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我成了他永远得不到的人(夏竹听雨商司衡)无弹窗小说免费阅读_小说完整版免费阅读分手后我成了他永远得不到的人夏竹听雨商司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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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夏竹听雨

其它小说连载

《分手后我成了他永远得不到的人》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挚,作者“夏竹听雨”的原创精品作,夏竹听雨商司衡主人公,精彩内容选节:主角商司衡在虐心婚恋,大女主,豪门总裁,追妻,虐文小说《分手后我成了他永远得不到的人》中演绎了一段精彩的故事,由实力作家“夏竹听雨”创作,本站无广告干扰,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7698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18 01:19:28。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分手后我成了他永远得不到的人

2025-10-18 02:11:00

五年,足够让青涩的爱恋腐烂成心口的脓疮。也足够让我,从他身边狼狈逃走的女友,

摇身一变,成为他父亲身边最年轻貌美的新任妻子。今天,是我嫁给商鸿业的第三个月。

也是我作为远星集团副总裁,空降到他面前的第一天。会议室里,

商司衡顶着那张依旧能轻易搅乱我心神的脸,将一份辞职报告砸在我面前。

他笑得玩味又残忍,一字一句,像是淬了毒的刀子。“温副总,想管我?”“你还不够格。

”“不如回家,管管我爸,让他晚上节制点。”“毕竟,你现在,可是我的……小妈。

”第一节冰冷的玻璃会议室,像一个巨大的、透明的囚笼。我坐在主位,

指尖无意识地轻点着桌面。发出沉闷的、规律的声响。一下,又一下。

像是在敲击着谁的心脏。商司衡就坐在我的斜对面。他穿着高定的黑色衬衫,

领口的扣子散开两颗,露出冷白的锁骨。那张脸,比五年前更加鋒利,

轮廓深邃得像是出自上帝最偏心的雕刻。只是那双桃花眼,此刻淬满了冰。看我的眼神,

像是在看一件明码标价的商品。不,比那更糟。像是看一个爬上他父亲床的……妓女。

我放在桌下的手,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但我面上,依旧维持着无懈可击的微笑。“司衡,

在公司,你应该叫我温副总。”我的声音很轻,却足够清晰地传到会议室的每一个角落。

空气瞬间凝固。所有高管都屏住了呼吸,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是背景板。谁都知道,

商司衡是远星集团的太子爷。桀骜不驯,无法无天。而我,

是董事长商鸿业三个月前新娶的妻子。一个除了年轻貌美,履历成谜的女人。现在,

这个女人,成了太子爷的顶头上司。所有人都等着看这场好戏。商司衡嗤笑一声,

那笑声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他站起身,修长的身影带着极强的压迫感,一步步朝我走来。

最后,他停在我面前,双手撑在会议桌上,将我圈在他的阴影里。

一股熟悉的、清冽的雪松香气,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瞬间将我包裹。我的心脏,

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他俯下身,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耳廓。声音压得极低,

带着致命的沙哑。“小妈,别太过火。”“惹急了我,我可不管你现在是谁的女人。

”那语气里的威胁,赤裸裸的,像毒蛇的信子,舔舐着我的皮肤。我甚至能感觉到,

他撑在桌上的手,青筋暴起。他在用尽全力,克制着什么。克制着……当场掐死我的冲动吗?

我抬起眼,直视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面,有愤怒,有不甘,有探究,

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深埋的痛苦。我的心,像是被针狠狠扎了一下。

疼得我几乎要喘不过气。但我不能退。我退一步,就是万劫不复。我微微扬起下巴,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回敬他。“彼此彼此。”“商总监,也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现在,是我说了算。”我看到他眼底的火焰,瞬间燃起。他猛地直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那眼神,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很好。”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会议室。门被他甩上,发出一声巨响。整个会议室,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有同情,有幸灾乐祸,有看好戏的期待。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心底翻涌的情绪。重新挂上得体的微笑,环视众人。“好了,无关的人走了。”“现在,

我们继续开会。”那一刻,我清楚地知道。我与商司衡之间,那场五年前未完的战争。

以一种更加扭曲、更加禁忌的方式。重新开始了。第二节回到家,天已经黑了。

商家大宅灯火通明,像一座华丽的宫殿。管家恭敬地接过我的外套。“夫人,

先生和少爷已经回来了,在等您用饭。”我的脚步顿了顿。商司衡也在?

白天在公司闹得那么难看,他竟然还愿意和我同桌吃饭?我走进餐厅,果然看见那父子二人。

商鸿业坐在主位,穿着居家的丝质衬衫,气质儒雅。看到我,他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

“时染,回来了。累了吧?快坐。”而商司衡,则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双腿交叠。

他换了一身休闲装,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慵懒的邪气。他手里把玩着一个银色的打火机,

盖子开合间,发出清脆的“咔哒”声。他甚至没看我一眼,仿佛我只是空气。

我在商鸿业身边的位置坐下。佣人开始上菜。一时间,餐厅里只有餐具碰撞的轻微声响。

气氛诡异得让人窒息。商鸿业似乎并不在意,他夹了一筷子菜到我碗里。“尝尝这个,

今天新请的厨子做的。”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体贴。在外人看来,

我们是一对恩爱的老夫少妻。只有我自己知道,这场婚姻的本质,是一场交易。

我用我的青春和婚姻,换取我想要的东西。而他,

得到了一个年轻貌美、能为他打理公司的得力助手。各取所需,公平得很。“谢谢先生。

”我轻声说。对面的商司衡,突然冷笑一声。那笑声在安静的餐厅里,格外刺耳。

商鸿业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司衡。”他的声音不重,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商司衡这才懒懒地抬起眼皮,看向我。那目光,像淬了毒的钩子。“小妈今天第一天上班,

感觉如何?”“我手下那帮人,还算听话吧?”他故意加重了“小妈”两个字的读音。

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凌迟我的尊严。我放下筷子,抬眼迎上他的目光。“还好。

”“只是有些人,似乎不太明白什么叫公司规矩。”“不过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和耐心,

慢慢教。”我的话,绵里藏针。商司衡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是吗?

”“那我倒要看看,小妈的手段,有多高明。”“别到时候,把自己玩进去了。”“毕竟,

远星集团的水,可深得很。”他话里有话,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商鸿业终于听不下去了。

他重重地放下筷子,发出“啪”的一声。“够了!”“商司衡,

有你这么跟你……长辈说话的吗?”他似乎想说“跟你小妈”,但又觉得别扭,临时改了口。

商司衡脸上的嘲讽更深了。“长辈?”“爸,你问问她,她配吗?”他站起身,

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我吃饱了,你们慢用。”说完,他转身就走,背影决绝。

餐厅里,只剩下我和商鸿业。气氛尴尬到了极点。良久,商鸿业叹了口气。他看向我,

眼神里带着一丝歉意。“时染,司衡他……从小被我惯坏了。”“你别往心里去。

”我摇摇头,挤出一个勉强的微笑。“我没事。”怎么会没事呢?我的心,

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快要无法呼吸。商司衡,五年了。你还是这么轻易地,

就能搅乱我的一切。当年你用一场背叛,将我推入地狱。如今,你又想用这种方式,

逼我离开吗?可惜。我不再是五年前那个,可以任你揉捏的温时染了。这场游戏,

既然已经开始。就由不得你喊停。第三节第二天,我踏进办公室的时候,

战争的硝烟味已经弥漫开来。我的办公桌上,堆满了文件。不是什么紧急要务,

而是一堆积压了几个月的陈年旧账。财务报销,行政审批,鸡毛蒜皮。每一份,

都等着我这个新上任的副总裁签字。我甚至能想象出商司衡那张看好戏的脸。

他这是想用这些垃圾文件,把我埋起来。让我没有精力,去插手他负责的核心项目。幼稚。

但有效。我的助理秦悦,一个刚毕业的小姑娘,急得脸都白了。“温副总,

这……这怎么办啊?”“市场部那边,还等着您审批‘星河之光’项目的预算呢。

”“星河之光”,远星集团下半年最重要的一个项目。也是商司衡一手主导的。我勾了勾唇。

“急什么。”我拿起最上面的一份文件,随意翻了翻。“把这些文件,

按照部门和紧急程度分类。”“然后,通知所有部门总监,十分钟后,开会。”秦悦愣住了。

“开……开会?”“温副总,商总监他……他今天一早就去项目现场了,说今天不回公司。

”“他这是摆明了要给您难堪啊!”我笑了。“他回不回,不重要。”“重要的是,

他的手下们,都在。”十分钟后,会议室里坐满了人。唯独空着商司衡的位置。

我将一份整理好的文件,轻轻放在桌上。“各位,我知道大家都很忙。”“所以,

我们长话短说。”我抬眼,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他们大多是商司衡提拔上来的心腹,

此刻脸上都带着几分看戏的玩味。“这些,是积压下来的待审批文件。”“从今天起,

所有非核心业务的审批流程,下放到各部门总监。”“我只负责最终的季度审核。”“各位,

有意见吗?”我的话音一落,会议室里一片哗然。一个地中海发型的中年男人,

是市场部的总监,也是商司衡的头号狗腿子。他清了清嗓子,皮笑肉不笑地开口。“温副总,

这不合规矩吧?”“审批权下放,万一出了问题,谁来负责?”“您刚来,

可能不太了解情况,远星的流程,一直都是……”我打断他。“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我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冷意。“权责对等。”“既然权力下放给你们,责任,

自然也由你们承担。”“如果哪个部门出了问题,别怪我……不讲情面。”我顿了顿,

拿起桌上那份“星河之光”的预算报告。“至于核心项目……”我看向地中海。“李总监,

这份预算报告,是你做的吧?”李总监一愣,随即挺了挺胸膛。“是,温副总有什么指教?

”我将报告扔在他面前。“指教不敢当。”“只是想请教一下,市场推广费用,

比上一季度同类项目,高出了百分之三十。”“我想知道,这百分之三十,花在了哪里?

”“是请了国际巨星,还是准备把广告打到月球上?”我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子,

瞬间划破了他伪装的镇定。李总监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这……这是商总监定下的预算,我们都是按照他的意思……”“哦?”我挑眉,“所以,

你的意思是,商总监授意你,做一份虚高的预算?”“我没有!”李总监急了,

额头上渗出冷汗。“那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否则,我不但会驳回这份预算。”“还会建议审计部门,好好查一查市场部近一年的账。

”“我相信,一定会有……惊喜。”李总监的脸,瞬间惨白如纸。会议室里,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看出来了。这个新来的“小妈”,不是个花瓶。她是一朵带刺的玫瑰。而且,

刺上淬了毒。良久,李总监颤抖着声音开口。“我……我马上回去,重新做一份预算。

”我满意地点点头。“很好。”“散会。”我站起身,率先走出了会议室。经过走廊的时候,

我看到一扇半开的门里,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商司衡。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我。脸上,再也没有了之前的轻蔑和嘲讽。取而代之的,

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复杂的眼神。像是在重新认识我。又像是在……透过我,

看别的什么人。我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没有火花四溅,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

他什么也没说,转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秦悦端着一杯咖啡进来。

她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崇拜。“温副总,您太厉害了!”“那个李总监,

平时仗着有商总监撑腰,眼睛都长在头顶上,今天被您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接过咖啡,轻轻抿了一口。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厉害吗?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我知道,今天这一切,只是开胃小菜。商司衡,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第四节果然,

临近下班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接起。“喂?”电话那头,

传来商司衡那该死的,带着一丝沙哑磁性的声音。“下来。”“我在你公司楼下。

”他的语气,不是商量,是命令。我皱了皱眉。“商总监有事?”“下来就知道了。”说完,

他直接挂了电话。我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心里一阵烦躁。这个男人,永远都是这样。

霸道,自我,从不顾及别人的感受。我拿起包,最终还是下了楼。一辆黑色的迈巴赫,

嚣张地停在公司门口。商司衡靠在车门上,指尖夹着一根烟。猩红的火光,

在他深邃的眼眸里明明灭灭。看到我,他掐灭了烟,拉开车门。“上车。”我站在原地,

没动。“去哪?”他有些不耐烦地看了我一眼。“我爸今晚有个饭局,让我带你一起去。

”“见几个他的老朋友。”又是商鸿业。我无法拒绝。我坐上车,系好安全带。

车子平稳地驶入车流。车厢里,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和他身上清冽的雪松香。

熟悉得让我心慌。我别过头,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假装对他视而不见。“温时染。

”他突然开口,叫了我的名字。不是“小妈”,也不是“温副总”。而是,温时染。

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僵了一下。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叫过我了。“五年前,

你为什么要走?”他的声音,很轻,很沉。像一块巨石,狠狠砸在我的心湖上。激起千层浪。

第五节车厢内的空气,因为他这句话,瞬间变得稀薄。我能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一下,

又一下,撞击着耳膜。我转过头,对上他透过后视镜看过来的眼神。那眼神,像一张网,

密不透风地将我罩住。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自以为完美的,疏离的笑。

“商总监记错了吧?”“五年前,我和你,有过什么关系吗?”“我怎么不记得了。”否认。

是我能做出的,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反击。把那段过去,连根拔起,扔进垃圾桶。

假装它从未发生过。“吱——”刺耳的刹车声响起。迈巴赫毫无预兆地停在了路边。

巨大的惯性让我猛地向前冲去,又被安全带狠狠地勒回来。我还没来得及反应,

商司衡已经解开安全带,欺身压了过来。他的身体,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强势,

将我死死地困在座椅和车门之间。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在我眼前无限放大。他的眼睛里,

翻涌着我看不懂的,狂暴的情绪。像压抑了千年的火山,即将喷发。“不记得了?

”他捏住我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温时染,你他妈的再说一遍!

”他的声音,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野兽般的嘶吼。下巴传来的剧痛,

让我生理性的眼泪瞬间涌了上来。但我强忍着,不让它掉下来。我不能在他面前示弱。

绝对不能。我迎上他猩红的眸子,一字一句,清晰地重复。“我,不,记,得,了。

”“商司衡,你是不是疯了?”“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你心里没数吗?

”“我是你爸的妻子!是你的……小妈!”最后两个字,我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先捅向他,再狠狠地扎进我自己的心脏。鲜血淋漓。他眼中的怒火,

似乎被这两个字浇上了一盆油。瞬间燃烧得更加旺盛。“小妈?”他笑了,

那笑声比哭还难听。“你还真当自己是盘菜了?”“温时染,你以为嫁给我爸,

就能洗掉你过去那些肮脏事吗?”“你以为换了个身份,就能心安理得地站在这里,

对我指手画脚?”“我告诉你,不可能!”他猛地凑近,温热的唇,几乎要贴上我的。

那股熟悉的雪松香,混杂着他身上暴戾的气息,让我一阵眩晕。“你欠我的,这辈子,

都还不清。”“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他的话,像最恶毒的诅咒。

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第六节就在我以为他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时。

他却突然松开了我,猛地退了回去。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一拳狠狠地砸在方向盘上。

发出“砰”的一声闷响。车厢里,再次陷入死寂。只剩下我们两人粗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像一场无声的拉锯战。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重新发动了车子。这一次,他什么都没说,

只是沉默地开着车。车厢里的气氛,却比之前更加压抑。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饭局的地点,是一家隐秘的私人会所。古色古香的庭院,曲径通幽。

我和商司衡一前一后地走进去。在服务生的引领下,来到一间包厢门口。门被推开。

商鸿业正和几个年纪相仿的男人相谈甚欢。看到我们,他立刻招了招手。“时染,司衡,来,

过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几位都是我的老伙计。”我迅速调整好情绪,

脸上挂起温婉得体的微笑。“各位叔叔好,我是温时染。”商鸿业亲昵地揽住我的腰,

向众人介绍。“这是我的妻子,时染。”那几个男人,都是商场上的人精。

目光在我身上打了个转,脸上都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商董好福气啊。

”“弟妹真是年轻漂亮,有气质。”各种恭维的话,像潮水般涌来。我微笑着,一一应对,

滴水不漏。而商司衡,则像个局外人一样,找了个角落坐下。自顾自地倒了杯酒,

慢慢地喝着。他的目光,时不时地落在我身上。冷得像冰。我能感觉到,他在审视我。

审视我这个,在他父亲的朋友面前,游刃有余的“商夫人”。这或许,是他从未见过的一面。

饭局过半,一个被称为“周董”的微胖男人,突然看向我。“说起来,弟妹看着有点眼熟啊。

”“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我的心,咯噔一下。第七节我的后背,

瞬间渗出一层冷汗。端着酒杯的手,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但我脸上的笑容,依旧完美无瑕。

“周董真会开玩笑。”“我这张脸比较大众,可能跟您认识的哪位朋友长得像吧。

”我轻描淡写地,想把这个话题揭过去。商鸿业也笑着打圆场。“老周,你这搭讪方式,

也太老套了。”“我太太一直在国外读书,最近才回国,你怎么可能见过。

”他言语间的维护,让我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周董哈哈一笑,似乎也觉得自己唐突了。

“是吗?那可能是我记错了。”“来来来,弟妹,我敬你一杯,就当赔罪了。

”我正要端起酒杯,一道冷淡的声音,却从角落里传来。“周叔叔,你没记错。”是商司衡。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在他身上。他慢悠悠地站起身,端着酒杯,踱步过来。

那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眼底,却是一片冰冷的深渊。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他想干什么?他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揭穿我们的过去吗?商鸿业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司衡,

别胡闹。”商司衡却像是没听见,径直走到周董身边。他拍了拍周董的肩膀,

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的嘲讽。“周叔叔,你忘了吗?”“五年前,‘金碧辉煌’的开业典礼。

”“你喝多了,非要拉着一个女服务生跳舞。”“结果,被人家泼了一脸的红酒。”“当时,

我就在旁边。”“那个女服务生,就长得和我的……小妈,一模一样。”他的话音一落,

整个包厢,死一般的寂静。周董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金碧辉煌”是本市最高档的夜总会,这事要是传出去,他董事长的脸往哪搁?更何况,

还是当着商鸿业的面。“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周董又急又气,指着商司衡,

手都哆嗦了。商司衡却只是挑了挑眉,看向我。“小妈,你说,是我记错了,

还是周叔叔记错了?”他把皮球,又踢回给了我。这个问题,比刚才那个,更加恶毒。

我承认,就是承认我曾经在夜总会当过服务生,自降身价,让商鸿业颜面扫地。我否认,

就是当众打商司衡的脸,坐实他“胡说八道”。无论我怎么回答,都是错。这个男人,

真是狠。他就是要用这种方式,逼我,羞辱我。让我在这群人精面前,无地自容。

我放在腿上的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传来一阵刺痛。这股疼痛,

反而让我冷静了下来。我抬起头,迎上商司衡那双看好戏的眼睛。然后,我笑了。

笑得风情万种,顾盼生辉。“司衡,你喝多了吧?”我的声音,带着一丝嗔怪,

像是在包容一个不懂事的晚辈。“周董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再说了,

五年前,我还在巴黎念书呢。”“你是不是把哪个野模,错认成我了?”我顿了顿,

端起酒杯,走到周董面前。“周董,别跟他小孩子一般见识。”“我敬您一杯。”我仰头,

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姿态优雅,滴酒不漏。我的话,软中带硬。既给了周董台阶下,

又暗讽了商司衡识人不清。最重要的是,我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周董的脸色,

果然好看了许多。他连忙端起酒杯,也一饮而尽。“弟妹说的是,是我老糊涂了。

”“司衡这孩子,就是爱开玩笑。”一场风波,似乎就这么被我化解了。商鸿业看着我,

眼神里流露出一丝赞许。只有我知道,我后背的冷汗,已经浸湿了衣衫。而商司衡,

他看着我,眼底的寒意,更深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那力道,

像是要将酒杯捏碎。第八节饭局在一种诡异的和谐气氛中结束。回程的车上,

依旧是令人窒息的沉默。快到商家大宅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开口。“商司衡,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开着车,目不斜视。“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我气结,

“你今晚,为什么要那么说?”他嗤笑一声。“怎么?怕我揭穿你的老底?

”“怕我告诉他们,你温时染,曾经不过是我身边的一条狗?”他的话,

恶毒得让我浑身发冷。“你混蛋!”我几乎是尖叫着喊出来。他猛地一打方向盘,

车子再次靠边停下。这一次,他没有扑过来。只是转过头,静静地看着我。路灯昏黄的光,

透过车窗,落在他脸上。给他深邃的轮廓,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也让我看清了他眼底,

那来不及掩饰的……伤痛。“温时染。”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很哑。“你告诉我。

”“当年,你拿走我爸那三百万,头也不回地消失。”“到底是为了什么?”我的大脑,

嗡的一声,一片空白。三百万?什么三百万?我什么时候,拿过商鸿业的三百万?

看着我一脸茫然的样子,商司衡眼中的伤痛,渐渐被讥讽和恨意取代。“怎么?连这个,

也想不起来了?”“还是说,你拿的钱太多,已经不记得这一笔了?”“温时染,

你真他妈的可以。”他发动车子,不再看我一眼。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而我,

却如坠冰窟。我终于明白。原来,五年前,在商司衡的认知里。我是为了他父亲的三百万,

才背叛了他,离开了他。一个为了钱,可以出卖爱情的,卑劣的女人。难怪。

难怪他这么恨我。可是,我没有。我从来没有拿过那笔钱。当年,是商鸿业找到了我。

他给了我一张支票,让我离开商司衡。他说,我这样卑微的出身,配不上他的儿子。他说,

如果我执意要跟商司衡在一起,他会毁了我,毁了我的一切。我没有要那张支票。

我把它撕得粉碎,扔在了商鸿业的脸上。然后,我狼狈地逃离了那座城市。我以为,

我的离开,是对商司衡最好的保护。我以为,长痛不如短痛。却没想到,

在商鸿业的颠倒黑白下。我的离开,成了一场最可耻的背叛。而我,成了一个为了钱,

不择手段的拜金女。多么可笑。多么……讽刺。第九节车子在商家大宅门口停下。

我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商司衡也跟着下来。他站在我面前,高大的身影,

在月光下投下长长的影子。“温时染,别再耍花样。”“离我爸远一点。”“否则,

我会让你后悔,回到这里。”我看着他,看着这张我爱了整个青春的脸。看着他眼中,

对我毫不掩饰的恨意。我的心,疼得快要麻木了。我突然很想笑。于是,我真的笑了出来。

“后悔?”我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道。“商司衡,你搞错了。”“我从不后悔。

”“无论是五年前离开你,还是五年后……嫁给你爸。”“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你,管不着。”我的话,像一把淬了火的匕首,狠狠扎进他早已鲜血淋漓的心口。

商司衡的脸色,瞬间煞白。他看着我,眼神里是全然的不可置信。仿佛不相信,

这些冷酷无情的话,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良久,他自嘲地笑了一声。那笑声里,

充满了破碎的绝望。“好。”“好一个你自己的选择。”“温时染,你够狠。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像是要将我的样子,刻进骨血里。然后,他转身,

大步流星地走向车库。引擎的轰鸣声划破夜空,迈巴赫像一头受伤的野兽,

咆哮着冲出了商家大宅。我站在原地,直到那尾灯消失在夜色深处。全身的力气,

才像是被瞬间抽空。我扶着冰冷的铁门,身体缓缓滑落。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商司衡,你不知道。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爱上你。第十节接下来的几天,

公司里的气氛,诡异到了极点。我和商司衡,井水不犯河水。他不再给我使绊子,

我也乐得清闲。只是,他手下的那些人,对我依旧是阳奉陰违。我知道,

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商司衡,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能将我一击致命的机会。

而这个机会,很快就来了。周五下午,我正在看项目报告,商鸿业的电话打了进来。“时染,

晚上有个慈善晚宴,你准备一下,跟我一起去。”这种场合,我早已习惯。我应了一声,

挂了电话,让秦悦去准备礼服。晚上七点,我挽着商鸿业的手,出现在晚宴现场。

现场名流云集,衣香鬓影。我穿着一身酒红色的丝绒长裙,长发挽起,露出修长的天鹅颈。

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跟在商鸿业身边,与各路大佬周旋。商司衡也来了。

他穿了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身姿挺拔,宛如暗夜的帝王。他没有带女伴,

一个人端着酒杯,靠在角落的阴影里。目光,却像猎鹰一样,时不时地扫过我。我能感觉到,

那目光里的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晚宴进行到一半,是例行的慈善拍卖环节。

主持人妙语连珠,现场气氛十分热烈。拍品从古董字画,到珠宝首饰,应有尽有。

商鸿业拍下了一条价值不菲的钻石项链,笑着戴在我脖子上。“喜欢吗?”冰凉的钻石,

贴着我的肌肤。我看着他温和的笑脸,点点头。“喜欢,谢谢先生。

”周围响起一片艳羡的议论声。“商董对太太真是宠爱有加。”“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我微笑着,接受着众人的祝福。心里,却是一片冰冷的荒芜。就在这时,

主持人拿上了最后一件拍品。那是一幅画。画上,是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孩,

站在一片向日葵花田里,笑得灿烂千阳。女孩的脸,画得很模糊。但那笑容,却极具感染力。

我看到那幅画的瞬间,整个人都僵住了。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怎么会……怎么会是这幅画?主持人开始介绍。“这幅画,名为《暖阳》,

出自一位匿名的青年画家之手。”“画家说,这幅画,是为了纪念他逝去的爱人。

”“起拍价,五十万。”我的大脑,一片轰鸣。我死死地盯着那幅画,眼睛一眨不眨。

那片向日葵花田,那个穿着白裙子的背影……是我。五年前的夏天,

商司衡带我去了郊外的向日葵花田。他为我拍了很多照片。他说,要为我画一幅画。画里,

要有最灿烂的阳光,和最开心的我。我以为,那只是年少时的一句戏言。却没想到,

他真的画了。而且,是在我离开他之后。纪念……逝去的爱人?所以,在他心里,

五年前的温时染,已经死了吗?我的心,像是被一只巨手狠狠地揉捏着。疼得我快要窒息。

“六十万。”一道清冷的声音,打破了我的思绪。是商司衡。他举起了牌子。全场的目光,

都落在了他身上。商司衡,居然会对一幅匿名画家的作品感兴趣?主持人也有些意外,

但很快反应过来。“商总出价六十万!还有没有更高的?”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想举牌。

我不能让这幅画,落在他手里。这幅画,是属于我的。属于那个,曾经被他捧在手心里的,

温时染的。就在我即将举牌的瞬间,商鸿业按住了我的手。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

“怎么?你喜欢这幅画?”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我该怎么解释?

说画上的人是我?说这幅画,是我和他的过去?我不能。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看着商司衡,

以一百万的价格,将那幅画,收入囊中。拍卖结束,他拿着画,径直向我走来。

他停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脸上,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的笑意。“小妈,

也喜欢这幅画?”我没有回答,只是死死地盯着他手里的画。他轻笑一声,将画递到我面前。

“喜欢,就送给你。”“就当是……我这个做继子的,一点心意。”我看着他,

看着他眼中那抹熟悉的,玩味的嘲讽。心里,却是一片冰凉。他根本不知道,画上的人是我。

他买下这幅画,不过是因为,画上的女孩,让他想起了我。然后,再用这幅画,来羞辱我。

提醒我,我只是一个替代品。一个,连真品都算不上的,赝品。多么残忍。我的手,

在身侧紧紧地攥着。指甲,几乎要断在掌心里。我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不必了。

”“我对赝品,不感兴趣。”第十一节“赝品”两个字,像两根淬毒的银针,

精准地刺入商司衡的耳膜。他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冰川崩裂般的寒意。

他握着画框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抽干了。

商鸿业察觉到了我们之间诡异的气氛,他不动声色地揽住我的肩膀,将我向他怀里带了带。

像是在宣告主权。也像是在……警告。他对着商司衡,温和地笑道。“司衡,你小妈不喜欢,

就别勉强了。”“这画,你自己留着欣赏吧。”他的话,看似在打圆场,

实则却是在火上浇油。“小妈”、“不喜欢”、“别勉强”。每一个词,

都在提醒商司衡我们之间那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商司衡的目光,从我脸上,

缓缓移到他父亲揽在我肩上的那只手。他的眼神,暗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里面,

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浓稠的情绪。良久,他扯了扯嘴角,勾起一抹极尽嘲讽的弧度。

“爸说的是。”“既然小妈看不上,那就算了。”“毕竟,赝品,怎么比得上……真品呢?

”他最后那句话,意有所指。我心里一沉。他什么意思?难道……不等我细想,

商司衡已经拿着画,转身离开。他的背影,挺拔,孤傲,却带着一丝说不出的萧索。

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商鸿业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他低头,在我耳边轻声说。“时染,

你今天,很漂亮。”“但是,也太锋利了。”“有时候,女人太锋利,会伤到自己。

”他的声音很柔,语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凉意。我心中警铃大作。商鸿业,这个男人,

远比我想象的,要深沉得多。他看出了什么?还是,他只是在敲打我?我垂下眼,

掩去眸中的情绪。“先生教训的是。”晚宴结束,回到商家大宅。一进门,

我就看到了那幅画。《暖阳》。它被端端正正地挂在客厅最显眼的那面墙上。正对着大门。

我一抬头,就能看到。看到那个,在向日葵花田中,笑得无忧无虑的自己。

那是商司衡的报复。无声的,却最残忍的报复。他要用这幅画,时时刻刻地提醒我。

提醒我曾经拥有过什么,又失去了什么。提醒我,我是如何从画中那个明媚的女孩,

变成了如今这个,心机深沉,连自己的过去都不敢承认的女人。我的身体,

控制不住地发起抖来。“夫人,您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管家关切地问道。我摇摇头,

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没事,可能有点累了。”我绕过那幅画,快步走上楼。

我不能看它。多看一眼,我辛苦筑起的心防,都会土崩瓦解。第十二节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洗了个澡。热水冲刷着身体,却带不走心底的寒意。我裹着浴袍出来,刚想吹头发,

手机响了。是一个视频通话请求。来自我的闺蜜,林晚。我接通视频。

林晚那张明艳动人的脸,出现在屏幕上。“宝贝儿,想死你了!”“你在商家,过得怎么样?

那个老狐狸,没欺负你吧?还有那个小王八蛋,商司衡,他有没有给你找麻烦?

”林晚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唯一知道我所有计划的人。看着她关切的脸,我所有的伪装,

都瞬间卸了下来。我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晚晚……”我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林晚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怎么了?哭了?”“是不是商司衡那个狗东西欺负你了?

”“告诉我,我明天就飞回去,撕了他!”我摇摇头,把今晚发生的事,简单跟她说了一遍。

听完,林晚沉默了。良久,她才叹了口气。“染染,我就知道,你一见到他,就会心软。

”“那幅画,就是他的武器。”“他就是要用你们的回忆,来攻击你,让你方寸大乱。

”“你不能上当。”我何尝不知道。可是,道理都懂,情绪却不受控制。“晚晚,他说,

我当年拿了他爸三百万。”“他恨我,是因为这个。”林晚在那头,冷笑一声。“三百万?

商鸿业那个老狐狸,还真是下血本。”“他当年,明明是想用那张空头支票,来羞辱你,

逼退你。”“没想到,转头就告诉自己儿子,是你贪钱跑了。”“一箭双雕,真是好手段。

”“这种人,你留在他身边,太危险了。”我擦了擦眼泪,眼神重新变得坚定。“我知道。

”“但我必须留下来。”“我爸的公司,我爸的死……我一定要查清楚。”“商鸿业,

脱不了干系。”五年前,我之所以狼狈离开。不仅仅是因为商鸿业的逼迫。更重要的,

是我家里出了事。我爸的公司,一夜之间破产。他承受不住打击,从公司顶楼,一跃而下。

而这一切的背后,都有商鸿业的影子。我回来,嫁给他,进入远星。就是为了,查明真相,

为我爸报仇。林晚在那头,沉默了许久。“染染,答应我,保护好自己。”“报仇重要,

但你的命,更重要。”我点点头。“我知道。”挂了电话,我走到窗边,

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我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发来一条短信。

我在‘夜色’酒吧,2号包厢。——白若曦白若曦?这个名字,像一根针,

狠狠地扎进我的记忆深处。五年前,商司衡的……青梅竹马。也是那场所谓“背叛”的,

女主角。她怎么会突然联系我?我的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犹豫再三,

我还是换了衣服,驱车前往“夜色”酒吧。有些事,终究是要面对的。

第十三节“夜色”酒吧,一如其名。灯光昏暗,音乐嘈杂,

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荷尔蒙混合的味道。这里,是城市年轻人的狂欢地。

却和我如今的“商夫人”身份,格格不入。我穿过拥挤的人群,在服务生的带领下,

来到2号包厢。推开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被隔绝在外。包厢里,只坐着一个女人。白若曦。

她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长发披肩,气质温婉。和五年前一样,

清纯得像一朵不染尘埃的白莲花。看到我,她站起身,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

惊讶又带着一丝怯意的表情。“时染姐?真的是你?”“我还以为,你不会来。”我关上门,

走到她对面的沙发坐下。“白小姐找我,有事?”我开门见山,不想跟她绕圈子。

白若曦的眼圈,微微泛红。她咬着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时染姐,

你……你为什么要回来?”“你知不知道,你走了以后,司衡他……”她没有说下去,

只是端起桌上的酒杯,猛地灌了一口。那样子,像是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我冷眼看着她的表演。“我回来,跟你有什么关系?”“还有,别在我面前,提他。

”我的冷漠,似乎刺激到了她。她放下酒杯,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尖锐。“没关系?

”“温时染,你怎么能说得这么轻松?”“你知不知道,你当年拿了钱一走了之,

对司衡的打击有多大?”“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三夜,不吃不喝。

”“他甚至……”她顿了顿,眼泪掉了下来。“他甚至为了你,差点连命都不要了!

”我心里一窒。差点……连命都不要了?这是什么意思?看着我震惊的表情,

白若曦似乎很满意。她从包里,拿出手机,点开一张照片,递到我面前。照片上,

是医院的病房。商司衡躺在病床上,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纱布上,渗出大片的血迹。

触目惊心。他的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双眼紧闭,了无生气。像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炸开了。手脚,瞬间变得冰凉。他……他自杀了?因为我?

“看到了吗?”白若曦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地扎进我的心脏。“这就是你所谓的,

‘不记得了’。”“温时染,你一边拿着商伯伯的钱,一边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司衡的爱。

”“现在,你又回来,嫁给了商伯伯。”“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是不是要把商家搅得天翻地覆,才肯罢休?”她的每一句指控,都像一把重锤,

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我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该怎么说?

说我没有拿钱?说我不知道他会做傻事?在白若曦的眼泪和这张照片面前,我所有的解释,

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我看着照片上那个了无生气的商司衡,心疼得快要碎了。原来,

我以为的保护,在他看来,却是最残忍的抛弃。原来,我以为的长痛不如短痛,

却让他……痛不欲生。商司衡……我欠你的,原来,这么多。

第十四节就在我心神俱乱的时候,包厢的门,突然被推开了。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

出现在门口。是商司衡。他怎么会在这里?他看到我,又看到我面前的白若曦,

眉头瞬间紧紧地皱了起来。白若曦看到他,像是看到了救星。她立刻站起身,

梨花带雨地扑进他怀里。“司衡,你终于来了……”“我好怕……时染姐她……”她的话,

没有说完。但那委屈的哭腔,和瑟瑟发抖的身体,已经说明了一切。商司衡揽住她,

看向我的眼神,冷得像要结冰。那眼神里,充满了厌恶和鄙夷。

仿佛在看什么肮脏不堪的东西。“温时染。”他的声音,比西伯利亚的寒风,还要冷。

“你又在耍什么把戏?”“五年前,你拿钱走人,伤得他还不够吗?”“现在,

你成了我爸的女人,还要来欺负若曦?”“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商司衡的每一个字,

都像是一块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我的心上。烙得我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原来,

这是一场鸿门宴。白若曦约我来,就是为了演这出戏给他看。让我百口莫辩,

坐实我“恶毒继母”的罪名。我看着紧紧相拥的两个人,一个梨花带雨,一个怒发冲冠。

郎才女貌,天造地设。而我,像一个拙劣的小丑,多余又可笑。巨大的悲哀和愤怒,

像海啸一样,瞬间将我淹没。我看着照片上那个半死不活的商司衡,

再看看眼前这个为了另一个女人对我怒目而视的商司衡。心,像是被撕裂成了两半。

一半在为过去的他流血,一半在为现在的我哀鸣。我慢慢地站起身,从最初的震惊和心痛中,

一点点地找回我的理智。我的声音,冷得像冰。“欺负她?”我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商总监,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欺负她了?”“是她约我来的,

是她给我看你的‘遗照’,也是她在这里哭哭啼啼。”“从头到尾,

我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她。”“怎么?白莲花流几滴眼泪,就是我欺负她了?

”“那我是不是也该哭一哭,说她拿你的照片来刺激我这个……‘长辈’?”我的话,尖锐,

刻薄,不留情面。白若曦在商司衡怀里抖得更厉害了。她抬起那张挂着泪珠的小脸,

委屈地看着商司衡。“司衡,我没有……我只是……我只是想劝时染姐,

不要再伤害你了……”商司衡的脸色,更加阴沉。他安抚地拍了拍白若曦的背,

看向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温时染,你闭嘴。”“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若曦?

”“当年如果不是你,我和若曦早就……”他没有说下去。但那未尽之语,

比任何利刃都伤人。是啊,如果不是我。他们这对青梅竹马,门当户对,早就该在一起了。

是我,一个不该出现的意外,打乱了他们的人生轨迹。所以,我活该被抛弃,活该被误解,

活该被所有人唾弃。是这个意思吗?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商司衡,

你是不是觉得,全世界都欠你的?”“你是不是觉得,所有人都该围着你转?”“五年前,

我离开你,你就寻死觅活。”“五年后,我回来了,碍着你的眼了,你就想尽办法折磨我。

”“你凭什么?”我的声音,不受控制地拔高。积压了五年的委屈和不甘,在这一刻,

尽数爆发。“就凭我爱过你吗?”“商司衡,你听好了。”“那份爱,早在五年前,

你选择相信你父亲的谎言,选择和她纠缠不清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现在站在这里的温时染,跟你,没有半点关系!”“收起你那套自以为是的受害者姿态,

恶心!”我的话,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商司衡的心上。他看着我,

眼神里是全然的震惊和……一丝裂痕。仿佛他坚信了五年的世界,在这一刻,出现了动摇。

白若曦似乎也没想到,我会如此激烈地反抗。她从商司衡怀里抬起头,急切地想要辩解。

“不是的,时染姐,你误会了,当年我和司衡……”“你闭嘴!”我厉声喝断她。

我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白若曦,收起你那套楚楚可怜的把戏。

”“你是什么货色,我五年前就领教过了。”“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天衣无缝吗?

”我猛地凑近她,压低了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我离开后的第二天,

商鸿业的私人账户,给你转了一百万。”“你敢说,你没拿吗?”白若曦的瞳孔,骤然紧缩。

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不可置信。“你……你怎么会知道?”我冷笑一声。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白若曦,游戏才刚刚开始。”“我们,慢慢玩。”说完,

我不再看她,转身,准备离开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

第十五节就在我与商司衡擦肩而过的瞬间。他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他的手,

像铁钳一样,箍得我生疼。“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什么一百万?”手腕上传来的剧痛,将我从愤怒的边缘拉了回来。我低头,

看着商司衡紧抓着我的手。他的指节泛白,手背上青筋暴起。

显示着他此刻内心的极度不平静。我抬起眼,对上他探究的、充满困惑的眸子。那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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