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能屈能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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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市酒店,顶楼行政套房。

敲门声藏在流水声中,不仔细分辨,根本听不出来。

满怀期待的周子安还不清楚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交给你们了。”

邵亦安压低声,又叮嘱句:“等下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别说。”

一男一女:“老板放心。”

合上门,邵亦安嘴角勾了勾,唇无声:“希望你喜欢这份礼物。”

他人前脚离开,后脚扫.黄警察到了。

事情发展太迅速,都没给周子安留下反应的时间,他被押着出了酒店。

过马路时,他看到不远处树下朝自己挥手的邵亦安,混沌的大脑立马清醒,他被人算计了!

终日打雁,叫雁啄了眼。

这对周子安而言,是莫大的耻辱。

他怒火中烧,大吼大叫:“你给我等着!”

可惜,邵亦安早走了。

入了秋的南市,温度骤降,让人难以适应。

酒的后劲上来,邵亦安晃晃悠悠地走在路边,凉风吹落枯黄的树叶,叶子落在人头上、肩上和脚边。

捻了片枯叶举过头顶,他借着路灯,细细看叶子的纹路脉络,喃喃自语:“时间过得真快,都秋天了。”

灯下的人,有股“自古逢秋悲寂寥①”的凄凉感,仿佛太多的愁压在他身上,无法化解开。

这一幕,触动到裴章。

怒火消散,裴章在黑暗里静***着,他开始自我反思:作为监护人是否尽职尽责?

是否有意疏离邵亦安?

……答案全在心中。

裴章有些烦躁,手按着眉心,稳住情绪后淡声:“上前。”

司机:“是,裴总。”

黑色的迈巴赫停在邵亦安身旁,车窗摇下,传出清冽的声音:“上车。”

对上裴章那双淡漠的眼,邵亦安骨子里的叛逆出现,“我不上车!”

像是不解气,他又睨了眼裴章,不屑一顾:“你只是我的临时监护人,别管太多。”

呵呵两声,他大步往前走。

没两步,周遭变暗,原先挂在天空的月亮被云遮住,荧荧月光随之消失,天地间只剩下散着暖色系光的路灯。

无数小雨从空中飘落,一眨眼,蒙蒙细雨变成了磅礴大雨。

路上行人一下成了落汤鸡。

邵亦安也不例外。

晚间又吹起风,凉风裹挟着雨珠夺走邵亦安肌肤上的温度,凉意则趁机往里蔓延,他一个遭不住,猛打喷嚏。

这样肯定不行,会生病。

思忖少许,邵亦安扭头往回走,正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

他拉开车门,一***坐下,自然且随意道:“走吧,时候不早了。”

司机启动车。

调高车里的温度,邵亦安脱掉外套,擦拭身上的雨水,一阵忙活后,他才感觉又活了过来。

长舒口气。

但很快,新的问题出现。

从小娇生惯养的邵亦安无法忍受身上的粘腻,微小的不舒服都被无限放大,让他难以接受。

纠结一番,他将主意打到裴章西服上。

“裴章,把你的外套给我。”

邵亦安理所当然的口吻,手朝对方伸去,面上却一副勉强的表情。

哪怕脾气再好,裴章也有些愠怒了。

他想开口训斥两句,又记起朋友的叮嘱,最后不咸不淡地说:“不行。”

“答应我爸说好好照顾我,都是假的。”

邵亦安冷哼一声,“今天要是我爸来,我衣服都不会湿。”

醉了后,邵亦安情绪格外敏感。

酸涩涌出邵亦安心间,又顺着经脉,流向全身。

他别开脸,望向窗外,滚热的泪珠从眼眶落下。

窗外一片模糊。

这般模样,打不得、骂不得,裴章头疼,先前也没想过孩子这么难带。

算了,左不过是件衣服。

裴章脱下西服,“没有下次。”

隔板升起。

邵亦安这人,得了便宜还卖乖,换衣服前,他和裴章说:“你把头转过去,不允许看。”

怕裴章是小人,他还特意瞥了几眼。

西服对邵亦安而言,有些大,胸膛露出一大片肌肤。

他低头一看,立马吐槽:“裴章,你不守男德。

还有,你一个大男人,喷什么香水,难闻死了。”

满鼻腔的茉莉花味,邵亦安一脸嫌弃。

对于这种蹬鼻子上脸的行为,裴章是克制了又克制,才没让多年的涵养丢失。

“再废话下车走回去。”

念在裴章表现不错,邵亦安难得没唱反调。

一路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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