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北镇抚司密档
蛛网扑簌簌落在飞鱼服肩头，他恍若未觉，死死盯着手中泛黄的案卷。
"永乐二十二年，太子侍读周秉谦溺毙玉河......"陆铮举着烛台凑近，突然噤声。
火光跳动间，沈墨的侧脸在明暗交界处裂成两半。
卷宗记载与父亲临终所言截然不同。
那夜在诏狱，父亲枯槁的手抓住他腰间玉佩，喉间痰音如破旧风箱："周先生...不是失足..."窗外忽起劲风，烛火应声而灭。
沈墨反手掷出案卷，雪浪纸擦着陆铮耳际钉入梁柱。
几乎同时，三道银芒穿透窗纸，精准钉在他们方才站立的位置。
"子时三刻，鼠辈倒是守时。
"沈墨冷笑，绣春刀铮然出鞘。
刀光映亮角落里的青铜獬豸，神兽独角正指西方——那是东缉事厂的方向。
沈墨与陆铮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决绝。
沈墨低喝一声：“走！”
身形一闪便破窗而出，陆铮紧跟其后。
两人刚落地，西周黑影幢幢，杀手们手持利刃将他们围在中间。
“你们东厂就这么怕真相大白于天下？”
沈墨嘲讽道。
杀手们并不答话，只是一拥而上。
沈墨与陆铮背靠背，绣春刀舞得密不透风，一时间血花西溅。
然而杀手越来越多，渐渐二人有些招架不住。
就在此时，一阵马蹄声传来，伴随着威严的呵斥：“都给我住手！”
竟是锦衣卫指挥使赶到。
原来陆铮事先留了记号通知上司。
指挥使下了马，走进包围圈，看着沈墨说道：“此事复杂，背后牵扯甚广。
但我们锦衣卫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沈墨握紧拳头：“大人，这关乎先父遗愿，无论如何我不会放弃。”
指挥使点点头：“本使陪你们一起揭开这重重迷雾。”
随后大手一挥，带着沈墨和陆铮离开，只留下一群面面相觑的杀手。
三人快马加鞭赶回北镇抚司。
指挥使命人取来所有关于当年之事的卷宗细细查看，沈墨和陆铮则在一旁等待。
不多时，指挥使眉头紧锁，沉声道：“此案确实疑点重重，诸多关键之处被涂抹篡改。”
沈墨心中焦急，问道：“大人可有办法还原真相？”
指挥使看了他一眼，缓缓道：“宫中旧档库或许存有未被修改的版本，但那里守备森严。”
陆铮眼神坚定：“大人，再难也要一试。”
于是三人乔装打扮潜入宫中旧档库。
刚进入不久，警报声响起，无数禁卫军涌来。
他们边战边找，终于发现一本尘封己久的册子。
沈墨一把夺过翻开，上面清楚记录着周秉谦乃是被奸人所害，幕后黑手首指朝中某位重臣。
正当他们准备带走证据之时，一道暗箭射向沈墨，千钧一发之际，陆铮飞身挡箭。
沈墨悲愤交加，与指挥使合力击退敌人后，抱着受伤的陆铮，发誓定要让真相大白，还所有人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