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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是世间最巧的偃师,为我的爱人,大周皇帝萧策,造出过无数精妙绝伦的机关巧偶。

直到他用我亲手所造、与我容貌无二的傀儡替代了我,将我推入火海,我才明白,

最完美的杰作,原来是我自己这场笑话。烈火焚身,枯骨重生,这一次,

我要亲手造出一个人间炼狱,将他们欠我的,一一讨还。1含元殿的丹陛上,

大火烧了三天三夜。我被绑在黄金浇筑的龙柱上,亲眼看着我的皮肉一寸寸焦黑、卷曲,

露出森森白骨。鼻腔里满是自己的焦糊味,那种痛楚,远胜过世间任何一种酷刑。

而我的夫君,大周的天子萧策,就站在不远处,神情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他怀里拥着的,

是我此生最得意的作品——一个与我一模一样的机关人偶。阿鸾,

他轻抚着人偶光滑的脸颊,那声音缱绻得能滴出水来,从今往后,你便是朕唯一的皇后,

永远不会衰老,永远这样完美,永远……这样听话。人偶的眼珠由最剔透的琉璃制成,

它眨了眨眼,发出我预设好的、温婉柔顺的声音:臣妾,遵命。

周围的文武百官山呼万岁,恭贺陛下与皇后娘娘永结同心。没有人看我一眼。或者说,

没有人敢看我。我是顾云鸾,镇国公府的嫡长女,也是大周开国以来最负盛名的偃师。

我能造出与真人无异的歌舞伶人,能造出会耕地会作战的机关兽。我以为,我这双巧手,

能为萧策开创一个前所未有的盛世。我为他掏空了家族的百年积蓄,

为他设计了最精密的城防图,为他打造了那支所向披靡的机关军队。

助他从一个最不受宠的皇子,一步步登上了这九五之尊的宝座。我以为,

他许诺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是我应得的回报。直到半月前,我那自小养在身边,

视若亲妹的庶妹顾雪柔,哭着跪在我面前,说她怀了萧策的骨肉。我如遭雷击。萧策来了,

他没有半分愧疚,只是冷冷地看着我:阿鸾,雪柔有了身孕,朕不能让她无名无分。

但朕答应过你,后位永不属他人。所以,朕为你寻了个两全法。他的两全法,

就是让我死。他需要一个活生生的顾雪柔为他诞下子嗣,也需要一个顾云鸾

来堵住天下悠悠之口,稳住我身后的镇国公府。于是,

他想到了我亲手制造的那个与我容貌、声音、甚至记忆都一般无二的人偶。

它是我偃术的巅峰之作,我曾骄傲地对他说,它甚至能代替我处理一些简单的宫务。

我没想到,它真的会代替我。姐姐,你别怪陛下,也别怪我。

顾雪柔挺着微微隆起的小腹,依偎在萧策怀里,脸上挂着悲悯的泪痕,

眼底却是藏不住的得意,是你太痴迷那些木头铁块了,姐姐,女人啊,

终究是要依靠男人的。你太强了,强到让陛下感到不安。我看着他们,笑了,

笑得撕心裂肺。火舌舔舐着我的脚踝,剧痛让我浑身痉挛。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嘶吼道:萧策!顾雪柔!你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我告诉你们,我若化为厉鬼,

定要将这皇宫变成阿鼻地狱!我要你们……血债血偿!萧策的眉头微微蹙起,

似乎是对我的失态感到不满。他挥了挥手。内侍官高声唱喏:皇后娘娘凤体抱恙,

自请于含元殿祈福,不慎引燃殿宇,为国……殉身!娘娘二字,像淬了毒的钢针,

扎进我的心口。火势更猛了,烧断了束缚我的绳索,我从龙柱上滚落,

意识在烈火与浓烟中逐渐模糊。我仿佛看到,我那白发苍苍的父亲,镇国公,

被侍卫押着跪在殿外,老泪纵横地嘶喊着我的名字。然后,一把冰冷的刀,斩断了他的声音。

不……不!我的家族,我的父母……萧策,你好狠的心!滔天的恨意化作最后的燃料,

将我的灵魂燃烧殆尽。黑暗降临之前,我似乎看到一抹黑影,如鬼魅般穿过火海,

来到了我的身边。那人身上,有淡淡的冷檀香。2再次醒来,是被一阵剧痛惊醒的。痛,

无处不在的痛。像是有人将我敲碎了骨头,又用滚烫的烙铁重新拼接起来。我挣扎着睁开眼,

入目是一片陌生的昏暗。这里似乎是一间地下密室,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药味和淡淡的檀香。

我动了动手指,却发现浑身都被缠满了绷带,像个木乃伊。醒了?

一个清冷又略带沙哑的男声在旁边响起。我转动僵硬的脖子,看见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他穿着一身玄色衣袍,脸上戴着一张银色的面具,只露出一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睛。

是他救了我?我张了张嘴,想问他是谁,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嘶哑声。我的声带,

被浓烟和烈火彻底毁了。别白费力气了。男人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你全身烧伤过半,声带也废了。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

活下来……我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那上面也缠着厚厚的绷带。

我这双曾能造出世间最精巧机关的手,如今,也废了吗?绝望如潮水般将我淹没。不能说话,

不能动,容貌尽毁,双手残废……这样的我,和死了有什么区别?还谈何报仇?萧策,

顾雪柔……想到这两个名字,滔天的恨意再次从心底涌起,压过了所有的绝望和痛苦。不,

我不能死。我不能就这么算了!我的眼睛里一定燃着火,因为那个面具男人沉默了片刻,

才缓缓开口:想报仇?我死死地盯着他,用尽全身力气,点了点头。很好。

他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递给我一面铜镜,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记住这张脸,记住这份痛。

它们会是你活下去的动力。我颤抖着接过铜镜,冰冷的触感让我打了个寒噤。镜子里的人,

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一具被烧焦的怪物。脸上没有一寸完好的皮肤,全是凹凸不平的疤痕,

五官扭曲,丑陋得令人作呕。这就是我,顾云鸾。曾经名满京华的贵女,

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我死死地攥着铜镜,指甲嵌入掌心,鲜血从绷带的缝隙中渗出,

可我感觉不到痛。没有什么,比心里的痛更痛。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我用口型无声地问。我是谁不重要。男人转动轮椅,来到我床边,重要的是,

我能帮你。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共同的敌人?我脑中闪过一个名字,一个被世人遗忘,

被萧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名字。……七王爷,萧……珏?我艰难地做出这个口型。

面具下的那双眼眸,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波澜。七王爷萧珏,曾是先帝最宠爱的儿子,

文韬武略,风华绝代。却在三年前一场宫变中,为救萧策而双腿致残,从此性情大变,

终日闭门不出,成了京中人人避之不及的痴傻王爷。萧策登基后,更是将他软禁在王府,

名为优待,实为监视。原来,他的痴傻,都是装的。你很聪明。萧珏的声音依旧清冷,

萧策夺了我的江山,杀了你的全家。这笔账,我们一起算。我……还能做什么?

我看着自己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双手,眼中满是死寂。我最大的依仗,就是我的偃术。

可现在,我的手……你的手,废不了。萧珏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木盒,打开,里面是一排排闪着寒光的金针。我寻遍天下,

为你找来了最好的药材,也请来了最高明的医者。你的脸或许恢复不了,但你的手,

你的声音,我保证,能恢复如初。他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蛊惑,只要你答应,

从今往后,做我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我看着他,看着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我知道,

这是个交易。他救我性命,治我伤痛,而我,要为他卖命。可我还有得选吗?我没有了。

从我被推入火海的那一刻起,顾云鸾就已经死了。活下来的,只是一个一心复仇的恶鬼。

我缓缓地,郑重地,朝他点了点头。刀,就刀吧。只要能饮仇人之血,万劫不复,

我也在所不惜。3地下的日子,不知岁月。萧珏没有骗我,他请来的医者,

确实有通天之能。每日的药浴,痛如剥皮抽筋,每一次金针刺穴,都让我恨不得立刻死去。

但我都咬着牙挺了过来。因为每当我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萧珏就会坐在我的床边,

用他那没有起伏的语调,为我讲述宫里发生的事情。今天,萧策为你那个傀儡,

举办了盛大的封后大典。他说,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他对你的爱,亘古不变。

顾雪柔被封为柔妃,恩宠无双。她把你母亲留下的遗物都赏给了下人。镇国公府被抄,

男丁尽斩,女眷……充入教坊司。你的几个堂姐妹不堪受辱,皆已自尽。每一个字,

都像一把刀,凌迟着我的心。仇恨,是最好的良药。它让我忘记了皮肉之苦,

让我一次次从崩溃的边缘挣扎回来。三个月后,我终于能下地行走了。又过了三个月,

我喉咙里的伤渐渐愈合,虽然声音变得沙哑难听,但总算能开口说话了。最让我欣喜的是,

我的手。拆开绷带的那一天,我看到了一双布满疤痕,却依旧纤细灵活的手。

我试着拿起桌上的刻刀和木块,一开始,连刀都握不稳。

那些曾经熟悉得如同我身体一部分的动作,如今变得无比生疏。我不甘心。

我日夜不休地练习,从最简单的削木,到最复杂的雕刻。手上磨出一个又一个血泡,

旧的伤口还没愈合,新的又裂开。萧珏没有催促我,他只是默默地为我准备最好的木料,

最锋利的工具,以及最上乘的伤药。终于,在又一个不眠之夜后,

我成功地造出了第一件作品。那是一只木鸟。它只有巴掌大小,却栩栩如生,

每一根羽毛都清晰可见。我轻轻拨动机关,木鸟便振翅而飞,在小小的密室里盘旋了一圈,

最后稳稳地落在了我的指尖。我看着指尖的木鸟,泪水终于决堤。我的手没有废。

我顾云鸾的偃术还在!萧珏坐在轮椅上,静静地看着我,面具下的眼眸里,

似乎有了一丝温度。恭喜你。他说。我擦干眼泪,声音沙哑却坚定:这只是开始。

从那天起,我不再是顾云鸾,我给自己取了个新名字,叫阿丑。

我开始没日没夜地制造各种各样的小东西。能窃听的机关鼠,能传递密信的机关蜂,

甚至能模仿他人笔迹写字的机关手。这些东西,通过萧珏的秘密渠道,

被送往皇宫的各个角落。我像一张巨大的蛛网,将整个皇宫笼罩其中。而我,

就是那只潜伏在暗处,耐心等待猎物上钩的蜘蛛。很快,我等来了第一个机会。

我通过一只潜伏在御书房的机关鼠,窃听到了一段对话。是萧策和他的心腹大太监,王德。

陛下,柔妃娘娘的兄长,仗着娘娘的势,在江南一带强占民田,私吞赈灾款,

闹得民怨沸腾。御史台的折子,都快堆成山了。知道了。

萧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耐烦,雪柔正怀着龙裔,不能让她烦心。这点小事,

你替朕压下去。可是陛下,此事若被捅出去,恐怕会动摇国本……闭嘴!

朕说压下去,就压下去!我听着机关鼠传回来的声音,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私吞赈灾款?动摇国本?萧策,你为了你的心上人,还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既然你不想让这件事被捅出去,那我偏要让它闹得人尽皆知。

我看向桌上刚刚完成的一只机关鹦鹉,它的眼睛是两颗黑曜石,在烛光下闪着幽幽的光。

是时候,让你听一听,来自地狱的声音了。4夜,深了。柔福宫内,灯火通明。

顾雪柔正斜倚在贵妃榻上,享受着宫女的捶腿,一边吃着萧策特意为她寻来的西域蜜瓜。

她如今是宫里最得宠的女人,风头甚至盖过了那个被供在凤仪宫的皇后娘娘。

所有人都知道,只要她肚子里的孩子一生下来,这大周的天下,迟早是他们母子的。娘娘,

您慢点吃,别噎着。贴身宫女巧儿讨好地说道。顾雪柔娇媚一笑,捏起一块蜜瓜,

正要放进嘴里,忽然,窗外传来一阵奇怪的鸟叫声。那声音尖利刺耳,像是鹦鹉,

却又带着几分诡异的腔调。什么东西在外面鬼叫?吵死了,拖出去打死!

顾雪柔不悦地皱起眉头。巧儿连忙应声出去,可找了一圈,连根鸟毛都没看见。

那声音却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强占民田……私吞赈灾款……民怨沸腾……动摇国本……那鹦鹉,竟在模仿人说话!

说的,还是王德在御书房对萧策说的那番话!顾雪柔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

她猛地站起身,厉声喝道:是谁!是谁在装神弄鬼!给本宫滚出来!

宫人们吓得跪了一地,瑟瑟发抖。那声音却还在继续,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那几句话,

像是一道催命的魔咒。不是我……不是我……顾雪柔惊恐地捂住耳朵,不住地后退,

是哥哥做的,不关我的事!陛下会保住我的!陛下会保住我的!她状若疯癫,

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扫落在地。消息很快传到了萧策的耳朵里。他赶到柔福宫时,

只看到一片狼藉和蜷缩在角落里,吓得魂不附体的顾雪柔。而那只诡异的鹦鹉,

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萧策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知道,这是有人在警告他。

御书房的谈话,只有他和王德两人知道。如今却被一只鸟学了去,这说明,他的皇宫,

已经成了一个筛子。他下令彻查,将整个皇宫翻了个底朝天,却什么都没查出来。那只鹦鹉,

就像是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了一样。这件事,成了悬在萧策和顾雪柔头顶的一把利剑。

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我藏在七王府的地下密室里,通过另一只潜伏在柔福宫的机关蜂,

欣赏着他们的恐慌和猜忌,心中涌起一阵病态的快意。做得不错。萧珏坐在我的对面,

为我倒了一杯茶,一个小小的警告,就让他们自乱阵脚。这还不够。

我看着自己布满疤痕的手,声音沙哑,我要的,是让他们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萧珏看着我,面具下的眼眸深沉如海:你似乎,比我想象的,还要恨他。

我冷笑一声:他杀我全家,将我焚烧于殿前,用一个没有心的傀儡取代我。这样的恨,

够不够?萧珏沉默了。良久,他才缓缓开口: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

顾雪柔的兄长,不是私吞赈灾款吗?我拿起刻刀,开始雕琢一块新的木料,我要让他,

把吃下去的,连本带利地吐出来。我还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看看,他们爱戴的皇帝,

和他的宠妃,是怎样一副蛇蝎心肠。这一次,我要造的,是一个人。一个能以假乱真,

行走于光天化日之下的机关人。这也是我第一次,在萧珏面前,毫无保留地展示我的偃术。

我以百年沉香木为骨,千年玄铁为关节,用最柔软的鲛绡为人皮,再用特制的颜料画上五官。

我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熟练。刻刀在我的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三天三夜后,

一个与江南巡抚有七八分相似的机关人,出现在了密室之中。

萧珏看着那个几乎能以假乱真的机关人,饶是他一向镇定,眼底也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震撼。

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我没有回答他,只是轻轻拨动机关人的后颈。

那机关人便睁开了眼睛,对着萧珏,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声音与那位江南巡抚一般无二。

下官,参见七王爷。5江南巡抚张承志,是萧策一手提拔上来的心腹,

也是这次江南赈灾款项的负责人。顾雪柔的兄长顾长德能在江南为非作歹,

全靠这张承志在背后为他撑腰。要动顾长德,必先除掉张承志这个保护伞。而此刻,

真正的张承志,早已被萧珏的人秘密请到了王府的地牢里喝茶。取而代之的,

是我制造的那个机关人。计划进行得很顺利。张承志回到江南后,一反常态,

开始雷厉风行地彻查赈灾款被侵占一案。他先是找到了几个被顾长德欺压的苦主,

拿到了确凿的证据,然后以巡抚的名义,将顾长德收押入狱。消息传回京城,朝野震动。

顾雪柔哭着跑到御书房,求萧策救她哥哥。萧策震怒,他怎么也想不到,

自己最信任的张承志,竟然会反过来咬他一口。他立刻派人快马加鞭,传召张承志回京问话。

而我,早已在路上布下了天罗地网。我制造了数十只机关飞鹰,它们盘旋在高空,

监视着官道上的一举一动。一旦发现押送顾长德的囚车和张承志的踪迹,便会立刻回报。

同时,我还沿着官道,埋下了我最新研制的惊雷。那是一种由机关触发的微型爆炸物,

威力不大,但足以制造混乱。我坐在密室里,面前是一副巨大的沙盘,

上面精准地标注着京城通往江南的每一条官道和山脉。萧珏站在我身后,

看着我如同一个运筹帷幄的将军,调动着那些无知无觉的机关造物,眼中的情绪越发复杂。

你似乎很享受这一切。他突然开口。我头也不抬,一边调整着沙盘上的旗子,

一边冷冷地回答:享受?不。我只是在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包括萧策的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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