃晃悠悠地消失在暮色中。

沈寒星站在原地,夜风吹拂着她的头巾,露出下方一双冷彻如寒星的眼眸。三日后,

公主府后巷传来消息——车夫张三,昨夜酒后暴毙。据说他死状颇惨,面色青紫,

双手紧紧抓着胸口,仿佛窒息而死。府中管事只当是奴才酗酒过度,伤了身子,

草草查验后便命人用草席一卷拖去乱葬岗埋了,连半日工夫都未曾耽误。一条人命,

在这深宅大院中,轻飘飘地如同被风吹落的一片枯叶。济生堂内,沈寒星听闻这个消息时,

正低头捣着石臼中的药材。她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唯有握着药杵的指节,

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当夜,柳司计再次来到济生堂。她看着沈寒星,目光复杂,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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