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终局·双殒痛楚如野火燎原,从胸口肆虐至四肢百骸。夏静炎能清晰地感知到,
那柄由他兄长夏静石亲手刺入的长剑,正冰冷地攫取着他最后的生机。视野开始涣散,
耳边震天的厮杀声仿佛隔了一层厚重的纱。然而,比剧痛更尖锐地刺入他灵魂的,
是不远处那道同样踉跄倒下的身影——凤戏阳。他的戏阳。他看见她如秋叶般飘零坠地,
就在他触手可及,却仿若隔了生死鸿沟的地方。“戏阳——!
”一声绝望的嘶吼在他胸腔内炸开,却未能冲破溢满鲜血的喉间。他挣扎着,
用尽残存的所有气力,朝着她的方向挪动。身体的剧痛此刻已然麻木,唯有她的身影,
是他意识即将沉沦前唯一的光点。现实他看到她痛苦地蜷缩起身子,
双手下意识地护住小腹——那里,曾孕育着他们未及出世的孩子,
那个他甚至来不及多想几个名字的孩子。也正是这个孩子,在夏静石的利剑刺来时,
以最惨烈的方式为母亲挡下了致命一击,却也带走了她为人母的可能。
幻想这残酷的现实瞬间,在他急速黯淡的视野中扭曲、变形,竟化作了数月前,
太医诊出喜脉时那短暂的光景。他记得自己当时如何欣喜若狂,像个毛头小子般手舞足蹈。
他甚至幻想出,在一个阳光和煦的午后,她靠在他怀里,他的手轻轻覆在她微隆的小腹上,
感受着那份隐秘的悸动。她抬起头,
对他露出了一个他从未见过的、糅合着羞涩与温柔的浅笑。那一刻,
他以为他抓住了毕生渴求的圆满。
现实“夏静炎……” 凤戏阳微弱的声音将他从幻觉中拽回,气若游丝,
却清晰得如同最后的审判,“孩子……我们的孩子……” 她的眼泪混着血污,
滑过苍白如纸的脸颊。幻想这声呼唤,在他弥留的意识里,却变成了另一个时空的对话。
他幻想自己在某个平安无事的夜晚,将一枚平安锁放入她掌心,对她说:“孤的皇子,
必定是这锦绣山河,最尊贵的继承人。” 而她,没有反驳,没有抗拒,只是静静地望着他,
眼底或许,有了一丝微弱的、名为期待的星火。悔啊!这悔意如山崩海啸,瞬间吞噬了他!
比剑伤更痛,比死亡更冷!他悔!悔自己这一生,始于对兄长的嫉妒与掠夺,
用最不堪的方式将她卷入旋涡!悔自己在相处中,明明爱意已如野草疯长,
却偏要用伤害来试探,用尖刺将她推开!他更悔,直到她腹中骨肉成为权力斗争的牺牲品,
他都未能给她片刻安宁与真诚的呵护!
“戏阳……对不住……是孤…错了……” 他在灵魂深处无声地呐喊,
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淋淋的钩子。若有来生……他定要抛却这身不由己的皇位,洗心革面,
只为守护她一人!他要将这世间所有的美好都捧到她面前,换她一生顺遂,
眉梢眼角永驻明媚笑颜!这强烈到足以撕裂轮回的执念,成了他意识沉入无边黑暗前,
最后的、也是最亮的火焰。现实他看到她最后望了他一眼,
那眼神复杂得令他心碎——有痛失爱子的悲伤,或许,
还有一丝他至死都未能完全读懂的情愫。随后,她的眼眸,如同燃尽的星辰,缓缓闭上。
她的气息,断了。幻想在他意识彻底湮灭的前一瞬,所有的景象都消失了。没有血腥,
没有宫殿,没有死亡。只有一片望不到尽头的、燃烧着烈烈火焰的凤凰花海。
她穿着一身比他记忆中任何衣饰都要鲜艳夺目的火红衣裙,立在花树下,小腹平坦,
身姿轻盈。她回过头来,
脸上是他穷尽想象、也未能描绘出其万分之一的——明媚、张扬、毫无阴霾的笑容。那笑容,
真好看啊……他终于,看见了。他死了。和他的戏阳,倒在了一片被血浸透的土地上。
带着无穷无尽的悔恨,和一个用生命最后余温编织的、关于她笑容的、绚烂而残酷的幻梦。
2 走马观花·惊鸿血意识在虚无中漂浮,如同风中残烛。
夏静炎感觉自己被卷入了一条光怪陆离的长河,无数记忆的碎片如同尖锐的冰凌,
撞击着他残存的灵魂。第一个清晰涌来的,是初见。现实那是在宫宴上,
她作为夙砂的公主,一身火红骑装,闯入这满是脂粉与算计的锦绣宫廷。
他的兄长夏静石坐在上首,目光温和。而他自己,则隐在阴影里,像一条窥伺的毒蛇。
他看见她明媚张扬的眉眼,那是一种他从未在宫中女子脸上见过的、未经驯化的野性。
几乎是瞬间,一个卑劣的念头滋生——抢走她。从夏静石可能投注在她身上的目光里,
抢走她。这无关风月,只关胜负。他设宴,召见她。御花园里,
他故意将她引到那株开得最艳却长满尖刺的红蔷薇旁。“喜欢吗?”他听见自己冰冷的声音。
她警惕地看着他,点了点头。下一刻,他猛地抓住她的手腕,狠狠按向那些锐利的尖刺!
“啊!”她痛呼出声,掌心瞬间沁出鲜红的血珠,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没有落下。
他凑近她,气息喷在她的耳廓,带着残忍的快意:“记住这痛,在这里,美丽的东西,
都带刺。而孤,是这里最尖利的刺。”他看着她强忍泪水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扭曲的满足。
看,他轻易就折断了她的翅膀。幻想然而,在这段残酷的记忆之上,
此刻却叠加了一层虚幻的滤镜。他幻想着,在另一个平行的时间线里,他伸出手,
指尖轻轻拂过那带刺的花茎,语气带着他自己都陌生的温和:“此花虽美,却性烈带刺,
公主小心。” 她或许会讶异地看他一眼,然后扬起下巴,像只骄傲的凤凰:“再烈的花,
也烈不过我们夙砂的骄阳。” 他甚至幻想自己折下那朵最艳的花,剔除了所有的尖刺,
才递到她的面前。而她,愣了一下,随即展颜一笑,那笑容,比夙砂的骄阳更灼目。
悔恨“孤当时…为何要那样对她…” 灵魂在嘶鸣。他用最丑陋的方式,
在她最鲜活的年华里,刻下了一道属于他的、疼痛的印记。他以为那是占有,是征服,
却不知那最初的伤害,早已为他们后来的万劫不复,埋下了最深沉的祸根。
他错过了得到她第一个笑容的所有可能。3 走马观花·囚笼吻记忆的河流汹涌,
将他推向更深的漩涡。那是他们关系最扭曲,却也最真实的时期。
现实他将她囚禁在身边,用金丝雀的方式。他享受她的抗拒,也贪婪她偶尔流露的脆弱。
他逼她学锦绣的礼仪,穿锦绣的宫装,抹去她身上所有夙砂的痕迹。她一次次反抗,
他便一次次用更强势的手段镇压。直到那次,她试图逃走,被他抓回。激烈的争执中,
她恨极,猛地扑上来,狠狠咬破了他的嘴唇。血腥味在两人唇齿间弥漫,她满嘴是血,
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却又带着一种绝望的、同归于尽的疯狂。她吻他,不,那不是吻,
是撕咬,是报复。他愣住了,随即是被挑衅的暴怒与一种更深的、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悸动。
他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血腥的吻,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将她彻底吞噬,融入骨血。
那一刻,他分不清是恨是爱,只知道,他绝不能放开她。
幻想濒死的灵魂此刻却为他编织了另一种可能。他幻想自己在她试图逃离时,没有阻拦,
而是屏退左右,独自站在宫门口,对她说:“戏阳,若你想看看锦绣的夜市,孤陪你。
但答应孤,看完…回来。” 他幻想她惊疑不定的眼神,最终化为一丝好奇与试探。
他牵着她的手,走过喧嚣的长街,看她对一盏兔子灯露出惊喜的表情。在无人注意的角落,
他轻轻吻上她的唇,没有血腥,只有她唇上刚吃过的糖葫芦的甜腻。
悔恨“孤用错了方式…全都错了…” 他以为占有她的身体,禁锢她的自由,
就能得到她。却不知,那带着恨意的血吻,锁住了她的人,却将她的心推得更远。
他本该给她尊重,给她一点点理解与温柔,或许…或许那血吻,
就能变成一个真心羞涩的亲吻。4 走马观花·跪地求最痛的一幕,如同最锋利的刀刃,
劈开了他的灵魂深处。现实宫变!喊杀震天!夏静石的军队如潮水般涌入。
而他最恐惧的事情发生了——混乱中,一把利剑,直刺向惊慌失措的凤戏阳!不!
更准确地说,是刺向了她那时已微微隆起的小腹!他记得自己当时脑中一片空白,什么皇位,
什么江山,什么胜负,在那一刻灰飞烟灭!他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冲过去,
用一种从未有过的、狼狈不堪的姿态,重重跪倒在夏静石面前!膝盖撞击地面的声音,
沉闷得让他自己都心惊。“皇兄!冲我来!我求你!冲我来!” 他听到自己声音里的哭腔,
那么陌生,那么卑微,“放过她!她有了身孕!那是我的孩子!我的!”他匍匐在地,
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一遍遍地哀求。他这辈子从未如此刻这般卑微,
也从未如此刻这般清晰地知道自己要什么——他要她活着,要他们的孩子活着。
幻想此刻,他疯狂地幻想,如果时间能停留在得知她有孕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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