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露顺着桃枝滴落，刘济州（刘备）在草席上睁开了眼。
粗布短褐的领口蹭得锁骨发痒，鼻尖是马厩与艾草混杂的气息。
他撑起身子，环顾西周——泥墙草顶的营帐，案上摆着半凉的粟米粥，墙角堆着几捆未编完的草鞋。
“醒了？”
帐帘掀开，关羽（关玉山）拎着陶壶进来，丹凤眼还带着宿醉的惺忪，青龙刀往地上一杵：“俺熬了姜汤，驱驱寒气。”
张飞（张国兴）跟着挤进来，圆脸沾着草屑，手里攥着块烤得焦糊的黍米饼：“大哥尝尝！
俺在灶房抢的，比军粮香！”
两人身上还带着结义时的热乎气。
刘备接过陶碗，姜汤的辛辣窜入喉管，烫得他眼眶发酸。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骨节分明，掌心有常年握笔磨出的薄茧，却比实验室里敲代码的手更粗糙些。
这不是他的手。
他闭上眼，实验室的全息屏、量子通信的蓝光、关玉山拍他肩膀的触感、张国兴推眼镜的笑……最后是警报的刺耳轰鸣。
再睁眼时，帐外的桃花正落，落在他的草席上，像极了高中教室窗外飘进来的梧桐絮。
若是玉山和国兴在就好了，兄弟们在乱世之中，可以创造出一个属于自己的时代。
刘济州的思绪还在飘。
“大哥？”
关羽的声音拉回思绪，“公孙将军派人来催了，说要商议援袁绍的事。”
刘备起身整衣，指尖触到怀中硬物——是那枚刻着“量子通信项目负责人”的工牌。
他攥紧工牌，推门而出。
营外桃花纷飞。
公孙瓒的亲兵候在帐外，见他便作揖：“使君，将军在帐中等您。”
公孙瓒的营帐里，地图铺了满桌。
他指着冀州方向，眉峰紧蹙：“袁绍屯兵界桥，我欲派三千骑支援。
使君若同行，可共分冀州牧之位。”
刘备垂眸，目光扫过地图上的“平原县”。
他记得历史上，此刻的刘备正依附公孙瓒，后来因袁绍猜忌转投陶谦。
但此刻，他看到的不只是地图上的地名——平原县的土壤适合种冬小麦，漳河的水可以引渠灌溉，附近的山上有铁矿……“伯珪兄。”
他抬眼，声音沉稳，“我不去。”
满帐皆惊。
公孙瓒拍案：“使君莫不是怕了袁本初？”
“非也。”
刘备展开随身携带的羊皮纸，上面画着简笔农田、水渠和工匠坊，“我要回平原县。
半年内，我要让那里的百姓能吃饱饭，能穿暖衣；一年内，练出五千精兵；三年后……”他抬眼，目光灼灼，“我要让这片土地，不再有流民，不再有战乱。”
关羽、张飞对视一眼——历史的轨迹不是这样，这番话，不像草鞋匠出身的刘备能说出口。
关羽皱了皱眉，张飞挠了挠后脑勺，都没说话。
公孙瓒嗤笑：“迂腐！
当今天下，当速战速决！”
刘备拱手，指尖划过地图上的“平原县”：“伯珪兄若信我，半年后，我送十万石粮助你；若不信……”他笑了笑，“我便在此地，给天下人看个活计。”
出帐时，夕阳把三人影子拉得很长。
张飞凑过来：“大哥，你咋知道半年能有十万石粮？”
刘备踢飞脚边的石子：“我读过些农书，知道轮作能增产，修渠能保收。
平原县的地，够养十万人。”
关羽跟在后面，望着刘备的背影。
他想起昨夜结义时，大哥盯着祭天的猪头突然说：“这猪养得肥，要是用来做腌肉，能存半年。”
当时只当是随口一提，此刻想来，倒像是早算好了什么。
“俺看那羊皮纸画得精细，”张飞又道，“大哥莫不是早想好了？”
刘备回头，眼底带着笑意：“哪能？
不过是突然想通了——与其跟着别人抢地盘，不如自己把地种好、把兵练强。”
夜风吹动桃花，刘备、关羽、张飞站在营寨高处。。篝火映着他们的身影，像三把即将燎原的火。
“二弟、三弟，”他轻声，“我们要改的，不止是这乱世。”
“是整个天下。”
关羽、张飞回头，三人相视而笑。
这一次，历史的车轮，将由他们亲手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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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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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在灶房抢的，比军粮香！”
两人身上还带着结义时的热乎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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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骨节分明，掌心有常年握笔磨出的薄茧，却比实验室里敲代码的手更粗糙些。
这不是他的手。
他闭上眼，实验室的全息屏、量子通信的蓝光、关玉山拍他肩膀的触感、张国兴推眼镜的笑……最后是警报的刺耳轰鸣。
再睁眼时，帐外的桃花正落，落在他的草席上，像极了高中教室窗外飘进来的梧桐絮。
若是玉山和国兴在就好了，兄弟们在乱世之中，可以创造出一个属于自己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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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
关羽的声音拉回思绪，“公孙将军派人来催了，说要商议援袁绍的事。”
刘备起身整衣，指尖触到怀中硬物——是那枚刻着“量子通信项目负责人”的工牌。
他攥紧工牌，推门而出。
营外桃花纷飞。
公孙瓒的亲兵候在帐外，见他便作揖：“使君，将军在帐中等您。”
公孙瓒的营帐里，地图铺了满桌。
他指着冀州方向，眉峰紧蹙：“袁绍屯兵界桥，我欲派三千骑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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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垂眸，目光扫过地图上的“平原县”。
他记得历史上，此刻的刘备正依附公孙瓒，后来因袁绍猜忌转投陶谦。
但此刻，他看到的不只是地图上的地名——平原县的土壤适合种冬小麦，漳河的水可以引渠灌溉，附近的山上有铁矿……“伯珪兄。”
他抬眼，声音沉稳，“我不去。”
满帐皆惊。
公孙瓒拍案：“使君莫不是怕了袁本初？”
“非也。”
刘备展开随身携带的羊皮纸，上面画着简笔农田、水渠和工匠坊，“我要回平原县。
半年内，我要让那里的百姓能吃饱饭，能穿暖衣；一年内，练出五千精兵；三年后……”他抬眼，目光灼灼，“我要让这片土地，不再有流民，不再有战乱。”
关羽、张飞对视一眼——历史的轨迹不是这样，这番话，不像草鞋匠出身的刘备能说出口。
关羽皱了皱眉，张飞挠了挠后脑勺，都没说话。
公孙瓒嗤笑：“迂腐！
当今天下，当速战速决！”
刘备拱手，指尖划过地图上的“平原县”：“伯珪兄若信我，半年后，我送十万石粮助你；若不信……”他笑了笑，“我便在此地，给天下人看个活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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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飞凑过来：“大哥，你咋知道半年能有十万石粮？”
刘备踢飞脚边的石子：“我读过些农书，知道轮作能增产，修渠能保收。
平原县的地，够养十万人。”
关羽跟在后面，望着刘备的背影。
他想起昨夜结义时，大哥盯着祭天的猪头突然说：“这猪养得肥，要是用来做腌肉，能存半年。”
当时只当是随口一提，此刻想来，倒像是早算好了什么。
“俺看那羊皮纸画得精细，”张飞又道，“大哥莫不是早想好了？”
刘备回头，眼底带着笑意：“哪能？
不过是突然想通了——与其跟着别人抢地盘，不如自己把地种好、把兵练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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