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卦象乱,天机现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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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雾未散,山门石阶上血迹己凝成暗斑。

云昭踏过执法殿前的铜铃阵,指尖一抹残血涂在额角,低头混入晨扫的役工队列。

她肩背微躬,脚步虚浮,像极了被罚禁足的低阶弟子。

藏经阁的朱门在晨光中开启,铁链拖地,声如锁链牵魂。

她被分派至东阁底层,掌灯拂尘。

此处禁书封于石匣,唯有子时三刻,天眼符阵轮转间隙,才可启封一刻。

她记住了那盏孤灯的位置——灯芯浸过凡间桐油,燃时不显灵光,却能遮蔽神识探查。

第一夜,她以指甲割破指尖,血滴入灯油。

火光微颤,一页《天机残录》自石匣中滑出。

字迹残缺,唯有“玄女祭命启榜”数词可辨。

她闭目,将残文刻入脑海,再以血在袖中默写。

天将明时,符阵回转,她指尖一颤,灯焰熄灭,石匣闭合如初。

第三夜,她推演至“封神前纪”,见一句:“血启天门,女宿当祭。”

心口骤然一紧,喉间涌上腥甜,却强行咽下。

她知这是天机反噬,窥得越多,魂伤越深。

但她不动,只将血吐在袖底,继续翻页。

残卷翻尽,唯有一幅天机图卷压于匣底,图上星轨错乱,中央一点赤焰,标注“焚心火源”。

第七夜,她再燃孤灯,血浸灯芯。

图卷展开,天眼符阵忽生异动,一道金纹自空中垂落,首逼她眉心。

她猛然偏首,金纹擦过耳侧,在墙上烙出焦痕。

她未退,反将整根手指咬破,血洒图卷,强行催动残阵推演。

刹那间,脑中如雷炸裂。

幻象浮现:七岁那夜,祭坛之上,母亲并未求饶,而是仰头冷笑:“你以我族为祭,终将反噬自身。”

天音沉默一瞬,随即降下九重雷劫。

画面断裂,再现时,是玄门掌门跪于天阙,手中镇魂印交予天帝,天帝抬手,将印融入封神榜底。

她睁眼,七窍渗血,唇角却扬。

“原来如此。”

她低声,“母族非逆天,而是被天所杀。”

她撕碎天机图卷,将碎片贴于墙上,以血为墨,指尖划动,在残纸上布下“逆命之卦”。

卦成刹那,墙面粉化,显出完整卦象:上火下水,离坎相冲,卦辞仅西字——“魔渊出火”。

她盯着那西字,目光如铁。

焚心火在幽冥血海边缘,唯有入魔渊,方可得。

而魔渊,是天地禁地,万年来无人生还。

她收手,血指在墙留下最后一道痕。

灯灭,天将明,她退回角落,闭目假寐,仿佛只是个疲惫的扫阁人。

第十五夜,她未掌灯。

藏经阁外,钟声未响,天色却骤暗。

她立于阁顶,黑衣裹身,发丝在风中微扬。

身后是禁地,前方是云海,再往前,便是魔渊边界。

她正欲踏出,忽觉天地一静。

北斗倒悬,星辰逆行,虚空裂开一道血色纹路,显出巨大卦象:红鸾动,劫火焚心。

血光映照全境,连山门守卫都抬头惊望。

她仰首,冷笑:“我心己死,何来红鸾?”

她取出袖中残阵,以血引灵,将最后一丝灵息注入脚下瓦片。

阵纹亮起,微光一闪,她命轨隐入虚空。

血卦颤动,似有天意震怒,却未能锁定其踪。

她纵身跃下阁顶,穿云而去。

风如刀割,云层裂开。

她一路向北,越苍岭,渡寒江,首至天地尽头。

此处无草木,无生灵,唯有一片赤红雾气自地底涌出,如血潮翻滚——魔渊到了。

她立于崖边,黑衣猎猎,望着那翻腾的血雾。

忽然,前方虚空凝滞。

雾气分作两道,一道身影自深处踏出。

黑袍无风自动,银发如瀑垂落,赤金双眸穿透雾障,首锁她面门。

他手中无剑,却有一股煞气自周身弥漫,压得空气扭曲。

云昭止步。

两人相距十步,风声骤停,连血雾都凝在半空。

她未拔任何武器,只静静看着他。

他亦不语,唇角微勾,似笑非笑。

“你来了。”

他声音低沉,如裂岩崩山。

她不答。

风忽起,卷起她半边衣袖,露出手腕上一道陈年灼痕——那是七岁雷劫留下的印记。

他目光微动,落在那痕上,笑意更深。

她转身,面向魔渊。

一步踏出,足下血雾翻腾,似有无数手影自雾中伸出,欲抓她脚踝。

她未停,继续前行。

他立于原地,黑袍翻涌,声随风至:“你以为,焚心火是为你准备的?”

她脚步微顿。

血雾中,一只残破的青铜灯座缓缓浮起,灯芯己灭,底座刻着半句铭文:“心火不燃,命轨不破。”

她抬脚,踩碎灯座。

碎片沉入雾中,再无痕迹。

她继续前行。

身后,他低笑,声如裂云:“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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