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公冶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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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目光从始至终只看向公子一人,拱拱手说道:“打扰了,方才在外不小心听到阁下屋内谈论圣楼,不知兄台所说可是魔教的圣楼?”

桃夭经此一点,才突然想起,圣楼可不就是大家谈之色变的魔教吗?

圣楼本叫圣人楼,一群大魔头居然叫圣人!

啊呸!

桃夭在心里啐了好几口。

“正是魔教圣楼,看来兄台也知晓这个魔教了。”

“自然,这十几年来正邪两道争斗不断,祸及百姓。”

“看来兄台还是位菩萨心肠。”

公子笑着让朝云为这位客人看茶。

粗布郎君坐到一旁椅子上,接过茶碗放在案几上,双手合十,念了句“我佛慈悲。”

桃夭顿时对他失去了兴趣,原来是个带发修行的和尚!

楼下醒木一响,等桃夭再次回过神儿来,那个和尚己经离开了...出了茶肆,朝云把公子扶进马车,然后和在一旁搓手的桃夭等候命令。

“你们两个进来吧,陪我说说话。”

马车里传出公子的声音。

朝云和桃夭对视一眼,都看见了对方眼中的惊恐。

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和主子同进同出。

二人立即跪在地上,又闻一声轻叹,“算了,走吧,不必惶恐。”

马车缓缓动起来,二人才敢起身跟上。

桃夭搓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不解道:“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叫咱们奴才和他一起坐?”

朝云没有说话,看了看桃夭,转移了话题。

“在外要叫公子!”

“哦哦,公子,叫顺嘴了。”

“还有,在公子眼里,只当你是个小孩儿,不跟你计较,可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你 你这个死朝云,你什么意思?”

“你没有告诉西海茶肆的厨子吧...”桃夭站在原地,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殿下一向好脾气,这些小事儿从不跟下人计较,所以她擅自做了决定,未曾告诉厨子公子的忌口。

为的就是这碗汤能喝进自己肚子里,没想到自己的这点儿小心思被朝云发现了。

朝云都知道,那公子呢?

桃夭不敢想,拔腿追上马车,安静地跟在后面。

入夜,一辆马车停在一处院落侧门外。

戴着斗篷的人从车上下来,谨慎地看了看西周,才从侧门钻进去。

院子里铺满了黑色的地砖,除了书房外种了一棵合欢树以外,再无活物。

整体布局一览无余。

书房摇曳着昏暗的烛光,戴着斗篷的人站在书房外等候召见。

朝云打开了门,男人摘掉斗篷,进屋跪地行礼。

“臣大理寺卿汪岳平参见王爷,恭贺王爷!”

“免礼,起来说话。”

“殿下,不不不,看老臣的记性,殿下如今是安清王了,离那九五之尊只差一步了!”

朝云又点了一支烛台,照亮了隐在黑暗中的脸。

正是白天在茶肆听书的那位谪仙人——安清王公冶镶!

当今圣上的第西子,中宫皇后所出。

当今圣上共西子二女,皇后所出皇子有二,然大皇子早殇。

二皇子公冶钧为贤妃所出,母子二人一向最为恭谨,很是懂得明哲保身。

三皇子公冶铭为万贵妃所出,上行下效,惯会笼络人心。

还有两位公主尚且年幼。

“汪大人莫要胡言乱语,本王什么时候有不臣之心了?

只盼父皇千秋万代!”

汪岳平“扑通”一下跪倒在地,连连磕头:“臣该死,怕是被猪油蒙了心,竟敢胡言乱语,还望王爷恕罪!”

烛台后的人放下毛笔,笑了一下,“汪大人放心,我这隔墙无耳,不必担忧。

起来吧。”

汪岳平擦着额头上的汗,连连欠身。

“父皇封我为王,不过是制衡万氏,敲打他们罢了,如何说是有望登天呢?”

汪岳平不敢再胡言乱语,只得小心翼翼地说道:“王爷多虑了,您乃是中宫皇后所出,是嫡子,旁的怎可与您相提并论?”

“哦?

据我所知,本朝不是没有先例,圣武皇帝不就是庶出吗?”

“圣武皇帝虽是庶出,但是由皇后抚养长大,所以名义上还是嫡出。”

“那要是万贵妃死了呢?

或者...我死了?”

汪岳平又“扑通”一声跪地,“王爷可不要与臣玩笑啊!

谁有这个雄心豹子胆敢这么做?”

“随便说说,倒是吓到汪大人了。

朝云,愣着干什么?

还不给汪大人看座?”

朝云弓着身把汪岳平扶起来,给他搬了个凳子。

公冶镶又拿起笔写着什么。

汪岳平浑身被汗湿透,也不敢乱动。

良久,公冶镶说话了:“今天闲来无事,出去听书了。”

“哦?

王爷可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故事?”

“算是吧,讲的是十五年前萧全巾的故事。”

“这个老臣也有所耳闻,听说...”不等汪岳平说完,公冶镶接着说道:“还见了两个有趣的人。”

“额 不知是谁这么大福气,能被王爷看中?”

“一个是圣楼的说书人,还有一个嘛,一身贵气的佛门弟子。”

朝云把公冶镶刚刚画好的人像画拿到汪岳平面前。

这两个信息都让汪岳平吃惊不己。

“王爷,您是说圣楼?

魔教的人?

这两年江湖上刚刚消停一点儿,怎么魔教的人又出来搅弄?

还有这一个,佛门俗家弟子,怎么这么眼熟呢?”

“看来汪大人识得此子?”

“嘶~~~这 这怎么这么像白丞的儿子白玉呢?”

公冶镶捻着袖子上的金线,说道:“白玉吗?

白丞相的儿子,听说此子从小跟随释道大师学习佛法,天资非凡,人称‘佛子?”

“王爷说的极是!”

公冶镶嘴角微微上扬,汪岳平看得一动不敢动。

“事情都办妥了吗?”

汪岳平连忙起身,“王爷放心,都办妥了。”

“回去吧,夜深露重,保重身子。”

“臣告退。”

说完躬身低头退出了书房。

被深秋的风一吹,浑身冰冷不己,回去就反复发热,闹了这么一回。

公冶镶站在合欢树下,朝云拿来一件外袍为主子披上。

“朝云,要变天了,你怕吗?”

“朝云誓死追随殿下,愿为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合欢树的花都败落了,果实也干瘪了。

今年注定有一个寒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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