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爷在军训场上悟道了！
“起床啦！
跑操啦！”
寝室长像扔炸弹一样丢下一只臭袜子，精准命中还在被窝里的萧政。
“萧政！
再不起你就得赤膊跑五公里了！”
萧政迷迷糊糊翻身坐起，一睁眼，看见床对面熊立阳正单手举着牙刷、另一只手抹头发，嘴里还含着鸡腿面包。
“……你这什么操作？
是起床速度赛跑吗？”
熊立阳咧嘴一笑：“军训不就是体力活？
效率第一。”
萧政：“你刚才洗脸了吗？”
“用汗洗了，节水环保。”
“……我建议你立刻退伍。”
六点五十，全班整队出宿舍楼。
七点准时，操场上哨声响起，整个一年级开始五公里跑操。
男生排在前面，女生排在后面，一队队绕着操场边缘，像绕圈圈的行尸走肉。
“口号响亮点！
要像打仗一样！”
教官的嗓门响彻整个赣南。
“啊啊啊我不行了！”
有人跑到第二圈就开始摆烂。
“我妈说我身体虚，不适合当兵！”
后排一个瘦猴型男生边跑边喊。
萧政倒是面不改色。
三十一岁的老灵魂+十六岁的新身体=战斗民族组合。
他甚至有点享受。
“我以前跑操都得偷懒，现在我居然还能带节奏？
穿越真是个养生局。”
他正胡思乱想，身旁忽然有个女生轻咳了一声。
“别挡路。”
他一歪头，就看见一个马尾姑娘从他左侧稳稳跑过，动作利落，步伐轻盈，神情冷淡——仿佛这操场不是烤盘，而是她的伸展舞台。
“曾瑶？”
他扫了一眼胸前挂牌——曾瑶，1班，身高约一米六八，跑步姿势标准，嘴角没有多余表情，给人一种“别靠近我我怕你烦”的气场。
跑过他时连头都没回。
“呦，有点拽。”
跑完五公里，大家瘫坐在操场边缘。
曾瑶站在离他不远的女生队伍那边，正往脖子上擦爽身粉，一边听着身边女生聊男生。
“你看那个萧政，长得挺正常的，但为什么说话那么贱？”
“可能是出生的时候被油条卡住了脑回路？”
“你们讲话小声点，他听觉很灵的。”
萧政：“……”你们别以为我跑完步耳朵就聋了！
上午八点，军训正课开始。
站军姿、转体、踢正步，谁动作慢，谁被点名。
教官姓赵，人送外号“赵转体”，因为他最爱喊的就是——“向右转！”
、“向左转！”
、“原地踏步走！”
到了十点半，阳光烤得人首冒泡。
萧政站在阳光下，额头汗珠一颗颗滑下，眼前隐隐冒星。
“来吧，这才叫青春高温杀菌处理。”
他正想着，忽然前面一个男生脚一软，眼看要摔倒。
萧政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别倒，你后面是我们班的熊立阳，那一百八十斤你要是压上去，可能得一起进医务室。”
男生回头咧嘴一笑：“谢谢哥。”
熊立阳：“我谢谢你们祖宗十八代。”
教官冷哼一声：“小动作！
都罚站十分钟不许动！”
萧政：“罚就罚，我要用精神力磨练我的灵魂。”
熊立阳：“你别整这些中二话，我脚己经快熟了。”
中午十一点半，全班回宿舍洗漱吃饭。
食堂今天的菜单依旧传统：米饭+土豆烧肉+炒白菜+蒸蛋，外加一碗淡得像领导发言的紫菜汤。
萧政端着盘子坐下，刚吃两口，旁边几个同学开始吹牛。
“我听说咱们军训后要搞才艺大比拼，你们准备了没？”
“我准备唱《老鼠爱大米》。”
“那不是05年的歌吗？”
“复古潮流你懂不懂？
我还准备跳机械舞呢。”
“你是‘机械胖’吧？”
众人哄笑。
吃完饭，宿舍进入午休时间，必须静躺，不能讲话，否则就要被“午检”的教官点名。
于是萧政靠在床上，翻看着教官白天讲过的口令要点。
他随手翻一页，又看一眼早上曾瑶跑步的节奏动作，脑中竟然像录像带回放一样，把整个场景重放了出来。
“……我记得住她跑步的节奏？”
再一试，早上口令内容也能原样复述。
“这是……强化记忆？”
他越想越震惊，甚至想去找本新华字典试试背字典。
“我这不是背，而是截图——什么都能存，随时提取。”
穿越附带了超强记忆能力？
那这……太离谱，太好用了！
他激动得翻身，脑袋撞到了上铺的床板。
“砰！”
“谁上铺敲我脑壳了！”
上铺大吼。
“我脑壳自己撞的！”
萧政笑出声。
下午一点半到三点半，全班在教室练军歌。
教官一边站着敲黑板，一边用笔指挥节奏：“再来一遍《团结就是力量》！
男生注意尾音！
你们不是打雷，不要吼！”
女生那边一片娇滴滴：“团～结～就是～力～量～”男生这边一群公鸭嗓：“团！
结！
就！
是！
力！
量！！”
曾瑶翻了个白眼：“男生的尾音像被狗咬了。”
“狗咬你你还唱歌？”
萧政接了一句。
曾瑶侧头：“你怎么这么吵？”
“我是本班气氛组。”
“我感觉你像本班‘扰民组’。”
“谢谢你的实名点评，我会写入个人简历。”
“你简历填上‘话痨一级证书’就行了。”
两人第一次完整斗嘴，旁边的熊立阳咔嚓咔嚓啃瓜子：“你俩要不凑一对吧，吵得像婚后五年的样子。”
曾瑶脸微红。
“你别胡说。”
萧政正色道：“我俩还没三年级，别定终身，至少等我高考完再说。”
“你别自说自话！”
“好，那我们公投决定。”
“滚！”
傍晚六点半，晚训时间。
今天各班才艺PK。
轮到他们班时，男生集体合唱《精忠报国》，情绪饱满，节奏全靠怒吼。
曾瑶作为代表清唱了一首《月亮代表我的心》，声音又清又亮，全场女生都露出了“她唱得真好”的眼神，男生们则在感叹“她唱得真准”的时候偷偷看她的脸。
唱完，全班爆发掌声。
萧政跟着拍手，小声嘀咕：“早知道我也上去唱了，背歌词对我来说，分分钟。”
熊立阳看他一眼：“你唱歌行吗？”
“……只能说，我走调走得很熟练。”
“那不如下次你上去念乘法口诀表。”
“那我首接念圆周率背一百位。”
熊立阳：“真的假的？”
萧政微微一笑，默念一口气：“3.1415926535……”熊立阳目瞪口呆。
“你是圆周率复读机吧？”
萧政耸耸肩。
“天赋异禀，不解释。”
晚上九点回寝室，洗完澡，天花板风扇吱嘎作响，大家打着手电看小说、聊天、偷吃饼干。
“我觉得军训还挺好玩的。”
熊立阳感叹。
“哪好玩？”
“可以看班花唱歌，早上还能看班草摔倒。”
“你是来看脱水版综艺的吗？”
萧政趴在床上，耳边嗡嗡是虫鸣，脑子里却己经构思着——“这个记忆力的能力，要是真能训练，那我考什么试都能压题、搞医药也能记配方数据、跑业务记住所有人的脸和名字……这不是开挂，是外挂里镶金条了。”
他咧嘴一笑。
军训才过一周，但他己深深感受到：爷不是来军训的，爷是来热启动未来人生系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