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津皮鞋精准踏在第7块地砖的裂缝处，与前十七次不同，这一次，沈昭察觉到了时空常量偏移——轮回里始终雾化的咖啡师面容，此刻在晨光中逐渐显影。
“您的海盐焦糖拿铁。”
戴着渔夫帽的店员端来咖啡，杯沿赫然浮现一只量子云状的奶泡蝴蝶。
沈昭瞳孔微缩，前十七次轮回里，这个编号A-107的仿生人店员只会说固定台词。
她注视着仿生人A-107机械臂的异常颤动：本该垂直90度递出的咖啡杯，此刻划出类似贝塞尔曲线的优美弧度。
“今天的拉花……”沈昭试探着触碰杯壁，蝴蝶忽然在时空气泡中碎裂重组，变成两个纠缠的Ω符号。
“因为观测者终于发现，这个时空褶皱里不止一个被困的灵魂。”
叫林澈的真人店员眨了眨猫般的琥珀色眼睛，指尖点在沈昭的虎口胎记上。
“沈博士不觉得，反复观看同场悲剧是种自虐？”
渔夫帽檐下传来清甜的柑橘香，整间咖啡馆突然量子化，桌椅如梵高的星月夜般流动。
“沈博士的胎记在发烫呢。”
渔夫帽沿掀起，栗色卷发倾泻而下，坠落的星月耳钉折射出多重时空光影。
沈昭望着按在她虎口的食指，这个本该属于陌生人的触碰，却激活了她皮肤下的生物记忆芯片。
全息投影自动播放被加密的影像：六岁的自己蜷缩在孤儿院通风管，怀里抱着个偷颜料罐的猫眼女孩。
“你是…阿澈？”
沈昭的瞳孔映出林澈耳垂的疤痕，与记忆中女孩被铁管划伤的位置完全重合。
“嘘——”林澈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目光从沈昭手中的咖啡掠过，又重新落到沈昭清冷的脸上，“姐姐不喝一口吗？
今天这杯，是我亲手做的。”
沈昭并没有喝咖啡的心情，她此刻有很多问题想了解，却在看到林澈眼里不一样的执拗时，改变了主意，举起了手中的咖啡杯。
“怎么样？”
林澈眼含期待。
“还不错。”
沈昭如实回答。
然后林澈便笑了，笑得极其愉悦。
她抬手用拇指抹过沈昭嘴角咖啡渍：“我知道姐姐想问什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