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晋升通知后的 “冷雨”周五下午的会议室里,阳光透过百叶窗洒在桌面上,
映出细碎的光斑。总监推过来一份印着公司 logo 的文件,
指尖在 “部门经理” 四个字上轻轻一点:“苏念,经过管理层讨论,
决定由你接任市场部经理一职,下周一正式交接。”我握着文件的手微微发颤,
指尖传来纸张的粗糙触感,心里却像炸开了一束烟花 —— 这是我在公司奋斗五年的结果,
从最初的实习生到如今的部门经理,
那些加班到深夜的夜晚、修改了十几版的方案、跑遍城市的客户拜访,终于有了回报。
走出会议室时,同事们纷纷围过来祝贺,小陈拍着我的肩膀说:“念姐,早就该是你了!
以后可得多带带我们。” 我笑着点头,心里满是雀跃,
迫不及待想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丈夫周明和婆婆。可这份雀跃,在推开家门的瞬间,
被一盆冷水浇得透心凉。玄关处,婆婆的拖鞋整齐地摆在鞋架上,
厨房里传来碗筷碰撞的声响。我换鞋时故意提高声音:“妈,我回来啦!
有个好消息要跟你们说。”婆婆端着一盘炒青菜从厨房走出来,
脸上没什么表情:“什么好消息?是下周能早点回家给明明做饭了?”我愣了一下,
把晋升通知从包里拿出来,递到她面前:“不是,妈,我升职了,以后就是市场部经理了。
”婆婆的目光扫过文件,眉头瞬间皱了起来:“升职?升职不就是更忙了?你看看你这阵子,
每天早出晚归,家里的事一点都顾不上,明明每天回来连口热饭都吃不上,现在还要当经理,
那以后岂不是连家都不着了?”我的心沉了沉,刚想解释,周明推门进来了。他放下公文包,
接过婆婆递过来的水杯,随口问:“什么事啊,妈跟你吵什么呢?”“你问问你媳妇,
” 婆婆把文件扔到周明面前,语气带着不满,“非要升职当什么经理,以后家里的事谁管?
孩子以后出生了谁带?我看她就是不想好好过日子!”“升职了?
” 周明拿起文件看了一眼,脸上没有丝毫喜悦,反而皱起了眉头,“念念,
你怎么没跟我商量就答应了?咱们之前不是说好了,这两年先把备孕提上日程,
你工作别太拼吗?”我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心里像被堵住了一样难受。
我以为他们会为我开心,会为我的努力骄傲,可没想到,得到的却是指责和不解。
“我为什么要跟你们商量?” 我忍不住提高声音,“这份工作是我自己拼出来的,
升职是对我能力的认可,难道我就不能有自己的事业吗?”“事业?女人家哪有什么事业?
” 婆婆的声音也提高了,“女人最重要的就是照顾好家庭,管好老公孩子,你倒好,
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像话吗?”“妈,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能这么说?
” 我气得眼眶发红,“我努力工作,也是为了这个家,为了以后我们的生活能更好。
”“我们现在的生活不好吗?” 周明走过来,想拉我的手,语气带着一丝无奈,“念念,
我不是不让你工作,只是觉得没必要这么拼。你当经理肯定要经常出差、加班,
备孕的事怎么办?我妈年纪也大了,家里也需要人照顾。”我甩开他的手,
心里满是失望:“所以在你们眼里,我就只能是围着灶台转的家庭主妇,
不能有自己的追求是吗?周明,你以前不是这么说的,你说过会支持我的事业。
”“以前是以前,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周明的语气也有些不耐烦,“我们都结婚三年了,
该要孩子了,你就不能为了这个家,稍微牺牲一下?”“牺牲?为什么总是我牺牲?
” 我看着他,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你从来没说过要为了家庭减少加班,
妈也从来没说过要帮我分担更多家务,凭什么只有我要牺牲自己的事业?”那天晚上,
我和周明大吵了一架,婆婆在旁边不停地帮腔。我躲在卧室里,看着窗外的夜色,
心里满是委屈和迷茫。我不明白,为什么我努力追求自己的事业,
在家人眼里就成了 “不顾家”“不想好好过日子”?为什么女性在家庭和事业之间,
就只能选择一个?第二章 办公桌与菜篮子的 “拉扯”周一早上,
我顶着黑眼圈去公司交接工作。新的办公室比以前大了不少,窗外能看到城市的天际线,
可我却没什么心情欣赏。手机里,周明发来一条微信:“念念,别闹脾气了,
晚上我妈做了你爱吃的红烧肉,回家吃饭吧。”我看着信息,心里五味杂陈。
我知道他们不是坏人,婆婆只是受传统观念影响,
觉得女人应该以家庭为重;周明也是担心备孕的事,担心家里没人照顾。
可他们的 “为我好”,却像一根绳子,紧紧捆着我,让我喘不过气。
交接工作比想象中更繁琐,下午还要开部门会议,布置接下来的工作任务。忙到晚上七点,
我才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刚走出公司大楼,就看到婆婆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
“妈,您怎么来了?” 我惊讶地问。婆婆把保温桶递给我,
语气比昨天缓和了一些:“给你送点饭,知道你忙,肯定没好好吃饭。”我接过保温桶,
心里有些愧疚。打开一看,里面是我爱吃的红烧肉和青菜,还有一碗排骨汤。“谢谢妈。
” 我小声说。“谢什么,我是怕你饿坏了身子,影响备孕,” 婆婆叹了口气,“念念,
妈不是不让你工作,只是觉得你没必要这么拼。你看隔壁小李,人家在事业单位上班,
每天准时下班,回家给老公做饭,周末还陪婆婆逛街,多好。”我低头吃着饭,没说话。
我知道婆婆是想让我像小李一样,做个 “合格” 的妻子和儿媳,可我不想过那样的生活。
我喜欢工作带来的成就感,喜欢和团队一起攻克难关,喜欢看到自己的方案被客户认可。
“妈,我知道您是为我好,” 我放下筷子,认真地看着她,“但我真的很喜欢这份工作,
当经理是我一直以来的目标。我保证,我会尽量平衡好工作和家庭,不会因为工作忽略家里。
”婆婆沉默了很久,然后说:“你保证有什么用?以前你也说会早点回家,
结果还不是天天加班?我看你就是嘴上说说。”那天晚上,我和周明聊到很晚。
我跟他说了我对事业的规划,说我想趁着年轻多拼几年,
等工作稳定了再考虑备孕;也跟他说了我的担忧,说我害怕因为家庭放弃事业,以后会后悔。
周明看着我,语气有些松动:“念念,我不是不支持你,只是担心你太累了。而且我妈那边,
你也知道她的脾气,她肯定不会同意的。”“我知道妈那边需要时间,” 我握住他的手,
“但我希望你能站在我这边,帮我跟妈沟通,我们一起想办法平衡工作和家庭,
而不是让我一个人放弃。”周明沉默了很久,最终点了点头:“好,我会跟妈沟通的。
但你也要答应我,尽量减少加班,周末多陪陪我和妈。”我笑着点头,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我知道,这只是开始,以后还会有很多困难,但至少,周明愿意站在我这边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了 “双面生活”—— 白天在公司处理工作,
开会、写方案、见客户,忙得脚不沾地;晚上回家后,还要做饭、打扫卫生、陪婆婆聊天,
努力扮演好 “妻子” 和 “儿媳” 的角色。有一次,我因为要陪客户吃饭,
回家晚了一个小时。推开门时,婆婆正坐在沙发上生气,周明在旁边劝着。“你还知道回来?
” 婆婆看到我,语气很不好,“我跟明明等你吃饭,等了一个多小时,菜都凉了。
你眼里还有这个家吗?”“妈,我今天是陪客户,实在没办法,” 我疲惫地解释,
“我已经跟周明说了,让你们先吃。”“说了有什么用?你要是心里有这个家,
就不会让我们等这么久!” 婆婆的声音越来越大,
“我看你就是被那个经理的职位冲昏了头,连家都不要了!”我看着婆婆生气的脸,
又累又委屈,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周明走过来,把我拉到身后,对婆婆说:“妈,
念念也不容易,她今天陪客户也是为了工作,您就别再指责她了。”“你还帮她说话?
” 婆婆更生气了,“我看你们俩就是一伙的,都不把我放在眼里!”那天晚上,
婆婆收拾东西回了老家,说要给我们 “留点空间”。我看着空荡荡的客厅,
心里满是愧疚和无奈。我知道,我努力想平衡工作和家庭,可还是让婆婆生气了。
第三章 客户与孩子间的 “两难”婆婆走后,家里的家务都落在了我和周明身上。
周明每天下班会早点回家做饭,我也尽量减少加班,争取早点回家帮忙。可即便这样,
我们的生活还是一团糟 —— 有时候我刚到家,客户的电话就打来了,
需要马上处理工作;有时候周明加班,我就要一边做饭一边接工作电话,忙得手忙脚乱。
就在我们慢慢适应这种生活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怀孕了。拿着验孕棒的那一刻,
我和周明都很开心。周明抱着我,笑着说:“念念,太好了,我们终于有孩子了。
” 我靠在他怀里,心里满是幸福,可也有些担忧 —— 怀孕后,我的工作该怎么办?
我把怀孕的消息告诉了婆婆,她第二天就从老家回来了,脸上满是笑容,
忙前忙后地给我准备营养品,再也不提我工作的事了。我以为,有了孩子,
婆婆会对我的工作多一些理解,可没想到,新的矛盾又出现了。怀孕三个月的时候,
公司接到了一个重要的项目,需要去北京出差一周。总监找到我,语气带着期待:“苏念,
这个项目很重要,客户指定要你带队去,你看行吗?”我看着总监信任的眼神,心里很纠结。
这个项目对公司很重要,也能进一步巩固我在经理位置上的地位,可我现在怀孕了,
去北京出差一周,肯定会很辛苦,婆婆和周明也肯定不会同意。“总监,我现在怀孕了,
去北京出差可能不太方便,” 我犹豫着说,“能不能让其他同事带队去?
”“其他同事经验没你丰富,客户也指定要你去,” 总监皱了皱眉,“你再考虑考虑,
这个项目对你和公司都很重要。”回到家,我把出差的事跟周明和婆婆说了。果然,
他们都强烈反对。“不行,你现在怀着孕,怎么能去北京出差?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
” 婆婆的语气很坚决,“工作没了可以再找,孩子要是出了问题,你后悔都来不及!
”“念念,妈说得对,” 周明也劝我,“这个项目就算了,我们不能拿孩子冒险。
”我看着他们担心的眼神,心里满是无奈:“我也知道怀孕不能随便出差,
可这个项目对我很重要,而且客户指定要我去,我要是不去,可能会影响公司的利益,
也会影响我的职业发展。”“职业发展有孩子重要吗?” 婆婆的声音提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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