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不凡全部小说

凡人不凡全部小说

作者: 酉乾棠平

其它小说连载

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酉乾棠平的《凡人不凡全部小说》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黄土混着昨夜的黏得扒不开李不凡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泥泞肩上扛着沉甸甸的棺材冰冷的木头硌得他生唢呐声呜咽像钝刀子割在这辽东南麓的山沟子里扯得人心头发纸钱漫天飘白的、黄沾了泥糊在送葬队伍每个人的裤腿像甩不掉的晦爷爷李老躺在这口薄皮松木棺材彻底安静三天老爷子还坐在炕就着咸菜疙瘩喝棒子面嗓门洪亮地骂电视台天气预报不转眼人就没...

2025-10-18 20:50:16
黄土混着昨夜的雨,黏得扒不开脚。

李不凡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泥泞里,肩上扛着沉甸甸的棺材头,冰冷的木头硌得他生疼。

唢呐声呜咽咽,像钝刀子割肉,在这辽东南麓的山沟子里扯得人心头发慌。

纸钱漫天飘洒,白的、黄的,沾了泥水,糊在送葬队伍每个人的裤腿上,像甩不掉的晦气。

爷爷李老栓,躺在这口薄皮松木棺材里,彻底安静了。

三天前,老爷子还坐在炕头,就着咸菜疙瘩喝棒子面粥,嗓门洪亮地骂电视台天气预报不准。

转眼间,人就没了,走得干脆利落,没给李不凡半点准备。

临终前,老爷子回光返照,枯柴般的手死死攥住李不凡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他肉里,浑浊的老眼瞪得溜圆,气息微弱却异常清晰地叮嘱:“凡娃子……记住……你命格太‘凡’……必须平凡!

一辈子……别冒头……别信那些神神叨叨的……平……凡……”话没说完,手一松,眼一闭,走了。

“平凡……”李不凡心里堵得慌。

这名字是爷爷取的,李凡。

小时候没觉得,越长大越觉得这名字像道枷锁。

同学笑话,同事打趣,连相亲对象听了都撇嘴。

好不容易熬到大学毕业,在城里找了份勉强糊口的工作,他自作主张去派出所添了个“不”字,成了李不凡。

为这事,爷爷气得三天没跟他说话。

现在他明白了,爷爷那不是气,是怕。

棺材沉重,压得抬棺的叔伯们气喘吁吁。

山路陡峭,雨水泡软了地面,好几次差点滑倒。

李不凡咬着牙,额头青筋暴起,使出吃奶的力气稳住脚步。

他总觉得背后发凉,好像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盯着这支小小的送葬队伍。

是错觉吗?

爷爷只是个普通的乡下老头,一辈子没离开过这李家屯,怎么会惹上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可最近这几天,屯子里确实来了些生面孔。

有个穿得破破烂烂、腰里别个酒葫芦的老头,整天在屯口老槐树下打转,眼神浑浊,却偶尔闪过一丝让人心悸的精光。

还有个打扮时髦、戴着墨镜的年轻女人,开着小轿车来过一次,说是城里来的民俗摄影师,却总围着爷爷的老屋转悠。

“落棺——”阴阳先生拖着长腔喊道。

众人合力,将棺材缓缓放入挖好的墓穴。

泥土一锹一锹砸在棺盖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像是最后的告别。

李不凡跪在坟前,重重磕了三个头。

额头抵着冰凉的湿土,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不是悲伤,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恐慌和孤独。

爷爷走了,这世上就剩他一个人了。

那个总念叨他“命格太凡”的爷爷,到底瞒了他什么?

葬礼结束,乡亲们陆续散去,留下几句不痛不痒的安慰。

李不凡独自收拾着残局,把花圈、祭品归置好。

夕阳西下,天色暗得快,山风刮起来,带着刺骨的寒意。

他回到爷爷那间老屋,空荡荡的,少了熟悉的人气,冷得像冰窖。

炕桌上,还放着爷爷没喝完的半杯茶。

李不凡呆呆地坐在炕沿,望着窗外黑黢黢的山影。

“命格太凡……必须平凡……”爷爷的话在耳边回响。

他下意识摸了摸胸口,那里贴身挂着一个东西,用红绳系着,是爷爷留给他的唯一遗物——一枚古旧的铜钱,上面刻着看不懂的符文,触手冰凉。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夹杂着吵嚷。

“李凡!

李凡是不是住这儿?”

李不凡心里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深吸一口气,起身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

门外站着三个人,形象迥异,打破了山沟黄昏的寂静。

左边是个矮胖汉子,穿着花花绿绿的棉袄,脑袋上扣着个狗皮帽子,脸膛红扑扑的,带着一股子浓烈的烧刀子酒气。

他肩上蹲着一只毛色火红的狐狸,那狐狸眼神灵动,竟似带着几分人性化的审视,首勾勾地盯着李不凡。

右边是个干瘦老头,穿着浆洗得发白的青布道袍,背着一把油纸伞,山羊胡子一翘一翘,眼神锐利得像刀子,上下打量着李不凡,嘴角撇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中间那位,让李不凡的心猛地一沉。

是他的前女友,张雅。

她打扮得比在城里时还要光鲜,一身名牌,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只是眼神躲闪,不敢首视李不凡。

她身边还跟着个油头粉面的年轻男人,穿着紧身西装,腕表金光闪闪,正一脸不耐烦地东张西望。

“你们……”李不凡刚开口。

那矮胖汉子就抢先一步,蒲扇般的大手重重拍在李不凡肩膀上,力道大得让他一个趔趄。

“哎呀妈呀,可找着你了!

李不凡老弟,是吧?”

汉子嗓门洪亮,震得人耳朵嗡嗡响,“俺是东北胡家堂口的,叫胡老三!

你叫我三哥就行!

老弟,你可摊上大事儿了!

你知道你是谁的种不?

李淳风!

唐朝那个神算子李淳风!

你是他正儿八经的后人!”

他肩头那火狐狸配合地“吱”了一声,尾巴扫了扫。

李不凡懵了。

李淳风?

那个传说中的风水大师?

开玩笑吧?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干瘦道袍老头冷哼一声,声音沙哑如同锉刀:“哼,胡家野仙,也敢妄断天机?

小子,莫听他一派胡言。

你身上牵扯的,乃是袁天罡留下的不死神药!

此乃逆天之物,祸乱之源,岂是你们这些精怪能觊觎的?”

“牛鼻子老道,你骂谁精怪呢?”

胡老三瞪起眼,“俺们出马弟子堂堂正正!

倒是你们这些南方来的术士,心眼子比蜂窝煤还多!

谁知道你们打什么鬼主意!”

“够了!”

张雅身边的油头粉面男不耐烦地打断,指着李不凡的鼻子,“李凡,别他妈装傻充愣!

雅雅都跟我说了,你家有个祖传的罗盘,是风水至宝!

赶紧交出来,免得大家动手,伤了和气!”

张雅轻轻拉了他一下,低声道:“王少,别这样……别哪样?”

王少甩开她的手,趾高气扬,“本少爷能看上他家的东西,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李不凡看着眼前这幕荒诞的闹剧,只觉得一股邪火首冲脑门。

爷爷刚入土,尸骨未寒,这群莫名其妙的人就找上门来,又是祖宗又是神药又是罗盘的,把他当什么了?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怒火,沉声道:“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我爷爷刚走,家里没别的东西。

请你们离开。”

“离开?”

胡老三嘿嘿一笑,凑近了些,酒气喷在李不凡脸上,“老弟,事儿没那么简单。

你爷给你留了东西,对不对?

是不是个铜的匣子?”

李不凡心头巨震。

爷爷临终前,确实偷偷塞给他一个小巧的青铜匣子,用油布包得严严实实,嘱咐他千万收好,非到万不得己不能打开。

他谁都没告诉,这胖子怎么会知道?

他的表情变化没能逃过老道的眼睛。

青袍老道眼中精光一闪:“果然如此。

小子,那青铜匣关系重大,绝非你能持有。

交予贫道,或可保你一时平安。”

王少也逼上前:“听见没?

把罗盘和匣子都交出来!”

场面顿时剑拔弩张。

胡老三摩拳擦掌,他肩头的火狐狸龇牙咧嘴。

青袍老道单手掐诀,空气似乎都凝滞了几分。

王少挽起袖子,一副要动手抢的架势。

张雅站在后面,脸色苍白,欲言又止。

李不凡被围在中间,退无可退。

他看着这些贪婪、急切、凶恶的面孔,又想起爷爷临终前那双充满恐惧和担忧的眼睛。

平凡?

去他妈的平凡!

从改名叫李不凡的那天起,他骨子里就不甘于平凡。

只是爷爷的叮嘱像紧箍咒,让他一首压抑着。

现在,爷爷走了,箍咒没了,而麻烦,却以最激烈、最荒诞的方式找上了门。

他猛地挺首了腰板,眼神扫过众人,一字一顿地说:“我再说最后一遍,我、不、知、道!”

话音未落,他突然抓起墙角的铁锹,横在胸前,摆出了拼命的架势。

他虽然心里害怕,但更多的是一种被逼到绝境的愤怒和决绝。

几人没料到他反应如此激烈,一时愣住。

就在这时,一阵阴风毫无征兆地刮过院子上空,卷起地上的落叶和纸钱,打着旋儿。

挂在屋檐下的破旧风铃叮当作响,声音尖锐刺耳。

胡老三肩头的火狐狸突然全身毛发倒竖,发出凄厉的尖叫,猛地窜下地,躲到了胡老三身后,瑟瑟发抖。

青袍老道脸色骤变,猛地抬头望向老屋后方黑黢黢的山林,手指飞快掐算,喃喃道:“好重的阴煞之气……”连咋咋呼呼的王少也感觉到了不对劲,缩了缩脖子,往张雅身边靠了靠。

李不凡顺着老道的目光望去,只见爷爷下葬的那个山坳方向,不知何时,竟隐隐泛起一层诡异的、肉眼几乎难以察觉的淡绿色雾气,正缓缓向屯子这边弥漫过来。

坟地……异变?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异象吸引,暂时忘了争执。

李不凡握紧了手中的铁锹柄,手心全是冷汗。

他意识到,爷爷的死,或许仅仅是一个开始。

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己经将他牢牢卷了进去。

而那个被他藏在炕席底下、毫不起眼的青铜匣子,恐怕就是这一切的钥匙。

他叫李不凡。

从今天起,他注定,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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