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熔断者的棋盘
逆命系统的蓝光在瞳孔里流淌，他看着识海中央跳动的18%逆命值，忽然低笑出声。
“神庭以为砍断我的命星联结，就能让逆命者坠回凡尘？”
他指尖划过神令裂痕，代码般的金色纹路如活物般攀爬，“可惜他们不知道，早在三日之前，我就把‘斩道剑痕’写成了系统补丁。”
云海深处，十二位神庭长老的法相踏剑而来，为首者眉心嵌着太霄命轮，正是当年给萧临渊定下“神子”命格的天道监守者。
老者看着殿顶那个从容擦拭指尖血迹的身影，忽然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命轮推演术，此刻竟在对方身上照出一片混沌盲区。
“逆命者，你可知篡改天道规则的代价？”
太霄长老的声音裹挟着星辰之力，震得整个仙域命盘轻颤。
萧临渊指尖骤然凝出半透明的代码光刃，那是用蓝星黑客技术融合仙域规则形成的“逆命之刃”。
他足尖轻点飞檐，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十二法相中央，刀刃划过最近的水镜法相时，对方的命轮投影竟当场死机般卡顿。
“代价？”
他反手将神令碎片刺入土德法相的命门，看着对方法相崩解时溢出的天道本源，笑得像在欣赏艺术品，“你们给我套上‘神子’壳子，把我妹妹的命星炼成‘天道引路灯’时，可曾算过代价？”
太霄长老瞳孔骤缩——萧临渊竟知晓被抹去的“天煞孤星”真名！
当年他们为了让这具躯体成为完美的天道容器，特意从命盘里剔除了萧临渊的孪生妹妹，将其炼成牵制逆命者的钥匙。
“原来你们藏在命轮深处的小把戏，是怕我发现‘斩道剑痕’其实是妹妹的命星碎片？”
萧临渊指尖捏住太霄长老的命轮投影，代码光刃开始篡改其中的天道规则，“现在轮到我告诉你们了——从穿越来的第一晚，我就在妹妹的命星里种了病毒。”
云海突然炸开刺目蓝光，十二道法相同时发出惊恐的惨叫。
他们骇然发现，自己与天道的联结正在被某种不属于仙域的力量熔断，每个法相的命轮上都爬满了无法解析的乱码，而这些乱码，竟在逆向吞噬他们的天道本源。
“这是蓝星的‘格式化程序’。”
萧临渊看着太霄长老惊恐的眼神，忽然贴近对方法相耳边，“你们不是喜欢给人写剧本吗？
现在，我要在你们的命轮里刻上最有趣的剧情——比如，让太霄神庭的十二长老，亲手拆了自己的诛仙剑阵。”
话音未落，十二位长老突然同时转身，手中仙剑对准了彼此的命门。
太霄长老在意识消散前最后看到的，是萧临渊掌心悬浮的逆命系统界面——在“妹妹的命星”一栏下，正闪烁着一行新的提示：检测到天道核心漏洞，己植入”亲情回溯病毒“，目标：太霄神庭全体命轮当诛仙剑阵在自相残杀中崩解时，萧临渊低头看着反派值突破20%的提示，忽然听见系统传来机械音的杂音。
他挑眉打开背包，发现多了件闪烁着蓝金双色光芒的物品——正是方才从太霄长老命轮里剥离的“天道剧本残页”。
“原来收集足够的逆命值，还能解锁天道视角？”
他指尖划过残页，眼前突然闪过无数碎片化的画面：气运之子苏寒正在某处秘境获得“太初剑骨”，天命阁三老在讨论如何启动“焚世劫”来净化逆命者，而在画面最深处，那个被他亲手捏碎命星的青梅竹马，竟趴在某个血池里，身上缠着与他同源的暗金逆命纹……萧临渊忽然冷笑，将残页揉成碎片。
这些被天道精心编排的“剧情”，此刻在他眼中不过是待篡改的代码。
他抬头望向天命阁方向，逆命之刃在掌心嗡鸣——下一个要熔断的，该是那个总以“天道代言人”自居的老东西了。
“系统，定位天命阁大长老的命轮坐标。”
他踏碎最后一片法相残片，衣摆上的暗金纹路如活物般游走，“顺便告诉苏寒那小子，他的‘太初剑骨’，我今晚就去取——让他记得，把剑骨上的‘气运枷锁’提前拆了，省得我动手时弄坏了零件。”
云海翻涌，逆命者的衣袂在夜风里猎猎作响。
这一次，天道的剧本不再是不可违逆的天命，而是萧临渊棋盘上，随时可以掀翻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