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大雾之下，异变突生
他揉了揉眼睛，觉得今天的雾气格外浓重。
往常这个时候，阳光应该己经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了，可现在整个房间都笼罩在一片朦胧的灰白之中。
他伸手在眼前挥了挥，发现连自己的手指都看得不太真切。
"这雾也太大了吧。
"他嘟囔着，伸手去摸床头的手机，却发现屏幕一片漆黑。
昨晚明明充了电的，怎么会没电了？
他试着按了按开机键，手机毫无反应，连充电指示灯都不亮。
带着疑惑，他快速洗漱完毕，抓起书包就往外跑。
母亲在厨房里喊他吃早饭，他匆匆应了一声："来不及了，我去学校买面包！
"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潮湿的寒意扑面而来。
张焕天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这雾气比他想象中还要浓重得多。
能见度大概只有十米左右，连对面楼的轮廓都模糊不清。
他注意到，雾气中似乎掺杂着一些细小的颗粒，在空气中缓缓飘浮，像是某种微小的生物。
走在去学校的路上，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往常这个时候，街上应该己经有不少上班族和学生了，可今天却安静得可怕。
偶尔能看到几个模糊的人影匆匆走过，很快就消失在浓雾中。
他听到远处传来几声汽车喇叭声，但很快就戛然而止，仿佛被什么东西掐断了。
到了教室，他发现班里只来了不到一半的人。
他的好兄弟岳哲正趴在桌上补觉，林时启在玩手机，但似乎信号很差，一首在刷新页面。
“大家人呢？”
张焕天向林时启问道。
“因为雾大都请假了呗，不止我们班，别的班也就来了零零散散的人。”
林时启一面回答一面抱怨道："今天这雾也太邪门了，一点信号没有，早知道我也请假了。
"张焕天走到窗边，发现雾气似乎比刚才更浓了。
远处的居民楼己经完全看不见了，就连楼下的操场都模糊不清。
他注意到，雾气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流动，像是活物一般。
那些细小的颗粒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微光，仿佛有生命般在空中舞动。
第一节课是班主任的课，李老师走进教室时，脸色有些凝重。
"同学们，今天天气异常，放学之前，大家尽量待在教学楼，不要外出。
刚才接到通知，全市都出现了大雾，能见度极低，危险性很高。
"教室里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张焕天注意到，窗外的雾气似乎在慢慢变浓，原本还能看清的操场边缘，现在己经完全看不见了。
他感觉教室里的温度在逐渐降低，寒意顺着脚底往上爬。
课间休息时，岳哲突然站起来："我饿死了，去小卖部买点吃的，谁要一起？
"林时启立刻响应："我也去！
"“老李不是刚刚说不要瞎跑？”
张焕天抬头。
张焕天本想劝他们别去，但两人己经快步走出了教室。
他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浓雾中，心里莫名涌上一股不安。
十分钟过去了，两人没有回来。
二十分钟过去了，依然不见人影。
李老师皱起眉头，思索片刻道："张焕天，林封，你们去小卖部看看，叫他们赶紧回来。
"张焕天和林封对视一眼，起身走出教室。
走廊里空无一人，浓雾从敞开的窗户渗进来，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白色的水渍。
张焕天感觉脚下的地板有些滑腻，低头一看，发现地板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黏液。
走到楼梯口时，张焕天突然停下脚步。
他听到楼下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地面上拖行。
那声音很轻，但在寂静的教学楼里格外清晰。
"你听到了吗？
"他低声问林封。
林封点点头，脸色有些难看，但又转而问道：“会不会是岳哲他们？”
“看看去。”
两人加快脚步，但雾气越发浓烈，他们不得不扶着墙慢慢往下走。
走到一楼时，张焕天突然踩到了什么东西。
他低头一看，是一张饭卡。
"这是岳哲的饭卡。
"他捡起来，发现上面沾着一些暗红色的痕迹。
饭卡的边缘有些扭曲，像是被什么东西咬过。
林封倒吸一口冷气："你看那边！
"顺着她指的方向，张焕天看到一只运动鞋歪歪斜斜地躺在地上，正是岳哲今天穿的那双。
鞋子周围的地面上有几道深深的划痕，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拖拽过。
划痕一首延伸到浓雾深处，消失在视线之外。
"我们...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林封的声音有些发抖。
张焕天正要点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猛地转身，看到浓雾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移动。
那东西的轮廓很模糊，但能看出体型不小，移动时发出轻微的"咔嗒"声。
"跑！
"他一把拉住林封的手，转身就往楼上冲。
身后的声音突然变得急促起来，那东西似乎发现了他们，正在快速接近。
张焕天不敢回头，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急促的喘息声。
楼梯间的雾气越来越浓，他甚至看不清前面的路。
林封的手心全是冷汗，但她紧紧抓着他的手，一步不落。
跑到三楼时，张焕天突然感觉后颈一阵发凉，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轻轻拂过。
他下意识地偏头，看到一团黑影从浓雾中探出，那是一只巨大的、布满鳞片的爪子！
爪子上的鳞片泛着金属般的光泽，尖端锋利如刀。
他猛地推开林封："分开跑！
"两人分别冲向走廊两端。
张焕天听到身后传来重物撞击墙壁的声音，还有一声低沉的嘶吼。
他不敢停下，拼命往前跑。
突然，他感觉脚下一滑，整个人重重摔在地上。
当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时，发现自己的手按在了一滩黏稠的液体上。
那液体散发着刺鼻的腥味，在雾气中泛着诡异的荧光。
他抬头看去，发现走廊的墙壁上布满了类似的黏液，像是某种生物留下的痕迹。
就在这时，他听到林封的尖叫声从走廊另一端传来。
张焕天咬咬牙，强迫自己站起来，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雾气中，他隐约看到林封被什么东西缠住了脚踝，正在被拖向一扇半开的教室门。
"坚持住！
"他大喊着冲过去，随手抄起走廊上的灭火器。
当他靠近时，终于看清了那东西的全貌——那是一条粗壮的、布满吸盘的触手，从教室门内伸出来，正紧紧缠着林封的脚踝。
张焕天举起灭火器，狠狠砸向那条触手。
触手吃痛松开，林封趁机挣脱。
两人顾不上多想，转身就跑。
身后传来一声愤怒的咆哮，整条走廊都震动起来。
他们一路狂奔***室，重重关上门。
李老师和同学们都被他们的样子吓到了。
张焕天靠在门上，大口喘着气，感觉心脏快要跳出胸腔。
"外面...外面有怪物..."林封瘫坐在地上，声音颤抖。
片刻，全场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