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的尽头是回忆

1 最后一块甜年糕我白落萱和姐姐白落姚是一对好姐妹，因一场车祸父母早早离世，只剩两姐妹相依为命。

记忆中的姐姐总裹着一身油烟气，却把小吃摊经营得像片小太阳——炸串的滋滋声里混着她的笑，排队的人能从巷口绕到街尾。

白落萱总蹲在摊后帮她穿竹签，看油星子落在她袖口，她却转头塞给我刚炸好的年糕，说“趁热吃，甜的”那天晚上的记忆像恶梦一般让我永远无法释怀。

我攥着刚买的香菜跑回来时，正撞见姐姐的前男友带着人掀翻了油锅，铁桶在地上滚出刺耳的响，串串撒了一地。

我脑子一热，从那些成年男人的缝隙里挤过去，仰着脖子喊“你们要干什么”。

他们的目光扫过来，像沾了泥的冰，嘴里的话脏得让我攥紧了衣角。

“有什么冲我来！”

姐姐突然把我往身后拽，声音发颤却站得笔直，“她还是个孩子，别跟她胡来！”

我埋在她后背，能闻到她身上熟悉的油烟味，还有一丝慌慌的汗味。

争执声突然变尖，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姐姐直直地倒下来，刚好撞进我怀里。

心口处的刀柄露在外面，红得刺眼。

姐姐的手抓着我的手，力气一点点变弱，“对不起，璃璃……让你跟着我吃苦了……”她的声音轻得像要飘走一般，“卧室抽屉里有张卡，是姐姐攒的……你拿着，好好活……”我把脸贴在她冰凉的脸颊上，喊着“120马上到了姐姐，你一定要坚持住，我马上就要毕业了，我马上就可以赚钱给你买大房子住了”，可她的眼睛还是慢慢闭上了，那双存留一丝丝温热的手从我的手理滑落，再也没抬起来，这一刻我像一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婴儿一样。

我抱着姐姐冰冷的身体坐在满地狼藉里痛哭，怀里的人越来越冷，却像稀世珍宝一样，怎么也舍不得放。

警笛声靠近时，他们看到的便是坐在一地狼藉里的我怀里还抱着一个早已没了气息的姐姐，我死死抱着怀里的姐姐，拼命摇晃姐姐，试图让姐姐睁开眼再看看我，警察走来时，我只看见一双黑色的皮鞋停在面前，抬头就撞进一双温柔的眼睛。

“别怕，我是警察。”

男人蹲下来，声音很轻，身后的同事喊他“萧砚辞”，“凶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