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族会驱逐
气氛凝重得如同山雨欲来。
“族长！
事到如今，你还要护着这个废物吗？”
大长老林远山须发皆张，声如洪钟，“他让我林家在整个青云城面前丢尽了脸面！”
“没错！
苏家那边己经明确表示不满，再留着他，就是与我林、苏两家的未来为敌！”
“必须将他驱逐出族，以正视听！”
一众长老群情激愤，唾沫星子几乎要将站在大厅中央的林枫淹没。
养父，也是林家族长林浩然，端坐主位，面色痛苦，嘴唇翕动，却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他看向林枫的眼神，充满了复杂与无奈。
林枫心中一片冰凉。
他理解养父的难处，在家族利益面前，他这区区一个养子、赘婿，微不足道。
“父亲，”林枫开口，声音沙哑却平静，“不必为难。
我，自愿脱离林家。”
林浩然身躯一颤，闭上双眼，无力地挥了挥手。
“好！
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大长老冷笑一声，将一份早己准备好的文书扔到林枫脚下，“签了它，滚出林家！
从此你与我林家，再无瓜葛！”
林枫弯腰，捡起那卷决定他命运的文书，没有犹豫，咬破指尖，按下了手印。
鲜红刺目。
他最后看了一眼仿佛瞬间苍老的林浩然，深深一拜，然后决然转身，走向厅外。
刚出大门，一名苏家管事早己等候多时，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倨傲。
“林枫，这是我家老爷给你的。”
那不是休书，而是一封“劝离书”。
言辞看似客气，核心意思却冰冷刺骨：请他主动离开苏晚晴，不要再拖累苏家大小姐的名声。
林枫接过信，看也未看，随手撕成碎片，任其如雪片般散落在苏家管事惊愕的目光中。
“告诉她，我会走的。”
天空阴沉，闷雷滚动。
当他背着简单的行囊，走出林家侧门时，酝酿己久的大雨，倾盆而下。
冰冷的雨水瞬间淋透了他的全身，却浇不灭他心中的那团火。
他回头，最后望了一眼那在雨幕中显得模糊而威严的林家府邸，以及更远处，那座属于苏晚晴的阁楼。
然后，他转身，大步走入茫茫雨幕，身影消失在通往城外荒野的道路尽头。
城郊，一座破败的山神庙，成了他临时的避雨之所。
蜷缩在冰冷的草堆上，听着庙外凄风苦雨，白日所受的万千屈辱，如同毒蛇般啃噬着他的心。
他不甘！
凭什么天生绝脉就要受尽白眼？
凭什么他要像野狗一样被驱逐？
意识模糊间，他胸前一痛。
那枚自小便戴在身上，据说是父母唯一遗物的古朴玉佩，不知何时被一根荆棘划破，棱角刺破了他的皮肤。
一滴鲜血，悄然滴落在玉佩之上。
嗡——玉佩骤然变得滚烫，发出微不可察的轻鸣，随即“咔嚓”一声，碎裂开来！
一道混沌、古老、仿佛来自开天辟地之初的苍茫光芒，猛地从碎裂的玉佩中射出，瞬间没入了他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