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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极北冰原的风,不是吹,是砸。裹着冰碴子,往人骨缝里钻。苏清欢裹紧身上素色狐裘,

那狐裘是母亲生前用九尾雪狐的绒毛织的,针脚里还留着淡淡的暖香,可此刻抵不住这酷寒,

她指尖冻得发紫,连藏在袖袋里的灵力都滞涩了几分。崖边的冰棱挂了半丈长,

像倒悬的水晶剑,映着灰蒙蒙的天。风卷着雪沫子打在脸上,生疼。她抬手抹了把脸,

雪水顺着下颌线往下淌,刚滴到衣襟上,就冻成了小冰珠。她来这儿三天了,等极光。

这是她和凌昭二十岁那年的约定。彼时他们在凌家后院的桃树下练剑,桃花落了满身,

凌昭收了剑,用指腹替她拂去肩上的花瓣,眼神亮得像星:“清欢,待我筑基成功,

便带你去极北,看天地间最亮的光。听说那极光能映出人心愿,到时候咱们一起许个愿,

要一直在一起。”那时她信了。信到凌昭 “死讯” 传来的三年里,

她守着凌家空荡荡的丹房,连苏家劝她改嫁的话都听不进去。可三天前,

她撞破了这个约定的真相。那天风雪比今日还大,她寻了个背风的雪洞躲着。雪洞不大,

里面铺着她提前备好的干草,还燃着一小块暖玉,勉强能抵些寒气。她正往嘴里塞辟谷丹,

忽然听见隔壁冰洞府传来动静 —— 不是修士修炼时灵力运转的嗡鸣,是女子娇俏的笑,

混着男子低低的应答,还有衣料摩擦的窸窣声。那声音像根冰针,猛地扎进苏清欢心里。

她认得那男人的声音。是凌昭。三年来,她无数次在梦里听见这个声音,

有时是叫她 “清欢”,有时是和她讨论丹方。可此刻这声音里的温柔,是她从未听过的。

苏清欢的手攥紧了袖袋里的暖玉,指节泛白,连呼吸都放轻了。她悄悄挪到雪洞洞口,

用灵力化开一点冰缝,往里看。冰洞府的禁制被风雪冲开了道口子,里面燃着篝火,

暖光映得一切都清晰。凌昭坐在石凳上,怀里搂着个女子,正低头替她拢了拢衣领。

那女子眉眼娇俏,是三年前突然出现在凌昭身边的柳轻烟 —— 当年凌昭说她是远房表妹,

需要照拂,苏清欢还特意给她寻了不少灵草补身体。柳轻烟往凌昭怀里缩了缩,

声音软得发腻:“昭哥,这极北的风真冷,还是你怀里暖和。”凌昭笑了,

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眼神里的宠溺能腻死人:“再忍些日子,等我把秘境里的冰髓取了,

咱们就去南边,再也不回这破地方。”苏清欢的心跳得又快又沉,像被冰压住了。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凌昭忽然抬眼,正好撞见雪洞外的她。那笑容瞬间僵住,

像被冻住的湖面,连眼里的暖意都褪得干干净净。柳轻烟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来,

看见苏清欢时,眼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往凌昭怀里躲得更紧了,

还故意往苏清欢的方向瞥了一眼,带着点挑衅的意味。苏清欢张了张嘴,

想问他 “你没死”,想问他 “这三年我算什么”,可话还没出口,

脚下的冰面突然 “咔嚓” 一声裂了。是冰灵兽暴动了。远处传来兽吼,

整块冰崖开始剧烈摇晃,头顶的冰棱往下掉,雪块顺着崖壁滚下来,砸得地面咚咚响。

混乱中,凌昭下意识抬手布了道灵力护罩,将她和柳轻烟都罩在里面。雪块砸在护罩上,

发出砰砰的声响,护罩上的灵光晃了晃,像是随时要碎。苏清欢看着他的侧脸,

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 —— 或许他只是有苦衷。可下一秒,凌昭的声音飘过来,

冷得像崖边的冰:“清欢,当年你帮我的,我用这道灵力还了。若有来世,我不想先遇见你。

”话音刚落,护罩 “啵” 地一声碎了。雪块像潮水一样涌过来,苏清欢被埋住前,

最后看见的画面,是凌昭抱着柳轻烟,用灵力裹着她,转身就走。柳轻烟回头看了她一眼,

嘴角勾着笑,像只得胜的狐狸。雪埋到胸口时,苏清欢闭上了眼。她想,原来这三年的执念,

不过是一场自欺欺人的笑话。二再次睁眼时,鼻尖萦绕着淡淡的灵草香。苏清欢动了动手指,

没那么冷了,身上盖着厚厚的绒毯,绒毯是用云丝织的,软得像云朵。她撑着坐起来,

嗓子干涩得发疼,刚想开口,一杯温水就递到了面前。“慢点喝,刚醒,别呛着。

”声音轻缓,像春日里的流水。苏清欢抬眼,看见身边坐着个白衣男子。

他穿着一身月白锦袍,衣摆上绣着淡淡的云纹,头发用一根玉簪束着,眉眼温润,

皮肤是极北少见的白皙,手里还拿着个青瓷碗,碗里盛着凝神丹的药汁。“多谢公子相救。

” 苏清欢接过水杯,指尖触到他的手,竟带着暖意 —— 极北冰原常年酷寒,

寻常修士在这里都会灵力滞涩,指尖发凉,可他的手却像揣了暖炉,连杯沿都沾了点温度。

男子笑了笑,将青瓷碗递过来:“在下顾长渊,昨日路过冰崖,见姑娘被雪埋了,

便带了回来。这是凝神丹,你灵力紊乱,喝了能缓些。”苏清欢接过碗,药汁温温的,

入口带着点甘味,不是寻常凝神丹的苦涩。她喝完,才仔细打量四周 —— 这是间石室,

石壁上嵌着不少夜明珠,暖光将石室照得亮堂堂的,墙角摆着几盆灵草,叶片上还挂着水珠,

一看就是精心养护的。石室中央有张石桌,上面放着几卷书,书页是用兽皮做的,

摸起来厚实得很。“顾公子是在此地修行?” 苏清欢问。

她能感觉到这石室周围有淡淡的灵力波动,像是个小型聚灵阵,难怪这么暖和。

顾长渊收拾着碗碟,声音依旧轻缓:“祖上是上古顾氏,世代守着这极北秘境。

我自小就在这儿长大,也算半个主人。” 他顿了顿,看了眼苏清欢的狐裘,

“姑娘既是来等极光,不如在此多住几日。秘境深处有个观星台,看极光比崖边清楚,

而且这里安全,不会有冰灵兽闹事。”苏清欢没拒绝。她现在灵力紊乱,又没地方可去,

留在这儿确实合适。而且,她也想再看看极光 —— 那个和凌昭的约定,就算碎了,

她也想自己完成一次。顾长渊把隔壁的石室收拾出来给她住,还送了件厚些的羽衣,

是用冰鸟的羽毛做的,比她的狐裘还抗寒。苏清欢谢了他,待他走后,

才从贴身的储物袋里翻出一枚留影石。那留影石是三年前凌昭 “死” 后,

她在他的丹房里找到的。当时留影石被藏在丹炉底下,用布包着,她发现时,

心里还存着期待,觉得是凌昭留给她的念想,所以藏了三年,没敢看。可现在,

她指尖捏着留影石,冰凉的石头硌得指腹发疼。她深吸一口气,将灵力注入留影石。

留影石亮了起来,映出凌昭和柳轻烟的身影 —— 地点是凌家的丹房,

正是凌昭 “陨落” 前几日。柳轻烟坐在丹炉边,手里拿着块玉佩,

声音带着委屈:“昭哥,你真要假死?苏姐姐她…… 她要是知道了,该多伤心啊。

”凌昭站在窗边,背对着她,声音冷硬:“伤心又如何?她是苏家嫡女,有苏家撑腰,

没了我,她照样能找个更好的。你不一样,你无依无靠,只有我。

”“可苏姐姐帮了你那么多啊,” 柳轻烟放下玉佩,走到他身边,拉着他的袖子,

“你筑基的‘洗髓丹’,是她求了苏家炼丹长老半个月才换来的;凌家仙门的人脉,

是她跑了十几座仙山才打通的;就连你上次被凌苍刁难,

也是她挡在你前面……”“那是她自愿的。” 凌昭打断她,语气里没半分感激,

“她苏清欢生来就有好命,这些对她来说不算什么。我跟她在一起,不过是借苏家的势。

现在我筑基成了,凌家的权也握得差不多了,再跟她绑在一起,

反而麻烦 —— 苏家势力太大,以后难免会掣肘我。”柳轻烟眼里闪过一丝得意,

却还是装着担忧:“可万一她发现了……”“发现了又怎样?” 凌昭转过身,

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我‘死’了,她最多难过几年,苏家总不能让她为了个死人不活了。

等过几年,我便带你去南边,找个没人认识咱们的地方,安安稳稳过日子。

”留影石暗了下去,石室里又恢复了安静。苏清欢的手攥得发白,指节泛青,

留影石掉在绒毯上,发出轻轻的声响。她想起三年前,凌昭 “陨落” 的消息传来时,

她正在炼一炉 “凝神丹”,听到消息的那一刻,丹火失控,丹药全废了,

她的手也被烫伤了,可她没顾上疼,疯了似的往凌家跑。凌家上下都在哭,

凌夫人拉着她的手,哭着说凌昭是去秘境寻 “冰髓” 时,遇到了妖兽,意外陨落的。

她信了,守着凌家的丹房,帮他处理仙门的烂摊子 —— 凌苍刁难她,

说她一个外姓女子不该管凌家的事,她顶着压力,

硬生生把凌家的产业稳住;凌家的修士缺丹药,她拿出自己的积蓄,

求苏家的长老炼药;就连凌昭的牌位,都是她亲手擦的,每天都要去上香。

那些被刁难的日子,那些熬夜处理事务的夜晚,

那些以为能等他 “回来” 的念想…… 原来都成了笑话。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是顾长渊:“姑娘,我煮了点灵粥,你要不要喝点?”苏清欢赶紧擦了擦眼角的泪,

把留影石藏回储物袋,应了声:“多谢顾公子,我这就来。”开门时,顾长渊端着个白瓷碗,

碗里的灵粥冒着热气,里面还放了些切碎的灵米,闻着就香。他看见她眼角的红,没多问,

只是把粥递过来:“这灵粥是用极北的‘雪米’煮的,能补灵力,你多喝点。

”苏清欢接过粥,小口喝着,粥很暖,顺着喉咙滑下去,连心里的寒意都散了些。三第二日,

顾长渊带她去了秘境的藏书阁。藏书阁建在秘境深处的一座山坳里,是用上古松木做的,

屋顶铺着琉璃瓦,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阁外种着几株 “雪梅”,花瓣是白色的,

花蕊却带着点粉,在雪地里开得正好,还飘着淡淡的香气。“这藏书阁是祖上建的,

里面藏了不少上古丹经和修仙典籍,你若感兴趣,可以随便看。” 顾长渊推开门,

里面的书架一排排的,都快顶到屋顶了,书架上摆满了书,有的书皮都泛黄了,

一看就有些年头。苏清欢走到书架前,指尖拂过书脊,

有《大荒丹经》《极北秘境志》《修仙要诀》,还有不少她只在传说中听过的典籍。

她随手抽出一本《大荒记》,翻开第一页,里面的字是用朱砂写的,还带着淡淡的墨香。

顾长渊走到她身边,指着书页上的一段话:“《大荒记》里说,极北极光,是天地灵气所化,

千年才聚一次,能见者,皆有未了之心愿。姑娘的心愿,是什么?”苏清欢看着书页上的字,

愣了半晌。她的心愿,以前是等凌昭回来,和他一起看极光;现在…… 她想了想,

轻声说:“从前是等一个人,现在…… 想把自己的丹道练下去。”她本是丹道奇才,

十五岁就能炼出 “凝神丹”,十六岁炼出 “洗髓丹”,

苏家的长老都说她是百年难遇的炼丹天才。可自从跟了凌昭,

她把重心都放在了打理凌家仙门上,炼丹的时间越来越少,连苏家长老劝她专心丹道的话,

她都没听。现在想来,真是可惜了。顾长渊眼睛亮了,像是找到了知音:“巧了,

我这秘境里有个丹房,是祖上留下来的,里面的丹炉还是上古时期的‘离火炉’,

许久没用了,姑娘若不嫌弃,便用吧。”苏清欢又惊又喜:“真的吗?那多谢顾公子了!

”“离火炉” 是上古名炉,炼丹时能让丹火更稳,炼出的丹药品质也更高,

她只在典籍里见过,没想到能亲手用一次。顾长渊笑着点头:“你不用跟我客气,

能有人用这丹房,我也高兴。”丹房就在藏书阁旁边,里面很宽敞,中央放着个巨大的丹炉,

炉身是青铜色的,上面刻着复杂的纹路,是 “离火纹”,炉底还留着淡淡的火痕,

一看就是用过的。丹房的墙角摆着不少灵草,有 “雪参”“冰莲”“灵叶”,

都是炼丹常用的,而且品相都很好。“这些灵草是我平日里采的,你若要用,直接拿就好。

” 顾长渊指着灵草,“丹炉我已经清理过了,你若需要引火,我这有‘离火石’。

”苏清欢谢了他,当天就开始炼丹。她选了一炉 “凝神丹”,先把灵草分类,

“雪参” 要切成薄片,“冰莲” 要取花蕊,

“灵叶” 要晒干 —— 这些步骤她以前做过无数次,可这次不一样,没有了凌家的琐事,

没有了对人的牵挂,她只专注于炼丹,心里竟前所未有的平静。顾长渊常来丹房帮她。

有时是送些新鲜的灵草,比如刚采的 “冰莲”,还带着露水;有时是指点她丹火的控制,

比如炼 “凝神丹” 时,丹火不能太急,要保持温火,

不然丹药容易焦;有时只是坐在一旁看书,不说话,却让人觉得很安心。苏清欢渐渐发现,

顾长渊懂的很多。有一次,她炼 “洗髓丹” 时,总觉得丹药的品质不够好,

顾长渊看了看,指着丹炉里的灵草:“‘雪参’和‘冰莲’的比例不对,应该是三比一,

你现在是二比一,所以丹药的灵力不够纯。”她照着顾长渊说的改了,

果然炼出的 “洗髓丹” 比之前好很多,丹身上还泛着淡淡的灵光。“顾公子也懂炼丹?

” 苏清欢好奇地问。顾长渊笑了笑,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上古丹经》:“祖上是炼丹世家,

我从小就看这些典籍,也算略懂一些。当年我炼第一炉‘清心丹’,废了七七四十九炉呢,

最后还是靠着这本典籍,才炼成功的。”他说起炼丹时的趣事,比如第一次炼废丹时,

丹炉炸了,把他的头发都烧卷了;比如找到一株罕见的 “灵草” 时,高兴得一夜没睡。

苏清欢听着,忍不住笑了 —— 她以前和凌昭讨论炼丹时,凌昭总说她太较真,

说丹药只要能用来修炼就行,不用追求品质,可顾长渊不一样,他懂她对丹道的执着,

也懂她的欢喜。有次她炼废了一炉 “驻颜丹”,丹药都成了黑渣,她懊恼地坐在地上,

把脸埋在膝盖里。顾长渊走过来,蹲在她身边,帮她拂去衣角的灰:“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当年炼‘驻颜丹’,废了六十多炉,最后才找到窍门 —— 你看,

这‘驻颜丹’需要用‘冰莲’的花瓣,而不是花蕊,你是不是用错了?”苏清欢抬头,

看见顾长渊手里拿着一片 “冰莲” 花瓣,眼神里满是温和。她愣了愣,

点了点头:“我看典籍里说用花蕊,就……”“那本典籍是后人改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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