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澡堂里的欢乐时光
便利店的深蓝色制服上还带着炸鸡区的油烟味，袖口沾着今天不小心打翻的关东煮汤汁。
我低头闻了闻衣领，不禁皱眉——这股混合着汗水和食物气息的味道，连我自己都嫌弃得要命。
"悠回来啦～"伴随着软糯的呼唤，一个银色的身影炮弹般冲过来。
米娅赤着脚啪嗒啪嗒跑过木地板，像只归巢的雏鸟般一头扎进我怀里。
她今天扎着歪歪扭扭的双马尾，发绳上挂着的小星星挂饰叮当作响。
"说过多少次了，不要用翅膀辅助起跳..."我接住这个飞扑而来的小魅魔，手指陷入她睡衣背后特意剪开的布料开口，触到微微发烫的翅根。
米娅却不管不顾地把脸埋在我胸口深吸一口气，头顶翘起的呆毛蹭得我下巴发痒。
露娜蜷在沙发角落嚼着薯片，黑色哥特裙下的尾巴不耐烦地拍打着坐垫："又这么晚，杂鱼主人。
"她故意把薯片咬得很大声，"该不会是偷懒去了吧？
""今天月底盘点。
"我把便利店的员工帽挂在玄关，从背包里掏出用锡纸包着的炸鸡块，"不过确实带了点..."话音未落，米娅己经像嗅到鱼干的小猫般踮起脚尖，鼻尖几乎要碰到锡纸包装。
她背后收拢的银色翅膀不自觉地张开些许，在灯光下泛着珍珠母贝般的光泽。
露娜的耳朵动了动，但依然强装镇定地翻着漫画书。
首到炸鸡的香气飘过去，她那条带着箭头尖的黑色尾巴才诚实地竖了起来。
"先去洗澡。
"我高举着炸鸡躲开米娅的扑抢，突然意识到身上的汗味，不自觉地后退半步，"一身油烟味吃饭会肚子疼。
"米娅立刻开始解睡裙的蝴蝶结："那一起洗！
我帮悠擦背！
"露娜的薯片袋"咔嚓"一声被捏扁："下、下流！
谁要和人类一起..."她的话戛然而止，因为我身上飘来的炸鸡味让她不自觉地抽了抽鼻子。
"那你们先洗？
"我故意逗她。
"不行！
"两人异口同声地喊道。
米娅抱住我的腰："悠不在的话，浴缸好可怕的！
上次排水口咕噜咕噜的声音像怪兽！
"露娜"唰"地站起来，黑色尾巴炸得笔首："笨、笨蛋！
那次是因为你非要模仿海豚跳水！
"她快步走过来揪住米娅的翅膀尖，"要不是我及时拉住，你早就滑进浴缸底喝饱水了！
"米娅委屈地扁嘴："可是露娜拽得我翅膀好痛...""那也比你淹死强！
"露娜的恶魔角泛起微红，转头瞪着我，"所以这次我必须监督！
才、才不是担心你这杂鱼！
"浴室很快被水蒸气充满。
米娅像条小鱼般滑进浴缸，溅起的水花打湿了我的衬衫。
透过朦胧的雾气，能看到她纤细的锁骨和背后收拢的银色翅膀，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水、水温还行吧？
"露娜别扭地缩在浴缸另一端，蓝色长发湿漉漉地贴在雪白的肩膀上。
她刻意用泡沫遮住身体，但发梢滴落的水珠正沿着精致的锁骨滑落。
我移开视线，把洗发水递给她们："自己洗头发。
""悠帮我洗嘛～"米娅撒娇地晃着我的手臂。
她仰起脸时，水珠顺着小巧的下巴滴落，蝴蝶般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水雾。
露娜"啧"了一声抢过瓶子："笨蛋，别给杂鱼添麻烦。
"但她转身时没站稳，整个人扑进我怀里。
少女特有的柔软触感和蓝莓沐浴露的香气瞬间笼罩了我，她立刻像触电般弹开，脸颊红得快要滴血。
"小心点。
"我伸手扶住浴缸边缘，露娜的蓝色长发扫过我的手臂，带着蓝莓沐浴露的清香。
她像只受惊的小猫般迅速拉开距离，却因为动作太大溅起一片水花。
"笨、笨蛋！
别突然靠这么近！
"露娜的恶魔角泛起粉色，尾巴在水面拍打出细小的涟漪。
她下意识想用翅膀遮挡身体，结果反而把更多水珠甩到了我脸上。
米娅趁机扑过来抱住我的手臂："悠！
露娜害羞的样子好可爱！
""谁害羞了！
"露娜抓起漂浮的橡皮小鸭砸向米娅，却被轻松躲开。
小鸭子"啪"地撞在瓷砖上，发出委屈的"嘎"声。
洗完澡后，米娅趴在我腿上昏昏欲睡，银发间隐约可见小巧的犄角。
露娜坐在沙发另一端，装模作样地摆弄吹风机，实则透过发丝的缝隙偷偷观察着我们。
当她发现我的视线时，立刻别过脸去，但泛红的耳尖和轻轻摆动的尾巴出卖了她的心情。
窗外月光如水，我轻轻拍着米娅的背，听着她发出小猫般的呼噜声。
露娜的尾巴不知何时悄悄缠上了我的手腕，尾尖有节奏地轻轻拍打着，像在哼唱无声的安眠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