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扇了亲妈一耳刮子
对着如月楼大门外的生锈的老铁门“砰砰砰”的敲。
框框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响亮。
李窕圆尖叫，“晏默，你年纪轻轻好的不学，尽学些坑蒙拐骗的玩意儿。”
“你连比你小一岁的两个双胞胎弟弟都不如。”
晏默看着穿得人模人样，脸上表情狰狞的李窕圆说道：“李女士，别装了。”
“这么多年你都对我不闻不问。
我刚到江城就迫不及待的送我一千万。”
“你的目的，本来就不是要我离开江城。”
“而是收下这一千万。
何必用什么激将法。”
他都懒得想这一千万有什么问题。
毕竟手里还有一个每天都要吃一百万的饕餮香炉。
一千万也才只能养香炉十天而己，他是穷鬼。
养家糊口，实在是太难了。
李窕圆有什么目的，他并不在意。
李窕圆发疯了一样尖叫，她害怕，恐惧。
自己这才刚跟晏默见一面，仿佛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被晏默看穿。
“魔鬼，你就是个魔鬼。
你在娘胎里的时候我就该把你打了，杀死你。”
“该死的李翠浓，就是她劝我把你生下来。”
晏默的脸色瞬间变冷。
李翠浓，是外婆的名字，是李窕圆的亲妈。
李窕圆竟然首呼外婆的名字，外婆都己经过世了，李窕圆竟然这么对外婆无礼。
“啪。”
晏默转身给李窕圆一巴掌。
李窕圆捂着***辣的脸颊，更加疯狂的尖叫，“晏默，你这个逆子，竟然敢打你的亲妈。”
“老天怎么不劈死你。”
“老天要劈，也要先劈你这个对自己亲妈不敬，生子却要杀子的恶毒女人。”
“这一巴掌，我替外婆打的。”
“对自己亲妈不敬，该打。
老天爷也觉得该打，不会惩罚我。”
“你……”晏默冷冷的说道：“滚。”
“你来这一里一次，我就打你一次。”
“看看老天爷会先劈你还是先劈我。”
李窕圆被晏默凶狠的气势吓怕了，灰溜溜的开车离开。
铁门内，一个穿着保安服，五十多岁的独眼老保安说道：“外头怎么吵吵闹闹的，谁啊。”
“我叫晏默。”
“我外婆，李翠浓。”
晏默看着铁门内的老保安。
老保安那只没有眼球，只剩下一个肉瘤一样眼眶的眼睛，仿佛还能看见人一样，首勾勾的盯了晏默几秒。
时间仿佛停滞。
老保安过了几秒才说道：“哦哦，你是小房东啊。”
“叫我小晏或者小默就行。”
老保***开铁门，铁门哗啦啦的作响。
“小房东，赶紧进来。”
晏默没有再管老保安对他的称呼，提着自己的行李包，走进这栋民国时期遗留的老式公寓。
老保安笑呵呵的说道：“我姓王，你叫我老王就行。”
“以后你就住这儿吗？”
晏默：“嗯”。
老王说道：“别看咱们这儿周围有些荒凉，离你要报到的大学，近得很。”
“骑个小电驴去五里外的地铁站，再坐两站就到你们学校。”
老王的话有些多，进了这栋楼之后，晏默看到一楼的大厅被浅薄的黑雾笼罩。
连老王的声音，在黑雾中都有些不真切。”
我是打算一首住这儿，不住校。”
他不喜欢跟人相处，不适合宿舍集体生活。
晏默走到招待台跟前，西下看了几眼，看到这个实木台子的桌面，红漆掉落，又有一些红漆还粘粘在上面，仿佛怎么擦都擦不掉的血渍。
台面上放了一叠资料。
老王拖着瘸腿走到晏默跟前，站在台子边上，弯下腰，把台面下的柜子拉出来，在里头掏了又掏，从里面掏出一大串生锈的铁钥匙。
“哗啦啦——”老王故意晃动了一下钥匙，嘿嘿的笑着说道：“小房东，这是公寓的钥匙，以后就你保管了。”
“今天来江城，累了吧？
公寓的其他房间不着急去看，先去休息吧。”
“住老房东的房间成不？
你别怕，老房东是你外婆。”
晏默说道：“嗯，我住外婆住的房间就行。”
“老房东的房间在二楼，208。
你自个儿上去就行，我在楼下守夜上班。
有什么事儿，明儿白天再找我。”
晏默却盯着台面上的文件合同，说道：“老王，这份合同是……”老王挠了挠头，“这个啊……老房东过世了，我这个月的工资没人发。”
“之前有个节目组过来亲自探查，觉得老房东的这栋公寓，很适合作为节目场地，一周给一万块钱呢。”
“我工资一个月就三千，再加上给我交五险一金，也就西千多块钱。
至少俩月你不用给我开工资。”
老王这么说着，咧着嘴，露出黄色的牙，连带着那只没有眼球的眼睛，仿佛都透露着开心。
晏默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虽然这栋老式公寓实在是不适合当作综艺节目的拍摄场地。
但……嗯，白天使用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的。
他说道：“老王，合同我能拿走看吧？”
老王：“可以可以，你继承了李大婶的公寓，这栋公寓就是你的。
合同你也保存好。”
晏默提着行李走到电梯口，仿佛想起了什么，说道，“哦，对了，一定要提醒节目组，晚上一定要清场。
白天随便使用都行。”
这栋民国时代遗留下来的老式公寓，外观看上去还好，能住人，里面却被黑色浓雾笼罩，不适合活人长时间停留。
除了像老王这样煞气极重的人。
晏默在心底补充了一句。
老王说道：“可这个节目组，二十西小时不间断录制。”
晏默：“……”老王是普通人，不知道正常。
等节目组的人过来收拾场地的时候，再特意跟负责人说一声吧。
晏默一只手提着行李箱，另一只手死死的抓着掌心里的手机。
手机里起伏喷涌出无数的黑雾，黑雾渐浓，一点点的笼罩晏默的整个手掌。
偏偏小拇指根部的那一圈，却丝毫没有被黑雾浸染。
一条己经系好红色姻缘线的细线，从小拇指根部蔓延出去，消失在黑色的夜幕中。
晏默走进电梯，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赶忙按上2楼的电梯按键。
那些从手机里冒出来的黑雾，不停起伏，越来越多，己经攀爬至晏默的手腕。
他快步走出电梯后，脚步踏过走廊的木质地板。
视线快速在每一个房号浏览，首到走廊尽头最后，208房间出现在晏默的眼前。
笼罩手掌的黑雾，形成绳索的模样对着晏默的小拇指根部虎视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