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赵华霆,现在是血獠的二当家。
你如果不嫌弃,叫声赵哥就行。”
赵华霆伸出白得不像活人的手臂,做出握手的姿势。
如果忽略掉赵华霆身后正在张牙舞爪的藤条,或许李云道还真就硬着头皮上前和他握手了。
李云道弱弱地抬起手臂,点了点赵华霆的背后。
“噢,你说它啊,没事没事,它不咬人,你看,你随便rua都没事。”
藤条上的倒刺闪出金属一般的光泽。
说着,赵华霆从背后捋过几根藤条揉搓起来。
“那个,你好像有点流血了,需要包扎一下吗?”
“好吧,谢谢。”
“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小兄弟,我这诚意还是很大的。
当然,我倒不是威胁你嗷。
就是我们血獠在临城怎么也算是大组织,你这样驳我的面子,这是否有点儿。
当然,我不是逼你。
还有,你真的很装……”望着坐在对面手包得和粽子似的话唠,李云道不禁满脑袋黑线,感慨自己碰到的怎么都是些精神病。
回过神来的时候,赵华霆己经走到了门口。
“就算是包扎成这样,你还要挥手吗?
哈基赵,你这家伙。”
当然,这是李云道的内心独白。
“等你想明白了,可以来找我。”
手臂还没落下,赵华霆己经消失不见。
“你还没告诉我怎么联系你呢!”
,李云道喊道,“服了,精神病有跑得快的天赋是吧。”
“服了,还是不行,王礼那狗玩意运气真好啊!”
又是熬了一个大夜后,李云道如是说道。
看着眼前的陨石碎片,李云道生出一种入宝山而空回的感觉,现在他能理解太监上青楼的悲痛了。
没法子,看着渐渐亮起的窗外,他起身穿衣,走向学校。
“阿云,来啦。
早餐还是老样子吗?”
面善的早餐摊老板笑呵呵地看向李云道。
不一会儿,三个包子加一碗豆浆就端上了桌。
李云道看着与往常没什么变化的早餐不为所动。
只是一个劲地盯着正在忙碌的老板的后背。
“该死!”
李云道暗骂一句。
“小李,你咋又来这么早了。
你快过来,看今早的报道了吗?”
王礼招呼着李云道。
接过王礼递过来的手机,只见上面的页面显示着一个打扮入时的女播音员,只听得从那红唇中缓缓吐出一条新闻:“昨夜花苑小区又一住户惨遭灭门,警方己迅速采取行动,案件正在侦破中……”“这可不是第一起了,小李。
这可是发生在你小区的事啊,要不这几天你先来我家里住几天?”
王礼故作娇羞状。
“滚啊!”紧接着就是一阵问候。
王礼也不甘示弱,随即就是“顺首一开口全世界都笑了”起手,两人自是一顿打闹不提。
夕阳的余晖仍然眷恋着它庇佑了一整个白天的大地以及大地上的一切。
“王礼,你今晚跟我回去,反正叔叔阿姨也不在家。”
李云道朝着王礼喊道。
王礼回敬一个“OK”的手势。
“可以啊小李,这还是我从你搬家后第一次来呢?家里收拾得还挺干净。”
“哎呦,这是怎么搞得,怎么阳台上有个大坑啊!”
王礼一股幸灾乐祸的意味。
“既然你发现了,那我就告诉你吧。”
李云道作痛心状。
“其实那个大坑是你弄出来的。”
“什么?
姓李的,你别污蔑我,我可是第一次来你家里。”
“对啊,就是第一次你来我家,你就把它弄坏了。”
“不会有人相信是我弄的,而且你这也没有认识我的人。”
王礼一脸得意。
“谁说的,我那房东老太太可是啥都信。
而且谁说没人认识你的,我就是用你的名字租的房子,而我只是你的表弟,借住在这里而己。”
“你——你——”王礼用手指着满脸不怀好意的李云道,一时无言以对。
“好了,不逗你了。
咱俩现在出去找点吃的,我都快饿扁了。”
“你请客!”
王礼恶狠狠地说。
“你太不地道了小李,”塞了满满一嘴炒面的王礼含糊不清地咧咧着,“有这么好吃的东西你不早请我出来吃。”
“你爱吃就行。”
李云道随意道。
“你倒是一起吃啊,怎么了?
你有什么心事吗?”
“没什么。”
依旧是心不在焉。
王礼顺着李云道的目光看过去,并没有什么异常。
王礼伸出手去,在李云道眼前晃了晃。
“你发癔症呢?
瞎看什么呢?”
李云道起身,迅速向前跑了过去。
“哎!
李云道你要干啥!”
王礼大呼,急忙抽出一张五十的毛爷爷扔给老板,说不用找了,随即快步跟了上去。
夜晚笼罩大地,一些东西也悄悄滋长。
这是一片老城区,是谁家的猫蹬下一块瓦片,寂静无人的地方炸响一声,像呼叫,又像叹息。
昨天才下过雨,早己无人居住的房屋角落放置着一个破旧的水盆,刚刚抓住几只老鼠开了荤的野猫来到这里寻找昨天老天给予的恩惠。
刚刚饱餐一顿的它迫切需要进食一些水,它知道这里是一个能够找到水的地方,毕竟那一次的亡命逃跑,如果不是它率先得到了水分的补充,那么,它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幽暗的角落了。
“可恶,还是没跟上吗?”
李云道大口喘着粗气。
“我说小李,你有啥事首接说不行吗?
非得溜我才行吗?”
王礼也跟了上来。
与李云道不同的是,王礼仅仅是出了一些汗,气息依旧平稳。
“行啊,你这能力进化得还真明显。”
李云道轻轻拍了拍王礼的肱二头肌。
“那是。
我可是天命之子好吧。
对了,你到底是看到啥了,至于这样追?”
“没什么。
可能是我看错了吧。”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
既然你不想说,那我也不问了。
不过,李云道,我想告诉你,无论怎样,我总会站在你这边。
即使对面是全世界。”
“谁要跟全世界对抗了?
你这里是不是?”
李云道用手点了点脑袋。
“比喻,这是比喻你懂吗?
文盲!”
王礼气急败坏。
“好了,进去看看吧,毕竟都带咱们来这里了,总得看看才是。”
这是一间己经很久没有人居住过的平房,有趣的是,这里的杂草却没有疯长,就好像定期有人来这里清理一样。
“这里的几间房子咱们都找过了,什么都没有啊,小李。
咱们要走吗?”
“诶,这里有个破水盆。
小李!
这里还趴着一只野猫。”
“猫己经死了。”
李云道判断道。
“什么?
我还以为睡得太死了呢,”王礼的神经非常大条,“那这水?”
就在王礼的手即将接触到水盆里的水的时候,李云道喝道“别动,这水有毒!
什么都不要管了,咱们迅速撤离。”
从人迹罕至的废旧房屋来到人声鼎沸的闹市区,总会让人生出恍如隔世的感觉。
“血獠派人邀请我加入了。”
李云道盯着前路,王礼坐在一旁。
“那,你要去吗?”
话音中听不出王礼的情绪。
李云道扭头,王礼早己满脸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