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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我亲手点燃了那场大火,烧掉了祁家三小姐的身份,也烧掉了那个懦弱的自己。

人人都以为我死了——那个被嫡姐陷害、父亲厌弃的庶女,就该悄无声息地消失。

可我不甘心。三年后,我成了京城人人敬仰的女神医白芷,再没人记得祁暖是谁。直到那天,

谢惊澜站在我面前,目光灼灼地问我:“我们是否见过?”——他本该是我的“夫君”,

那个传说中暴戾冷血的将军,却为我的“死”愧疚了整整三年。现在,他认出了我。

1.祁暖站在祁府后院的柴房前,手中火把的光映在她苍白的脸上。三更的梆子刚刚敲过,

整个祁府沉浸在睡梦中,只有偶尔的虫鸣打破夜的寂静。“小姐,真的要这么做吗?

”丫鬟小桃颤抖着声音问道,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包袱。

祁暖转头看向这个唯一对自己忠心的丫鬟,嘴角勾起一抹决绝的笑:“小桃,记住,

从今晚起,祁家三小姐祁暖就死了。”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火把的光在她眼中跳动,映照出那双杏眼里深藏的恨意与解脱。三日前,

嫡姐祁瑶设计陷害她与府中马夫有染,父亲震怒之下,

决定将她这个“败坏门风”的庶女嫁给刚刚丧妻的谢将军做续弦。谁都知道,

谢惊澜将军性情暴戾,前两任妻子皆死于非命。“我宁愿死,也不做他们手中的棋子。

”祁暖轻声说道,将火把扔向早已浇了油的柴堆。火焰瞬间窜起,照亮了半边夜空。

祁暖迅速脱下外衣,露出里面早已准备好的粗布衣裳,

又将一件首饰丢进火中——那是她平日最常戴的银镯,足以作为辨认身份的凭证。“走!

”她拉起小桃的手,趁着府中因火势大乱之际,从后门溜了出去。身后,

祁府的家丁们开始大喊“走水了”,混乱的脚步声、泼水声此起彼伏。祁暖没有回头,

她知道,这场大火将彻底埋葬祁家三小姐的身份,也烧尽了她过去十八年卑微如尘的生活。

2.三年后,京城最负盛名的“济世堂”前,

一位身着素白长裙的女子正在为排队的病患诊脉。她眉目如画,气质清冷,

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从容。“白芷姑娘,我这头疼病多亏了您的药方才见好。

”一位老妇人感激地说道。女子微微一笑,眼波流转间尽是温柔:“张婆婆客气了,

再服三剂药便可痊愈。”她就是京城近年来声名鹊起的女神医白芷,一手针灸之术出神入化,

更兼精通药理学,连太医院的御医都常来请教。然而无人知晓,这位被众人敬仰的白芷姑娘,

正是三年前“葬身火海”的祁家三小姐祁暖。送走最后一位病人,白芷——不,

祁暖揉了揉酸痛的脖颈,转身回到内室。小桃早已备好了热茶,见她进来,连忙递上。

“小姐,今日谢将军府上送来帖子,邀您过府为老夫人诊病。”小桃低声道,

眼中闪过一丝担忧。祁暖的手顿了一下,茶水险些洒出。三年了,

她刻意避开与谢家有关的一切,没想到命运还是将他们推到了一起。“回帖,说我明日便去。

”她放下茶盏,声音平静得听不出任何波澜。小桃欲言又止:“小姐,

若是被认出来……”“认出来?”祁暖轻笑一声,走到铜镜前。

镜中的女子与三年前那个畏畏缩缩的祁暖判若两人——眉目依旧,气质却已天差地别。

曾经的她低眉顺眼,如今的她自信从容;曾经的她唯唯诺诺,如今的她谈吐不凡。

“连我亲生父亲站在面前都未必认得出来,何况是素未谋面的‘夫君’?”她语带讥讽,

指尖轻抚过镜面,“再说,当年祁暖已死,现在的我是白芷。

”3.谢府比祁暖想象中更为简朴,没有奢华的装饰,处处透着武将之家的刚硬气息。

她被引至老夫人所居的松鹤堂,一路上目不斜视,保持着医者应有的端庄。“白姑娘来了,

快请进。”谢老夫人声音慈祥,看上去精神尚可,只是面色略显苍白。祁暖行了一礼,

开始为老夫人诊脉。她专注的神情、轻柔的动作,无一不显示出精湛的医术与良好的教养。

“老夫人只是受了些风寒,我开个方子,三日内必见好转。”她温声说道,提笔写下药方。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一个高大的身影迈入室内。

祁暖不必抬头也知道是谁——那个差点成为她丈夫的男人,谢惊澜。“母亲,

听说您请了大夫?”低沉的男声响起,带着几分关切。祁暖缓缓抬头,与谢惊澜四目相对。

三年时光似乎在他脸上刻下了更深的痕迹——轮廓更加分明,眉宇间的英气不减,

却多了几分沧桑。他比传闻中更加英俊,也更为冷峻。“这位是济世堂的白芷姑娘,

医术极好。”老夫人介绍道。谢惊澜微微颔首:“有劳白姑娘。

”他的目光在祁暖脸上停留了片刻,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似乎觉得眼前之人有些眼熟,

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祁暖心跳微微加速,但面上丝毫不显,

只是礼貌地回礼:“谢将军客气了,这是医者本分。

她注意到谢惊澜腰间挂着一块白玉佩——那是三年前祁家作为“聘礼”送去的祁暖“遗物”。

没想到,他竟然随身佩戴。“白姑娘……”谢惊澜突然开口,“我们是否在哪里见过?

”祁暖手中的笔顿了一下,墨汁在纸上晕开一小片。她从容地换了一张纸,

浅笑道:“将军说笑了,民女深居简出,若非此次老夫人相邀,恐怕无缘得见将军。

”谢惊澜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老夫人打断:“澜儿,别打扰白姑娘开方子。

”祁暖重新蘸墨,笔走龙蛇。没有人注意到,她低垂的眼睫下,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4.从谢府回来后,祁暖的名声更盛。谢老夫人逢人便夸白芷姑娘医术高明,

连带着京城贵族女眷们也都争相邀请她看诊。这一日,祁暖应邀前往礼部尚书府上,

为尚书千金诊治头痛之症。刚踏入花厅,

她便察觉到气氛不对——厅内坐着几位衣着华贵的夫人小姐,其中一人赫然是她的嫡姐祁瑶。

三年过去,祁瑶出落得更加美艳,只是眉眼间的傲慢与刻薄丝毫未减。她正与几位闺秀说笑,

看到祁暖进来,目光中闪过一丝不屑。“这位就是近来风头正盛的白芷姑娘?

”祁瑶上下打量着祁暖,语气轻慢,“看着也不过如此嘛。”祁暖面色不变,

向众人行了一礼:“白芷见过各位夫人小姐。

”礼部尚书夫人连忙打圆场:“白姑娘医术高明,我女儿的病多亏了她。

”祁暖为尚书千金诊脉时,能感觉到祁瑶探究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

她故意用左手执笔写药方——这是她从小养成的习惯,而作为祁暖时,

她总是被迫用右手写字。“白姑娘这字写得真好,”祁瑶突然凑近,

“倒让我想起一个人……”祁暖心头一紧,但面上依旧平静:“小姐过奖了。

”“我有个妹妹,三年前死于火灾,”祁瑶盯着祁暖的眼睛,似乎想从中看出什么,

“她的字也很漂亮。”厅内气氛一时凝滞。祁暖知道,祁瑶是在试探她。当年那场大火后,

祁瑶一定怀疑过她没有死,毕竟没有找到完整的尸骸。“节哀。”祁暖淡淡地回应,

眼神没有丝毫波动,“生死有命,令妹想必已在天国安息。”祁瑶似乎没找到破绽,

悻悻地退开了。祁暖继续写药方,心中冷笑——她的好姐姐恐怕做梦也想不到,

当年那个任人欺凌的庶女,如今成了京城人人追捧的女神医。离开尚书府时,

祁暖在门口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人——谢惊澜。他似乎是来拜访尚书大人的,见到祁暖出来,

明显愣了一下。“白姑娘,”他上前一步,“又见面了。”祁暖福了福身:“谢将军。

”“我母亲的病已大好,多亏了姑娘的方子。”谢惊澜说道,语气比上次见面时温和许多。

祁暖注意到,他眼下的青黑似乎更重了,显然近日没有休息好:“将军气色不佳,

可是军务繁忙?”谢惊澜苦笑一声:“无妨,老毛病了。”祁暖犹豫了一下,

从药囊中取出一个小瓷瓶:“这是我配的安神香,睡前燃上一小撮,有助于安眠。

”谢惊澜接过瓷瓶,指尖不小心碰到了祁暖的手。那一瞬间,他猛地抬头,

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你的手……”祁暖迅速收回手,

心跳如鼓——她右手腕内侧有一道细小的疤痕,是小时候被祁瑶用簪子划伤的。

难道他看到了?“将军还有事?”她强作镇定地问道。谢惊澜盯着她的眼睛,

缓缓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白姑娘很像我一位故人。”祁暖垂下眼帘,

掩饰内心的波动:“天下相似之人何其多。将军若无他事,白芷先行告退。”她转身离去,

能感觉到谢惊澜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的背影。祁暖知道,这场危险的游戏才刚刚开始,而她,

已经不再是任人宰割的祁家庶女了。5.几日后,祁暖正在济世堂后院整理药材,

小桃急匆匆跑来:“小姐,谢将军来了,说要见您!”祁暖手中的药碾差点掉落。

自从上次在尚书府偶遇后,她以为谢惊澜会就此打住,没想到他竟然直接找上门来。

“请他到前厅等候。”她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裙和发髻,确保自己看起来无懈可击。

前厅里,谢惊澜背对着门口站立,身姿挺拔如松。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身来,

眼中带着祁暖读不懂的复杂情绪。“将军突然造访,可是老夫人身体有恙?

”祁暖保持着礼貌而疏离的态度。谢惊澜摇头,

从怀中取出那个小瓷瓶:“白姑娘的安神香很有效,特来道谢。

”祁暖微微一笑:“将军客气了,能帮上忙是我的荣幸。”谢惊澜却没有就此告辞的意思,

他环顾四周,目光在药柜上扫过:“白姑娘的济世堂,经营多久了?”“两年有余。

”祁暖回答,心中警惕起来。“姑娘医术精湛,想必师从名医?”“家师隐居山林,

不喜张扬,恕不便透露。”祁暖应对如流,但谢惊澜步步紧逼的询问让她越发不安。突然,

谢惊澜话锋一转:“白姑娘可听说过祁家?”祁暖心跳漏了一拍,

面上却不动声色:“京城望族,略有耳闻。”“三年前,祁家三小姐祁暖死于一场大火。

”谢惊澜盯着她的眼睛,“她本应是我的妻子。”祁暖感到一阵眩晕,

但她很快稳住心神:“将军节哀,生死有命,祁小姐想必也不愿见将军如此伤怀。

”谢惊澜突然上前一步,距离近得让祁暖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沉香气:“白姑娘,

你真的不认识祁暖吗?”祁暖后退半步,拉开距离:“将军何出此言?

”谢惊澜从袖中取出一卷画轴,缓缓展开——那是一幅女子画像,画中人眉目如画,

与祁暖有七分相似,只是气质截然不同。画中的女子低眉顺眼,神情怯懦,

正是三年前的祁暖。“这是我根据祁家下人的描述,请画师绘制的祁暖画像。

”谢惊澜声音低沉,“白姑娘与她,像极了。”祁暖看着画中的自己,心中百味杂陈。

那是她刻意伪装出来的模样,卑微、怯懦,与现在的她判若两人。若非五官确实相似,

恐怕没人会将济世堂高贵的白芷姑娘与祁家不受宠的庶女联系在一起。“人有相似,

物有相同。”祁暖平静地回应,“将军若无事,

我还要准备药材……”“你的右手腕内侧有一道疤,”谢惊澜突然说道,“祁暖也有。

”祁暖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镇定:“幼时不小心被瓷片划伤,

留下疤痕很正常。”“还有,”谢惊澜继续道,“你写字时左手执笔,

但研磨药材时却用右手——这是习惯用左手的人被强迫改用右手后常见的特征。

祁暖也是如此。”祁暖感到一阵寒意爬上脊背。谢惊澜的观察力远超她的想象,

短短几次见面,他竟然注意到了这么多细节。“将军到底想说什么?”她决定不再迂回,

直视谢惊澜的眼睛。谢惊澜深吸一口气:“我想知道,白芷姑娘与祁暖,到底是什么关系?

”室内一时寂静。祁暖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三年了,

她以为已经彻底摆脱了过去的阴影,却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被逼到墙角。“将军既然问了,

”祁暖缓缓开口,声音冷静得可怕,“那我也不隐瞒了。”她走到窗边,

阳光透过窗棂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不错,我认识祁暖。她是我远房表姐,

我们幼时曾一起生活过一段时间。”这个谎言她早已准备好,真假参半,最难拆穿。

谢惊澜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只是这样?”“不然将军以为如何?”祁暖反问,

“难道我还能是借尸还魂不成?”谢惊澜摇头:“不,我只是……希望能多了解她一些。

祁暖死后,我才知道她生前过得多么不易。”他的声音低沉,带着真切的痛楚,

“我本可以救她的。”祁暖愣住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谢惊澜为何会感到愧疚?

当年替嫁之事,难道另有隐情?“将军与祁小姐素未谋面,何出此言?”她试探性地问道。

谢惊澜苦笑:“正因如此,我才愧疚。当年祁家主动提出联姻,我因军务繁忙,

全权交给管家处理。后来才知道,祁暖是被迫替嫁,祁家上下无人为她着想。

”他握紧了拳头,“若早知如此,我定不会答应这门亲事,让她陷入绝境。

”祁暖感到一阵眩晕。三年来,她一直以为谢惊澜是祁瑶的同谋,是迫害她的一员。

可如今听来,他似乎也是被蒙在鼓里的受害者?“那场大火后,”谢惊澜继续道,

声音几近哽咽,“我派人调查,才知道祁暖在祁家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她本可以有个新的开始……”祁暖背对着谢惊澜,不让他看到自己眼中的动摇。

她曾以为这世上无人真心待她,却没想到,这个素未谋面的“夫君”,

竟为她的“死”如此自责。“将军不必自责,”她轻声道,这次语气真诚了许多,

“祁表姐若在天有灵,也不会怪罪于您。”谢惊澜沉默片刻,突然问道:“白姑娘,

你可知道祁暖生前……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祁暖转身,阳光照在她脸上,

衬得她肌肤如雪,眉目如画:“她曾说过,希望能自由自在地活着,不再做任何人的棋子。

”谢惊澜深深看了她一眼,郑重地点头:“我明白了。多谢白姑娘告知。”他拱手告辞,

走到门口时又停下脚步:“白姑娘,若有机会,能否请你多告诉我一些关于祁暖的事?

”祁暖望着他挺拔的背影,心中某个坚硬的地方悄然松动:“若将军不嫌烦,

随时欢迎来济世堂坐坐。”谢惊澜离开后,祁暖独自站在厅中,久久不能平静。

她精心策划的复仇剧本,似乎出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转折——谢惊澜,这个她以为的加害者,

或许才是最能理解她痛苦的人。6.谢惊澜离开后,祁暖站在济世堂的后院里,

手中无意识地揉搓着一片药草叶子。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孤零零地投射在青石板上。

“小姐,您没事吧?”小桃端着一盏茶走过来,担忧地望着她。祁暖回过神来,

发现手中的草药已被揉碎,绿色的汁液染在她的指尖上。“没事。”她接过茶盏,

却只是捧着,没有喝的意思。“谢将军他……认出您了?”小桃压低声音问道。祁暖摇摇头,

又点点头:“他不确定,但怀疑了。”她抿了一口已经微凉的茶,“小桃,你知道吗?

他说……他后悔答应了那门亲事。”小桃惊讶地睁大眼睛:“真的?那岂不是说,

当年的事他并不知情?”“或许吧。”祁暖轻叹一声,将茶盏放在石桌上,

“我原以为他与祁瑶是一丘之貉,现在看来……”她的话没有说完,目光落在远处的云彩上。

三年来,复仇是她唯一的动力。她苦心经营“白芷”这个身份,

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站在高处,让曾经轻视她、伤害她的人仰望。可现在,她突然不确定了。

“小姐,那我们的计划……”小桃犹豫地问道。祁暖站起身,

拍了拍裙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按原计划进行。谢惊澜或许无辜,

但祁瑶和父亲……他们必须付出代价。”夜深了,祁暖却辗转难眠。她起身点亮烛火,

从暗格中取出一个小木盒。

盒子里放着一枚已经有些发黑的银戒指——这是她生母留下的唯一遗物。当年在祁府,

她连佩戴这枚戒指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偷偷藏在贴身的香囊里。“娘,我该怎么做?

”她轻声问道,指尖摩挲着戒指表面的花纹。窗外,一轮明月高悬。

祁暖想起谢惊澜眼中的痛楚,那不像伪装出来的。如果他真的为她的“死”感到愧疚,

那么她的复仇是否应该有所调整?7.三日后,谢府派人送来一份烫金请帖,

邀请白芷姑娘参加谢老夫人的寿宴。祁暖捏着请帖,眉头微蹙。“小姐,这恐怕是个陷阱。

”小桃忧心忡忡地说,“谢将军若真起了疑心,宴会上人多眼杂,更容易露出破绽。

”祁暖将请帖放在桌上,轻轻抚平边角:“不去反而更可疑。”她抬头看向小桃,

“备一份得体的寿礼,我们准时赴约。”寿宴当日,祁暖选了一件淡青色的长裙,

既不显眼也不失礼数。她将头发挽成一个简单的髻,

只插了一支白玉簪子——朴素中透着高雅。谢府门前车马喧嚣,宾客络绎不绝。

祁暖递上请帖,被引入花厅。厅内已聚集了不少京城贵妇和闺秀,衣香鬓影,笑语盈盈。

“白姑娘来了!”谢老夫人见到她,亲切地招手,“快来我这边坐。”祁暖行了一礼,

缓步走去。她能感觉到数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其中一道尤为锐利——祁瑶正坐在不远处,

眼中闪烁着探究的光芒。“老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祁暖奉上精心准备的寿礼——一盒亲手调制的养心丸。谢老夫人笑着接过,

拉着她的手向众人介绍:“这位就是济世堂的白芷姑娘,医术可了不得,

我这把老骨头多亏了她。”宾客们纷纷投来或好奇或羡慕的目光。祁暖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一一应对。她能感觉到谢惊澜站在厅角,目光始终追随着她。宴席过半,祁暖借口透气,

独自来到谢府的后花园。初秋的夜晚已有几分凉意,园中桂花飘香,月光如水。

“白姑娘也嫌厅内闷热?”祁暖转身,看到谢惊澜站在几步之外,月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

他今日穿着深蓝色的锦袍,比平日多了几分儒雅之气。“将军。”她微微颔首,

“老夫人寿宴办得很是体面。”谢惊澜走近几步,

与她并肩站在一株桂花树下:“白姑娘似乎不太喜欢这种场合。

”祁暖轻笑:“医者清静惯了,确实不太适应喧闹。”一阵沉默。夜风拂过,几朵桂花飘落,

落在祁暖的发间。谢惊澜伸手,似乎想替她拂去,却在半空中停住了。“有花瓣。

”他低声说,收回了手。祁暖自己抬手拂去花瓣,心跳不知为何加快了。

“将军似乎有话要说?”谢惊澜望向远处的灯火:“白姑娘可知道,

今日也是……祁暖的忌日。”祁暖呼吸一滞,她当然知道。三年前的今夜,

她亲手点燃了那场改变命运的大火。“是吗?”她努力保持声音平稳,

“将军还记得这么清楚。”“我每年都会去祁府旧址祭奠。”谢惊澜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虽然从未谋面,但她本可以成为我的妻子,她的死,我有责任。

”祁暖握紧了藏在袖中的手,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疼痛让她保持清醒:“将军太过自责了,

那场大火纯属意外,与您无关。”“不是意外。”谢惊澜突然转身,直视她的眼睛,

“我调查过,祁暖是被逼到绝路才选择自焚,如果当初我多关注一些,

或许……”祁暖震惊地看着他。原来他知道。他知道那场“火灾”的真相,

知道她是被逼无奈。一股热流涌上眼眶,她急忙低下头。“白姑娘?

”谢惊澜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异常。“风大,迷了眼睛。”祁暖勉强笑了笑,“将军,

人死不能复生,您该放下了。”谢惊澜沉默良久,突然问道:“白姑娘可信人有来世?

”这个问题让祁暖措手不及:“将军为何这么问?

”“只是觉得……”谢惊澜的目光深邃如潭,“若真有来世,希望能遇见她,亲口说声抱歉。

”祁暖感到一阵眩晕。她从未想过,谢惊澜会对“祁暖”怀有如此深切的愧疚与思念。

这与她想象中的冷酷将军截然不同。“将军!”一个仆从匆匆跑来,“老夫人找您呢。

”谢惊澜点点头,向祁暖拱手:“失陪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祁暖终于让一滴泪滑落。

月光下,那滴泪如珍珠般闪烁,然后无声地消失在泥土中。8.寿宴过后,

谢老夫人对祁暖的医术赞不绝口,特意邀请她定期过府为自己调理身体。祁暖无法推辞,

只得应下。这一日,她照例来到谢府,却被告知老夫人去了寺庙上香,要傍晚才回。

正当她准备告辞时,管家恭敬地说:“将军吩咐了,若白姑娘来了,请到书房一叙。

将军有些医书上的问题想请教。”祁暖心头一跳。单独与谢惊澜在书房会面?

这似乎不太妥当。但转念一想,以她现在的身份——京城有名的女医,

与病患家属讨论医书也合情合理。“有劳带路。”她微微颔首。谢惊澜的书房位于谢府东侧,

窗外是一片竹林,清幽雅致。祁暖进门时,他正站在书架前,手中捧着一本古籍。“白姑娘。

”见她进来,谢惊澜合上书,“冒昧相邀,还望见谅。”祁暖环顾四周,

书房布置简洁却不失文雅,与她想象中的武将书房大相径庭,“将军对医书也有研究?

”谢惊澜示意她坐下:“略知一二。家母体弱,我常年在外征战,总要多了解些医理,

以备不时之需。”侍女奉上茶点后退出,轻轻带上了门,书房内一时只剩下他们二人,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与茶香。“白姑娘请用茶。”谢惊澜亲自为她斟茶,

“这是南疆进贡的云雾茶,据说有安神之效。”祁暖接过茶盏,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

那一瞬间,她仿佛被烫到一般,迅速缩回了手。茶盏倾斜,几滴茶水溅在她的衣裙上。

“抱歉!”她慌忙起身,手帕已经按在了裙子上。谢惊澜也站了起来,

递过自己的手帕:“无妨,是我不小心。”两人的手再次相碰,这次祁暖没有躲开,她抬头,

对上谢惊澜深邃的眼眸,那里面似乎有千言万语。一时间,

书房内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将军不是有问题要请教吗?”最终,祁暖打破了沉默,

重新坐下。谢惊澜似乎也回过神来,从书架上取下一本医书:“关于这处脉象的记载,

我不太明白……”接下来的一个时辰,他们讨论着医书上的问题。祁暖惊讶地发现,

谢惊澜对医理的理解远超常人,提出的问题也切中要害。不知不觉间,她放松了警惕,

讲解时眼中闪烁着专业人士的光芒。“白姑娘医术精湛,讲解更是深入浅出。

”谢惊澜真诚地赞叹道。祁暖微微一笑:“将军天资聪颖,一点就通。”阳光透过窗棂,

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谢惊澜突然怔住了,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怎么了?

”祁暖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你笑起来的样子……”谢惊澜轻声说,“很像她。

”祁暖的笑容凝固了。她垂下眼帘,掩饰内心的波动:“将军又说笑了。

”谢惊澜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起身走到一个红木柜前,

取出一卷画轴:“白姑娘可愿看看这个?”祁暖接过画轴,

缓缓展开——那是一幅女子的画像,画中人眉目如画,正是三年前的她。

但与祁府那些刻意丑化她的画像不同,这幅画中的女子神情恬静,眼中带着淡淡的哀愁,

竟有几分神似。“这是……”她的声音微微发颤。“我请了十位曾见过祁暖的下人,

根据他们的描述绘制的。”谢惊澜站在她身侧,声音低沉,“我想知道,

我的妻子长什么样子。”祁暖的手指不自觉地抚过画中人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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