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身后有人
突然，张小明感觉到前面的镜子有一个身影飘过，他以为有人来上厕所了，回头一看，没人。
“咦，奇怪了，难道是我眼花了吗？”
再次打量西周，确定是没有人进来。
一阵风吹进来，推得门咣当响，冷意袭来。
他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感觉后背凉嗖嗖的。
“不会是那种东西吧？！”
倒也不是自己吓自己，而是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了。
这几天他三更半夜起来撒夜尿的时候，总感觉自己身后有人，到最后总发现纯粹是错觉。
但今晚确认了，绝对不是因为休息不好过于劳累而导致幻觉或眼花。
“怎么回事？
我没做过啥伤天害理的事情呀，平时都是与人为善，助人为乐的啊。”
“管他呢，既来之则安之，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斜，不做亏心事，不怕飘敲门。”
思考了一会，想不明白，索性将这念头抛诸脑后，倒头就睡。
到了中午，在外面小院子“放风”，晒着太阳抽烟放松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哎，老谭头，你说这世界上有没有阿飘啊。”
老谭头五十多岁，脸庞清瘦，眼睛炯炯有神，头发浓密半斑白，下巴留有指长的胡须，整天穿着青衣青裤，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独特气质。
他是个护工，专门陪护着一个老头 ，照顾吃喝拉撒和洗漱，还有理疗做运动，反正就是全天候伺候。
可别小看这活，按天算报酬，250元一天，一个月下来7500元，减掉伙食费1000元，净收入6500元。
不过一般人也不愿意干这活，不仅要端尿倒屎，还得要搬得动偏瘫的病人。
有时候碰到客户多重感染，还会冒被传染上的风险。
“呼……，你自己觉得呢？”
老谭头拿着支纪晓岚式的金灿灿长烟斗，点燃烟丝，深吸一口才慢慢地吐出来，才悠悠地反问。
这家伙整天烟斗不离身，肩上挎着一支小电筒，也不曾用过。
手里什么时候都拿着瓶东鹏，不知道是长期熬夜还是肾虚了。
张小明看到烟雾缭绕，知道那烟味呛人，赶紧躲开，顺便吸了一口自己的真龙香烟。
“信则有不信则无，不是，我问你呢，你怎么倒反问起我来啦！
快说呗，别整天神神秘秘的。”
经过一个月的接触，彼此有些熟络，小明说话也是首来首去。
“我要说有，你信吗？”
“我信呀！
世界那么大，无奇不有。
没见过不代表没有。”
“嘿嘿，信就好，嘿嘿……。”
老谭头欲言又止。
张小明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便被老谭头一把抓住手，追问着生辰八字，那副惊奇的表情自己至今还记得。
得知他的生日真的是农历正月十五之后，老谭头脸上又先是喜悦转而是忧愁，当真是丰富。
想到这里，不由得追问:“你是不是见到过？
知道些什么，给我说说啊。”
老谭头闻言，陷入沉思，过了一会，像是下了某种决心，口中念念有词:“罢了罢了，既然让我碰上了，就是有缘，这因果我一力承担便是了，只是恐怕我承担不起这么大的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