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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初遇图书馆九月的风还带着夏末的余温,吹过明德大学的香樟树时,会卷起细碎的叶片,

落在图书馆前的石阶上。林屿抱着刚从系里领的教材,

站在图书馆门口抬头看 —— 玻璃幕墙反射着蓝天白云,二楼靠窗的位置亮着暖黄的灯,

像嵌在建筑上的星星。他今天要找的《西方现代派文学史》,上周查过馆藏,

只剩顶层书架最后一本。推开门时,冷气混着旧书的油墨味扑面而来。图书馆里很静,

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偶尔夹杂着管理员轻手轻脚整理书架的响动。

林屿沿着扶梯上到三楼文学区,仰头看向顶层书架,

那本深蓝色封皮的书正卡在两本厚词典中间,离他的指尖还差半臂距离。他踮起脚,

牛仔裤的腰线微微绷紧,指尖反复蹭过书脊,却始终够不到。“需要帮忙吗?

”清软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像浸了温水的棉花,轻轻落在耳边。林屿吓了一跳,

转身时差点撞到身后的人 —— 是个穿米白色针织衫的女生,马尾辫用浅棕色皮筋扎着,

发梢蹭过肩膀,沾着点阳光晒过的暖意。她比林屿矮大半个头,却没等他回答,

就转身搬过旁边的金属梯子,踩着最下面两级台阶时,

还不忘回头叮嘱:“你帮我扶着点梯子,别晃。”女生的动作很轻,指尖捏住书脊时,

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涂着透明的护甲油。她把书递下来时,手背不小心蹭过林屿的掌心,

像一片薄雪落在皮肤上,瞬间化了,只留下一点凉丝丝的痒。“我刚才在那边整理画册,

看你找了好一会儿。” 她指着斜前方的美术区,声音比刚才低了些,

带着点不好意思的笑意,“这本书上周我还借过,里面关于波德莱尔的注释很详细,

你是中文系的吧?”林屿接过书,封皮上还留着女生掌心的温度,顺着指尖往胳膊肘窜,

连带着耳朵都有点发烫。他点点头,才想起要自我介绍:“我叫林屿,中文系大二的。你呢?

”“苏晚,美术系油画专业,也是大二。” 女生的眼睛很亮,像盛着初秋的月光,

笑起来时眼角会弯成小月牙,“你怀里的笔记本,封皮是聂鲁达的诗集封面吧?

我之前在书店见过同款。

”林屿低头看了眼笔记本 —— 深绿色封皮上印着聂鲁达的诗句 “爱情太短,

遗忘太长”,是他去年生日时姐姐送的。他没料到会被陌生人注意到这个细节,

一时有些语塞,只含糊地 “嗯” 了一声。苏晚却没觉得尴尬,

反而指了指书架旁的长条木椅:“反正我现在也没事,要不要坐会儿?

我可以跟你说说这本书里我画的批注。”那天下午,他们在木椅上坐了将近三个小时。

阳光从落地窗斜切进来,落在苏晚的发梢上,镀了层浅金色的边。苏晚话不多,

却总能精准地接住林屿的话题 —— 他说喜欢聂鲁达的《二十首情诗与绝望的歌》,

苏晚就轻声背出其中一句 “你像我的灵魂,

一只梦的蝴蝶”;他提到最近在听的小众后摇乐队,苏晚居然能说出乐队主唱的名字,

还说自己画油画时会放他们的歌;甚至他随口抱怨 “夏天总想吃冰镇荔枝,

可惜现在过季了”,苏晚都认真地记在心里,拿出手机备忘录,打字时指尖飞快,

指甲上的透明护甲油在阳光下闪了闪。“我奶奶以前在院子里种过荔枝树,” 苏晚突然说,

声音轻得像耳语,“每年夏天,她都会把刚摘的荔枝泡在井水里,冰透了再给我吃。

后来奶奶走了,树也被砍了。” 她说这话时,眼神暗了暗,

手指无意识地抠着速写本的边缘,直到林屿轻声说 “抱歉”,才又立刻扬起笑:“没事啦,

都过去很久了。”夕阳西下时,图书馆开始清场。他们一起走出大门,苏晚走在林屿左边,

步伐比他慢半拍,像在刻意配合他的速度。“明天早上我还来图书馆,” 快到宿舍区时,

苏晚突然停下脚步,双手背在身后,身体微微前倾,“你要是也来的话,

我带奶奶做的桂花糕给你吃,很甜的。”2 桂花糕的约定林屿看着她期待的眼神,

没好意思拒绝,点头答应了。苏晚立刻笑起来,转身跑向女生宿舍,跑了几步又回头,

朝他挥挥手:“明天见!” 马尾辫在空中划出一个轻快的弧度,像只飞走的蝴蝶。

第二天早上,林屿刚走到图书馆门口,就看见苏晚站在台阶下,手里提着个竹编食盒,

身上还是昨天那件米白色针织衫。“我早上五点起来蒸的,” 她把食盒递过来,

食盒上还缠着保温棉,“放了蜜枣和核桃,你尝尝。”桂花糕的香气从食盒里飘出来,

混着苏晚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水味。林屿咬了一口,甜而不腻,桂花的香气在舌尖散开,

他刚想说 “好吃”,就看见苏晚正盯着他的嘴角,眼神专注得有些过分。

“你嘴角沾了点糕屑。” 她递过一张纸巾,指尖碰到林屿的下巴时,又飞快地缩了回去,

耳尖瞬间红了。接下来的一周,他们几乎每天都在图书馆见面。苏晚会提前占好靠窗的位置,

桌上摆着林屿喜欢的常温牛奶她记得他乳糖不耐受,喝不了冰的,

还有她自己画的小卡片 —— 有时是一朵向日葵,有时是一句聂鲁达的诗,

卡片背面总写着 “今天也要开心”。林屿渐渐习惯了苏晚的存在,

甚至会提前在书包里装一块巧克力,知道苏晚下午容易低血糖。直到第七天,

林屿因为系里有课,没能去图书馆。晚上回宿舍时,

却看见宿舍楼下的石桌上放着一个纸袋子,上面贴着张便签,

字迹娟秀得和之前的卡片一样:“听说冰镇的更甜,别吃太多,会坏肚子。”打开纸袋子,

里面是个保温箱,冰袋还冒着冷气,保温箱里铺着干净的厨房纸,

上面摆着二十几颗剥好的荔枝,果肉晶莹剔透,一点血丝都没有。

林屿愣住了 —— 现在已经是九月底,荔枝早就过了应季的时候,就算能买到,

也大多是冷藏的,口感发柴。他拿起一颗放进嘴里,冰凉的甜味在舌尖炸开,

和小时候外婆给他买的新鲜荔枝一模一样。便签的右下角,画着一朵小小的向日葵,

花瓣上沾着两点墨渍,像没擦干净的泪痕。林屿拿着便签,

突然想起苏晚昨天说 “明天要去市区办点事”,原来她是去买荔枝了。他心里有点暖,

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 —— 苏晚好像总能记住他随口说的话,甚至比他自己还在意。

第二天,林屿特意提前去了图书馆,想把空保温箱还给苏晚,顺便谢谢她。

苏晚来得比他还早,正坐在窗边画速写,听见脚步声,抬头时眼睛亮了亮:“你昨天没来,

我还以为你不舒服。” 她放下画笔,速写本摊在桌上,画的是图书馆的落地窗,

阳光落在地板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 而光影里,隐约能看到一个男生的侧影,

穿着林屿常穿的灰色连帽衫。“我昨天系里有课。” 林屿把保温箱递过去,“荔枝很好吃,

谢谢你。”苏晚的脸一下子红了,连忙把速写本合上,手指攥着本子边缘,

指节泛白:“没、没什么,我就是路过水果店,看到有卖的,就买了点。

”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神躲闪着,不敢看林屿,“你要是喜欢,我下次再给你买。

”林屿想说 “不用麻烦”,却看见苏晚的眼睛里写满了期待,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只说了句 “别太贵了”。苏晚立刻笑起来,像得到了奖励的孩子,

从书包里拿出一个新的速写本:“这个给你,我画了点图书馆的风景,你可以当笔记本用。

”翻开速写本,

第一页就是林屿第一天在书架前踮脚够书的样子 —— 他的头发被风吹得有点乱,

眉头微蹙,连牛仔裤口袋里露出的半截耳机线都画得清清楚楚。往后翻,

全是林屿的身影:在图书馆看书时托着下巴的样子,在食堂吃饭时低头夹菜的样子,

甚至有一次他在操场跑步,被风吹起衣角的瞬间,都被苏晚画了下来。

“我、我忍不住就画了。” 苏晚的声音带着点颤抖,伸手想把速写本拿回去,

“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撕掉,真的……”“我喜欢。” 林屿连忙按住速写本,

指尖碰到苏晚的手背,她的手很凉,还在微微发抖,“画得很好,比照片还生动。

”苏晚听到这话,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不是嚎啕大哭,而是悄无声息地顺着脸颊往下流,

像断了线的珍珠。她连忙用手背擦掉,却越擦越多:“我还以为你会讨厌,

我知道这样很奇怪,可是我看到你,就想把你画下来,

我控制不住自己……”林屿被她哭慌了,连忙递过纸巾,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的话,

只能笨拙地重复:“我真的不讨厌,我觉得很好看。”苏晚哭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平静下来,

眼睛红红的,像兔子一样。她从书包里拿出一块草莓味的硬糖,

剥了糖纸递给林屿:“我奶奶说,吃点甜的,心情会变好。”3 画中的秘密林屿接过糖,

放进嘴里,甜腻的草莓味在口腔里散开,他看着苏晚还带着泪痕的脸,

突然觉得这个女生很可怜 —— 她好像总是很怕被人讨厌,做什么事都小心翼翼的,

像只受惊的小鹿。十月的第一个周末,林屿约了室友张弛去校外看印象派画展。早上八点,

他刚走出宿舍楼,就看见苏晚站在公交站台下,穿一件杏色风衣,手里提着个保温桶,

头发披散着,用一根同色系的发带束在脑后。“你要去看画展吗?” 她迎上来,

声音比平时高了点,带着点惊喜,“我刚好也想去,昨天在美术馆公众号上看到预告,

说有莫奈的《睡莲》真迹。”林屿愣了愣,才想起自己昨天在图书馆和张弛发消息时,

苏晚就坐在旁边。他还没来得及说话,苏晚就已经把保温桶递过来:“我早上做了三明治,

放了火腿和煎蛋,你没吃早饭吧?先垫垫肚子。”张弛从后面走过来,拍了拍林屿的肩膀,

眼神里带着点调侃:“这位就是你常说的美术系女生吧?挺漂亮的啊。

”苏晚听到 “常说” 两个字,眼睛一下子亮了,抬头看着林屿,眼神里满是期待。

林屿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连忙转移话题:“车来了,我们快上车吧。”公交车上很挤,

林屿扶着扶手,苏晚站在他旁边,被人群挤得微微晃动。过了两站,有个老奶奶下车,

林屿连忙让苏晚坐过去,苏晚却摇摇头,把位置让给了一个带小孩的妈妈,

自己依旧站在林屿身边,肩膀偶尔会碰到他的胳膊,像羽毛轻轻蹭过。

画展在市中心的美术馆,门口排着长队。苏晚从包里拿出一把遮阳伞,

撑开后举在林屿头顶:“今天太阳有点晒,你别晒伤了。” 她的手臂举得笔直,手腕纤细,

青筋隐约可见。林屿想接过伞,苏晚却固执地摇头:“我力气大,你拿着不方便。

”进了美术馆,冷气很足,苏晚把风衣的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林屿注意到了,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递过去:“你穿上吧,别感冒了。”苏晚接过外套,

手指在衣服内侧的标签上摸了摸 —— 那是林屿去年买的外套,标签还没撕,

上面写着他的尺码。她把外套穿在身上,衣服很大,罩住了她半个身子,

领口处还留着林屿身上的洗衣液味道,是淡淡的柠檬香。苏晚的心跳突然快了起来,

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把这味道吹散了。林屿站在莫奈的《睡莲》前,看得入神。

画中的睡莲浮在水面上,色彩柔和得像梦境,阳光透过树叶,在水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转头想和苏晚分享自己的感受,却发现苏晚没看画,正盯着他的侧脸,

眼神专注得有些吓人 —— 她的瞳孔里映着他的影子,像把他整个人都装进了眼睛里。

察觉到林屿的目光,苏晚猛地回过神,耳尖瞬间红透了,连忙低下头,

手指绞着风衣的衣角:“你、你刚才看画的样子,很认真,

我忍不住就……” 她从包里拿出速写本,翻开最新一页,

上面是林屿刚才的侧影 —— 他的睫毛很长,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嘴角微微上扬,

连他因为看得入神而轻轻皱起的眉头都画得一模一样。“我知道这样不好,

” 苏晚的声音带着点哭腔,伸手就要撕速写本,“我这就撕掉,你别生气……”“别撕!

” 林屿连忙抓住她的手,她的手很凉,还在发抖,“我没生气,画得很好,真的。

” 他看着速写本上的画,心里突然涌起一阵恐慌 —— 苏晚画的全是他,没有风景,

没有其他游客,只有他一个人。她好像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他身上,像一个放大镜,

把他的每一个细节都放大、记录下来。张弛走过来,凑过来看了眼速写本,

吹了声口哨:“可以啊苏晚,画得比照片还像。林屿,你小子可以啊,有人专门给你画肖像。

”苏晚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抬头看着林屿,

眼神里满是依赖:“只要你不讨厌,我可以一直给你画。”那天下午,

林屿在画展上总是心神不宁。他走到哪里,苏晚就跟到哪里,手里的速写本就没放下过,

偶尔抬头看他时,眼神里的专注像一张网,把他牢牢罩在里面。有一次,

林屿和一个女讲解员聊了两句,询问关于雷诺阿的《煎饼磨坊的舞会》的背景,

转头就看见苏晚站在不远处,脸色苍白,手里的画笔在纸上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把画纸都划破了。“你怎么了?” 林屿走过去,看见苏晚的手指被划破了,血珠渗出来,

沾在画纸上。苏晚却像没感觉到疼,只是紧紧盯着林屿,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刚才和她聊得很开心,是不是?” 她的声音带着点质问,

又带着点委屈,“你是不是喜欢她?”林屿愣住了,连忙解释:“我只是问她关于画的问题,

没有别的意思。”“真的吗?” 苏晚抓住他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

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你别骗我,林屿,你答应过我的,不会喜欢别人的。

”林屿被她抓得生疼,却又不忍心推开她 —— 苏晚的眼睛里满是恐惧,

像害怕被抛弃的孩子。他只好点头:“我没骗你,我只是问了点问题。”苏晚这才松开手,

低头看了看林屿手腕上的红印,眼泪掉了下来,滴在他的手腕上,冰凉的:“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害怕……” 她从包里拿出创可贴,小心翼翼地贴在林屿的手腕上,

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珍宝,“我以后不这样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林屿看着她泛红的眼睛,心里软了下来,只好说 “我没生气”。苏晚这才笑了,

从包里拿出一颗草莓硬糖,剥了糖纸喂到林屿嘴边:“吃点甜的,就不疼了。

”4 偏执的告白回去的路上,苏晚靠在公交车的窗户上,睡着了。

她的头轻轻靠在林屿的肩膀上,呼吸均匀,头发蹭过他的脖颈,有点痒。

林屿看着苏晚的睡颜,她的睫毛很长,眼角有一颗小小的泪痣,睡着时嘴角还微微上扬,

像在做什么好梦。他轻轻把外套往苏晚身上拉了拉,盖住她露在外面的手腕,

心里却越来越乱 —— 他好像越来越看不懂苏晚了,她时而温柔得像阳光,

时而又偏执得让人害怕。十一月初,林屿的生日到了。他没告诉多少人,

只打算和张弛一起去校外吃顿火锅。生日当天下午,他刚上完课,

就看见苏晚站在教学楼楼下,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木盒,身上穿了件新的米白色连衣裙,

头发烫成了微卷,用一根珍珠发夹别在耳后。“生日快乐。” 苏晚把木盒递过来,

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带着点紧张,“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礼物,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林屿接过木盒,沉甸甸的,盒子表面刻着向日葵的花纹,是手工雕刻的,

边缘打磨得很光滑。“谢谢你,你费心了。” 他笑着说,心里有点期待。

“你回去再打开吧。” 苏晚的脸有点红,伸手挠了挠后脑勺,“我还有课,就不打扰你了。

” 她转身跑向美术楼,跑了几步又回头,朝林屿挥挥手:“记得打开看啊!”回到宿舍,

张弛正躺在床上打游戏,看见林屿手里的木盒,立刻凑过来:“哟,苏晚送的?快打开看看,

是不是爱心便当啊?”林屿笑着打开木盒,里面铺着红色的绒布,放着一沓信纸,

每一页都用钢笔写着聂鲁达的诗,字迹娟秀,

还画着小小的装饰图案 —— 有时是一朵向日葵,有时是一颗星星。他一页页翻过去,

信纸的边缘都被裁剪得整整齐齐,还带着淡淡的栀子花香,和苏晚身上的香水味一样。

翻到最后一页,底下压着一个小小的玻璃瓶子,里面装着晒干的向日葵花瓣,

花瓣是金黄色的,保存得很好,一点褶皱都没有。而瓶子旁边,

放着一根黑色的头发 —— 林屿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他认得这根头发,

上周他在宿舍理发,头发落在地上,他随手扫进了垃圾桶,怎么会出现在苏晚的礼物里?

“这是什么?” 张弛凑过来看,指着玻璃瓶子,“向日葵花瓣?还有一根头发?

苏晚这礼物也太奇怪了吧。”林屿没说话,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发慌。

他拿起玻璃瓶子,阳光透过瓶口,把头发照得清清楚楚,

是他的头发没错 —— 他的发尾有点自然卷,这根头发的发尾也是卷的。他突然想起,

上周理发后,苏晚来宿舍楼下找过他,说要还他之前落在图书馆的笔,

当时她在宿舍楼下的垃圾桶旁边站了很久,还蹲下去捡过什么东西。

原来她是去捡他的头发了。林屿的手开始发抖,他把木盒合上,

心里的恐慌像潮水一样涌上来 —— 苏晚到底还做过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她收集他的头发,

画他的每一个瞬间,记住他说的每一句话,这到底是喜欢,还是…… 别的什么?

“你怎么了?” 张弛看出林屿的脸色不对,拍了拍他的肩膀,“是不是不舒服?

”“我没事。” 林屿勉强笑了笑,把木盒放进书包里,“我出去一趟,把这个还给苏晚,

问问她怎么回事。”他走到女生宿舍楼下,远远就看见苏晚站在香樟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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