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未婚妻凑够三十万彩礼,我哥把我卖给了人贩子。他把我骗到山里,
含泪对我说:“小雅,哥对不起你,但玉玉她不能没有我。”我被锁在陌生的农家,
叫天天不应。两年后,一个扶贫直播团队走进了这个与世隔绝的村子,
镜头无意中扫到了被铁链拴着的我。全网震惊。哥哥在城里看到直播,吓得魂飞魄散,
他跪在镜头前哭诉,说我是自己走失的精神病人。而我,只是对着镜头,
用新学的、沙哑的方言,唱了一首只有我和他才懂的童谣。那一刻,弹幕炸了。1“小雅,
你再信哥一次,就这一次,这是我们家翻身的唯一机会了!”岑昭通红着眼睛,
死死抓住我的手腕,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他身上带着浓重的酒气,混合着绝望的气息,
将我整个人笼罩。“什么大生意非得让我跟着去?山里收药材,你自己去不就行了?
”我试图挣脱,心里莫名地慌乱。“那些山民只信沾亲带故的,我说是带妹妹来长见识,
他们才肯把压箱底的好货拿出来!”岑昭的声音嘶哑,他突然松开我,颓然地蹲在地上,
双手插进凌乱的头发里。“玉玉说了,下个月再凑不齐三十万彩礼,
她就……她就去把孩子打了,跟我分手。”我心头一震,僵在原地。梁玉,
他谈了三年的城里女友,也是我唯一的哥哥岑昭愿意付出一切的女人。爸妈走得早,
是我哥辍学打工,一天干三份活,才把我拉扯大。他说,这辈子他没别的指望,
就想看着我嫁个好人家,然后他再娶妻生子。可梁玉的出现,打破了所有平静。
她像个无底洞,不断向我哥索取,而我哥心甘情愿。“哥,三十万不是小数目,
我们慢慢凑不行吗?为什么非要……”“没有时间了!”岑昭猛地抬头,
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我,“我问遍了所有亲戚朋友,一分钱都借不到!小雅,
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只要这笔生意做成,别说三十万,一百万都有了!
到时候哥给你买大房子,让你风风光光地生活!”他描绘的未来那么美好,
可我心里的不安却越来越重。看着他近乎崩溃的模样,看着这个为了我吃了半辈子苦的哥哥,
我拒绝的话再也说不出口。我攥紧了手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去山里的路颠簸得厉害,
七拐八绕,手机信号早就断了。车子停在一个破败的村口,一个黑瘦的男人早已等在那里,
他身后还跟着几个村民,眼神都直勾勾地往我身上瞟,看得我毛骨悚然。
男人递给岑昭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岑昭接过来,快速地点了点,
脸上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笑意。“哥,药材呢?”我小声问。岑昭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不敢看我,眼神躲闪。那个叫孙大壮的黑瘦男人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黄牙,
伸手就来抓我:“什么药材,你就是我们买来的媳妇!”我脑子“嗡”的一声,
瞬间一片空白。我惊恐地看向我哥,抓住他的衣袖:“哥!他说什么?你快告诉他不是!
我们是来谈生意的!”岑昭的身体在发抖,他猛地甩开我的手,力气大得我一个踉跄。
他终于看向我,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嘴唇哆嗦着,说出了我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话。
“小雅,哥对不起你……但玉玉她怀孕了,她不能没有我。”“这里是五万块钱,
你……你就当是为了哥,为了你未出世的小侄子……”说完,他像是被火烧了屁股一样,
转身就往车上跑,甚至不敢再回头看我一眼。“岑昭!”我撕心裂肺地尖叫,
疯了一样要去追他。孙大壮和另外两个男人死死地把我架住,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辆破旧的麵包车绝尘而去,带走了我生命里最后的光。“喊什么喊!
老实点!”孙大壮粗暴地把我往村里拖,我的指甲在泥地里划出深深的痕迹。
绝望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我被拖进一间漆黑的、散发着霉味的屋子,
身后的木门“砰”的一声被锁上。我唯一的亲人,亲手把我卖进了地狱。2黑暗中,
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门外男人粗俗的谈笑声。“五万块买个城里大学生,值了!
”“看那皮肤嫩的,掐一把都能出水,大哥有福了。”“就是性子烈了点,得好好‘教教’。
”恐惧像无数只冰冷的手,从四面八方伸过来,紧紧扼住我的喉咙。我不知道过了多久,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孙大壮端着一碗看不清颜色的糊糊走进来,借着门外的微光,
我看到他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吃饭了,吃饱了才有力气给俺生娃。
”他把碗重重地放在地上,然后一步步向我逼近。我蜷缩在角落,浑身发抖,
抓起身边唯一能当武器的木柴,尖叫道:“你别过来!”他被我的反应逗笑了,
一把夺过我手里的木柴扔到一边,像拎小鸡一样把我拎起来,扔到冰冷的土炕上。“还挺辣,
老子就喜欢辣的!”衣物被撕裂的声音,伴随着我绝望的哭喊,
回荡在这间密不透风的黑屋里。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醒来的时候,
只觉得浑身像是被车轮碾过一样,没有一处不疼。孙大壮就睡在我身边,鼾声如雷。
我咬着牙,悄悄地爬下炕,摸索到门边。门从外面锁着,根本打不开。我又去摸窗户,
窗户被木板钉死了。我没有放弃,用尽全身力气,一点点地抠着窗户的缝隙。天快亮的时候,
我终于抠开了一块松动的木板,一个仅能容一人钻出的洞口出现在眼前。我不敢回头,
拼命地从洞口钻了出去,冰冷的晨风让我打了个哆嗦,也让我清醒了许多。我辨不清方向,
只能没命地往村外的方向跑。我跑了不知道多久,直到看见那条来时的土路,
希望在我心中燃起。就在这时,一阵摩托车的轰鸣声从身后传来。我回头一看,
是孙大壮和他弟弟,他们脸上带着狞笑,像是在看一只被逼入绝境的猎物。“还跑?
看老子今天不打断你的腿!”我被他从地上揪起来,头发被他死死攥住,
拖着在满是石子的土路上往回走。我的膝盖被磨得血肉模糊,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回到那个噩梦般的院子,孙大壮的母亲,一个满脸褶子、眼神刻薄的老太婆,
拿着一根粗长的竹鞭走了出来。“花了五万块买来的赔钱货,还想跑?真是反了天了!
”她一边骂,一边把竹鞭狠狠地抽在我身上。“给我用链子拴起来!看她还怎么跑!
”孙大壮从屋里拿出一条生锈的铁链,一头锁在我的脚踝上,
另一头锁在院子里的一根木桩上。冰冷的铁链贴着我的皮肤,也锁住了我所有的希望。
我成了他们家名副其实的牲口。白天,我就被拴在院子里干活,洗衣、做饭、喂猪。晚上,
被拖回那个黑屋子,承受孙大壮的折磨。村里人来人往,他们看到被铁链拴着的我,
只是漠然地看一眼,然后和孙大壮的家人谈笑风生,仿佛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有一次,一个妇女对我露出了一丝怜悯,孙大壮的母亲立刻像护食的狗一样冲出来,
对着那人破口大骂,说我是他们家花钱买来的,我想勾引她男人。从那以后,
再也没有人敢多看我一眼。我尝试了第二次逃跑,在一天夜里,我用磨尖的石头,
花了几个小时,终于撬开了脚上的锁扣。我跑得比上次更远,
我甚至看到了远方公路上的车灯。可我还是被抓了回来。这一次,迎接我的是更毒的打骂,
和一条更粗、更重的铁链。孙大壮打红了眼,他把我踩在脚下,恶狠狠地说:“再跑一次,
老子就直接把你腿打断,让你这辈子都只能在炕上爬!”我躺在冰冷的地上,
看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感受着生命力一点点从身体里流逝。我渐渐绝望了。为了活下去,
我开始“学乖”。他们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孙大壮再对我施暴时,我不再反抗,
像个木偶一样任他摆布。我顺从他们,帮他们干活,只为换取一丝喘息的机会,
和一碗不馊的饭。我的沉默和麻木,让他们渐渐放下了戒心。他们以为,我这匹烈马,
终于被驯服了。3当我发现自己怀孕的时候,心里没有一丝波澜,只有一片死寂。
孙家知道后,对我稍微好了一些。至少,孙大壮不再对我拳打脚踢,
他母亲也会在饭里给我加一个鸡蛋。但这所谓的“好”,
不过是把我当成了一个能生孩子的、更贵重的牲口。他们依然像防贼一样防着我,
脚上的铁链从未取下,只是在我肚子越来越大的时候,换了一条更长的,好方便我活动。
我假装彻底认命了,脸上总是带着麻木的、讨好的笑。白天,
村里的妇女们会聚在院子里闲聊、做针线活,我被允许坐在旁边,听她们说话。她们说的话,
带着浓重的方言,一开始我完全听不懂。但我强迫自己去听,去记,去模仿。
我跟着她们学说方言,学她们唱山里的歌谣,学她们的生活方式。
她们觉得我这个城里来的“疯婆子”终于被“教好了”,有时候还会笑着教我几句。
没有人知道,在每一个顺从的表情下,我心里都藏着一把淬了毒的刀。我从她们的闲聊中,
拼凑出外面世界的信息。我知道了,我哥岑昭用卖我的那五万块钱,加上他借来的钱,
凑够了三十万彩礼,风风光光地和梁玉结了婚。他们在城里买了房子,办了盛大的婚礼,
过上了人人羡慕的好日子。村里有个年轻人的亲戚在城里给他们家当保姆,
回来探亲时绘声绘色地描述着梁玉手上鸽子蛋大的钻戒,和岑昭看她时那满眼的宠溺。
“听说那个岑老板,对他老婆好得不得了,真是天底下第一等的好男人。”我坐在角落里,
手里拿着鞋底,一针,一针,狠狠地扎下去,仿佛扎在岑昭的心上。他偶尔会做噩梦吗?
会的吧。但很快,就会被新生活的甜蜜所掩盖。我在山里生下了一个女儿。
孙家盼着的是个男孩,看到是个女孩,孙大壮的母亲当场就把孩子从我怀里抢过去,
骂了句“赔钱货”。他们对我的看管,因此松懈了一些。他们觉得,我有了孩子,
就像被拴上了另一条无形的锁链,再也跑不掉了。他们甚至偶尔会解开我脚上的链子,
让我在屋里抱着孩子走动。我抱着瘦弱的女儿,用新学的、沙哑的方言,
轻轻地哼着山里的摇篮曲。女儿在我怀里安然睡去,我看着她小小的脸,心中那把淬毒的刀,
磨得更锋利了。我等了两年,终于等到了一个机会。这天,村长挨家挨户地通知,
说市里要来一个扶贫直播团队,到村里拍摄风土人情,宣传我们村的旅游资源,
让大家把家里都收拾干净,好好表现。这是个与世隔绝的村子,第一次有这么多外人要来,
全村都轰动了。孙家也不例外。孙大壮的母亲为了在镜头前表现他们家的“和睦”,
特意翻出了一件她年轻时穿的、半新不旧的碎花上衣,扔给我。“穿上!别哭丧着个脸,
给老娘笑!”她恶狠狠地警告我。他们给我换上了干净衣服,让我洗了脸,梳了头。
但在忙乱和兴奋中,他们忘了取下我脚腕上那条已经磨得发亮的、细细的铁链。那条链子,
我已经戴了两年,早已成了我身体的一部分。而他们,也早已对此习以为常,视而不见。
4直播团队很快就来到了我们村。长枪短炮的摄像机,打扮光鲜的主持人和工作人员,
让这个沉寂的村庄瞬间热闹起来。主持人是个声音甜美的女孩,她正拿着话筒,
满脸笑容地采访村长,介绍着这里的“原生态风光”和“淳朴民风”。
孙家是村里被选中的“模范家庭”之一,因为他们家院子大,收拾得也还算干净。
镜头对准了孙大壮的母亲,她一改往日的刻薄,对着镜头露出一口黄牙,
笑呵呵地讲述着党的政策有多好,他们的日子过得有多幸福。孙大壮也憨厚地笑着,挠着头,
说着感谢的话。我被命令抱着女儿,坐在院子最角落的一个小板凳上,低着头,
假装在哄孩子。他们警告过我,不许抬头,不许说话,不然就打死我和我的“赔钱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