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顾宸带着新欢在慈善晚宴上高调宣布婚讯。那女孩年轻娇俏，眉眼间却全是我的影子。
众人窃笑，谁不知道顾宸恨我入骨，找个替身简直自取其辱。我晃着香槟走过去，
笑着问她：“像我吗？眼角那颗痣的位置都分毫不差。”女孩脸色煞白，顾宸怒不可遏。
他以为这是羞辱我的终极方式。可他忘了，当年那份离婚协议上，我签字的笔，
藏着一枚微型摄像头。记录了他篡改账本、转移资产的所有证据。而今晚，
他引进的最大投资人，正举杯向我致意。“顾总，”我轻笑，“给你介绍一下，
这位是我的未婚夫。”第一章 镜像替身香槟塔折射着水晶吊灯过于璀璨的光，
空气里弥漫着金钱与香水混合的、甜腻到令人窒息的味道。我站在宴会厅的角落，
指尖轻轻划过冰凉杯壁，像个游离于自己故事之外的幽魂。顾宸慈善晚宴，排场一如他本人，
张扬，浮夸，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告他的财富与仁慈。多可笑。一年前，我还站在他身边，
以顾太太的身份，微笑着迎接那些或真或假的恭维。那时我以为自己握住了幸福，
直到现实给我上了血淋淋的一课。“下面，有请顾宸先生为我们致辞！
”司仪的声音透过麦克风，带着煽动性的热情。掌声雷动。顾宸挽着他的新欢，
步履从容地踏***的舞台。他穿着量身定制的高级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脸上是志得意满的笑容。而他臂弯里的女孩，一袭纯白礼服，年轻，娇俏，依偎在他身边，
像只不谙世事的小雀。聚光灯打在他们身上，真是璧人一对。如果，忽略掉那女孩脸上，
那该死的、无处不在的，我的痕迹。我的眉形，我的眼尾弧度，
甚至我笑时唇角那颗若隐若现的小痣——此刻都完美复刻在那张明显动过刀子的脸上。只是，
那神态比我当年更刻意地娇憨，更努力地营造无辜，像一件精心模仿却失了神韵的赝品。
台下已有压抑不住的窃窃私语。“瞧见没？那姑娘……长得跟那位真像啊……”“哪个那位？
哦——你说前顾太太苏晚？”“可不是嘛！我的天，顾宸这是唱的哪一出？
恨苏晚恨到找个替身天天看着？”“谁知道呢，说不定是余情未了？不过找个替身，
也太掉价了，简直是自取其辱……”“啧，苏晚今天也来了吧？这下有好戏看了。
”那些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我所在的位置。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冰冷的液体滑过喉咙，压下了心底翻涌的那一丝荒谬的刺痛。顾宸。这就是你的报复吗？
用一张山寨的脸，来证明你早已走出我曾带来的阴影，还是想提醒我，
你对我“残留”的“特殊情感”，足以让你找一个复制品？愚蠢，且可悲。
司仪将话筒递给顾宸。他清了清嗓子，目光扫过全场，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优越感。
当他的视线掠过我这个角落时，微微停顿，
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查的、带着挑衅和恶意的弧度。“感谢各位今晚莅临。
”他的声音透过音响传来，沉稳，自信，“顾氏集团能有今天，离不开在座各位的支持。
借此机会，我也有个私人的好消息想与大家分享。”他深情地望向身边的女孩，
女孩配合地露出羞涩而幸福的笑容。“我和小婉，”他顿了顿，
这个名字让我指尖一颤——小婉，和我名字里的“晚”字同音，
真是用心良苦的羞辱——“决定在下个月举行婚礼。希望届时大家能来祝福我们。”小婉。
林小婉。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十八线小模特，据说是在某个酒局上被顾宸看中的。
原来是因为这张脸。掌声再次响起，比刚才更多了几分复杂意味。
祝贺声中夹杂着难以掩饰的议论和好奇。顾宸满意地接受着众人的目光，他大概觉得，
这是对我最完美的反击。让我这个“下堂妇”，亲眼见证他是如何迅速开启新生活，并且，
新欢还顶着一张酷似我的脸。这仿佛在说：看，你苏晚没什么了不起，我随便找个替代品，
都比你这个原版更年轻、更听话。林小婉依偎着顾宸，接受着四面八方的注视，
脸上洋溢着被宠溺的虚荣。她似乎很享受这种成为焦点的感觉，哪怕这焦点，
是建立在“像另一个女人”的基础之上。我放下空了的酒杯，
理了理身上那件简约却剪裁极佳的黑色礼服裙。与林小婉那身刻意强调纯洁无瑕的白不同，
黑色更适合现在的我。然后，在众人或明或暗的注视下，我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
朝着舞台中央那对光芒万丈的“新人”走去。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
在短暂的静默中显得格外清晰。顾宸看到了我走近，脸上的笑容未变，
但眼神里多了几分戒备和冰冷的警告。林小婉也注意到了我，她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下意识地往顾宸身边靠了靠，带着一种小兽般的、试图寻求保护的姿态。我停在他們面前，
距离恰到好处，脸上漾开一个无懈可击的、甚至称得上温和的微笑。目光落在林小婉脸上，
仔细地、一寸一寸地打量着她精心雕琢过的五官。“林小姐，是吗？”我开口，声音不大，
却足以让附近竖着耳朵的人都听清。林小婉有些紧张地点点头：“是……苏小姐，你好。
”她努力想表现得镇定，但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笑意更深，
晃了晃手中不知何时服务生递来的另一杯香槟，琥珀色的液体在水晶杯里荡漾出细碎的光。
“恭喜。”我先是对顾宸说，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然后，
我的视线重新回到林小婉脸上，定格在她那双几乎和我如出一辙，却少了些许神采的眼睛上。
“林小姐，我们长得真像。”我语气轻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好奇，“冒昧问一句，
”我微微倾身，压低了声音，却又确保周围的几个人能听见，“照着我的样子整，辛苦吗？
”空气瞬间凝固。林小婉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血色尽褪，连嘴唇都在微微发抖。
她惊恐地看着我，又无助地望向顾宸，眼神里充满了慌乱和屈辱。“特别是眼角这颗痣，
”我仿佛没看到她的窘迫，继续用谈论艺术品般的口吻点评，“位置分毫不差，
医生技术真好。像吗？我是说，和我像吗？”最后三个字，我咬得格外清晰。“苏晚！
”顾宸的低吼声打破了寂静，他一把将摇摇欲坠的林小婉护在身后，怒视着我，
额角青筋隐隐跳动，“你在这里发什么疯？注意你的身份！”他的愤怒在我意料之中。
这位一向以风度翩翩自居的顾总，终于在我面前撕下了伪装。周围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但无数道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我们三人身上，
充满了震惊、兴奋和看戏的期待。我直起身，迎上顾宸几乎要喷火的目光，
脸上的笑容依旧完美，甚至带上了几分怜悯。“身份？”我轻轻重复，目光掠过他，
掠过他身后那个瑟瑟发抖的、我的“复制品”，然后，越过他的肩膀，
看向了宴会厅入口的方向。一个穿着深灰色西装、气度沉稳的中年男人刚刚入场，
正微笑着朝这边举杯示意。那是今晚顾宸费尽心思想要讨好的最大投资人，
赵氏集团的掌门人，赵正澜。我收回目光，重新落在顾宸因愤怒而有些扭曲的脸上，
用只有我们三人能听清的音量，慢条斯理地开口，每一个字都像精心打磨过的冰锥：“顾总，
别急着动怒。”“给你介绍一下，”我微微侧身，做出一个引导的手势，
目光迎向正稳步走来的赵正澜。“这位赵先生，如果一切顺利，很快就会是我的未婚夫。
”“你引进的这位最大投资人，看来更欣赏原版。”顾宸脸上的愤怒瞬间凝固，
转为一种难以置信的惊愕和荒谬。他猛地转头看向正含笑走来的赵正澜，又猛地回头瞪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混乱和一种近乎恐慌的质疑。林小婉也听到了我的话，她忘了哭泣，
只是张着嘴，呆呆地看着我，又看看面色铁青的顾宸，再看看气度不凡的赵正澜，
完全无法理解眼前这急转直下的局面。赵正澜恰好走到我们身边，
自然而然地站到了我的身侧，他的手臂轻轻环住我的腰，姿态亲昵而充满保护意味。“顾总，
恭喜。”赵正澜对着顾宸举杯，笑容温和，眼神却锐利如刀，“晚晚刚才说的话，
就是我的意思。”晚晚。他叫得如此自然亲昵。顾宸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
脸色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白，握着酒杯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他死死地盯着我，
那眼神，像是第一次真正认识我这个人。周围的窃窃私语声陡然放大，像潮水般涌来。
震惊、恍然、同情这次是对顾宸的、以及更多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
我依偎在赵正澜身边，看着顾宸和他身边那个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的“复制品”，
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轻松而冰冷的笑容。好戏，才刚刚开始。顾宸，
你以为找个小替身就能恶心到我？你忘了，当年我是怎么陪你白手起家，
从一无所有走到今天的。你也忘了，离婚时，你为了逼我净身出户，都用了哪些龌龊手段。
更忘了，签字的那支万宝龙钢笔，是我送你的最后一份礼物。那里面，
藏着我看清你真面目后，留下的最后一道保险。你现在是不是很想知道，
那份“不小心”被咖啡污损、据说缺失了关键几页的离婚财产分割协议的底稿，
到底去了哪里？还有你偷偷转移到我名下、又迅速掏空的那个空壳公司的账本，
原件在谁手上？别急。我会一点一点，把你最在乎的东西，都拿回来。包括你今晚，
试图借这位赵先生之力，更上一层楼的美梦。我轻轻碰了碰赵正澜的酒杯，发出清脆的响声。
“Cheers, my love.”这清脆的一声，如同一个响亮的耳光，
扇在了顾宸和他精心打造的“新生活”脸上。第二章 完美“巧合”晚宴的后半段，
气氛变得极其微妙。我挽着赵正澜，像一对真正璧人，从容地周旋在宾客之间。所到之处，
皆是热情洋溢的笑脸和意味深长的祝贺。没人再敢用同情或看笑话的眼神看我，
取而代之的是探究、敬畏，甚至是一丝讨好。赵正澜的身份摆在那里，赵氏集团的掌舵人，
实力远超如今的顾氏。他公开表明与我的关系，无异于在我身后竖起了一座坚实的靠山。
顾宸试图维持风度，但僵硬的笑容和时不时瞟向我们这边的阴沉目光，
泄露了他内心的惊涛骇浪。林小婉则像只受惊的兔子，紧紧跟在顾宸身边，脸色依旧苍白，
偶尔看向我时，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一种更深的不解。她大概想不明白，
为什么我这个“过气”的前妻，能瞬间扭转局面，让她和顾宸沦为笑柄。“去露台透透气？
”赵正澜低声问我，语气温和。我点点头。戏已开场，需要给观众一点消化和传播的时间。
酒店的空中花园露台，夜风微凉，吹散了宴会厅里的浊气。远处城市的霓虹像打翻的珠宝盒，
璀璨，却冰冷。“刚才，很精彩。”赵正澜递给我一杯温水，靠在栏杆上，
月光勾勒出他沉稳的侧脸。“不及赵总配合得好。”我接过水杯，指尖传来暖意，
“谢谢你及时出现。”“举手之劳。”他笑了笑，目光深邃地看着我，“而且，
我说的是真心话。晚晚，我对你很感兴趣，不仅仅是合作。”我迎上他的目光，没有躲闪。
“我知道。但我们现在有共同的目标，不是吗？让顾宸为他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赵正澜和顾宸在最新的城东地产项目上有激烈竞争，这是公开的秘密。
顾宸千方百计想拉赵正澜入股，是想借赵家的势力和资金链，吃掉最大的那块蛋糕。而我，
手握能置顾宸于死地的证据，需要赵正澜的商业手腕和资源来将证据的作用最大化。
我们的结合，是各取所需，也是强强联合。“当然。”赵正澜点头，“你的‘见面礼’，
分量十足。”他指的是我之前透露给他的，
关于顾宸在项目前期用地审批中可能存在的违规操作的信息，
这已经让顾宸的推进遇到了不小的麻烦。“那只是开胃小菜。”我抿了口水，
目光投向远处顾氏集团大楼的轮廓，“主菜还没上。”“我很好奇，
你是如何拿到那些……更核心的东西的？”赵正澜问得随意，但眼神锐利。我晃了晃水杯，
没有直接回答：“顾宸这个人，自负又多疑，但他有个弱点，总觉得女人是感情用事的蠢货，
尤其是被他抛弃的女人。他防着所有人，
却未必会防着一支他以为是我‘恋旧不舍’留下的笔。”那支藏了微型摄像头的万宝龙钢笔。
离婚谈判最后阶段，在他那间俯瞰全城、象征着他权力顶峰的办公室里。
他撕下了最后一点伪装，把那份极其苛刻、几乎让我净身出户的离婚协议拍在我面前，
语气冰冷带着施舍：“苏晚，签了它，看在过去情分上，我给你留点生活费。别给脸不要脸。
”我当时是什么表情？大概是心如死灰般的平静吧。
我拿起他桌上那支他常用的、我曾送他的生日礼物——万宝龙传承系列钢笔，笔身冰凉。
“顾宸，我们真的走到这一步了？”我最后问了一次，声音嘶哑。
他不耐烦地挥手：“少废话！签字！”我垂下眼，指尖微微颤抖不全是装的，拔开笔帽。
笔尖落在纸上那一刻，我按下了笔夹上那个经过伪装的微型开关。摄像头无声地开始工作，
记录下他脸上毫不掩饰的厌弃，记录下他放在桌角的平板电脑上，
偶尔亮起的、显示着资金异常流动的屏幕，记录下他接起一个电话，
语气轻松地说：“……放心，那边的账已经做平了，资金转到海外那个壳公司，
神不知鬼不觉……苏晚？她懂什么？她只会哭哭啼啼……”那短短的十几分钟，
记录了他如何处心积虑转移我们婚内共同财产，如何做假账，
甚至可能涉及更严重的商业欺诈。这些影像，
加上我后来设法恢复的、他以为已经彻底销毁的部分财务数据底稿，
成了我手中最致命的武器。我一直在等一个最好的时机。在他志得意满，
以为彻底摆脱我、即将攀上人生新高峰的时候，给他致命一击。今晚，只是预热。
“他一定在疯狂回忆，漏洞到底出在哪里。”赵正澜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
“让他想破头去吧。”我冷笑，“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会自己生根发芽。
尤其是他那种性格。”多疑的人，会把自己逼疯。露台的门被轻轻推开，
一个服务生打扮的人走近，恭敬地对赵正澜说：“赵先生，您等的电话。
”赵正澜对我点点头，走到一旁去接电话。我独自凭栏，夜风吹起我的长发。
内心并非毫无波澜，但更多的是复仇的快意和一种冰冷的坚定。从发现林小婉那张脸开始，
到顾宸宣布婚讯，再到我当众反击……这一切看似巧合，实则每一步都在我的计算之内。
包括“偶遇”赵正澜，并让他对我产生兴趣。林小婉的出现，是个意外的加速器，
但方向没错。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带着一丝犹豫和香水味。我没有回头，也知道是谁。
“苏……苏小姐。”林小婉的声音怯怯的，带着哭过的鼻音。我缓缓转身，看着她。
脱离了聚光灯和顾宸的庇护，她显得更加单薄和无助，脸上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住那份慌乱。
“有事？”我语气平淡。她绞着手指，眼神闪烁，似乎鼓足了很大勇气才开口：“苏小姐，
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会这样……顾先生他，他只是说我长得有点像他喜欢的一个类型，
我没想到是……”“没想到是照着我整的？”我替她说完了后半句，
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林小姐，大家都是成年人，没必要玩这种无辜的把戏。
你整容之前，没见过我的照片？顾宸没告诉过你，你像谁？”林小婉的脸更白了，嘴唇翕动，
却说不出反驳的话。她当然知道。或许一开始是抱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幻想，
心甘情愿成为替身，却没想到“原版”会以这种方式，给她如此难堪的一课。“他给你钱？
资源？承诺？”我走近一步，目光审视着她，“值得吗？做一个活在别人影子里的傀儡，
连喜怒哀乐都要模仿另一个人？”林小婉被我问得后退了一步，
眼圈泛红：“我……我是真的爱顾先生……”“爱？”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爱他的钱和势吧？还是爱他把你当成一件按照特定模板定制出来的玩具？
”我的话像刀子一样扎在她心上。她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屈辱和愤怒，但更多的是恐惧。
“苏晚！”顾宸怒气冲冲的声音传来，他大步走上露台，一把将林小婉拉到自己身后，
像护崽的猛兽般瞪着我，“你又想对小婉做什么？我警告你，离她远点！
”“顾总真是紧张新欢。”我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放心，我只是和林小姐聊聊天，
交流一下……做‘顾宸女人’的心得。毕竟，在这方面，我比较有经验。
”顾宸的脸色难看至极，他死死盯着我，眼神像淬了毒：“苏晚，你别太得意！
你以为攀上赵正澜就赢了？做梦！我顾宸能把你捧上去，就能把你踩下来！你等着！”“哦？
”我挑眉，“顾总打算怎么把我踩下来？像当初转移婚内财产那样？
还是像篡改项目账本那样？”顾宸瞳孔骤然收缩，脸上闪过一丝极度的震惊和慌乱，
虽然只有一瞬，但被我精准捕捉。“你胡说什么！”他厉声否认，
但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有没有胡说，顾总心里最清楚。”我语气轻快，
“对了，忘了告诉顾总，离婚时我‘不小心’带走了一支旧钢笔，看着挺眼熟的，
好像是顾总以前常用的那支万宝龙？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什么……有趣的回忆。
”顾宸的脸色瞬间煞白，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他死死地盯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种巨大的恐惧。他显然想起了那支笔，
也瞬间明白了“有趣的回忆”指的是什么。那支笔！他居然忘了那支笔！或者说，
他根本没想到，我会在那支笔上做手脚！“你……”他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
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赵正澜接完电话，适时地走了回来，站到我身边，
姿态保护意味十足：“顾总，还有事？我和晚晚要先行一步了。”顾宸看看我，
又看看赵正澜，胸口剧烈起伏，最终，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苏晚，我们走着瞧！
”说完，他几乎是拖着魂不守舍的林小婉，狼狈地离开了露台。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我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赵正澜低头看我：“看来，你的‘小礼物’送达了。”“嗯。
”我点头，感受着夜风的凉意，“这只是开始。他会狗急跳墙的。”“正好。
”赵正澜眼神锐利，“让他跳出来，才能抓住更多把柄。”是的，逼他动，逼他出错。
而林小婉……我想到她刚才那双充满恐惧和不甘的眼睛。这个女人，
或许不只是个单纯的替身。在顾宸的怒火和我的威胁之间，
她会不会成为一颗意想不到的棋子？游戏，越来越有趣了。
第三章 替身的觉醒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至少表面如此。
顾宸没有立刻采取什么过激行动，这反而说明他正在暗中调查、准备。他那种性格，
不可能坐以待毙。我则忙着和赵正澜推进合作细节。我们联手成立了一家新的投资公司，
目标直指顾宸志在必得的城东地块。
我以部分“无形资产”即那些证据的潜在价值和赵正澜提供的资金入股，
成了隐形的大股东之一。赵正澜办事效率极高，且足够谨慎，
我们的合作在极度保密的情况下进行。期间，我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是林小婉。
她的声音在电话里带着哭腔，语无伦次地请求见我一面，说有重要的事情告诉我，关于顾宸。
我挑了挑眉，答应了。地点定在一家隐秘性很好的私人咖啡馆包间。我到的时候，
林小婉已经在了。她穿着低调的便服，戴着鸭舌帽和口罩，见到我进来，慌忙站起身，
眼神躲闪，充满了不安。摘下口罩，她的脸色比晚宴那天更差，眼底有着浓重的黑眼圈，
显然这几天过得极其糟糕。“苏小姐……”她怯生生地叫我。“坐。”我在她对面坐下，
点了杯黑咖啡，然后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找我什么事？”林小婉双手捧着杯子，指节泛白，
低着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像是鼓足勇气般开口：“苏小姐，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顾宸他……他是那样的人……”“哪样的人？
”我淡淡地问。“他……他跟我在一起，根本不是为了我。”林小婉的声音带着哽咽，
“他就是想气你，报复你。他手机里……有很多你的照片，他喝醉的时候，会对着照片说话，
有时候很恨你，有时候又……他逼着我整容，找的都是你以前的照片，
连笑起来的弧度都要一样……他还不准我有自己的情绪，
必须学你以前的样子……”这些我大概能猜到，但从林小婉嘴里说出来，带着血泪的控诉，
还是让人感到一阵寒意。顾宸的心理，已经扭曲到了何种地步。“现在说这些，意义不大。
”我打断她，“你找我来，不只是为了倾诉委屈吧？”林小婉抬起头，
眼泪掉了下来：“苏小姐，我害怕……晚宴之后，顾宸像变了一个人，脾气非常暴躁，
动不动就发火，还……还查我，查我身边的人，
好像怀疑我跟你说了什么……他之前答应给我的资源和钱，
也都不算数了……我、我感觉他好像想甩了我，又怕我知道太多……”她擦了把眼泪，
眼神里透出一种绝望下的决绝：“苏小姐，我知道我以前错了，我不该贪图富贵，
做这种替身……但我现在真的走投无路了……顾宸他做事很绝的，
我怕他到时候对我不利……我想……我想帮你！”最后三个字，她说得很轻，但很清晰。
“帮我？”我看着她，“你能帮我什么？”“我知道他一些事！”林小婉急切地说，
“他虽然防着我，但我毕竟跟他住了这么久，他有些电话，有些文件，
我偶尔会看到听到一些……比如……比如他好像在和什么海外账户有联系，
转移资金……还有，他书房有个保险柜，密码我很可能知道……他有一次喝醉，说漏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