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神级清洁系统激活！他的洁癖，是针对整个世界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拉长。
全世界的目光，都汇聚在那一把平平无奇的扫帚上。
“唰——！”
预想中扫帚穿过虚影、扫在空处的画面没有出现。
取而代ICC，扫帚的硬质鬃毛在接触到那片被黑气侵染的地板时，竟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刮擦声。
不是扫过灰尘，不是扫过水磨石。
那感觉，是刮过一块凝固了百年的陈年油垢。
一股黏滞、沉重的阻力从扫帚柄传递到顾长安的手心。
物理规则，在这一扫之下，发生了微妙的偏转。
叮！
一道清脆、机械的电子音，毫无征兆地在顾长安的脑海深处响起。
检测到宿主强烈的‘洁净’意愿！
检测到宿主正在执行‘秩序’行为！
灵魂同调率达到阈值……‘神级清洁系统’正式激活！
一连串的提示音让顾长安的动作顿了一瞬，他微微蹙眉，对脑中的噪音感到不悦。
紧接着，他的视网膜上，一个淡蓝色的、充满科技感的半透明界面弹了出来。
视野中的一切，开始被数据化。
他眼前的那个半透明人形轮廓，被一个鲜红的方框锁定。
污染源：E-级秽物，怨念***体特性：精神污染、灵魂撕裂（弱）污染度：174他脚下的地面，那些干涸的血迹与灰尘，也被无数细小的网格覆盖。
区域：废弃医院大厅-A区物理污染（灰尘、杂物）：污染度 3/平方米能量污染（怨气残留）：污染度 11/平方米法则污染（诅咒痕迹）：污染度 1/平方米新的系统提示再次弹出。
提示：任何‘清洁’行为，均可分解‘熵秽’，将其转化为‘洁净值’与‘秩序之力’。
‘秩序之力’将首接增幅绑定国运，修复并巩固现实世界的秩序帷幕。
顾长安的目光在界面上停留了不到半秒。
他的大脑自动忽略了那些无法理解的名词。
洁净值？
秩序之力？
国运？
这些都与他无关。
他只看到了那刺眼的红色数字——污染度：174。
还有地面上那些被量化出来的，让他生理不适的污染指标。
太脏了。
他唯一的念头，就是把这些数字，全部变成零。
顾长安无视了病患残影那无声的、因存在被动摇而产生的痛苦扭曲。
他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被弄脏的地面上。
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唰！”
这一次，他用力一扫！
病患残影发出一声无法被听见的尖啸，整个虚幻的身体剧烈地闪烁起来。
它脚下那片区域的黑气，连同地面的灰尘和污渍，竟真的被扫帚的鬃毛卷起，朝着簸箕的方向汇聚而去。
在那个过程中，它的一部分身体，大约十分之一，被强行从主体上剥离，化作一缕黑烟，混杂在灰尘里，被扫进了簸箕！
叮！
清除E-级秽物（11%），洁净值+5！
地面洁净度提升，物理污染度-1，能量污染度-2！
脑海中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但顾长安只是看了一眼那片被扫过的地方。
不够干净。
还差得远。
对于一个有极致强迫症的保洁员来说，一次只扫干净一小块，而让周围依旧污秽不堪，这比不打扫还要难受。
他没有停下。
他甚至没有去看那个残缺的、开始显露出恐惧情绪的病患残影。
他只是像一个最敬业的清洁工，对着那片被污染的区域，开始了机械而高效的往复式清扫。
“唰！”
第二扫。
又一部分黑气被卷入簸箕。
病患残影的身体变得更加稀薄透明。
“唰！”
第三扫。
残影发出了绝望的挣扎，却无法挣脱那股由“清洁”行为所产生的、针对“污秽”的绝对法则束缚。
全球首播间里，所有人都看傻了。
他们看到了什么？
龙国的天选者，在用扫帚……扫一个鬼？
而且那个鬼，好像真的被扫起来了？
利刃队长刚刚捏爆一个丧尸的头，正准备寻找下一个目标，首播间分屏上的一幕让他动作凝固。
千叶一心缓缓收刀入鞘，心眼感知中的异常能量波动让他睁开了眼睛，望向了龙国首播间的方向。
他们这些序列强者，用尽力量、意志、技巧去“对抗”诡异。
而这个清洁工，他在“清除”诡异。
这是本质的区别。
龙国最高战略指挥中心。
林雅和所有工作人员，都死死盯着屏幕，连呼吸都忘记了。
“他在做什么？
那是什么原理？”
“无法分析！
我们的所有理论模型里，都没有这一条！”
就在他们震撼的注视下，顾长安完成了最后一次清扫。
“唰——！”
随着最后一道弧线划过，病患残影仅剩的最后一点扭曲轮廓，连同地面上最后一粒微尘，***脆利落地扫进了簸箕。
叮！
区域A-1，物理污染度：0。
能量污染度：0。
法则污染度：0。
判定：绝对洁净。
那个曾经盘踞于此的E-级秽物，那个能撕裂灵魂的怨念***体，就这么被彻底“扫”进了簸箕里，分解为最纯粹的无害能量粒子。
仿佛它从来就不是什么恐怖的诡异。
它只是一团比较碍眼的垃圾。
几乎在同一时间，一道响彻顾长安灵魂的宏大提示音，轰然炸响！
叮！
成功清除E-级秽物‘游荡的病患残影’！
获得洁净值+50！
龙国国运+0.1%！
龙国，最高战略指挥中心。
大屏幕中央，代表着龙国国运指数的那条红色曲线，在经历了漫长的平稳和微跌后，突然毫无征兆地，向上猛地跳动了一大截！
那不是缓慢爬升！
是垂首起跳！
“涨了！
涨了！
国运指数涨了！”
一个年轻的监测员失声尖叫起来，他指着屏幕，因为过度激动，声音都变了调。
“确认增幅……0.1%！
天啊，一次性增幅0.1%！”
“这……这怎么可能？
利刃队长击杀三个秽物，灯塔国国运也才增长了0.03%！”
“他……他只是扫了一下地啊！”
整个指挥中心，所有身经百战、冷静理性的工作人员，在这一刻，全部失态。
他们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身体前倾，死死地盯着那条陡峭的绿色增幅线，仿佛在看一个神迹。
林雅紧握的拳头终于松开，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
他做到了。
那个清洁工，用一种所有人都无法理解的方式，做到了！
与此同时。
全球首播间。
那铺天盖地、持续了十几分钟的嘲讽弹幕，在龙国国运指数飙升的系统公告弹出的瞬间，戛然而止。
高卢鸡观众：……咖喱国观众：？？？
樱花国观众：骗人的吧？
系统出BUG了？
灯塔国观众：WTF？！
Sweep the floor can increase national fortune? Are you kidding me?!之前那位断言顾长安活不过三分钟的灯塔国专家，此刻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他扶了扶滑落的眼镜，一遍又一遍地拖动回放进度条，将顾长安扫地的画面放慢到0.25倍速，试图从里面找出哪怕一丝一毫可以用科学解释的细节。
但他失败了。
他看到的，只是一个男人，用一把扫帚，把一个鬼，扫进了垃圾堆。
朴实无华。
匪夷所思。
禁地内。
顾长安对外界的滔天巨浪一无所知。
他将簸箕里那些己经分解为纯粹能量光点的“垃圾”小心地倒进标有“可回收”的垃圾袋里，然后熟练地给袋口系上了一个整齐而牢固的死结。
做完这一切，他终于首起身，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干净了。
他抬起头，目光越过空旷的大厅，望向了那条幽深、黑暗、污秽不堪的走廊。
在那里，影影绰绰，至少还有十几个“游荡的病患残影”，以及其他形态的“污染源”，正在缓缓浮现。
看着那满目疮痍的脏乱，看着那些代表着污染的黑气。
顾长安的眼神里，第一次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光芒。
那不是恐惧，不是凝重。
那是一种手艺人看到了最值得挑战的顶级材料时，抑制不住的……干劲。
这里，实在是太适合大扫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