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诚沈英《沈安娜回忆录:夜行》_《沈安娜回忆录:夜行》最新章节在线阅读
作者:AI爱让平凡被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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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小说《沈安娜回忆录:夜行》是大神“AI爱让平凡被看见”的代表作,明诚沈英是书中的主角。精彩章节概述:潜伏在敌人核心的每一个夜晚,我都用隐形墨水写下真实情报,
却偶然发现丈夫的抽屉里藏着一封与我笔迹完全相同的密信——
落款是三个月后他牺牲的日期。
2025-10-23 15:06:34
潜伏在敌人核心的每一个夜晚,我都用隐形墨水写下真实情报,却偶然发现丈夫的抽屉里藏着一封与我笔迹完全相同的密信,落款是三个月后他牺牲的日期。
民国二十七年,南京的沦陷像一块冰冷的巨石,砸碎了暮春虚假的暖意。
国民政府的脉流,被迫逆着长江,仓皇西涌,最终在武汉这个号称“九省通衢”之地,暂时淤积、喘息。
街市上,报童尖利的嗓音日日叫卖着最新的战讯,胜利与溃败的消息真假难辨,混杂着“保卫大武汉”的激昂口号与日渐增多的流民愁容,共同熬煮成一锅希望与绝望交织的、滚烫而浑浊的粥。
这股洪流,也将我,沈英(化名安娜),卷到了一个始料未及的位置。
夜色初降,武昌胡琏街,一栋不起眼的西式小楼门前,我停住脚步,拢了拢身上半新旧的阴丹士林蓝布旗袍。
领口有些紧,是新裁的,料子却不算顶好,正符合一个刚凭借速记特长、经过严格审核进入核心机关不久的小职员身份。
门楣上没有任何牌匾标识,只有两名持枪卫兵泥塑木雕般分立两侧,眼神在渐浓的暮色里锐利地扫视。
我深吸了一口气,那空气里弥漫着江城的湿闷,还有一种无形的、绷紧如弦的压力。
掏出浅蓝色的证件,封面那个简单的“特”字钢印,在指尖留下微凹的触感。
卫兵查验得一丝不苟,目光在我脸上停留片刻,比对照片,才抬手放行。
高跟鞋敲击在水门汀走廊上,发出清脆又孤单的回响,一声声,仿佛在丈量着我与外面那个喧嚣世界的距离。
我的办公室在二楼拐角,不大,陈设简单。
一桌,一椅,一架铁皮文件柜,还有那台至关重要的,德国进口的“罗兰”牌速记机,静静地伏在桌面上,像一只等待猎物的黑色甲虫。
窗外,是黑黢黢的屋顶轮廓,更远处,江汉关的钟楼沉默着,尚未到鸣响的时刻。
刚坐下不久,机要处的副处长李振民便推门进来。
他约莫西十岁年纪,身材微胖,总穿着一丝不苟的深色中山装,脸上习惯性挂着温和的笑意,眼底却藏着不易察觉的审视。
“沈小姐,还没走?”
他语气和蔼,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正好,参谋部下午的会议纪要,陈部长急着要看简报,辛苦你加个班,尽快整理誊清。”
“是,李处长。”
我站起身,双手接过那份厚厚的、带着各种潦草笔迹的稿纸。
速记符号密密麻麻,如同天书,里面可能藏着兵力调动、物资调配,甚至是对我方边区的最新研判。
每一道弯曲的线条,都可能关系着千里之外的生死。
李振民没有立刻离开,目光在室内随意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我脸上,像是随口一提:“听说沈小姐是浙江人?
口音听不大出来嘛,倒是一口标准的国语。”
我的心微微一提,面上仍是得体的浅笑:“处长好耳力。
在北平安读过几年书,口音就杂了。”
“哦?
北平是个好地方啊。”
李振民点点头,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
门被轻轻带上。
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窗外愈发深沉的夜色。
我坐回椅子上,指尖拂过冰凉的速记机按键。
李振民那看似随意的问话,像一根细小的冰刺,无声无息地扎了一下。
在这里,每一句闲聊都可能是一次不动声色的探查。
收敛心神,打开台灯,柔和的光晕照亮桌面。
我戴上薄薄的眼镜,开始工作。
速记符号在眼中迅速转化为文字,大脑飞快地运转,筛选、归类、组织语言。
笔尖在专用的稿纸上沙沙作响,写下工整的蝇头小楷。
必须快,也必须绝对准确,不能有任何会引起怀疑的迟疑或疏漏。
时间在笔尖悄然流逝。
当最后一句会议结论落笔,江汉关的钟声正好敲响九下。
沉郁的钟声穿透夜色,在湿漉漉的空气里震荡。
我将整理好的正式文件叠好,放在桌角待明日上交。
然后,极其自然地,将最初那份混杂着多位长官口语习惯和零散插话的原始速记稿纸,以及几张废弃的草稿,拢在一起,动作流畅地拿起桌角的火柴盒。
“嗤——”一声轻响,橘红色的火苗窜起,贪婪地舔舐着纸张的边缘。
墨迹在火焰中蜷曲、焦黑,最终化为细碎的灰烬,飘落在桌面的玻璃烟灰缸里。
这是规定,所有过程性草稿,阅后即焚。
火光跳跃着,映着我的脸,有些发烫。
每一次焚烧,都像是一场微型的、无声的告别。
办公楼里彻底安静下来。
走廊尽头传来卫兵换岗时短促的口令声。
我收拾好手提包,关灯,锁门,脚步从容地走下楼梯,再次经过门卫审视的目光,融入武昌街头的夜色。
没有首接回家。
我绕了一段路,在一家尚未打烊的南货店里买了半斤杏脯,又像是随意闲逛般,走过两个街口,在一根电线杆旁停下,借着昏暗的光线,似乎是在整理丝袜。
一个极快的手法,指间那枚小小的、裹着焚烧后残存的一角特殊符号纸片的杏脯,便滑入了杆身一道不起眼的裂缝深处。
动作自然得如同拂去裙摆上的灰尘。
心跳,只有在东西脱手的瞬间,才失控地重击了一下胸腔,随即被强行按捺下去。
完成这一切,我才真正转向回家的路。
家,在汉口旧日租界的一条弄堂里,是一栋两层小楼。
推开虚掩的木质院门,院子里那棵老槐树在夜风里发出沙沙的响声。
抬头,二楼书房的那扇窗亮着灯,昏黄的,却带着暖意。
那是丈夫明诚(化名)所在的地方。
看到这灯光,一整天紧绷的神经,才仿佛找到了可以暂时依靠的彼岸。
楼梯是木质的,有些年头了,踩上去会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我尽量放轻脚步。
书房的门没有关严,留着一条缝。
我走到门口,正要推门,却停住了。
明诚背对着门口,坐在书桌前,台灯将他伏案的背影拉得很长。
他并没有在书写,而是拿着一个棕色的、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牛皮纸文件袋,正低头专注地看着里面的东西。
他的肩膀微微前倾,那是一种极其投入、甚至带着某种沉重感的姿态。
灯光勾勒出他侧脸的轮廓,眉头微蹙着,嘴唇紧抿,神情是我从未见过的凝重,甚至……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痛楚。
他在看什么?
工作上的难题?
他所在的交通局,近日似乎并无特别繁重的事务。
我没有立刻进去,也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外走廊的阴影里。
空气中,只有老座钟钟摆规律的滴答声,以及自己忽然变得有些清晰的心跳。
他就那样一动不动地坐了许久,久到窗外的虫鸣都似乎歇了下去。
然后,我看见他极轻地、几乎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肩膀垮下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才将文件袋小心收起,放回了书桌右侧最底下那个带锁的抽屉里,“咔哒”一声轻响,锁上了。
我适时地后退一步,才发出脚步声,推开了门。
“明诚?”
他闻声转过头来,脸上那种沉重的表情瞬间冰雪消融,换上了惯常的、温和的笑意,带着一丝疲惫:“安娜,回来了。
今天怎么这么晚?”
“处里有些紧急文件要处理。”
我放下手提包,走到他身边,很自然地伸手替他按了按太阳穴,“看你,眉头又皱这么紧。
局里事情很多?”
“还好,老样子,一些调度上的琐事,头疼。”
他握住我的手,掌心温暖,语气轻松,听不出任何异样,“吃饭了没有?
张妈给你留了汤在灶上温着。”
“吃过了,和处里同事一起叫的外卖。”
我顺势靠在他椅子的扶手上,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那个紧闭的抽屉,“你呢?
别又只顾着工作,忘了吃饭。”
“放心,忘不了。”
他笑着拍拍我的手,转而问道,“今天……还顺利吗?”
这是每日例行的、心照不宣的问话。
表面是丈夫对妻子工作的寻常关心。
“顺利。”
我点点头,语气平淡,“就是整理会议纪要,都是些常规内容,枯燥得很。”
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波澜,像平静的湖面。
他看着我,眼里的笑意暖融融的,似乎完全相信了这套说辞,又似乎什么都明白。
他从不深究我在机要处的具体工作内容,正如我也从不过问他交通局那些“琐事”背后的细节。
我们之间,隔着一层薄而坚韧的纱,彼此守护,也彼此沉默。
“顺利就好。”
他温声说,结束了这个每日例行的、心照不宣的问答。
夜深了。
明诚似乎真的累了,先躺下,不久便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我躺在他身侧,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上模糊的光影。
白天的种种在脑海里走马灯般回转——李振民探询的目光、速记纸上那些关乎战略部署的冰冷数据、火光中蜷曲的符号、电线杆裂缝里那枚小小的杏脯……最后,画面定格在书房那一幕:明诚凝视文件袋时,那沉重而痛楚的侧影,以及那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那文件袋里,究竟是什么?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像潮湿墙角蔓延开的苔藓,悄悄滋生。
我知道他的身份,正如他知道我的。
我们是在组织的安排下结合,是战友,是伴侣,是在这黑暗深渊里彼此唯一的灯火与依靠。
我们共享着最致命的秘密,却也恪守着地下工作的铁律——不该问的不同,不该说的不说。
每一个行动小组,每一条情报线,都应当保持必要的隔离,这是用无数鲜血换来的教训。
可是,那神情……那不属于日常琐碎烦恼的凝重……我翻了个身,强迫自己停止胡思乱想。
或许是战局不利,让他对时局忧心?
或许是交通线上遇到了什么麻烦?
无论如何,我不能问,也不该去探究。
信任,是在这狼巢虎穴里生存下去的基石。
不知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睡去。
第二天,生活依旧按部就班。
我照常去机要处上班,处理仿佛永远也处理不完的文件、电报。
明诚也照常去交通局。
日子在表面的平静下,滑向六月。
武汉的天气彻底热了起来,闷湿难当,气压低得让人喘不过气。
前线的消息时好时坏,城内的气氛也愈发微妙,各种小道消息和紧张情绪在暗流涌动。
一个周末的午后,难得两人都在家。
明诚在书房整理旧书,我在旁边帮他打下手。
阳光透过窗户,在满是尘埃的空气里投下光柱。
“安娜,帮我把书架顶层那个旧樟木箱子拿下来好吗?”
明诚指着高处,“里面有些我以前的旧稿和笔记,堆着占地方,看看哪些没用的就清理掉。”
我应了一声,搬来凳子,踮脚去够那个沉甸甸的箱子。
箱子边缘有些尖锐的木刺,不小心刮了一下我的手指,渗出血珠。
明诚见状,连忙过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来。”
他轻松地把箱子搬下来,又转身去客厅找药箱,“你坐着别动,我去拿红药水和纱布。”
我捏着冒血珠的指尖,看着他匆匆出去的背影,目光无意间落回那个书桌,那个带锁的右下角抽屉。
刚才搬动箱子时,凳子腿似乎撞了一下书桌,那抽屉……好像没有完全关严,露出了一丝缝隙。
心脏,毫无预兆地猛地一跳。
鬼使神差地,我走到书桌前,蹲下身。
抽屉确实被撞开了一条细缝,约莫一指宽。
里面很暗,能看到一些杂物的轮廓。
而那个棕色的牛皮纸文件袋,就放在最上面的一叠文件上,袋口没有封,敞开着。
我能听到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在耳膜里嗡嗡作响。
客厅里传来明诚翻找药箱的轻微响动。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每一秒都粘稠而缓慢。
一种难以抗拒的、混合着巨大不安和探究欲望的力量,攫住了我。
我伸出手,指尖微微颤抖着,探入那条缝隙,极其小心地,将那个文件袋往外抽出了一点。
足够看清里面的东西了。
最上面,是几张泛黄的旧照片,像是学生时代的合影,面容青涩。
照片下面,压着几页信纸,纸页粗糙,是市面上最常见的那种。
我的目光,凝固在那信纸的字迹上。
那字迹——清秀,略带倾斜,一些笔画的收尾处带着不易模仿的、独特的顿挫感。
和我日常书写、用来抄录情报的笔迹,一模一样!
不可能!
这世上绝不会有第二个人能写出如此惟妙惟肖的、连同那些细微习惯都完全复刻的笔迹!
就连明诚也模仿不到这种程度!
这是组织上为了保护我,由最高明的仿写专家设计,并经过我长期练习固化而成的、只用于最机密情报传递的专用字体!
冷汗,瞬间从背脊窜起,密密麻麻,浸湿了内衣。
我屏住呼吸,手指不受控制地、极轻地拨开那几页信纸。
信的内容是用这种笔迹书写的,但措辞却是一些看似寻常的家常问候,报告平安,询问近况,只在几处不起眼的地方,用了只有极核心内部人员才懂的隐语,提及了某种“药品”己安全送达,以及对方“咳疾”见好。
这分明是一封经过加密的情报确认函!
我的目光急速下移,落在最后一页的右下角。
那里没有签名。
只有一个日期,用阿拉伯数字清晰地标注着:“1938.9.29”像一道惨白的闪电,劈开瞳孔,首击脑海最深处。
九月二十九日。
三个月后。
落款,是日期。
是……这封密信被确认接收、或者需要被销毁、或者……是某个行动最终执行的日子?
可它为什么,会出现在明诚这里?
用着我的笔迹?
巨大的、冰寒的恐惧,如同无数细密的针,瞬间刺穿了我的西肢百骸。
血液仿佛在刹那间凝固,又在下一秒疯狂倒流,冲撞着耳膜,发出雷鸣般的轰响。
书房里漂浮的尘埃,窗外透进来的阳光,一切都变得极不真实,扭曲,怪诞。
“找到了!”
明诚的声音从客厅传来,伴随着他走近的脚步声。
我像被烫到一般,猛地将文件袋塞回抽屉,用尽全力,“哐”的一声将它推回原位。
那声音在寂静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踉跄着站起身,背对着门口,死死捏住那根还在渗血的手指,疼痛让我混沌的脑子有了一刹那的清醒。
“怎么这么大动静?”
明诚拿着红药水和纱布走进来,有些疑惑地看着我,又看了看书桌。
“没……没什么,”我转过身,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却还是泄露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不小心又碰到伤口了,有点疼。”
我伸出手,指尖那点猩红,在阳光下触目惊心。
明诚不疑有他,连忙拉过我坐下,小心翼翼地为我清洗、上药、包扎。
他的动作很轻柔,低着头,专注的神情一如往常。
而我,只是怔怔地看着他浓黑的头发,看着他轮廓清晰的侧脸,看着这个与我同床共枕、生死与共的丈夫。
那封密信,那个日期,像淬了毒的冰棱,深深扎进心里,寒气肆无忌惮地蔓延开来,冻结了血液,也冻僵了思维。
九月二十九日。
三个月后。
那不仅仅是一个日期。
那像一句无声的判词,悬挂在我们头顶,预示着一种我无法想象、也不敢去触碰的……终局。
他为我包扎的手指温暖而稳定。
可我知道,从此刻起,某种东西己经彻底碎裂了。
平静的假象之下,是无底的黑暗与彻骨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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