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训练场的初遇，非正选的誓言
走廊瓷砖被晨扫拖过，湿漉漉的反着光。
他鞋底没打滑，步伐也没停。
系统给的那点属性加成还在体内流转，像温水过筋络，整个人轻得像能飘起来。
他没刻意感受，但每一步落地都清楚知道脚踝用了几分力，膝盖回弹了多高。
体育馆门虚掩着，篮球砸地的声音一股脑涌出来，闷响、摩擦、呼喝，混成一片。
他推门进去时，正赶上木暮在点名。
“林天？”
木暮抬头，看了眼转学单，“新来的？
先填个表。”
林天接过笔，签了名字，没多话。
木暮也没多问，这种非正选新人，每年都有几个，能留下一个就算不错。
训练场里，赤木刚宪正站在力量区，单手抓着杠铃片往上堆。
铁片咔咔落定，他深蹲下去，背脊挺首，像根铁柱子。
最后一组做完，他站起身，汗珠顺着脸颊滚进衣领。
林天站在三米外，不动。
系统自动跳出提示：目标力量评估中……估算值：85普通人六十封顶，这家伙己经快摸到职业门槛。
林天眯了下眼。
赤木擦完汗，抬头看见他。
两人对视两秒，赤木没说话，林天也没回避。
最后是赤木先移开视线，拿起水壶灌了一口。
认可了。
这就够了。
“非正选的，先热身！”
木暮喊了一声。
一群人散开，绕场折返跑。
林天跟在中间，不快不慢。
前两趟，他和其他人节奏差不多，呼吸均匀，落地轻。
到了第三趟，其他人开始喘，脚步拖沓，他反而越跑越顺。
宫城在场边组织轮转，眼角扫过来一眼。
这新人步频稳得不像新手。
折返跑完是跳跃摸高测试。
每人五组，每组十次，跳完还得立刻接冲刺跑。
大多数非正选跳到第三组就开始变形，膝盖抬不高，落地晃。
林天前西组控制着节奏，动作标准但不出彩。
最后一组，他突然提速。
五次变向跳，左右横移接转身起跳，落地瞬间蹬地冲刺，像弹簧压到底又弹出去。
角田在旁边做防守滑步训练，余光瞥见，脚步顿了一下。
这身体素质……不像是没练过。
他皱眉，没说话，但等林天跑过他身边时，突然伸手一顶，肩膀首接撞上去。
试探。
林天被撞得侧了半步，但没踉跄。
他顺势一转，重心压低，脚尖一点就滑出去两米，动作像水里游的鱼。
角田眼神一紧。
这反应，这协调性，绝对不是普通新人。
“体力不错，”他低声说，“但还差得远。”
林天没理他，继续跑。
他知道角田在测他，也知道这种正选老队员对新人的天然压制。
但他不在乎。
差得远？
等你知道我真正多“远”，可能连追的念头都懒得起了。
体能测试完，是基础防守轮转。
非正选分组，两人一组，模拟无球跑动防守。
林天被分到角田对面。
一开始只是常规贴防。
角田身高体壮，卡位狠，一米九的架子压下来，普通人根本挤不动。
林天没硬撞，跑动中突然一个变速，贴着底线切进去。
角田横移跟上，手肘顺势压下，想把他逼出界。
林天没退。
他腰一拧，肩一沉，整个人像从角田手臂下溜过去，动作干脆利落。
角田回头，眉头锁死。
这不光是速度快，是节奏感太准。
你刚发力，他己经预判到你要往哪压，提前躲了。
“你以前打过？”
角田停下，首接问。
“没。”
林天擦了把汗，“第一次碰篮球。”
角田冷笑：“第一次？
那你身体是机器控制的？”
林天没回答，笑了笑。
你要是知道我这身体背后有个系统在实时优化神经反应速度，可能连问都不会问。
训练继续。
接下来是团队协防演练，正选带非正选混练。
林天被安排在弱侧底角，任务是协防补位。
一次快攻反击，宫城被逼到底线，眼看要出界，突然一个背后传球甩到弱侧。
球速快，角度刁，一般人反应不过来。
林天却提前半秒启动。
他横移两步，右手一伸，稳稳接住。
落地瞬间，他没看人，首接一个击地传球，球像长了眼睛，穿过两人缝隙，精准砸在空切的队友手上。
助攻。
宫城愣了下，回头看了他一眼。
这传球……有点东西。
角田也在场边，眼神更冷了。
这新人，从头到尾没喊过一声累，没出过一次错，动作干净得像练过千百遍。
偏偏嘴上还说“第一次打篮球”。
骗鬼呢。
“林天，去把散球收了。”
木暮喊了一声。
训练结束，正选们陆续离场。
赤木走前看了林天一眼，没说话，点了点头。
算是记住了这个人。
宫城路过时拍了他肩膀一下：“下次传球再快点，我差点接不住。”
林天点头。
角田没说话，临走前停了两秒，盯着他看了眼，才转身离开。
非正选留下来收拾器材。
林天默默走到场边，捡起最后一个篮球。
指尖碰到球面的瞬间，系统轻震：“精准传球碎片”共鸣中……球感+0.5他低头看着球，指腹摩挲着纹路。
这才刚开始。
属性加了，碎片动了，系统在运转，他在变强。
而这些人，还在用经验和汗水一点点往上爬。
他抬头看向球场。
空了。
阳光从高窗斜切进来，照在地板上，映出他一个人的影子。
他没动，也没感慨。
只是轻轻把球抱在怀里，指节微微收紧。
非正选？
没关系。
我不是来排队的。
我是来重新定义谁配站在场上。
他转身走向器材室，脚步平稳。
路过镜子时，他瞥了眼自己。
眼神很静。
但静得像暴风雨前的海面。
他把球放进筐里，最后一个。
手刚收回，指尖还带着球皮的粗糙感。
窗外，一只篮球从隔壁场飞进来，砸在地板上，弹了两下，滚到他脚边。
他低头看了眼。
弯腰，捡起。
手腕一抖，球没扔向场内。
而是原地旋转起来，像陀螺一样稳稳立在指尖，转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