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以为,我是顾衍舟的金丝雀,一个用来怀念他白月光的廉价替身。他给我钱,
给我住所,却在我身上寻找另一个女人的影子。他的白月光回来那天,
像女主人一样站在我面前,让我滚。顾衍舟只是冷眼旁观,让我“懂点事”。
他们把我当成一只可以随意摆布的玩偶,一个没有灵魂的赝品。他们不知道。
笼子是我自己选的,链子是我亲手递过去的。而我这只金丝雀,不是来唱歌的。
我是来复仇的。01她的项链,我的脖颈顾衍舟把那个蓝色丝绒盒子推到我面前。“戴上。
”他的声音没什么温度,跟这间办公室的中央空调一个调调。我打开盒子。
里面躺着一条钻石项链,碎钻拼成的玫瑰花,在灯光下闪得人眼睛疼。是“盛夏夜”,
许嘉期最喜欢的那个系列。我抬头看他。他靠在办公桌边,手指夹着一支烟,没点燃,
只是在指间慢慢转着。“怎么,要我帮你?”“不用,顾总。”我低下头,
手指有些僵硬地解开项链的搭扣。冰冷的金属贴上我的后颈,激起一阵细小的战栗。
我对着落地窗的反光,把项链戴好。不大不小,刚刚好。仿佛是为我量身定做。我知道,
这只是个错觉。顾衍舟走过来,站在我身后。我能从玻璃的反光里,看到他垂下的眼眸,
视线落在我的脖颈上。更准确地说,是落在那条项链上。他不是在看我。他是在透过我,
看另一个人。一个叫许嘉期的女人。他的白月光,他的朱砂痣,他车祸失忆后,
唯一没忘掉的人。而我,岑宁,只是一个合格的影子。“很好看。”他说。
语气里带着一丝满意的喟叹,像是工匠在欣赏一件即将完工的艺术品。这件艺术品,
明天就要被送到真正的主人手里。我只是个试戴的模特。“您喜欢就好。
”我用最平静的声音回答。他嗯了一声,手指忽然碰了碰我的后颈。很轻的一下。
我身体绷紧了。他的指尖很烫,和那条项令的冰冷形成鲜明对比。空气里有烟草的味道,
混着他身上惯用的木质香水,很好闻,也很危险。“别动。”他命令道。我没动,
像个被钉住的标本。他把项链的搭扣往旁边拨了拨,藏进我的头发里。“这样才完美。
”他说完,收回手,好像刚才的触碰只是一场意外。但我知道不是。这是他提醒我的方式。
提醒我,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我是他的秘书,也是他的替身。一个合格的替身,
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不能有非分之想。“去给我冲杯咖啡。”他转身走回办公桌后,
像是耗尽了所有耐心。“好的,顾总。”我摘下项链,小心翼翼地放回丝绒盒子里,
然后转身走向茶水间。水流的声音哗哗作响。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妆容精致,表情得体。
脖子上还残留着那条项链冰冷的触感,和顾衍舟指尖灼热的温度。别人都说我走了大运,
能跟在顾衍舟身边。他们不知道,每多待一天,我就像在刀尖上跳舞。手机震了一下。
我拿出来看。是一条加密信息,来自一个没有名字的号码。“她明天到。
”我面无表情地看完,把信息删掉,手机揣回兜里。咖啡的香气在茶水间弥漫开来。
我端着咖啡,走回办公室。顾衍舟正在打电话,眉头微蹙,语气却很温和。“嘉期,嗯,
明天我去接你。”“礼物?当然准备了,你肯定喜欢。”我把咖啡轻轻放在他手边,
没发出一点声音。他挂了电话,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订明天最早去机场的花。
”“要香槟玫瑰,九十九朵。”“知道了。”我点头,在备忘录上记下。他看着我,
眼神很深。“岑宁。”“顾总?”“你跟了我多久了?”“一年零三个月。”我答得很快,
像设定好的程序。他沉默了几秒。“辛苦了。”他说。我愣了一下。
这是他第一次对我说这两个字。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又补了一句。“下个月的薪水,
给你加三倍。”看。这就是顾衍舟。一个巴掌,一颗糖。用钱来抚平一切,
也用钱来划清界限。我笑了笑,很职业的那种。“谢谢顾总。”他挥挥手,示意我出去。
我转身,走到门口,手搭上门把手。“岑宁。”他又叫住我。我回头。“明天,
你不用来公司了。”“放你一天假。”我的心沉了一下。他要去接许嘉期。
他不想让我这个替身,碍了正主的眼。我点点头,声音依旧平静。“好的。”门关上的瞬间,
我脸上的笑容也跟着消失了。走廊的灯光很亮,照得我脸色有些苍白。放假?不。好戏,
才刚刚开始。我怎么能缺席。02正主登门,我是赝品我当然还是去了公司。
顾衍舟说给我放假,但我很清楚,那不是体恤,是驱逐。越是这样,我越要出现。
我穿了一身最普通,最不起眼的职业套装,画着最淡的妆,把自己塞进秘书处最角落的位置,
像一颗不会发光的螺丝钉。上午十点,公司大堂一阵骚动。许嘉期来了。
她穿着一身火红色的长裙,长发卷成大波浪,妆容明艳,气场全开。顾衍舟走在她身边,
破天荒地没有穿西装,而是一身休闲装,眉眼间的冷硬都柔和了不少。郎才女貌,天造地设。
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看。“那就是许小姐吧?跟顾总真配。”“可不是嘛,
听说顾总失忆了都还念着她。”“那现在跟在顾总身边的那个岑秘书,算什么?”“替身呗,
正主回来了,替身就该退场了。”议论声不大,但一字不漏地飘进我耳朵里。我低着头,
假装在整理文件,指甲却掐进了手心。电梯门开了,顾衍舟和许嘉期走了进来。
狭小的空间里,瞬间被她身上那股浓郁的香水味填满。是绝版的“迷迭”。
顾衍舟曾经跑遍全城,就为了买一瓶送给她。“衍舟,这就是你的公司?还挺气派的。
”许嘉期的声音又娇又媚,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炫耀。“喜欢吗?喜欢就送给你。
”顾衍舟的声音里,是我从未听过的宠溺。我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电梯到了顶层。
门一开,许嘉期一眼就看到了我。她愣了一下,随即勾起嘴角,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
她踩着高跟鞋,一步步朝我走过来。“这位是?”她明知故问。顾衍舟跟在她身后,
看到我时,眉头皱了起来。“岑宁,我不是让你今天休息吗?”他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悦。
我站起身,微微躬身。“顾总,有份紧急文件需要您签字。”我说谎了。
根本没有什么紧急文件。那只是我出现在这里的借口。一个冠冕堂皇的,赖着不走的借口。
许嘉期上下打量着我,眼神像在扫描一件商品。“哦,原来你就是岑秘书。”她拖长了尾音。
“长得……是有点像我。”这句话像一根针,精准地扎在我心上。她是在提醒我,
也是在羞辱我。我只是个赝品。“许小姐说笑了。”我垂下眼。“衍舟,
”许嘉期忽然挽住顾衍舟的胳膊,身体贴了上去,“你这秘书,品味不怎么样啊。
”她的目光落在我今天穿的衣服上。“都什么年代了,还穿这种老气横秋的套装。
看着就让人倒胃口。”顾衍舟没说话,算是默许。我能感觉到,
整个秘书处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同情,嘲讽,幸灾乐祸。我像个被当众扒光衣服的小丑。
“去,给我倒杯咖啡来。”许嘉期用命令的口吻对我说。“要手磨的,不加糖,不加奶。
”这是她的习惯。也是我模仿了一年多的习惯。“好的,许小姐。”我转身,
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背后,传来许嘉期得意的笑声。“衍舟,你看她,还真听话。
像不像你养的一条狗?”我端着咖啡出来的时候,许嘉期正坐在顾衍舟的办公椅上,
两条长腿交叠着,像个女王。而顾衍舟,就站在她身边,帮她捏着肩膀。画面刺眼。
我把咖啡放在她面前。“许小姐,您的咖啡。”她没接,反而伸出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
在我面前晃了晃。“岑秘书,你看我这指甲做得怎么样?”“很好看。”“是吗?”她笑了,
“可我怎么觉得,它有点渴了呢?”话音刚落,她手一扬。滚烫的咖啡,
尽数泼在了我的手背上。剧烈的疼痛瞬间袭来。我猛地抽回手,手背上立刻红了一大片。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许嘉期故作惊讶地捂住嘴。“手滑了。”她看着我,
眼里全是挑衅。顾衍舟皱了皱眉,但什么都没说。整个办公室,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看着我,
等着我发作,或者哭泣。但我没有。我只是从旁边的纸巾盒里抽出几张纸,
慢慢地擦拭着手背上的咖啡渍。然后,我抬起头,看着许嘉期,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微笑。
“没关系,许小姐。”“我再去给您冲一杯。”我的反应,显然出乎她的意料。她愣住了。
连顾衍舟看我的眼神,也多了一丝探究。我转身,朝茶水间走去。每一步,都走得很稳。
我知道,他们都在看我的背影。他们想看到我狼狈,看到我崩溃。我偏不。
走进茶水间的瞬间,我脸上的微笑消失了。我打开水龙头,用冷水冲着烫伤的手背。
疼痛钻心。但比不上心里的冷。镜子里,我的眼神平静得可怕。许嘉期。你回来了,真好。
你不回来,这出戏,还真没那么好看。手机又震了一下。还是那个号码。
“需要启动第二方案吗?”我用没受伤的手,慢慢打出两个字。“不必。”然后,
又加了一句。“按原计划,让她再得意两天。”删除信息。我关掉水龙头,用纸巾擦干手。
手背上已经起了几个透明的水泡,看着有点吓人。我从抽屉里拿出一支烫伤膏,仔细地涂上。
做完这一切,我重新磨了一杯咖啡。端着它,走出了茶水间。脸上,是和刚才一模一样的,
无懈可击的职业微笑。03他的失忆,我的机会顾衍舟的失忆,是一场精心设计的“意外”。
一年前,他的车在盘山公路上失控,冲下悬崖。他命大,只是头部受到重创,陷入昏迷。
醒来后,他就忘了很多人,很多事。比如,他忘了出车祸前,正准备和许嘉期分手。
因为他发现,许嘉期在外面有人了。他也忘了,他当时身边,
其实有一个刚刚确定关系的女朋友。那个女朋友,就是我,岑宁。这些,
都是许嘉期和她的家人,在我进入顾家之前,花重金买通医生,告诉我的“剧本”。
他们需要我扮演一个听话的替身,稳住顾衍舟的情绪,等待许嘉期处理好她的烂摊子,
风风光光地回来。而我,一个无权无势,急需用钱给弟弟治病的孤女,是最好的人选。
我拿了钱,签了保密协议。从此,岑宁这个名字,就从顾衍舟的世界里消失了。取而代之的,
是一个叫“岑宁”的,合格的秘书和替身。这些,顾衍舟都不知道。许嘉期以为,
我也不知道。她以为我只是个被蒙在鼓里的傻子。她不知道,那场车祸的真相,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因为,策划那场车祸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顾衍舟不是我的目标。
他只是我用来接近许嘉期的,最好用的一块跳板。深夜,顾家别墅。
书房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顾衍舟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手指用力地按着太阳穴。
他又头疼了。自从许嘉期回来,他头疼的毛病就越来越频繁。我端着一杯温牛奶走进去。
“顾总,喝点牛奶,会舒服一些。”他睁开眼,眼底布满红血丝。“她呢?”他问。“她”,
指的是许嘉期。她今天也住在这里,就在主卧。而我,住在客房。“许小姐已经睡了。
”他嗤笑一声,带着几分自嘲。“她倒睡得着。”我把牛奶递给他。他接过去,却没有喝,
只是握在手里。“岑宁,我是不是很过分?”他突然问。我没说话。“今天,她用咖啡烫你,
我没有阻止。”“我知道,她是在故意针对你。”“可我……我没办法对她说重话。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痛苦和挣扎。“我欠她的。”他说。一年前那场车祸,
许嘉期为了“救”他,腿上留了一道疤。这是医生告诉他的版本。也是许嘉期用来绑住他的,
最有力的筹码。“顾总,您不用对我说这些。”我平静地看着他。“我只是您的秘书,
拿钱办事而已。”我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他眼中刚刚燃起的一丝愧疚。他看着我,
眼神变得复杂。“你就没有一点……别的情绪?”比如委屈,比如愤怒,比如嫉妒。
他想从我脸上看到这些。可我什么都没给他。“没有。”我摇摇头。“我的情绪,
不包含在我的工作范围之内。”他沉默了。杯子里的牛奶,渐渐冷了。“你出去吧。
”他挥挥手,语气疲惫。我转身离开。走到门口,他忽然又叫住我。
“我书桌的第三个抽屉里,有份文件,你帮我拿出来。”我走过去,拉开抽屉。
里面没有文件。只有一个小小的药瓶。是进口的烫伤膏,药效很好,但很难买到。我愣住了。
“拿去用。”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有些不自然。“别留疤。”我的心,
毫无预警地跳了一下。很快,又被我强行按了下去。不能心软,岑宁。我对自己说。
这是他惯用的伎俩。打一巴掌,给一颗糖。他只是不想让许嘉期下次看到我手上的伤疤,
影响她的心情。仅此而已。我拿起药膏,没有回头。“谢谢顾总。”声音冷得像冰。
回到房间,我把那支昂贵的药膏,随手扔进了垃圾桶。然后,从自己的行李箱夹层里,
拿出了另一支一模一样的。我拧开盖子,挤出药膏,涂在手背上。清凉的触感,缓解了灼痛。
这支药膏,是我提前准备好的。我知道许嘉期会用什么手段。我也知道,
顾衍舟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所有的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
包括他书桌抽屉里的那支药膏。因为,那个告诉他哪里能买到这支药膏的“朋友”,
是我的人。顾衍舟。你以为你在愧疚,在补偿。你不知道,你连愧疚,都是被设计好的。
你每对我好一点,都会成为插在许嘉期心上的一根刺。而我,就是要让这根刺,越扎越深。
直到,让她发疯,让她失控。让她亲手毁掉自己所拥有的一切。04她的炫耀,
我的棋子许嘉期很快就开始了她的“女主人”表演。
她辞退了别墅里我用习惯了的厨师和佣人,换上了她自己的人。她在我的衣帽间里,
扔掉了所有顾衍舟给我买的衣服,说看着碍眼。她甚至当着我的面,坐在顾衍舟的腿上,
喂他吃水果,眼神挑衅地看着我。我全程面无表情。她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既无趣,又恼火。
这天,顾衍舟公司有个重要的酒会。他自然是要带许嘉期出席的。一大早,
就有顶级的造型团队来到别墅,为许嘉期打扮。我作为秘书,自然也要跟着去。
我给自己挑了一件最不起眼的黑色小礼服,站在旁边,随时听候差遣。
许嘉期穿着一身高定的银色鱼尾裙,戴着顾衍舟送她的那条“盛夏夜”项链,
美得像童话里的公主。她走到我面前,像孔雀开屏一样转了一圈。“岑秘书,好看吗?
”“很好看。”我由衷地赞美。她很满意我的反应。“衍舟的眼光,就是好。
”她故意把“衍舟”两个字叫得很亲密。“不像某些人,穿得跟要去参加葬礼一样。
”她意有所指地瞟了我一眼。我低下头,没说话。“对了,”她像是想起了什么,
“我的手包有点小,装不下手机了。岑秘书,你帮我拿着吧。”她把她的手机递给我。
最新款的,手机壳上镶满了水钻,闪闪发光。“好的,许小姐。”我接了过来。“拿好了,
这手机很贵的。摔坏了,你一年的工资都赔不起。”她趾高气扬地警告我。我点点头。
去酒会的路上,我和他们坐一辆车。我坐在副驾驶,他们坐在后面。
许嘉期一路都像只小鸟一样,叽叽喳喳地跟顾衍舟说着话。大多是炫耀她在国外的生活,
认识了多少名流,参加了多少派对。顾衍舟只是偶尔“嗯”一声,听不出情绪。
我握着她的手机,指尖在屏幕上无声地滑动。她的手机没有设密码。
真是个愚蠢又自大的女人。我用最快的速度,在她的手机里,装了一个小东西。
一个我亲手编写的,小小的软件。它不会被任何杀毒软件检测到。但从现在开始,
她手机里的所有通话,所有信息,所有照片,都会同步到我的云端。做完这一切,
我把手机锁屏,放进自己的手包里。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酒会现场,星光熠熠。
顾衍舟和许嘉期一出现,就成了全场的焦点。他们被一群人围住,寒暄,敬酒。
我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站着,像个隐形人。过了一会儿,顾衍舟朝我招了招手。我走过去。
“喝了酒,胃有点不舒服。”他低声说,眉头微蹙。“车里有胃药,您等一下,我去拿。
”“嗯。”我转身,朝停车场走去。拿了药回来,刚走到宴会厅门口,
就听到里面传来许嘉期的声音。她在和她的闺蜜打电话,声音不大,
但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和炫耀。“……对啊,衍舟现在对我言听计从。”“那个姓岑的替身?
呵,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玩意儿,我随便动动手指头,就能让她滚蛋。”“你放心,
顾太太的位置,只能是我的。”“等我嫁进顾家,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个小贱人……”她的话,
戛然而止。因为她一回头,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我。我手里拿着胃药和水杯,
脸上没什么表情。她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你……你什么时候来的?”“刚到。
”“你都听到了?”我没回答,只是把手里的药和水递给旁边的顾衍舟。“顾总,您的药。
”顾衍舟的脸色也很沉。他看着许嘉期,眼神里带着一丝失望。许嘉期有些慌了。“衍舟,
你别误会,我只是……我只是跟朋友开玩笑的。”顾衍舟没理她,接过药,一口吞了下去。
然后,他看向我。“岑宁,你先回去吧。”“好的。”我点点头,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留恋。
我知道,顾衍舟让我走,不是为了保护我。他是觉得家丑不可外扬。他不想让我在场,
看他和许嘉期的笑话。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目的达到了。今天这颗怀疑的种子,
我已经亲手种在了顾衍舟的心里。接下来,我只需要静静地等待。等待它生根,发芽,
长成参天大树。直到,彻底摧毁他对许嘉期所有的信任。05一场戏,两个观众那晚之后,
顾衍舟和许嘉期之间,明显有了隔阂。虽然在人前,他们依旧扮演着恩爱的情侣。
但只有我知道,关上门后,他们连话都很少说。许嘉期变得越来越焦虑。
她开始变本加厉地针对我。今天说我泡的咖啡太烫,明天说我整理的文件有错。
我都一一应下,从不反驳。我的顺从,让她更加有恃无恐。她大概以为,
我真的是个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周五下午,我正在给顾衍舟送文件,
许嘉期忽然冲了进来。她一把夺过我手里的文件,狠狠地摔在地上。“岑宁!你安的什么心!
”她指着我,气得浑身发抖。“这份合同里有这么大的漏洞,你是想害死衍舟吗!
”我愣住了。那份合同我看过三遍,不可能有漏洞。顾衍舟也皱起了眉,捡起地上的合同。
他翻到其中一页,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岑宁,这是怎么回事?”他指着上面的一个条款。
那个条款,被人用笔修改过。一个小小的数字改动,却足以让顾氏集团损失上千万。
而那支笔,就掉在我的脚边。和我办公桌上用的,是同一款。“不是我做的。
”我看着顾衍舟,一字一句地说。“不是你?那是谁?”许嘉期冷笑。
“这份合同一直由你保管,除了你,还有谁能接触到?”她转向顾衍舟,眼眶瞬间就红了。
“衍舟,我早就跟你说过,这个女人心术不正,你就是不信。”“现在你看到了吧?
她就是个商业间谍!是对手公司派来搞垮你的!”她说得声泪俱下,像是在演一出苦情戏。
顾衍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看着我,眼神里全是失望和愤怒。“岑宁,我需要一个解释。
”我知道,现在任何解释都是苍白的。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我。我百口莫辩。“好。
”我点点头,深吸一口气。“给我三天时间,我会证明我的清白。”“三天?
”许嘉期尖叫起来,“三天后,黄花菜都凉了!衍舟,不能再让她待在公司了,马上报警,
把她抓起来!”“够了!”顾衍舟低吼一声。他看着我,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挣扎了很久,
他才开口。“三天。”“如果三天后,你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他没说下去。
但我知道他想说什么。如果我证明不了,等待我的,就是牢狱之灾。“好。”我平静地答应。
我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在整个公司异样的目光中,走出了顾氏大楼。
许嘉期站在总裁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我离去的背影,脸上是胜利者的微笑。她以为,
她赢了。她不知道,这也是我计划中的一环。这场戏,演得不错。观众,也很入戏。
一个是我自己。另一个,是藏在办公室盆栽后面的,那个微型摄像头。我回到公寓,
打开电脑。一段清晰的视频,出现在屏幕上。视频里,许嘉期趁着办公室没人,
偷偷溜了进去。她找到了那份合同,拿出一支和我同款的笔,在上面做了手脚。做完这一切,
她还对着摄像头,露出了一个得意的,恶毒的笑容。她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她不知道,
她的一举一动,都被我看得清清楚楚。我把这段视频,复制了一份。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