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年轻领导整顿职场
NSDD选秀出道，今天是他们第一次开演唱会，每家粉丝都拼了命地想要比过别家，因此全场爆满，预计人数起码八万人往上。
其实不仅是人员，出事之前这全场各色灯牌散落，各种应援色五花八门，第一次看演唱会的燕明生还以为自己来到了马赛克天堂。
粉丝们经过这么一遭，情绪都非常不稳定，特警兄弟让手下都去安抚群众，自己犹豫着凑到燕明生身边。
“那个，燕长官……”燕明生抬眼：“有事？”
“您知道这个体育馆现在只能进不能出吗？”
“是***的，别怕，等这边结束了会放大家走的。”
什么？！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特异功能吗！
特警兄弟狠狠一惊，只觉得三观都塌了。
虽然三观塌了，但他还是放心多了，于是用对讲机呼叫外面的弟兄，想让他们一起进来维持秩序。
对讲机那头始终没有回应。
“哦对，现在里面也没有讯号，你可以出去叫他们，顺便多调一些人手来，”燕明生扫视了一圈观众席，暗叹：“这里人实在是太多了。”
“可是……不是出不去吗？”
“现在可以出去了。”
燕明生看着他，“你。”
特警兄弟张大嘴巴，转身捧着自己塌成粉末的三观摇摇晃晃地出门叫人。
HSA，恐怖如斯。
*十五分钟内，附近好几个片区的警察们都来到了现场，甚至连市局局长都出动。
在他们的解释安抚下，粉丝们的情绪终于稳定许多。
只是燕明生之前过于超出常理的行为给他们留下了不小的阴影，虽然有警察背书，他们还是感到害怕。
警察本来想让燕明生去后台等，被燕明生以“可能还会有变异，他需要在这里坐镇”拒绝。
特警兄弟王皓倒吸一口凉气，压低声音：“什么？！
还会有变异！”
“我不知道，只是可能。”
现在谁也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谨慎一些总没错。
警察妥协了，并给燕明生搬了张椅子，总不能让长官一首站着不是吗？
也有胆大的粉丝看着这边的情形，偷偷拿出手机想要录下来，但相机只要一打开就是黑屏，怎么修理都没用，无奈只能放弃。
这边，坐在舞台上的燕明生用脚将白毛翻了个面。
眼球掉落后，他的眼睛部位也像嘴一样变成了平整的皮肤，整张脸就剩下了鼻子和耳朵还挂在脸上，像个没做好的3D模型。
燕明生向警察要来了手套，细长的手指从山根往下一路捏了捏他挺拔的鼻子，左右摇晃。
是真实的鼻子触感，连整容痕迹都没有。
他用力将鼻子往外拔，鼻子牢固坚挺，拔不下来。
燕明生又以同样的手法试了试耳朵，跟鼻子一样，不可拆卸。
从白毛口袋里拿出那掉下来的嘴巴和眼球，此时这几样东西己经有了腐烂的迹象，眼球逐渐干瘪，嘴唇像是一坨暗红烂肉。
“找个保温箱，快！”
王皓第一次看到这种非人生物，整个人麻了又麻，闻言立刻先让人去找冰块，接着联系上级从最近的医院调存放器官的保温箱。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体育馆外再次传来稀稀拉拉的脚步声。
那些脚步声停在现场外部，门被打开，坐在门附近的观众看见有一群穿着防护服的人拿着机器对着现场扫描。
过了好一会儿，应该是没有发现什么，他们脱下了防护服，接着又有许多规律的脚步声传来，一路走进。
人们纷纷望去，只见进来的是一群穿着墨色军装的男男女女，大约西五十人，还带着一些奇怪的设备。
为首的那个倒是没穿军服，一袭黑色长风衣，勾勒出肩宽窄腰的好身材。
身姿舒展挺括，走路带风，气势十足。
他怎么来了？
燕明生微微一怔，随即撇嘴。
就你***制服，上什么春山。
骚包。
只见那人来到正中央，与在场的警察领导打了个招呼。
“你好，我是沈惊鹤，感谢各位的协助，现在开始现场由HSA全权接管。”
他的证件在所有人面前一过，与燕明生一样同属HSA 3-1，下方军衔那一栏的“少将”二字闪瞎了所有人的双眼。
24岁！
就是少将了！
我24岁的时候还在阿巴阿巴！
王皓内心抓狂，余光不由地看向同样成绩亮眼的22岁上校燕明生，却见他完全不像是看到领导的样子。
反而是双手抱胸，一脸不爽。
一个白发女人用仪器对着地上仍然昏迷的白毛扫描了一下，将结果递给沈惊鹤看。
后者点了点头，对她吩咐了一句“开始吧”。
随后在女人的指挥下，所有HSA的人井然有序地行动起来。
沈惊鹤转过头，这才看见了坐在舞台中央一身单薄女装，故意撇开眼不看自己的燕明生。
被他这身打扮弄得一愣，沈惊鹤几乎是下意识地脱下风衣递给了他。
“穿上，过来汇报情况。”
燕明生没接，起身自顾自往远处走去。
沈惊鹤的手在空中停顿了几秒，垂眸，他将风衣挎在臂弯中，抬脚跟了上去。
领导不愧是领导，连上司都不给好脸，整顿职场。
王皓更加崇拜燕明生了。
*二人来到了舞台下方没人的角落。
“男团成员演唱会中途脸部器官掉下，前后无明显异常，当事人知晓自身情况。
三分钟内情况得到控制，器官掉落30分钟内出现明显腐烂迹象，观众席有疑似知情人，刺杀未果后现己***，不排除还有同伙的可能，以上。”
燕明生汇报完毕，见沈惊鹤一脸思考，忍了忍终究还是没忍住，嘲讽地扯了扯嘴角。
“您怎么亲自来现场了？
将军。”
“哨向准则第1***，万人以上的特大型暴露事件须由塔内领导人亲自出面，中心塔的最高领导人现在是我，我不能来吗？”
沈惊鹤语气平静，“你又为什么在这儿？
还穿成这样？”
“我在这儿当然是因为我想要吃处分，满意了？”
燕明生咬牙切齿。
沈惊鹤定定看着他，须臾脸上浮现出些许无奈。
他没有接话，只是将衣服强行披在燕明生身上。
感受到他的挣扎，沈惊鹤握住他的双肩，“听话，小心着凉。”
他的拇指在他的肩头滑动两下，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
燕明生看着他也只穿了衬衫西裤的背影，感受着衣服上残存的热度，他的手在衣服边缘越抠越紧。
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