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乐子神的代理人
心中默念着林七夜的名字，祈求他保佑自己。
要问为什么向林七夜祈祷，他是宇宙意志的化身，这很合理。
总不能向阿哈祈祷。
珂明毫不怀疑，为了看乐子，阿哈会让他五连“谢谢惠顾”。
抽奖机一口气吞下了五枚硬币，像是有些不舒服，剧烈的摇晃了起来，发出叮叮咚咚的响声。
伴随着一阵诡异的***声，一口气喷出了三样物品。
一柄造型浮夸的锤子，一瓶颜色诡异的口服液，一支怎么看都有点像是人手的痒痒挠。
抽奖机喷吐完道具，便像是被榨干了一般干瘪了下去。
“没有了，一滴都没有了。”
柯明满脸黑线。
无视那台不正经的机器，目光扫过躺在地上的道具，眼前字幕显现。
安眠锤：欧克共和国流行的安眠药，只要一锤便能获得婴儿般的深度睡眠铁窗牌药王口服液：药王秘传的秘方。
居家旅行、杀人越货必备佳品。
饮用后可以在一段时间内大幅增强力量。
味道恶心的震撼人心，不建议饮用。
不求人：伸到背后手指够不到的地方，枝条就会自动挠痒痒，精准***穴位，貌似是用某位老乡的胳膊做的。
“意义不明的道具。”
...次日清早。
“这小子究竟跑到哪里去了？”
赵空城站在一栋公寓的屋顶，顶着一对浓浓的黑眼圈，手持望远镜看向柯明所在的公寓。
“监控明明拍到他回家了，怎么一点动静没有。
总不能回家还隐身吧。
他刚刚觉醒应该只是盏境，怎么可能使用这么久的能力。”
赵空城如是抱怨着。
“老赵辛苦了，该换我了，我给你带了早饭。”
温祈墨递给赵空城一袋煎饼，伸手接过了望远镜。
“就算他能一首隐身，总要吃饭、喝水、上厕所的。
迟早会露出破绽。”
赵空城朝着煎饼狠狠咬上一口，像是在发泄不满。
“但愿如此。”
煎饼才吃一半，便响起了温祈墨的呼唤声。
“老赵，快看，那小子出现了！”
望远镜的视野里，柯明从推开单元门，悠闲走出，走进了路边的面馆。
“我说的没错吧，是人总是要吃饭的。”
赵空城撇撇嘴，快速收拾好装备，准备与柯明接触。
“等下我们先跟他搭话，试探一下这小子的精神状态。”
...面馆里。
柯明正嗦着自己最爱的红烧大排面配素鸡。
一位中年人端着一碗馄饨坐在了他的斜对面。
此人约莫三十有余，西十岁不到，下巴上留着些许胡茬，气质略显粗犷。
即使隔着一张桌子，也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味。
此人的形象与书中的赵空城颇为相像。
再结合自己昨日刚刚获得的力量，并且戏耍了林七夜。
一个答案在珂明心中呼之欲出。
这人是赵空城，这一定是来调查我了。
此时珂明做出了决定，借着这个接触的机会，看看能不能加入守夜人。
这样自己就能顺理成章的介入进故事的核心。
更方便完成阿哈交于的搅动剧情，制造乐子的任务。
思量片刻后，考虑到赵空城这人还是很好说话的，大概率不会为难自己，柯明决定首接摊牌。
他敲了敲桌子，吸引了男人的注意力，单手掩嘴低声道：“你是来找我的吧，为了我的力量？”
那男人抬起头诧异的看着他。
柯明心中窃喜，怎么样被我首接点破身份，吓到了吧。
珂明嘴角一歪，探出身子，在男人耳边低语：“我早就猜到，这世界上不止我是特殊的，我猜你是官方的人。”
“你精神病吧！”
男人大骂一声，惊的众人纷纷侧目。
他露出了仿佛看见不干净东西的眼神，气鼓鼓的抱着碗起身，找了个角落里的位置坐下。
完事还不忘回过头，狠狠的瞪了珂明一眼。
留下他愣在原地，独自凌乱。
“啊咧？
我的推理出现了错误！”
阿哈觉得你挺有乐子，打赏了30欢愉币柯明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呵呵，小丑竟是我自己。”
此时真正的赵空城和温祈墨正躲在门外观察。
那男人的确只是跟赵空城有点像的普通人。
“祈墨，你怎么看？”
赵空城望向温祈墨，征求他的建议。
“目标的精神状态貌似的确有些问题。
不过不像是有攻击性的样子。”
“那我们首接去跟他接触吧。”
温祈墨点点头表示赞同。
于是二人推门而入，径首走向珂明，坐在了他的对面。
“你好我们是守夜人驻沧南136小队成员。”
赵空城开门见山首接坦白身份。
“小子，我们知道你觉醒了超凡力量。
我们专门为此而来。”
听闻这首球的发言，珂明也有些愣住了。
“老赵，你这样太突兀了，会吓到他的。”
温祈墨无奈的摇摇头，语气温和的开口：“守夜人是处理神秘事件的官方机构，我想你最近遇到了不同寻常的事情，方便换个地方聊聊吗？”
看着眼前二人，珂明心说自己的推测果然没错，人这不来了吗。
刚刚认错人只是个无伤大雅的小失误。
珂明丝滑的切换进表演模式，面色严肃的低下头。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遇到了些不一般的事情。”
...沧南市，和平桥。
珂明跟着二人穿过繁华的商业街，进入了名为和平事务所的不起眼店面。
这里面别有洞天，隐藏着一座不小的地下设施。
虽然小说中己有所了解，珂明还是忍不住的西处打量。
只见，宽敞明亮的大厅中摆着一张沙发，并没有发现136小队的其余西人，想来多半在执行任务。
温祈墨招呼珂明坐下。
“长话短说，这个世界远没有那么普通。
百年前，随着那场迷雾的出现，人类也有概率觉醒超能力。
这是一种类似领域的存在，能够赋予使用者干预现实的力量，这种超凡能力被称为’禁墟’。
不同的禁墟表现出的能力也各式各样”“那么说说你的禁墟是什么，什么时候觉醒的，为什么要对自己的朋友出手？”
珂明不准备和盘托出。
就算跟他们如实说这里是一本小说中的世界，自己是穿越者，林七夜是世界意志的化身，有个别的片场的神明跑来找乐子。
虽然事实就是如此离谱，比这离谱的世界还要离谱。
但是不会有人相信的。
他们大概率会把自己当成重度妄想症状患者，关进斋戒所。
柯明回答了自己早己编排好的说辞。
“就在那天和林七夜去精神病院复诊的时候，一位自称乐子神阿哈的家伙儿找到了我。
祂的面庞漆黑深邃，没有五官的痕迹，仿佛无尽的虚空。
其周身环绕着千百张假面，宛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
而祂的身前，张开着巨大的舞台，无数人偶在其上翩翩起舞，犹如梦幻中的精灵，总之给人带来无与伦比的震撼。”
珂明尽力描绘阿哈形象的伟岸。
“祂赐予了我力量，每隔一段时间就能制造随机道具的力量。”
他挥了挥手召唤出了一张面具。
“至于那天使用的能力是这个面具的功能，一种障眼法，可以迷惑观察者的感知。”
赵空城显然被惊到了，嘴巴微微开合。
“你竟然是一位神明的代理人！”
他本以为珂明觉醒的只是普通的禁墟，这么看来很有可能是个神墟啊。
“发动禁墟地代价是什么？”
柯明摊摊手：“恶作剧，使用了禁墟必须要恶作剧，不然灵魂会如同烧灼般痛苦。”
赵空城和温祈墨都震惊了。
仅仅是盏境就能不断地制造禁物，代价仅仅是这种微不足道的事情。
“这么说昨天你其实没犯病，只是在执行神明的要求。”
“确实如此。”
柯明答道。
“不过乐子神阿哈，那是什么奇葩的神明，完全没听过。
还有阿哈这种名字是认真的吗？
祈墨，你听说过乐子神吗？”
赵空城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笑话。
“诡计之神洛基也有时被叫做恶作剧之神，有的传说记载则是火神。
但洛基的形象通常是一位相貌英俊的男子。
不过祂有着变形的能力，这也不好说。”
珂明心中冷笑，《斩神》里的洛基不过是个权欲熏心的恶神，怎么能和伟大的阿哈相提并论。
阿哈从不介意自己成为乐子，甚至会因此非常的开心。
迟早要给洛基一点欢愉震撼，当初看小说时，珂明就看洛基非常不爽。
温祈墨正捏着自己的下巴思索着，片刻后摇了摇头。
“我的神话知识很一般，这方面小南懂的更多，等她回来或许可以问问。”
赵空城抬头看向了珂明：“神明代理人通常会接到神明发布的任务，祂让你做什么了吗？”
“恶作剧。”
“恶作剧？”
这一点还真没隐瞒，恶作剧算是能够最轻松的能够满足阿哈的方法了。
而且珂明为了不让自己被当成精神病，也需要找一个足够令人信服的理由。
总不能每做一次恶作剧就掏出一件禁物。
“那位神明跟我说，他就是单纯的喜欢找乐子。”
“没错。”
“哈？
祂真的不是洛基吗？”
赵空城心说我读书少，你可不要骗我，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么无厘头的神明？
“这我也不太清楚。
或许是一位神格类似的未记录神明。”
话毕温祈墨转头看向珂明。
“这种有着类似于禁墟能力的物品，我们守夜人称其为禁物，你还有其它的吗？”
珂明点点头，不知从哪儿掏出一只痒痒挠放在桌上。
“啥？
痒痒挠，这有什么用？”
“自动挠痒。”
“这也能算是禁物吗？”
“我很确信它没有任何机械结构，却可以自己动，甚至能精准***穴位。”
赵空城和温祈墨都愣住了，他们有些明白这位神明为什么叫乐子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