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浸猪笼的急诊刀我最后一次闻到消毒水味时，手术刀正卡在车祸变形的方向盘里。
后视镜上那枚龙纹古玉在血泊中发亮，像只窥探命运的眼睛。
"咚！
"后颈传来剧痛的瞬间，冷水灌进鼻腔。
我猛然睁眼，粗粝的竹条正勒进腰腹，浑浊河水漫过刺绣精美的裙裾。
三丈外的青石码头上，穿赭色比甲的婆子举起捣衣杵："王妃娘娘黄泉路上莫怨，要怪就怪您看了不该看的账本！
"不属于我的记忆在脑内炸开——南梁国镇北王妃沈知意，昨夜因"私通马夫"被堵在偏院。
可那截白玉似的脖颈残留着紫红指痕，分明是谋杀！
"哗啦！
"河水已漫到胸口，我反手摸到发间银簪。
急诊科三年规培形成的肌肉记忆，让簪尖精准刺入锁骨下动脉三角区。
窒息感骤消，我蜷身猛蹬竹笼，在婆子们惊恐的尖叫声中破水而出。
"鬼...是水鬼索命啊！
"湿透的裙裾缠住小腿，我抓住码头铁链剧烈喘息。
忽然有马蹄踏碎暮色，玄色大氅挟着凛冽松香兜头罩下，铁钳般的手掌掐住我后颈："说，军粮账册在何处？
"抬眸撞进一双淬冰的凤眼。
男人眉骨斜飞一道旧疤，生生将昳丽面容割裂出肃杀气。
记忆翻涌——当朝摄政王萧景珩，十二年前监斩我沈家满门的主审官。
"王爷不如先看看这个。
"我拽过他腰间玉佩，龙纹凹槽里还沾着我的血，"您猜这上面淬的孔雀胆，够毒死几个户部尚书？
"暗处突然传来机括轻响。
我本能地扑倒萧景珩，三支铁箭擦着耳际钉入青石板。
他翻身将我压在身下时，我摸到他后腰狰狞的箭疤——与现代太平间里那具警察遗体上的枪伤，分毫不差。
"找死！
"他掐着我脖子的手骤然收紧，却突然触电般松开。
我锁骨处新生的朱砂痣正在渗血，而萧景珩腕间的佛珠突然崩裂。
满地檀木珠滚动的声响里，码头尽头亮起火把，云鬓散乱的侧妃带着太医匆匆赶来："王爷当心！
姐姐她...她午时便没气了啊！
"萧景珩突然将我打横抱起，染血的指尖擦过我颈侧："王妃最好真成了精怪。
"他咬破的舌尖蹭过我的耳垂，"这样拆骨剥皮的时候，才能多撑几刻钟。
"我在他怀里摸到那枚龙
后视镜上那枚龙纹古玉在血泊中发亮，像只窥探命运的眼睛。
"咚！
"后颈传来剧痛的瞬间，冷水灌进鼻腔。
我猛然睁眼，粗粝的竹条正勒进腰腹，浑浊河水漫过刺绣精美的裙裾。
三丈外的青石码头上，穿赭色比甲的婆子举起捣衣杵："王妃娘娘黄泉路上莫怨，要怪就怪您看了不该看的账本！
"不属于我的记忆在脑内炸开——南梁国镇北王妃沈知意，昨夜因"私通马夫"被堵在偏院。
可那截白玉似的脖颈残留着紫红指痕，分明是谋杀！
"哗啦！
"河水已漫到胸口，我反手摸到发间银簪。
急诊科三年规培形成的肌肉记忆，让簪尖精准刺入锁骨下动脉三角区。
窒息感骤消，我蜷身猛蹬竹笼，在婆子们惊恐的尖叫声中破水而出。
"鬼...是水鬼索命啊！
"湿透的裙裾缠住小腿，我抓住码头铁链剧烈喘息。
忽然有马蹄踏碎暮色，玄色大氅挟着凛冽松香兜头罩下，铁钳般的手掌掐住我后颈："说，军粮账册在何处？
"抬眸撞进一双淬冰的凤眼。
男人眉骨斜飞一道旧疤，生生将昳丽面容割裂出肃杀气。
记忆翻涌——当朝摄政王萧景珩，十二年前监斩我沈家满门的主审官。
"王爷不如先看看这个。
"我拽过他腰间玉佩，龙纹凹槽里还沾着我的血，"您猜这上面淬的孔雀胆，够毒死几个户部尚书？
"暗处突然传来机括轻响。
我本能地扑倒萧景珩，三支铁箭擦着耳际钉入青石板。
他翻身将我压在身下时，我摸到他后腰狰狞的箭疤——与现代太平间里那具警察遗体上的枪伤，分毫不差。
"找死！
"他掐着我脖子的手骤然收紧，却突然触电般松开。
我锁骨处新生的朱砂痣正在渗血，而萧景珩腕间的佛珠突然崩裂。
满地檀木珠滚动的声响里，码头尽头亮起火把，云鬓散乱的侧妃带着太医匆匆赶来："王爷当心！
姐姐她...她午时便没气了啊！
"萧景珩突然将我打横抱起，染血的指尖擦过我颈侧："王妃最好真成了精怪。
"他咬破的舌尖蹭过我的耳垂，"这样拆骨剥皮的时候，才能多撑几刻钟。
"我在他怀里摸到那枚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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