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重生在离婚前一夜“轰隆。”雷声震耳欲聋,豆大的雨点抽打着窗户,
七十年代筒子楼里灯光忽明忽暗。姜岁岁猛地睁开眼,冷汗浸透了粗布褂子。
入目是斑驳的土墙,墙上贴着红色标语,墙角堆着旧木箱,空气中弥漫着煤烟和潮湿的味道。
这不是她被埋在废墟下的场景!姜岁岁僵硬地转动脖颈,看到身侧三岁的小男孩宋念安,
小脸因发烧泛着潮红。前世地震时,她最后看到的是儿子被压在断梁下哭叫“妈妈救我”,
而丈夫宋云安却抱着堂姐宋云溪头也不回地冲向安全地带。恨意滔天,姜岁岁攥紧拳头,
尖锐的疼痛让她脑子瞬间清明。她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回到这里?姜岁岁挣扎着坐起身,
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这双手年轻、充满活力,不是那双在废墟里刨挖得血肉模糊的残手!
她扑到桌前,抓起生锈的小铜镜。镜子里映出二十岁左右的脸,皮肤小麦色,眉眼清秀,
只是眼底带着疲惫和怯懦。这是二十岁的她,还没经历那些锥心刺骨的背叛,
还没被生活磋磨成黄脸婆的姜岁岁!“水……妈妈,水……”宋念安不安地动了动,
小嘴唇干裂起皮。姜岁岁心头一紧,先冲过去摸了摸儿子的额头。滚的很!她立刻转身,
拿起搪瓷缸,快步走到煤炉边。倒了半缸温水,又从旧铁盒里摸出半块红糖,
小心翼翼地搅化,才端着糖水回到床边。“念念,来,喝点水。”姜岁岁的声音不自觉放软。
宋念安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是妈妈,委屈地瘪了瘪嘴,小脑袋往她怀里蹭了蹭,
小口小口地喝着糖水。“妈妈,爸爸呢?念念难受,
想让爸爸抱……”姜岁岁抱着儿子的手臂猛地一僵,眼底瞬间覆上一层寒冰。就在这时,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宋云安走了进来,身姿挺拔,五官轮廓分明,
只是脸色冷硬,眼神里带着一丝疏离和疲惫。“怎么还没睡?念念还在发烧?
”宋云安语气平淡。姜岁岁深吸一口气,将怀里的宋念安轻轻放好,掖了掖被角,
然后缓缓站起身,目光平静地看向宋云安。那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爱慕和怯懦,
只剩下一片冰封的冷寂。宋云安被她看得微微一愣:“有事?”“有。
”姜岁岁的声音清晰而坚定,“宋云安,我们离婚吧。”“什么?”宋云安彻底愣住了。
姜岁岁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张早已准备好的、折叠整齐的纸,递到他面前。
纸上是她用钢笔写的“离婚申请书”,字迹娟秀,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
姜岁岁迎上他的目光,“念念归我,家里的东西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在上面签字。
”窗外的雷声再次响起,照亮了姜岁岁那张写满坚定的脸。宋云安盯着那张离婚申请书,
又看向姜岁岁冰冷的眼神,一股无名火瞬间窜了上来。他一把挥开那张纸:“胡闹!
我看你才是发烧糊涂了!”姜岁岁看着散落在地上的纸,
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带着嘲讽的弧度。前世,
她就是这样被宋云安的强势和冷漠拿捏得死死的。但现在,不一样了。
她捡起因被挥落而微微卷边的离婚申请书,重新递到宋云安面前,
眼神锐利如刀:“我没糊涂。宋云安,你心里装着谁,我不管。但我姜岁岁,
不想再做任何人的替身,更不想让我的儿子活在一个没有真心的家里。”“要么签字离婚,
要么,我就去部队找你的领导评评理。”宋云安猛地抬头,
第一次真正看清了眼前这个女人的脸。那里面,是他从未见过的决绝和勇气。
而姜岁岁迎着他震惊的目光,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宋云安,这一世,我不会再为你流泪,
更不会再为你丧命。我们之间,从今天起,两清了!第二章:宋云安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军绿色的常服被他攥出几道褶皱。他从军多年,早已习惯了发号施令,何时被人这样逼过,
还是被一向温顺的姜岁岁。“姜岁岁,你敢威胁我?”他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影带着压迫感,
“去找领导?你想让我成为整个营区的笑柄?”姜岁岁抱着胳膊,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
前世她就是被这股气势吓退,一次次妥协,可换来的只有背叛和死亡。如今她连死都不怕,
还有什么可惧的?“笑柄?”她嗤笑一声,“宋首长,比起被人当替身,
被丈夫在生死关头放弃,这点笑柄算什么?”这话像针一样扎进宋云安心里,
他眉头拧得更紧:这话怎么和他最近模糊的梦这么?“我不知道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我和云溪只是姐弟,你别一天到晚捕风捉影。”“姐弟?”姜岁岁重复着这两个字,
眼底翻涌着嘲讽,“是啊,好得能让你在地震里先救她,把我和念念丢在废墟里等死的姐弟。
”这话一出,宋云安猛地一震。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
姜岁岁看着他震惊的模样,心里没有丝毫快意,只有一片冰凉。她知道,
宋云安不是真的不懂,只是不愿承认自己的自私。“别装傻了。”她收回目光,
重新将离婚申请书递到他面前,“签字吧,对我们都好。”宋云安盯着那张纸,
又看了看床上熟睡的儿子,脸色阴晴不定。他不是离不开姜岁岁,只是习惯了她的照顾,
更重要的是,他不能接受自己的婚姻就这么荒唐地结束。“不可能。”他斩钉截铁地拒绝,
“我不会签字的。你要是敢去部队闹,我就让你好看。”威胁?又是威胁。
姜岁岁的心彻底冷了。她不再说话,弯腰将地上的纸笔捡起来,走到桌前,
将离婚申请书铺平,然后拿起钢笔,在自己的名字后面一笔一划地签上了“姜岁岁”三个字。
“你不签没关系。”她将签好字的申请书收好,“我会按照程序走,去街道办申请调解,
调解不成,我就去法院起诉。反正我有的是时间,耗得起。”说完,她转身走到床边,
小心翼翼地将儿子抱起来,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呵护稀世珍宝。宋云安看着她的背影,
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他想冲上去拦住她,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从未想过,
一向温顺的姜岁岁,竟然会变得如此决绝。“你要带念念去哪?”他忍不住开口问道。
“回我娘家。”姜岁岁头也不回地说,“在你签字之前,我不会再住在这里。
”她的娘家在城郊的村子里,离这里不算太远,但也需要走一段路。
这个时候外面还下着大雨,她一个女人带着生病的孩子,怎么可能走回去?宋云安皱了皱眉,
下意识地想反对,却听到姜岁岁又说:“你放心,我不会让念念有事。倒是你,好好想想,
是痛快签字,还是让事情闹大,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宋首长是个连妻子孩子都不顾的人。
”她的话像一把刀,精准地戳中了宋云安的软肋。他是个好面子的人,
绝不会允许自己的名声受损。姜岁岁抱着儿子,走到门口,拿起挂在墙上的旧布包,
里面装着她和儿子的几件换洗衣物。她没有再看宋云安一眼,拉开门,径直走进了雨幕中。
冰冷的雨水瞬间打湿了她的衣服和头发,寒意刺骨。但姜岁岁却觉得无比清醒,
仿佛这场大雨洗去了她前世所有的委屈和不甘。她抱着儿子,
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泥泞的小路上走着,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带着念念好好活下去,
远离宋云安,远离那个让她痛苦的家。宋云安站在门口,看着她消失在雨幕中的背影,
心里五味杂陈。他想追上去,却又拉不下脸。最终,他只能烦躁地关上门,一拳砸在墙上。
“该死的!”他低骂一声,脸色难看至极。他不知道,这场离婚风波,
只是他追妻火葬场的开始。而姜岁岁,已经在重生的道路上,迈出了坚定的第一步。
雨越下越大,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冲刷一遍。姜岁岁抱着儿子,一步步朝着娘家的方向走去,
背影单薄却异常坚定。第三章:雨幕把土路泡得稀烂,姜岁岁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
怀里的宋念安被裹在她的旧褂子里,呼吸渐渐平稳。冷风夹着雨丝往脖子里钻,
冻得她打了个寒颤,可她把儿子搂得更紧了。走了近一个小时,
村口那棵老槐树终于出现在眼前。姜岁岁刚拐进熟悉的胡同,
就听见自家院里传来尖酸的骂声,是她奶奶姜老太的声音。
“……我看姜岁岁就是被那宋云安迷了心窍!放着好好的城里日子不过,非要作妖!
等她回来,看我不扒了她的皮!”姜岁岁脚步一顿,眼底掠过一丝冷意。
前世她离婚后走投无路回娘家,姜老太就是这样骂骂咧咧,不仅没给她一口热饭,
还逼着她把宋云安给的补偿金交出来,最后更是把她和念念赶到柴房住。她深吸一口气,
推开门。院里的吵闹声瞬间停了,姜老太、大伯娘和堂妹姜小花都回头看过来,
看到浑身湿透的姜岁岁抱着孩子,脸上的表情各有不同。姜老太先是一愣,
随即一拍大腿跳起来:“你还敢回来?!是不是被宋首长赶出来了?我就说你留不住男人!
”大伯娘刘氏赶紧上前,假惺惺地拉着姜岁岁的胳膊:“岁岁啊,
这下雨天你咋带着孩子回来了?快进屋烤烤火,别冻着孩子。”话虽热络,
眼神却在打量她手里的布包。姜小花撇撇嘴,酸溜溜地说:“哟,这不是城里的军嫂吗?
怎么落魄成这样了?我看啊,还是宋首长嫌弃你了吧。”姜岁岁没理会她们的阴阳怪气,
径直抱着念念往屋里走,声音冷得像外面的雨水:“我是回来住的,跟宋云安离婚了。
”“什么?离婚?!”姜老太尖叫起来,一把拽住她的手腕,“你疯了?军嫂身份多金贵!
你离婚了,以后谁给家里拿补贴?谁给你弟弟娶媳妇?”姜岁岁猛地甩开她的手,
眼神锐利如刀:“我的婚姻,我自己做主。以前我给家里的钱还少吗?
够给弟弟娶两回媳妇了。从今天起,我一分钱都不会再给。”姜老太被她怼得哑口无言,
随即气得跳脚:“反了你了!白眼狼!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让你嫁出去!
”“奶奶这话就不对了。”姜岁岁抱着念念坐到炕边,“当初我要嫁宋云安,
你们可是笑得合不拢嘴,说攀上了高枝。现在我离婚了,就成白眼狼了?
”刘氏见婆媳俩吵起来,赶紧打圆场:“岁岁,你奶奶也是为你好。宋首长人长得好,
又是干部,你跟他好好过日子多好啊,咋非要离婚呢?”“他心里没我,也没念念。
”姜岁岁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不想让念念在一个没有真心的家里长大。
”正说着,炕上的宋念安哼唧了一声,缓缓睁开眼。看到陌生的环境,又没见到爸爸,
小嘴一瘪就要哭。姜岁岁赶紧抱住他,轻声哄道:“念念乖,这是姥姥家,妈妈在呢。
”姜老太见孩子醒了,眼神转了转,凑过来说:“念念,快跟你妈妈说,让她回去找你爸爸,
不然奶奶就不给你饭吃。”宋念安吓得往姜岁岁怀里缩了缩,小声说:“妈妈,我不要爸爸,
我要妈妈。”姜岁岁心里一暖,摸了摸儿子的头,
抬头冷冷地看着姜老太:“念念要是有半点闪失,我第一个找你算账。
”姜老太被她的眼神看得一哆嗦,没敢再说话。刘氏见状,赶紧说:“岁岁,你饿了吧?
我去给你煮点粥。”说着就往厨房走,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让姜岁岁回心转意。
姜岁岁没拆穿她的心思,只是抱着念念靠在炕头,看着窗外的雨。在娘家住不是长久之计,
必须尽快想办法赚钱,带着念念离开这里,找个清静的地方生活。就在这时,
院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是堂哥姜大宝的声音:“奶,我听说岁岁姐回来了?
”姜大宝是姜老太的宝贝孙子,平时游手好闲。姜岁岁眉头一皱,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
姜大宝一进屋就盯着姜岁岁,嬉皮笑脸地说:“姐,你跟宋首长离婚了?那他没给你补偿吗?
比如钱啊,粮票啥的?”姜岁岁没好气地说:“没有。”“怎么可能没有?”姜大宝不相信,
上前就要翻她的布包,“姐,你可不能藏私啊,家里还等着钱用呢。”姜岁岁一把推开他,
眼神冰冷:“我的东西,你少碰。”姜大宝被推得一个趔趄,顿时恼了:“你个离婚的女人,
还敢跟我横?信不信我把你和这小崽子赶出去!”“你敢!”姜岁岁猛地站起来,
浑身散发着一股狠劲。前世在废墟下的绝望,让她此刻气场全开,吓得姜大宝往后退了一步。
姜老太见状,赶紧护着孙子:“姜岁岁,你想干啥?还想打我孙子不成?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门口突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岁岁!你咋回来了?
”姜岁岁回头一看,是她的发小林秀娥。林秀娥手里提着个布包,显然是刚从外面回来,
看到院里的阵仗,皱起了眉头。“秀娥。”姜岁岁看到她,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一些。
林秀娥快步走进屋,瞪了姜大宝一眼,然后拉着姜岁岁的手:“到底咋回事?
我听村里人说你回来了,还跟宋首长离婚了?”姜岁岁点了点头,简单说了几句情况。
林秀娥听完,气得骂道:“宋云安那小子真是瞎了眼!还有你这家人,简直不是东西!
”她转头看向姜老太和姜大宝,叉着腰说:“奶,大宝哥,岁岁现在带着孩子不容易,
你们要是敢欺负她,我就去公社告你们!”林秀娥的爹是公社的文书,在村里有些威望。
姜老太和姜大宝顿时不敢作声了。林秀娥哼了一声,
然后从布包里拿出两个白面馒头和一小包红糖,塞给姜岁岁:“这是我家刚蒸的馒头,
还有红糖,你给念念补补身子。”姜岁岁看着手里的馒头和红糖,眼眶一热。
在这个缺衣少食的年代,这些东西比金子还珍贵。“谢谢你,秀娥。”“跟我客气啥。
”林秀娥拍了拍她的手,“放心,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姜老太看着那两个白面馒头,
咽了咽口水,却不敢再说什么。姜大宝也耷拉着脑袋,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
而此刻的营区里,宋云安正烦躁地坐在办公桌前,手里捏着那张被他挥落在地的离婚申请书。
窗外的雨还在下,他的心里却乱成了一团麻。他总觉得,姜岁岁这一次是来真的,而他心里,
竟然隐隐有些不安。第四章:营区办公室里,宋云安将那张皱巴巴的离婚申请书摊在桌上,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姜岁岁”三个字。窗外的雨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
却驱不散他心头的烦闷。“营长,这是今天的训练报告。”陆泽推门进来,
见他对着一张纸发呆,好奇地凑过去,“哟,离婚申请书?嫂子……姜同志真跟你提离婚了?
”宋云安猛地合上文件夹,脸色沉得能滴出水:“少多管闲事。”陆泽识趣地闭了嘴,
却忍不住嘀咕:“嫂子以前多黏你啊,上次你出任务,她天天站在营区门口等,
怎么突然就要离婚了?是不是你惹她生气了?”这话戳中了宋云安的痛处。
他想起姜岁岁昨晚那双冰冷的眼睛,想起她说的“被丈夫在生死关头放弃”,心里莫名发慌。
他烦躁地挥挥手:“出去。”办公室里只剩宋云安一人。他拿起军帽,快步走出营区,
下意识地往城郊村子的方向走去。可走了没几步,又停了下来。他是高高在上的营长,
怎么能低头去追一个提离婚的女人?最终,他咬咬牙,转身回了营区,
却再也没心思处理工作,满脑子都是姜岁岁抱着孩子的背影。同时,
姜岁岁正在林秀娥的帮助下,把娘家柴房收拾出来。柴房狭小昏暗,堆满了杂物,
墙角还漏着风。林秀娥帮她把稻草铺在地上,垫上旧被褥,勉强凑出一张能睡人的“床”。
“真是委屈你了。”林秀娥看着心疼,“要不你跟念念去我家住几天?我家还有间空房。
”“不用了,”姜岁岁婉拒,“住这里挺好,省得你家人为难。”她知道林秀娥婆家规矩多,
不想给她添麻烦。安顿好念念,姜岁岁揣着林秀娥塞给她的五毛钱和三两粮票,
打算去镇上碰碰运气。她记得前世这个时候,镇上供销社旁有不少偷偷摆摊的小贩,
她手里有前世攒下的一点手艺。绣手帕,或许能换点钱。
她从布包里翻出一块藏青色的粗布和一小捆彩色棉线,坐在门槛上飞快地绣起来。
前世为了讨宋云安欢心,她跟着一位老艺人学过刺绣,绣出来的花鸟栩栩如生。
不到半个时辰,一块绣着腊梅的手帕就成型了。姜岁岁把帕子叠好,揣进怀里,
跟姜老太打了声招呼,便往镇上赶。镇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现在改革经济,
可以允许做点小买卖。供销社门口果然围着不少小贩,有卖鸡蛋的,有卖自制酱菜的,
还有卖手工针线的。姜岁岁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蹲下,把绣帕放在面前的石板上。
粗布底色配着艳红的腊梅,在一众粗糙的货物里格外显眼。没一会儿,
就有个穿着碎花衬衫的女人走过来,拿起手帕端详:“这帕子绣得真好看,多少钱?
”“一毛五。”姜岁岁报出价格,心里有些忐忑。女人犹豫了一下,又摸了摸帕子的针脚,
爽快地掏出一毛五分钱:“买了,给我闺女当嫁妆。”第一笔生意成了!
姜岁岁心里一阵欢喜,把钱小心收好。有了底气,她又拿出一块白布,当场绣起来。
她的手速快,绣工好,很快又吸引了几个顾客,不到一个下午,就卖出去三块手帕,
赚了四毛五分钱。眼看天要黑了,姜岁岁去供销社买了两斤玉米面和一小块猪肉,
打算给念念补补身子。刚走出供销社,就撞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宋云安的堂姐,宋云溪。
宋云溪穿着一身时髦的的确良衬衫,手里拎着一网兜苹果,看到姜岁岁,
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岁岁?你怎么在这里?”姜岁岁懒得跟她虚与委蛇,
冷着脸就要走。“等等!”宋云溪上前拦住她,语气带着关切,“我听云安说你回娘家了,
是不是闹别扭了?岁岁,夫妻哪有不吵架的?你别任性,赶紧跟我回去,
安安他心里还是有你的。”“他心里有没有我,我清楚。”姜岁岁绕过她,“宋小姐,
请让开。”宋云溪被她的态度惹恼了,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姜岁岁,你别给脸不要脸!
云安能娶你,是你的福气,你还敢提离婚?我告诉你,只要我不同意,
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安安!”这话让姜岁岁想起前世地震时,宋云溪趴在宋云安怀里说的话,
眼底瞬间燃起怒火。她猛地转身,盯着宋云溪:“我的婚姻,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你要是真为宋云安好,就离他远点,别再做那些让人恶心的事。”宋云溪被她怼得脸色发白,
见周围有人看过来,赶紧装出委屈的样子:“岁岁,我都是为了你好,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姜岁岁懒得跟她纠缠,拎着东西快步离开。她知道,
宋云溪肯定会去宋云安面前搬弄是非,但她现在不怕了。她有手有脚,能靠自己活下去,
谁也别想再拿捏她。回到娘家,姜岁岁刚走进院,就被姜老太拦住了。
姜老太盯着她手里的玉米面和猪肉,眼睛都直了:“你哪来的钱买这些?
是不是宋云安给你的?”“我自己赚的。”姜岁岁绕过她,径直走进柴房。姜念念闻到肉香,
从床上爬起来,扑到她怀里:“妈妈,好香。”“念念乖,妈妈给你做肉粥。
”姜岁岁摸了摸儿子的头,心里暖暖的。她生火做饭,很快,香喷喷的肉粥就煮好了。
姜念念吃得津津有味,小脸上终于有了血色。姜岁岁看着儿子,觉得再苦再累都值了。
而此刻的营区,宋云溪正坐在宋云安的宿舍里,抹着眼泪哭诉:“云安,我好心劝岁岁回来,
她不仅不听,还骂我……她说她这辈子都不会再跟你过了,
还说你心里根本没有她……”宋云安听完,脸色铁青。他猛地站起来,抓起军帽就往外走。
“云安,你去哪?”宋云溪连忙问。“去找她!”宋云安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
他倒要看看,姜岁岁到底想闹到什么时候!夜色渐浓,姜岁岁刚哄睡念念,
就听到院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她心里一紧,有种不好的预感。门被猛地推开,
宋云安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眼神冰冷地盯着她。第五章:柴房的油灯忽明忽暗,
映着宋云安冷硬的脸。他一身寒气地站在门口,目光扫过狭小昏暗的空间,
最后落在姜岁岁身上,语气带着压抑的怒火:“姜岁岁,你到底想闹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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