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港市的雨总带着股黏腻的冷意,西月末的深夜,青石板路上的积水倒映着破碎的霓虹。林深捏着泡面叉子的手悬在半空,事务所的铁门被砸得哐当作响,像有人在用骨头敲门。“来了。”他扯过搭在椅背上的旧风衣,布料摩擦声盖不住心跳的加速。三年来,每个暴雨夜他都会梦见那面碎镜,梦见自己没能抓住的那只手——沾满雨水的、青白的、在镜中向他求救的手。铁门拉开的瞬间,冷风卷着雨丝灌进来,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