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拖着行李箱站在老别墅门口时,梧桐叶正簌簌落在肩头。九月的风带着夏末的余温,
卷着熟悉的栀子花香——那是林砚辞种在院子里的,从我十五岁第一次来这里,就没断过。
“念念,发什么呆?”温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回头,撞进林砚辞含笑的眼眸里。
他穿着米白色针织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腕上那块我送他的成年礼手表,
表针刚好指向下午三点。“哥,”我接过他递来的热牛奶,指尖碰到他的掌心,比牛奶还暖,
“这房子……还是老样子。”老别墅是林砚辞父母留下的,后来他们意外去世,
他就一个人住在这里。我父母是他父母的至交,高中时我家搬去外地,
我常借着“投奔哥哥”的名义来这儿住,一住就是大半个月。“你房间我没动,
”林砚辞帮我提过行李箱,鞋底踩在青石板上发出轻响,“就是换了新的床品,
你去年说喜欢的那款灰底小雏菊。”我愣了愣。去年我只是在微信上随口提了一句,
说酒店的床品舒服,配图里有小雏菊的图案,他竟然记到现在。推开二楼卧室的门,
阳光刚好落在书桌上,上面摆着我高中时用的笔筒,连里面那支断了芯的铅笔都还在。
衣柜里挂着几件新裙子,尺码刚好是我的,款式都是我偏爱的简约风。“哥,
你不用这么麻烦的,”我摸着裙子的布料,心里有点发慌,“我自己带了衣服。
”林砚辞靠在门框上,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我看不懂的温柔:“放着吧,万一想穿呢?
”他顿了顿,又补充,“晚上沈听澜过来,说要给你接风。”沈听澜是林砚辞最好的兄弟,
高中时总跟着林砚辞一起“欺负”我——抢我的冰淇淋,故意在我写作业时放摇滚乐,
却会在我被别的男生堵在巷口时,第一个冲上去把人赶跑。我对他的印象停留在三年前,
他穿着黑色连帽衫,靠在摩托车上,笑着说“念念要去外地上大学了,
以后没人给我带早餐了”,眼底却没什么笑意。晚上七点,门铃响了。我跑下去开门,
沈听澜站在门口,比三年前成熟了不少,黑色衬衫解开两颗扣子,
露出锁骨上一道浅疤——那是高中时为了帮我抢回被偷的钱包,跟人打架留下的。“念念,
”他抬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力道还是跟以前一样,不轻不重,“几年没见,长这么高了?
”我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他的手,有点不自在:“沈哥,好久不见。”林砚辞从厨房出来,
手里端着菜,看到我们的互动,眼神暗了暗,却没说话,只是把菜放在桌上:“吃饭吧,
都是念念爱吃的。”餐桌上,沈听澜话很多,跟我聊大学的事,聊他现在开的酒吧,
却绝口不提三年前我走后,他和林砚辞的生活。林砚辞很少说话,只是不停地给我夹菜,
盘子里很快堆成了小山。“哥,我自己来就好,”我把盘子往他那边推了推,“你也吃。
”“没事,”他夹了一块我最爱的糖醋排骨,放在我碗里,“你多吃点,
在外面肯定没好好吃饭。”沈听澜看着我们,突然笑了:“阿砚,你也太宠念念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你亲妹妹。”林砚辞抬眸,跟沈听澜对视了一眼,
语气平淡:“她跟亲妹妹没区别。”我心里咯噔一下。其实我跟林砚辞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他只是我父母好友的儿子,可他从小就叫我“妹妹”,我也习惯了叫他“哥”。
只是最近几年,他看我的眼神,总让我觉得不对劲——太专注,太灼热,
像是要把我吞进肚子里。吃完饭,沈听澜要走,林砚辞送他到门口。我站在客厅,
隐约听到他们的对话。“你别太急,”沈听澜的声音压低了,“念念刚回来,还没适应。
”“我知道,”林砚辞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但我等不了了,听澜,
我怕……”后面的话我没听清,因为他们突然停了下来。沈听澜回头,看到我,
笑了笑:“念念,以后常来我酒吧玩啊,哥给你打折。”我点点头,看着他开车离开。
林砚辞走过来,把手放在我肩上:“早点休息吧,明天带你去买东西。”他的掌心很热,
隔着薄薄的衬衫,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温度。我点点头,逃也似的跑上了楼。躺在床上,
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林砚辞和沈听澜的对话,林砚辞这些年的过度照顾,沈听澜刚才的眼神,
都像是一团乱麻,缠得我喘不过气。我想起高中时的一件事。有一次我发烧,
林砚辞请假在家照顾我,沈听澜也来了,带了退烧药和粥。我迷迷糊糊中,
听到他们在客厅吵架。“阿砚,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沈听澜的声音很激动,
“她只是把你当哥哥!”“我知道,”林砚辞的声音很闷,“但我控制不住。
”当时我以为他们是在为别的事吵架,现在想来,他们说的,可能是我。第二天早上,
我被楼下的香味吵醒。下楼一看,林砚辞正在做早餐,煎蛋、牛奶、三明治,都是我爱吃的。
“醒了?”他回头,笑着说,“快去洗漱,马上就好。”我坐在餐桌前,看着他忙碌的背影,
突然鼓起勇气问:“哥,你昨天跟沈哥说什么呢?我好像听到我的名字。
”林砚辞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把早餐放在我面前:“没什么,
就是说让他多照顾你,毕竟你刚回来,朋友少。”我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神很坦然,
没有任何闪躲。可我心里的疑惑,却越来越深。吃完早餐,林砚辞带我去商场买东西。
他对我的喜好了如指掌,我多看一眼的衣服,
他立刻让店员包起来;我随口说一句“这个香水味道不错”,他马上付钱买下。“哥,
你别买这么多,”我拉住他的手,“我用不完的。”他反手握住我的手,指尖扣住我的指缝,
力道很紧:“没事,喜欢就买。”他的手很大,很暖,把我的手完全包裹住。
我心跳突然加速,想要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念念,”他停下脚步,转头看着我,
眼神认真,“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太好了?”我点点头,又摇摇头:“没有,哥对我好,
我知道。”他笑了,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那就好。”逛到下午,我们准备回家。
刚走到商场门口,就看到几个男生围着一个女生,看起来像是在找茬。那女生我有点眼熟,
是我高中同学,叫苏瑶。“住手!”我想都没想就冲了过去,林砚辞跟在我身后。
那几个男生看到我们,愣了一下,其中一个染着黄毛的男生嗤笑一声:“哪来的多管闲事的?
滚远点!”林砚辞上前一步,把我护在身后,眼神冰冷:“你们想干什么?”他的气场很强,
那几个男生明显怂了,却还是嘴硬:“我们跟她有事,跟你们没关系!”苏瑶看到我,
像是看到了救星,哭着说:“念念,他们抢我的包,还想欺负我!”林砚辞拿出手机,
语气平淡:“要么现在滚,要么我报警。”那几个男生对视一眼,骂骂咧咧地走了。
苏瑶感激地看着我们:“念念,林哥,谢谢你们。”“没事吧?”我问她,
“要不要送你回家?”“不用了,”苏瑶擦了擦眼泪,“我家就在附近。对了,念念,
你还记得高中时追你的那个陈默吗?他现在混得可好了,昨天还跟我打听你呢。
”我愣了一下,陈默是我高中同学,确实追过我,不过我当时一心想考大学,没理他。
林砚辞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握住我的手又紧了几分:“我们该回家了。”我点点头,
跟苏瑶道别,跟着林砚辞离开。路上,林砚辞一直没说话,脸色很难看。“哥,你怎么了?
”我小心翼翼地问。“没什么,”他语气冷淡,“以后离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远点。
”我知道他说的是陈默,心里有点不舒服:“陈默不是不三不四的人,他只是我同学。
”林砚辞转头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我从未见过的占有欲:“我说了,离他远点。
”我被他的眼神吓到了,不敢再说话。回到家,林砚辞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我敲了好几次门,
他都没开。晚上,沈听澜来了,手里拿着几瓶啤酒。看到我坐在客厅,他笑着说:“怎么了?
跟你哥吵架了?”我摇摇头:“没有,他好像心情不好。”沈听澜打开啤酒,递给我一瓶,
我摆摆手说我不喝。他自己喝了一口,靠在沙发上:“他就是这样,什么事都放心里。念念,
你知道吗?你走的这三年,他几乎每天都在想你,把你房间里的东西擦了又擦,
就怕你回来时看到不满意。”我心里一震:“沈哥,你什么意思?”沈听澜看着我,
眼神复杂:“念念,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阿砚他……”他的话还没说完,书房的门开了。
林砚辞站在门口,脸色很难看:“听澜,你别胡说。”沈听澜站起来,看着林砚辞:“阿砚,
你还要瞒到什么时候?念念已经长大了,她有权利知道你的心思!”“我让你别说!
”林砚辞的声音提高了几分,眼神里带着怒意。我看着他们,心里的疑惑终于有了答案。
我站起来,走到林砚辞面前,声音有点抖:“哥,你是不是……喜欢我?
”林砚辞的身体僵住了,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挣扎。过了很久,
他轻轻点了点头:“是,念念,我喜欢你,从你十五岁第一次来这里,我就喜欢你了。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我一直把他当哥哥,可他竟然喜欢我这么多年。
“可是……我们是兄妹啊,”我后退一步,摇着头,“你是我哥,
我不能……”“我们不是兄妹!”林砚辞抓住我的手,眼神急切,“念念,
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我只是你父母好友的儿子,我从来都不是你真正的哥哥!
”他的话像一道惊雷,炸醒了我。是啊,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可这么多年的“兄妹”称呼,
已经在我心里刻下了烙印。“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接受,”林砚辞的声音软了下来,
眼神里带着恳求,“但我真的忍不住,念念,我等了你这么多年,我不想再等了。
”沈听澜站在一旁,叹了口气:“念念,其实……我也喜欢你。”我猛地转头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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