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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心婚恋《为了逼我离婚,他把白月光带回家》,讲述主角林晚程砚的甜蜜故事,作者“牛马也想写小说”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男女主角分别是程砚,林晚,苏清的虐心婚恋,大女主,逆袭全文《为了逼我离婚,他把白月光带回家》小说,由实力作家“牛马也想写小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2520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16 07:16:46。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为了逼我离婚,他把白月光带回家
指尖触上冰凉的画框边缘,林晚微微歪头,端详着眼前即将完成的作品。
大片浓郁得化不开的墨黑铺满画布,却在边缘处,挣扎着透出一线刺目的金,
像囚笼裂开了缝隙,泄露出一点关于自由的想象。松节油和颜料的气味弥漫在空旷的画室里,
是她三年来最熟悉也最安心的气息。楼下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
尖锐地撕裂了别墅区惯有的宁静。她调色的刮刀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一小点钴蓝颜料滴落在光洁的地板上,像一滴凝固的泪。脚步声,不是程砚一个人。
还有一个,更轻,更柔,带着一种刻意的小心翼翼。她放下刮刀和调色板,
用旁边的软布慢慢擦拭着指尖沾染的颜料,动作不疾不徐。刚走到画室门口,
那脚步声已经顺着旋转楼梯蔓延上来。程砚站在最前面,西装革履,身姿挺拔,
只是那双看向她的眼睛,永远淬着冰冷的厌恶。而在他身后半步,
站着一个穿着米白色连衣裙的女人,苏清。她瘦弱,脸色带着点病后的苍白,眼神怯生生的,
像受惊的小鹿,一只手还轻轻抓着程砚的衣袖。林晚的目光在苏清脸上停留一瞬,平静无波。
这张脸,她在程砚书房的照片里见过无数次,在程砚午夜梦回的低喃里听过无数次。如今,
真人来了,果然是我见犹怜。“林晚,”程砚开口,声音是惯常的冷硬,
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苏清身体刚恢复,需要静养。从今天起,她住在这里。你,
照顾好她。”他甚至没有给她询问或反对的余地,直接宣判。苏清柔柔地开口,
声音像裹了蜜糖:“林晚姐姐,打扰你了。都是阿砚他太担心我……”她说着,
抬眼看向程砚,目光里满是依赖和感激。程砚拍了拍她的手背,
语气是林晚从未听过的温和:“别这么说,这里你随便住,不用觉得不好意思。”随即,
他视线转向林晚时,又恢复了那片冻人的寒冰,“三楼的主卧给清清住,光线好。
你搬去二楼客房。”林晚没说话,只是看着程砚。三年婚姻,像一场漫长的凌迟。
她曾经也试图捂热这块石头,换来的是更深的嘲讽和漠视。如今,
他终于把他的朱砂痣、白月光,直接捧到了她眼前,放在这本就逼仄得令人窒息的空间里。
或许是她沉默的时间太长,程砚的耐心告罄,他上前一步,带着一股迫人的压力。
修长的手指带着凉意,猛地扼住她的下颌,力道之大,让她瞬间蹙起了眉。“看着我!
”他迫使她抬头,对上他满是讥诮的眼,“林晚,你听清楚了。苏清在这里的一根头发,
都比你的命重要。你最好认清自己的位置,别动什么不该动的心思,否则……”他没有说完,
但眼神里的威胁不言而喻。他甩开手,仿佛触碰了什么脏东西。林晚踉跄一下,
扶住门框才站稳。下颌处还残留着被掐痛的触感。她低头,轻轻笑了一声,极轻,
却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释然。原来,心彻底死掉,是这样的感觉。不疼,只是空。
她没再看那对姿态亲密的男女,转身走向主卧的方向,
声音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好。”程砚看着她毫不挣扎、甚至堪称顺从的背影,
心头莫名窜起一股无名火。他预想中的哭闹、质问、歇斯底里一样都没有出现。
这让他准备好的所有羞辱和警告,全都砸在了空处。林晚的行动很快。
主卧里属于她的东西本就不多,大部分是程砚购置的当季奢侈品,她从未真正喜欢过。
她只收拾了一个二十八寸的行李箱,放了几件常穿的舒适衣物,几本看到一半的书,
还有她所有的证件、银行卡,以及一张很早之前就办好、却一直没机会使用的,
飞往瑞士苏黎世的单程机票。护肤品只带了小样,那些昂贵的珠宝首饰,她一样没动,
连同程砚给她的副卡,一起放在了卧室的梳妆台上。最后,她回到画室,
小心地拆下那幅刚刚完成的,被她命名为《囚》的画,用防撞材料仔细包裹好,放进行李箱。
画架上,还有几幅完成度不高的草稿,她看了一眼,没有留恋,直接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整个过程不到一个小时。当她拖着行李箱走下楼梯时,程砚正坐在客厅沙发上,
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苏清挨着他坐着,小声地说着什么。听到动静,程砚抬起头,
看到她和她的行李箱,眼神骤然一沉。“你做什么?”他放下文件,声音冷得像冰。
林晚停在楼梯口,目光平静地掠过他,和苏清依偎在他身边的样子。“如你所愿,”她说,
“我走。”苏清惊呼一声,捂住嘴,眼中却飞快闪过一丝得意。程晏猛地站起身,
几步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浓重的阴影,带着极强的压迫感。“林晚,你玩什么把戏?
以为这样就能让我……”“程砚,”林晚打断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用如此清晰而冷静的语气叫他的名字,“我们离婚吧。协议我会让律师寄给你,我净身出户,
只要你签字。”程砚愣住了,似乎完全没料到她会说出“离婚”两个字。这三年来,
无论他如何冷落、羞辱,她都默默承受着,像一株缺乏阳光的植物,
顽强又可怜地生长在这栋别墅里。他早已认定,她绝不会放手程太太这个位置。
趁他愣神的功夫,林晚已经拖着行李箱,径直走向大门。“林晚!”程砚在她身后低吼,
带着被冒犯的怒气,“你给我站住!玩欲擒故纵?我告诉你,出了这个门,
你最好自己滚回来,别等我去请!”林晚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玄关的门打开,
外面是沉沉的夜色,带着初秋的凉意。她没有回头,
反手轻轻带上了那扇沉重的、困了她三年的雕花木门。“砰——”的一声轻响,
隔绝了两个世界。程砚盯着那扇关上的门,胸口剧烈起伏,一种失控的烦躁感攫住了他。
她竟然真的走了?还说什么……离婚?净身出户?苏清适时地走上来,挽住他的手臂,
声音软糯:“阿砚,你别生气,林晚姐姐可能只是一时冲动……外面那么黑,
她一个女孩子不安全,你要不要去追……”“追什么!”程砚烦躁地甩开她的手,语气恶劣,
“让她滚!有本事永远别回来!”他转身走回客厅,拿起手机,手指飞快地敲打屏幕,
发出一条消息:玩欲擒故纵?你最好自己滚回来。信息发送,却如同石沉大海。
---机场大厅,灯火通明。林晚办理好托运,拿着登机牌,走向安检口。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她拿出来,屏幕上跳动着程砚的名字,
以及那条充满命令和讥讽的信息。她看了一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愤怒,没有悲伤,
也没有解脱后的狂喜,只有一片彻底的平静。她直接长按关机。
黑色的屏幕映出她略显苍白却异常平静的脸。走到候机区的一个垃圾桶旁,她没有任何犹豫,
抬手,将那只程砚当初作为生日礼物送给她的、最新款手机,扔了进去。
金属外壳撞击垃圾桶内壁,发出沉闷的一声响,然后归于沉寂。再见了,程砚。再见了,
过去的一切。飞机冲上云霄时,她透过舷窗,看着地面那片璀璨的城市灯火逐渐缩小、模糊,
最终被云层吞噬。她闭上眼,感受着心脏在胸腔里平稳地跳动。原来,离开一座城,
离开一个人,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三个月后。瑞士,因特拉肯。雪山环抱的小镇,
空气冷冽而清新。林晚租住在一栋有着百年历史的老公寓里,
带一个朝南的、拥有巨大落地窗的画室。阳光毫无遮挡地洒进来,照亮了满室的画作和颜料。
这里没有人认识她,没有人知道她是“程太太”。她只是林晚,
一个来自东方的、沉默寡言的画家。这三个月,她走遍了瑞士的许多地方,
带着她的素描本和相机。她在雪山下写生,在湖泊旁勾勒光影,
在古老的城市街道上捕捉行人的瞬间。她画晨光中的少女峰,画暮色里的施皮茨小镇,
画日内瓦湖上天鹅优雅的颈项。她的画风变了。不再是过去那种沉郁的、被束缚的浓重色彩,
开始变得明亮、开阔,充满了蓬勃的生命力和一种挣脱一切后的奔放与自由。
色彩大胆而绚烂,笔触奔放而有力。因特拉肯当地一个小型画廊的老板,
一位白发苍苍却眼神锐利的艺术评论家,偶然看到了她在街头写生,站在她身后看了许久,
最后主动邀请她在他的画廊举办一次个人画展。画展的名字,就叫“新生”。画展规模不大,
却意外地获得了不错的反响。
当地一家颇有影响力的艺术报刊用了不小的版面报道了这次画展,
尤其重点评价了那幅作为主展品的巨幅油画——《自由》。画面上,
是被撕裂的、纷飞的黑色绸缎,如同破碎的囚笼,
背景是喷薄而出的、灼热得几乎要燃烧起来的金色阳光,充满了毁灭与新生的强烈力量感。
正是这篇报道,引起了正在瑞士度假的国际顶级拍卖行高管,布朗先生的注意。
他亲自去了那家小画廊,在《自由》面前站立了整整一个下午。一周后,
林晚接到了布朗先生的正式邀请,
希望将《自由》送上他们即将在苏黎世举行的现代艺术秋季拍卖会。林晚同意了。
---苏黎世拍卖会现场,名流云集,衣香鬓影。
程砚是被一个同样混迹商界的朋友硬拉来的。这三个月,他的脾气越来越暴躁。
公司里人人自危,家里则是一片让他心烦意乱的“宁静”。苏清住进来后,
各种小心思、小动作不断,试图取代林晚留下的一切痕迹,却只让他觉得矫揉造作,
更加烦躁。他试图联系林晚,发现她的手机早已是空号。他动用人脉去查,
只查到她三个月前飞去了瑞士,此后便如同人间蒸发,再无踪迹。
这种彻底的失控感让他抓狂。那个向来逆来顺受、被他视为所有物的女人,
竟然真的敢一走了之,并且彻底消失?他心不在焉地翻着手中的拍卖图录,直到翻到某一页,
他的目光猛地定格。《自由》。画家:Lin。图片上那幅画,那撕裂的黑色,
那奔涌的金色……那种强烈的、几乎要破纸而出的情绪,那种挣扎与新生的力量感,
让他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更让他瞳孔骤缩的是,这幅画的风格,他认得!
虽然比过去更加成熟、更加磅礴,但那色彩运用的习惯,某些笔触的细节……分明就是林晚!
她还会画画?他从未关心过。他只记得结婚前,介绍人提过一句,她是美术学院毕业的。
他当时嗤之以鼻,认为那不过是无用的消遣。而现在,这幅署名“Lin”的《自由》,
赫然出现在顶级拍卖行的图录上,起拍价就是一个他绝不会认错的高昂数字。
拍卖师开始介绍《自由》,用词充满了溢美之词,
称其为“一位神秘东方女艺术家震撼心灵的蜕变之作”,
“展现了灵魂挣脱枷锁后极致的灿烂与自由”。程砚握着图录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灵魂挣脱枷锁?谁的枷锁?他的吗?竞拍开始,价格一路飙升。显然,
被这幅画打动的不止他一个人。程砚几乎是下意识地举起了号牌,他身边的人惊讶地看着他,
不明白一向对艺术投资不感兴趣的程总为何突然如此执着。“一百万欧元。”“一百二十万。
”“一百五十万。”价格还在攀升。程砚一次次举牌,眼神偏执而骇人。
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必须得到它!这是林晚的东西,是他的!他必须把它带回去,
把她带回去!最终,槌声落下。“成交!恭喜这位先生,以两百三十万欧元的价格,
购得《自由》!”全场响起礼貌性的掌声,许多目光投向程砚,带着探究和惊叹。
程砚却毫无所觉,他的目光死死盯着那幅画,仿佛能透过画布,看到那个消失的女人。
拍卖会一结束,程砚立刻拨开人群,想要去后台办理交接手续,并询问画家的信息。
工作人员却礼貌地告知,画家本人并未到场,一切事务均由她的助理负责。
程砚快步冲出拍卖行大门,晚风吹在他脸上,带着一丝凉意,
却无法熄灭他心头的焦灼和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慌。他在门口焦急地张望,
试图找到可能是“助理”的人。终于,他看到一个穿着干练职业装的亚裔年轻女子,
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正站在路边似乎是在等人。程砚几步冲过去,因为急切,
动作甚至有些粗鲁。“你好!请问你是《自由》这幅画作者的助理吗?”女子转过身,
脸上带着职业化的、无可挑剔的微笑:“是的,您是程砚先生?”“是我!”程砚急切地道,
语气甚至带上了一丝他未曾察觉的恳求,“林晚呢?她在哪里?告诉我!这幅画我不要,
我要见她!你告诉她,我知道错了,以前都是我不好……让她出来见我!”他一口气说完,
胸膛微微起伏,眼睛因为激动而布满血丝,头发也有些凌乱,
昂贵的西装在他刚才匆忙的动作下起了褶皱,整个人透着一股从未有过的狼狈。
女助理安静地听完,脸上的微笑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是那么得体,却又那么疏离。
她看着程砚,清晰而平稳地开口:“程总,林小姐让我转告您一句话。”她微微顿了一下,
似乎在确认程砚是否在听,然后,一字一句地,复述了那句如同冰锥般的话:“她说,
她比较喜欢您现在这副样子——”女助理的目光在程砚布满慌乱和恳求的脸上停留了一瞬,
声音温和,却带着致命的残忍。“像条丧家之犬。”说完,女助理不再看他,
转身走向路边一辆刚刚停下的黑色轿车,拉开车门,优雅地坐了进去。轿车平稳地汇入车流,
消失在苏黎世夜晚璀璨的灯火中。程砚僵在原地,如同被一道惊雷劈中,
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一瞬间冻结。耳边只剩下那句话,如同最恶毒的诅咒,
反复回响——丧家之犬。原来,在她眼里,离开了她的他,竟是这副模样。晚风更冷了,
吹得他浑身发颤。他望着眼前川流不息的车河和陌生的人潮,
第一次清晰地认识到——那个叫做林晚的女人,真的走了。而且,她用最狠的方式,
把他曾施加于她的所有轻视和侮辱,连本带利地还给了他。他失去了她。彻彻底底。
黑色轿车无声地滑入苏黎世的夜色,像一滴水汇入河流,没有留下任何涟漪。
女助理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后座。林晚靠在柔软的椅背上,侧脸望着窗外。
流光溢彩的城市灯火在她脸上明明灭灭,勾勒出平静的轮廓。没有大仇得报的狂喜,
也没有旧伤复燃的波澜,只有一种近乎淡漠的疏离。“话带到了?”她开口,
声音和车窗外的夜风一样,带着微凉的质感。“一字不差。”女助理回答,
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快意。她跟着林晚这段时间,亲眼见过林晚深夜从噩梦中惊醒,
也见过她对着素描本上无意间勾勒出的模糊侧影失神片刻。那些刻骨的伤害,
并非真正烟消云散,只是被她用更坚硬的东西封存了起来。林晚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重新将目光投向窗外。苏黎世的夜晚很美,一种井然有序、与己无关的美。
她脑海里闪过程砚最后那副样子——慌乱、恳求、带着从未有过的狼狈。助理形容得贴切,
确实像一条……丧家之犬。她以为会有快意,至少也该有些微的触动。但什么都没有。
心口那片荒芜了三年的冻土,在被彻底挖空之后,连一丝回响都吝于产生。原来真正的放下,
不是恨意消弭,而是连恨都觉得多余。“接下来去哪里?”助理问,“回因特拉肯的公寓,
还是……”“不回去了。”林晚收回目光,语气决定,“直接去机场。飞冰岛。
”助理微微一愣,随即点头:“好的,我立刻安排。”那幅《自由》已经拍出,
所得款项足够她毫无压力地生活很久,并支撑她去任何想去的地方。
因特拉肯的那段“新生”很好,但它已经完成了它的使命。是时候,
去往更旷野、更自由的地方了。---拍卖行门口,程砚仿佛被钉在了冰冷的石阶上。
“丧家之犬”四个字,如同带着倒钩的毒刺,狠狠扎进他的耳膜,穿透颅骨,
在他一片混乱的脑海里反复冲撞、回响。周围的喧嚣,车辆的鸣笛,行人投来的好奇目光,
一切都变得模糊而遥远。世界仿佛被隔在一层厚厚的、扭曲的玻璃之外,
只有那句残忍的评价清晰无比,每一个字都淬着冰,砸得他体无完肤。丧家之犬……他,
程砚,程氏集团的掌舵者,从来都是被人仰望、被人畏惧、被人奉承的存在。
何曾有人敢用这样的词汇来形容他?更何况,
是那个他一直视为附属品、可以随意拿捏的林晚!
一股混杂着极致羞辱、暴怒和某种尖锐恐慌的情绪,像岩浆一样在他胸腔里奔腾、冲撞,
几乎要炸裂开来。他猛地抬手,狠狠一拳砸在旁边冰冷的罗马柱上。骨节与坚硬石面碰撞,
发出沉闷的响声,皮肉瞬间破裂,渗出血丝。尖锐的疼痛感传来,
却奇异地没能压过心口那股窒闷的钝痛。她怎么敢?!她凭什么?!可内心深处,
有一个微弱却清晰的声音在质问:她为什么不敢?你又是凭什么,认定她永远不敢?
凭你这三年的冷漠?凭你将她尊严踩在脚下的肆意妄为?还是凭你最后,把苏清接回家,
掐着她下巴说出的那句“你连她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那些被他刻意忽略、或者说根本不屑在意的画面,此刻争先恐后地涌入脑海。
她默默收拾残局时的安静背影,她在他摔门而去后独自坐在空荡客厅里的侧影,她看着他时,
眼底一点点熄灭的光……他一直以为,那是她懦弱,是她离不开程家带来的优渥生活。
直到此刻,直到她用这样决绝的方式,用这样一记响亮的耳光,
他才猛然惊觉——那不是懦弱,那是在积攒离开的勇气。那不是离不开,
那是在等待一个彻底心死的契机。而他,亲手把这个契机送到了她面前。“程总?
程总您没事吧?”被他拉来的朋友终于找了过来,看到他流血的手和失魂落魄的样子,
吓了一跳。程砚猛地回过神,眼底一片猩红。他一把抓住朋友的胳膊,
力道大得让对方龇牙咧嘴:“查!给我查!刚才那个女人,林晚的助理!她去了哪里?!
林晚到底在哪里?!”他的声音嘶哑,带着一种濒临失控的疯狂。朋友被他吓住了,
连连点头:“好,好,我马上找人去查!程总,您先冷静点,手……手还在流血……”冷静?
程砚看着自己流血的手背,又抬眼望向那辆黑色轿车消失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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