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台上醒来那刻，抖音热搜正直播我的“葬礼”—— 主播是我闺蜜，
B超单上写的是我基因编号。她跪在镜头前哭：“米粒若在天有灵，也会祝福我们。
”可我还没死。于是，我拔掉针头，烧了他们的实验室，
养大了23个用我基因克隆出的女孩。她们叫我：妈妈。——这一次，轮到我亲手，
埋葬“圣母”的春天。1我是在捐卵手术台上醒的。 不是麻药退了，
是听见护士压着嗓子说： “外面那个罗娜，真是她闺蜜？一边哭一边开直播，
粉丝冲十万了。”我一把扯掉氧气面罩，手抖得几乎捏不住手机。
抖音热榜第三： #罗娜为救闺蜜捐卵晕倒医院#视频里，她跪在手术室门口，
泪眼朦胧：“只要米粒能活下来，
我的子宫空着也值了……” 评论全是哭哭爱心： “人间菩萨！” “娜娜快好起来，
你值得被全世界疼爱！”可只有我知道—— 捐卵的是我，不是她。一个月前，
她抱着我哭：“米粒，我输卵管堵死了，老公要离婚……你卵子健康，能不能……借我一个？
就一个！孩子跟你没关系，我发誓！”我心软了。 她是我的十年闺蜜，大学替我挡酒，
租房替我垫租。 我甚至签了匿名协议，连名字都没留。可术前那天，
我无意翻到她手机—— 她和我未婚夫陈屿的聊天记录：“卵子搞定了，我闺蜜那个傻子，
真以为我不能生。” “等孩子出生，DNA一验，她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 “婚戒早该戴我手上了。”我浑身发冷，差点从手术台滑下去。而此刻，直播画面里，
单哽咽：“医生说胚胎着床成功了……是我和陈屿的希望……” 弹幕狂刷： “恭喜娜娜！
” “米粒若在天有灵，也会祝福你们吧。”在天有灵？ 我冷笑，一把拔掉手背针头，
血珠顺着手臂往下淌。护士尖叫着按住我，我盯着屏幕里那张“圣母脸”，
一字一句： “罗娜，你想踩着我的骨灰出道？ 行啊—— 那我就活给你看。
”2我从医院后门溜走，病号服宽大，拖鞋一高一低。 没人拦我。在他们眼里，
米粒已经是个“快死的配角”。便利店卫生间里，我用冷水拍脸，打开电脑。
罗娜的直播还在疯传。她抱着陈屿的衬衫哭：“这孩子，
是我们爱情最后的火种……”我冷笑，点开隐藏文件夹。 一个月前签协议那天，
我偷偷录了音。 她说：“米粒，你放心，孩子出生后不会认你，
法律上你就是个普通捐卵者。”但她不知道—— 我签的，是另一份协议：定向捐赠，
受赠方一栏，我故意空着。 法律上，只要未明确授权给非亲属，卵子使用权存疑。
更关键的是—— 我在国家人类遗传资源库做了基因预存备案。 只要胚胎出现，
我就能证明：100%来自我的DNA。但这不够。 我要她亲手，把绳子套进自己脖子。
我换号，私信她：“听说你怀的是米粒的卵子？” 她秒回：“谁？造谣！
我用的是自己的卵！”我发过去一张图： 医院系统截图，供卵者编号：ML-0428，
备注“米粒，27岁，O型血”。电话立刻打来，她声音发抖：“你到底是谁？！
” 我说：“我是帮你的人。只要你配合，这事就烂在肚子里。”她沉默三秒，
咬牙：“说条件。”“下周三，你约陈屿去‘云顶酒店’1808。” “我自有安排。
”挂掉电话，我看着镜子里苍白的脸。 这第一步棋，叫引蛇出洞。3三天后，
罗娜发朋友圈：“压力太大，老公陪我去散心。” 定位：云顶酒店。我提前潜入1806，
对面就是1808。 针孔摄像头藏好，
床头柜放了一瓶“助孕维生素”—— 其实是孕期禁用的活血化瘀胶囊，
标签换成了进口保健品。当晚，陈屿搂着她进房。 他轻佻道：“等孩子出生，
米粒那份遗产也该转给你了吧？她爸不是留了套老破小？”罗娜娇笑：“急什么？
她还在ICU，医生说撑不过三天。”我掐进掌心。 原来那场“车祸”，
是他们动了我刹车油管。正要关设备，陈屿突然把她按在床上：“不如现在……庆祝一下？
” 罗娜笑着推他：“别闹，我刚吃维生素呢。”她倒出两粒，吞了。我嘴角缓缓扬起。
这第二步棋，叫借刀杀人。可她没流血，反而冲进洗手间狂吐。 陈屿骂：“废物，
连个孩子都保不住？”罗娜擦着嘴，盯着镜子，轻声说： “米粒……是不是你在搞鬼？
”我浑身一僵。她拨通电话：“帮我查一个人——米粒，是不是根本没进ICU？”糟了。
她怀疑我没死。这时，手机震动—— 警方来电：“米小姐，你报案的刹车故障案，
有新线索。肇事车辆……登记在陈屿名下。”我盯着屏幕，心跳如雷。而镜头里，
罗娜对着镜子，露出一抹笑。 她早知道我会回来。 这局，她也在等我。
4我连夜逃回老宅阁楼。 罗娜根本没怀孕——孕吐是装的。她图什么？
我黑进她云盘密码果然是陈屿生日，翻到一份遗嘱公证扫描件：“若米粒未婚先逝，
名下房产由罗娜代为保管。”我眼前发黑。 我爸三个月前突发心梗去世，
临终只说：“粒粒，房本在保险柜，密码是你生日……别信外人。”葬礼第二天，
房本就“丢了”。 原来，是他们伪造了遗嘱！法律上，我未婚无子，若“身亡”，
遗产真可能归她。他们要的不是卵子—— 是我的命，和我的房子。阁楼门突然被推开。
罗娜站在楼梯口，手里握着枪，对准我胸口： “U盘给我。不然，这次真让你死。
”我没动，反而亮起手机照向她脸： “你爸杀的是谁？福利院院长？还是……我亲妈？
”她瞳孔骤缩。对。我没说错。 2003年那场大火，
烧死的不是普通院长—— 是我生母，福利院创办人。“陈屿在控制你，对吧？
”我往前一步，“他拿你爸的案底威胁你：演戏，就帮你爸减刑。”罗娜手指一颤，
枪差点掉地。“你以为我想这样？！”她嘶吼，“他说米粒反正快死了，
房子卵子都是废的……”“那你知不知道，”我冷笑，“陈屿是职业婚骗？
上一个‘未婚妻’，跳楼了。”她脸色惨白。楼下引擎声轰鸣。
陈屿的声音刺破夜色：“娜娜！东西拿到没？警察快来了！”罗娜猛地回头，
低吼：“快走！他疯了！他在找行车记录仪！就在你爸那辆旧车里！”我怔住。
原来我爸车祸，也不是意外。她扑过来，把我推进衣柜，
塞给我U盘和纸条： “密码是你生日倒写。快走后窗！别信任何人！”下一秒，门被踹开。
陈屿举刀冲进来：“罗娜，你他妈敢耍我？！”罗娜挡在衣柜前：“东西在我这！
她已经‘死了’，没威胁！”“是吗？”陈屿阴笑，刀尖一转——刺进她腹部。血溅上月光。
罗娜倒下时，朝我藏身处，轻声说： “姐姐……对不起。”我死死捂住嘴。
原来她早就知道—— 我们不是养姐妹，是亲姐妹。那年大火，
我妈救出两个孩子： 亲生女儿米粒，和孤儿罗娜。我爸为保护我们，对外说只救了一个，
把罗娜以“养女”身份藏起—— 却不知，她心里早被亲生父亲种下了恨。而今晚，
她用命还了这份债。5我攥紧U盘跳下围墙，身后是火光、警笛，和妹妹最后的呼吸。
废弃修车厂里，我插入U盘——密码果然是我生日倒写。 里面不是房产证，是一段视频。
我爸苍老的脸出现在屏幕： “粒粒，如果你看到这个，说明罗娜动手了。
房子我早过户给你，她拿不走。 但真正值钱的，是大火的真相。 罗娜亲生父亲没死，
进了监狱。罪名：纵火。 小心她……她恨我们，因为我亲手送他进去的。”我瘫坐在地。
原来这不是骗局，是复仇。 而我，从出生起，就是靶心。手机震动。
加密私信：“记录仪在我这。明晚八点，老纺织厂，带U盘来换。”头像——李明。
我在粉丝群认识的程序员，后因“言论敏感”被封号。 他怎会在这里？我犹豫时，
新闻弹出： “罗娜尸检报告曝光：胃内检出米粒名下医院开具的堕胎药成分” 配图药瓶，
清晰印着我的名字。舆论炸了： “米粒下药害死闺蜜！” “人渣！必须严惩！
”我浑身发冷。 药是我放的，但她吐了。 除非……有人调换了药瓶！而能做到这点的，
只有太平间那个“好心”护士。 她帮我藏手机，递水，放我走—— 手腕上，
戴着和罗娜一模一样的银镯。那是福利院孩子的信物。6老纺织厂铁门吱呀响，
月光洒在棉絮上，像一场未落尽的雪。“李明？”我低声喊。没人应。顶灯突然亮起。
一个人影从织布机后走出—— 是太平间护士。她摘下口罩，
露出一张苍白却熟悉的脸： “米粒，十年不见，你连我都认不出了？”苏晚。高中同班，
大火后突然转学。 当年她坐我后排，帮我抄笔记，替我挡混混。“是你……”我声音发颤，
“你为什么帮罗娜下药？”苏晚冷笑，拿出记录仪：“帮你？我是在帮我自己。
”她点开视频—— 陈屿对白大褂男人说： “那批卵子必须在米粒死后激活，
基因编号ML-0428，优先匹配高净值客户。”我血液冻结。 卵子……不是给罗娜的？
“你以为你只是捐卵？”她眼神冰寒，“你爸当年救下的，不只是我们三个女孩。
”录音响起——我爸的声音： “……他们用福利院孩子做基因筛选，
选‘优质卵源’长期培育。米粒的基因最稳定，是‘母体01号’。”我腿一软，跌坐在地。
我不是捐赠者。 我是被圈养的生物资产。罗娜接近我，陈屿娶我，
我爸“赎罪”…… 全是为了掩盖地下生育产业链—— 用孤儿基因，培育“定制胚胎”，
卖给富豪。而罗娜，以为自己在复仇， 其实只是激活我卵子的“代孕壳”。
“我父亲……知道吗？”苏晚点头：“所以他被杀。他想曝光，却被‘生命方舟’灭口。
”“那你呢？”她忽然笑了，眼角有泪： “我是你亲妹妹，米粒。真正的米粒。
”我如遭雷击。“2003年那晚，我妈救出两个孩子，但抱错了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